豕韋氏人正,領着麾下一百多人,追逐着逃難的,步履維艱的,有窮氏族人——百戍藤及其麾下。
誰知妘藤把二旬有窮氏族人,推了出去,讓他們阻攔豕韋氏的人,並麾下最爲忠貞的七八人,將數用斧,砍倒攔住了途徑,好讓自己等人脫身。
“殺啊”
“快隨吾追。”
“後方的族人,跟上,不得讓那些有窮氏族人逃了。”
“是”
“唯”
...
豕韋侯國的人正,領着麾下,正在一片林中廝殺着有窮氏族人,並喊着,追逐着,往前逃的寇人。
在其身後,百名豕韋氏族人,無一人武傷死亡。緊追着有窮氏族人不放,邊疾馳,邊應着豕韋氏的人正。
疾馳了,有數十步遠的百戍藤,心悸地望着之前的地方,卻見豕韋氏除卻殺了其族人的人,都成了俘虜,想來是要做奴、隸的。
想到這裡,望着身邊還有兩個十行,五六個士卒的百戍藤談道:“此地不能長久留,吾欲快些離開此這裡。”
“百戍,說的是,該去白溝水稟報此事了。”
與百戍藤一樣狡猾的兩名有窮氏十行,互相對視了一眼,應道。
能夠活下來的幾人之中,兩名十行,也算是身經多戰,自然知道怎麼保護自己,學着百戍藤的樣子,讓麾下去截住豕韋氏族人,手中也不忘握着武器廝殺,才逃了出來。
幾名尋常的有窮氏族人,額頭冒着冷汗,心裡想的簡單明瞭,“萬幸,手足之武,不曾退卻,不然,也像其他族人一般,死在這了。”
百戍藤見麾下衆庶七八人,都贊同,出言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即刻就往東邊白溝水,旅率所在的地方。”
說罷,身上衣裳襤褸的百戍藤,像是忘卻了身上,跌跌撞撞而成的傷,前方像是他的家人,在等着他一樣。
手中握着沾過鮮血的刃,步履蹣跚地往前走着。
兩名十行再度對視一眼,說道:“你我一起走罷,聯袂前行,能少了不少險阻。”
“等...”
“等等吾等,二位十行。”
百戍藤以及兩名十行叄人身後的幾名有窮氏族人,喊道。
豕韋氏人正在處置了那二三十多的有窮氏族人之後,很快就過去了數刻時間,豕韋氏人正才追逐到了之前,百戍藤等人休憩的地方。
望着幾人留下的血跡,人正心有餘而力不足地說道:“吾又遲滯了,讓那些寇人,逃了。真是愧對族人們哪。”
“人正,恁無錯,是有窮氏族人過於狡黠,逃的如此之疾馳,”
旁邊一名旅率上前勸慰道。
一名百戍想了想,也勸慰道:“人正,旅率說的不錯,此等寇人,來時匆匆,逃也匆匆,倒是不能怪恁。”
一旁拿着木刻,鐫刻着甚麼的小史,是記事的人。過了片刻,將手中的事務放到了一旁,說道:“人正,恁放心,予記下的都是如實之言,大族長是不會懲罰恁的。”
“呃哈哈哈!”豕韋氏人正放下了心中的糾葛,高興地說道:“你們說的對,吾怎能如此悲憤。”
“我想通了,諸位若有現,於族有益之物,就拿回去,吾等也該回去了。”
“這...”
“是如何回事?”一旁跟隨的旅率、疑問的說着?
那名在旅率旁邊的百戍怔怔地說道:“人正,許是還沒放下心中的糾葛,才如此的罷。”
“吾想亦是。”一旁拿着木刻鐫刻下,心中所想的事務,到了幾人身邊,說道。
緊跟着,幾人領着身後的衆庶九旬多人,跟上了豕韋氏人正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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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百戍藤領着幾名忠貞於自己的麾下,慌慌張張地逃逸着。
時不時,回望一下後方,對於之前的事宜,心中仍舊放不下恐懼的念頭。
疾馳了幾個時辰的七八人,現,已經到了白溝水,心中高興極了,望四方看去,見到了有窮氏旅率伯明水等人的茅舍。
瞬間又恢復了之前,慘痛得樣子,邊疾馳,邊喊着:“救吾”
“救吾”
“吾等身後有豕韋氏族人追逐。”
他們心中想着,唯有如此,才能免受旅率的懲罰,見到有人從一旁的茅舍出來,尋自己等人。裝作暈厥了過去。
“幾位族人,出了何事。”一旁奉伯明水之令,出來看看的一名有窮氏族人向着幾人說着,想了想又對着伯明水他們的茅舍那邊,喊道:“旅率,是百戍藤他們回來了,像是被武傷了。”
二千多人休憩的茅舍之中,傳來了伯明水的的聲音,“究竟何事?稍待一刻,吾等這就出去看看。”
那名有窮氏族人,大聲嚷嚷道:“旅率,是百戍藤等人,受了傷,暈厥了。”
“甚麼?”
“是妘藤他們回來了。”伯明水從那茅舍之中,疾馳出來,望着躺在土地之上的幾人說道:“唔”
“還真是妘藤諸人。”
隨後,示意讓族人,將妘藤他們七八人,挪到了一間茅舍之中的石牀之上,裡面的石牀上面鋪着豹紋皮,衆庶望着舍中,心想:“這等茅舍飾物,也唯有到了旅率這個地步,才能擁有,尋常也只能食其肉,而不得其皮。”
那茅舍,就是伯明水的臨時邸舍,見衆庶豔羨的樣子,心中高興不已。
招來隨行的巫人,爲其傳唱有窮氏的樂舞。
一番折騰之後,百戍藤及其麾下,讓人弄醒了。
伯明水望着幾人,笑道:“妘藤,汝等百人,是如何回事。”
妘藤麾下的兩名十行及其五六名士卒,與圍着的衆庶一樣,盯着妘藤看,想知道他如何回覆。
妘藤心想:“前番害死了那麼多族人,逃了出來,雖然得到了呂氏大子及其麾下的消息,誰又知道旅率,會不會殺了自己。”
思來想去,妘藤望着伯明水,糾葛的思緒不斷,但是想說又不想說,將眼目閉上,在周圍衆庶的盯住之下,像是很痛苦一樣,臉上變幻無常。
讓伯明水停頓了一下,想了想,像是在跟自己說話一樣,低聲細語:“嗯!”
“這幾人,方纔逃逸回來,這般逼問,倒也不善。”
不若,雖然嘀嘀咕咕地念叨着,心中依舊想知道自己麾下百人,回來的唯有百戍一人,十行兩人,士卒五六人,究竟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