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駱放下心中所想,望着,此時算作自己重臣的,衆庶二十多名,十行及其以上的,有爵職的人。
像是想到了甚麼,連忙問道:“那些女流之士,咱們這些人當中,還有多少?”
“回大子,還有數人。”
“嚄!”呂駱漫不經心地迴應道:“那情形如何?”
“大子”一旁的十行說道:“有一二人,是在東方夷女之下行事。還有幾名,與我等男子一樣,廝殺於疆場。”
呂駱不知道,這麼一問,他麾下二十多人,還以爲這是要,戰前與這些女子有染呢!
要是知道他們這麼想,呂駱定然不會這樣問了。
呂駱望着眼前,怪異的衆人,心想:“我這不過是關心,幾個女人,他們這是怎麼了?莫不是,以爲自己戰前,還要以天爲被、地爲牀,大被同眠麼。”
呂駱越想越覺得就是如此。
“呃”連忙肅穆之色地說道:“諸位昆仲兄弟,你們是不是以爲,吾要與這些女士有染啊?”
“唯”
“不敢”
“不敢”
呂駱麾下的二十名心腹,連忙否定道:“我等不敢妄自揣測主君。”
其實他們心想:“難道不是麼?”
呂駱心道:“你們還不敢,臉上都寫着了,演技還真是不夠前世的那些噁心的戲子。”
不過呂駱也知道,一時半會,他們也不會放下心中的疑慮的。
畢竟,好奇是無論古今中外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的事。
“不論,你們如何作想。”想了想,說道:“吾啊!是擔憂他們在咱們這麼多男子的周圍,很多時候不便,再者就是爲我征戰,豈不聞他們生死,那不是像一個暴虐的人了嗎?”
呂駱麾下的二十多人,佇立在一旁,各自都沒有說話。
他們心中想了想,覺得呂駱還說的真是,作爲主君,心憂麾下,不過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他們的內心,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女艾,大子都接觸她這麼久了,也不見主君有尚女色的心。
吾輩心裡到底是怎麼了?
他們各自捫心自問,想要更清楚自己一些,清醒一點。
“大子,竟然無有他事,我等就先走了。”呂駱麾下二十多名心腹,各自想清楚之後。朝着呂駱說道:“先去看看,五兵是否鋒利,五穀還是否夠用。”
“大子,若沒其餘的事,我就先走了。”
“大子,既然今日不前去進攻有窮氏士卒,我先回去操練士卒。”
“我先回去率領麾下磨礪五兵。”
“……”
這個時候,在得知呂駱真摯的想法之後,知道自己等人想錯了,爲了避免此時的錯誤,一個個紛紛分別跟呂駱提及自己爵職範疇之內的事。
想要回去率領自己的麾下,做自己想到的事宜。
呂駱心想:“不過就是想岔了一些,你們這想錯了的,竟然比我還……。這個時候想要擺脫我一時。罷了,罷了,還是讓他們先去清醒清醒。”
就這樣,二十多人,平靜了一會,呂駱想了想,迴應道:“既然如此,我就說上一說,稍後的事宜。”
“諸位昆仲兄弟,吾打算派一十行,到河水邊上刺探,有窮氏士卒,此刻究竟如何了。”
“不知你們當中何人,願領麾下,摘此之任,前去河水邊上,刺探有窮氏士卒啊!”
呂駱說完,望着自己麾下的二十多人,看他們如何抉擇。
很快,二十多人,商議之後,一直躍躍欲試的,呂駱麾下的,叫做石的十行,站了出來。
迴應道:“主君,石願代諸君,前往河水邊上,刺探有窮氏士卒。”
“那,你們是如何看的?”呂駱望着其餘二十多人,心思縝密,想了想,問道:“各自都說說自己的想法。”
“大子”百戍喜首先說道:“咱們各自的麾下,都差不多,故何人前去都一樣。”
“百戍喜說的不錯。”姒開在一旁說道。
歲數比衆庶都大的牧人,笑容可掬地道:“老夫,不知打戰,這麼多歲來。都是靠養着六畜還有其他少數畜類度日的,故,我也不知道如何說。”
呂駱迴應着牧人道:“您先退下,去照料我那些野獸畜類吧!我知你情形。”
呂駱知道,眼前的牧人,周圍的衆庶也知道,他就是一個擅長養物的長者,也就不爲難他了。
但是,呂駱之前也聽過他的建議,自然能夠分清打戰與智謀之利。
衆所周知,歷史上,少康能夠推倒寒浞的勢力,不單單是打戰勝了寒浞麾下,而是多人智謀所致使。
如呂駱前世所知,派女艾入帝丘,打探虛實。聯合諸多,受寒浞敵視的氏族、侯伯,結合那些讓后羿、寒浞打殘的姒姓貴族。才得以重新恢復夏朝姒姓夏后氏的統治。
故在原本的歷史上,後人稱少康是夏啓及其以後的子孫之中,唯一能夠報祭大禹開創的基業的人。
意思就是,少康才能夠延續大禹的成就。
一旁的女艾,擅長射術,還沒有成長到在呂駱前世所知的那樣,爲少康入帝丘知刺探消息的地步。
之前,女艾第一次入帝丘,就讓呂駱猜到了。
女艾也沒信心,再做這樣的事。
女艾想了想,說道:“吾也不適合刺探消息,故剛纔與他們說了,呂氏大子,你想知道的,我這也就這般了。”
呂駱點了點頭,意思就是我明白了。
接下來,呂駱麾下的其餘二十名十行,將心中所想,一一說給了呂駱聽。
呂駱覺得,這些麾下十行,倒是沒有石那麼躍躍欲試,想要與有窮氏士卒交涉。
呂駱心想:“人都是怕死的,這個時候派人去刺探有窮氏士卒,比之正面相抗,爲難的多。想來,他們也是想到了這裡。倒也不能說他們。”
呂駱想了想,扶着石的肩膀說道:“此去,那就是九死一生,你可知道。”
“此事,我也知道。”石想了想,迴應着呂駱說道:“下臣,也有下臣想要去的緣由,還請大子周全。”
呂駱心想,都到了這個時候,我又如何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