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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李珺笑道:“原來是這樣。”說着,他走到楊淳和的面前,看着他,笑道:“楊兄,我們平日裡經常一起吃茶喝酒聊天,也算是好朋友了。如今我請旨冊封側妃,到時楊兄一定要來喝一杯喜酒啊!好好親近一下也是好的。”
楊淳和這小子不錯,他父親手裡也握有兵權,如是能瓦解他在皇帝心目中的信任,拉攏過來也是好的。若是不能瓦解,稍微挑撥一下君臣和睦也是不錯的。黛玉他肯定不會放棄的。
楊淳和麪色帶微笑,掩在袖子裡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稍後拱拱手,生硬道:“郡王若納側妃,臣定然要恭賀的。這是臣等份內之事。”
李珺一愣,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他的衣袖,也不在意他語氣僵硬,不再理會他,回到座位上,笑着對皇帝道:“皇上,你剛纔可是答應臣了,要爲臣下旨請封號的哦!”
皇帝眼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笑了起來,緩緩道:“此事還是得從長計議,且命林如海上來覲見。朕要問清楚他家女兒可曾許配人家,若是許配了人家卻又指給了你,讓天下人豈不是說我們皇家強奪人妻,對珺兒你的名聲就不好了,還是得請林愛卿來問上一問。”說着擺手止住李珺將要出口的話,迅速吩咐人去宣林如海來覲見。
門外小太監應了一聲,很快去了一人。
這屋子裡便又靜了下來,皇帝給楊指揮與楊淳和也賜了坐。便與李珺聊起了家常話,像平常的叔父與侄兒一樣聊起天來。
楊淳和的嘴角微不可見的扭曲了一下,這一對叔侄,年齡相差不過十來歲,同樣年輕俊美的相貌,有幾分相似,只是一個成熟穩重又因爲做了多年皇帝渾身散發說不盡的威嚴,一個面頰略顯稚嫩渾身依舊保持皇家貴氣。卻多了一些貴公子的憂鬱氣息。
貌合神離的叔侄倆,連拉個家常都是明槍暗劍,你來我往,鬥得歡快,看得人隔應得慌。
過了大概兩盞茶的功夫,林如海匆匆來了,先行了跪拜禮。皇帝讓林如海平身,並賜了坐。
爾後皇帝似笑非笑的道:“朕先恭喜林愛卿了。”
林如海連忙站起來,彎腰作揖,“微臣惶恐。”
皇帝擺擺手,林如海又坐下,皇帝繼續道:“楊愛卿和小楊愛卿來請朕賜婚,爲小楊愛卿與令千金賜婚。朕這還沒開口呢!”林如海微微側頭瞄了楊指揮一眼。見他裝作看地面,不看向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朕的侄兒理郡王便向朕說要納令千金爲側妃......”皇帝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林如海,將事情淡淡的說了一遍。“朕不好決策,畢竟是林愛卿愛女,所以請來林愛卿,看林愛卿願意選擇哪位作佳婿?又或者林愛卿愛女早已許配人家?”
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如海,他是皇帝,若他下旨,又有誰能抗旨?但是如今這兩個人他都不能讓他們如意。又不能開口親自拒絕,所以才宣來了林如海。他們君臣多年,希望林如海這次也能如往常一樣明白他的意思。不然他不介意爲林小姐安排一樁婚事。
林如海頓時明白了皇帝的那個眼神,很明顯皇帝希望他兩個都不選,他曾聽旁邊站着的那位總管太監無意間說了一句話,“淑惠公主殿下很喜歡小楊大人的字哪!”太監總管嘴裡所說的淑惠公主殿下乃是皇帝的妹妹,這裡面的含義便是意味深長了。如今再見皇上這樣,如何不明白。只是他也頭疼,他如何願意跟面前兩位結親,殊不知他那裡早就跟人在議親了,便忙起身回道:“啓奏皇上。小女如今已有人家,怕是要辜負兩位楊大人與理郡王的厚愛了。”
楊淳和與李珺聽了頓時變了臉色,楊指揮暗暗嘆了口氣,皇帝朝林如海滿意的點點頭,林如海坐下。
半響,李珺才笑道:“我怎麼不曾聽說林家小姐已經有了人家,我聽說的可是林小姐如今待字閨中。”
林如海面色微微一變,拱拱手道:“回王爺,小女如今已經許給妻舅之子賈寶玉,兩家已經交換了庚貼,正選黃道吉日下小定禮,到時一定請王爺喝杯喜酒,還望王爺能賞臉。”
“哼,交換了庚貼,再換回來就是了。便是下了小定禮都可以擡回來。”
“正所謂好女不嫁二夫,王爺說笑了。”
“又沒真的出嫁,只是交換庚貼,自古至今,有多少交換庚貼,臨頭被換了回來的,何來不嫁二夫之說?”
“在我們林家人,重諾是第一要,若是連這個都守不住,枉爲林家子孫,王爺莫不是非要逼死小女?逼死臣等一家?”
“你......哪裡就這樣嚴重了?”說到這一步,李珺也有些語塞了,林如海居然用死來威脅他,他有些吃不準是不是繼續說下去。
“好了,你們也別吵了。”皇帝突然有了興趣,止住了林如海與李珺的對話,滿帶興味的問道:“林家好女三家求,你們兩個加上那個寶玉,個個都是俊秀不凡,林小姐倒是好福氣。這樣,宣林小姐與賈寶玉上來覲見。我倒要見識一下這林小姐是何等人物,竟然讓三名俊秀才子都爲她神魂顛倒,連朕都起了興趣,忍不住要瞧上一瞧。”
林如海等人皆變了臉色,他們這位聖上,說起來還算是明君,但是有一點,自詡風流倜儻,若是黛玉往他面前一站,憑黛玉的容貌,究竟是成全誰還不知道呢!衆人連忙紛紛出言勸止。
林如海連忙道:“皇上,萬萬不可,小女乃閨中女子。哪裡能得見天顏,怕到時失儀驚着皇上。”
楊指揮道:“......這與禮儀不合,林小姐並無誥命爵位在身,並無資格見駕。”
楊淳和道:“......林小姐自小體弱,怕懾於天威,難以承受天恩。”
李珺更狠,冷冷道:“皇上,你便是這麼急着見你侄兒媳婦了?”
皇帝冷笑道:“朕乃天子。這天下都是朕的天下,這天下的人都是朕的子民,朕如何見不得?”又轉頭對旁邊的總管太監道:“先宣賈寶玉上殿,待我問了話,再宣林小姐上來。”竟是一副不管不顧,定然要見的架勢。
衆人面面相覷,哪裡曉得就這麼一件事竟鬧到這個局面。不由個個懊悔,個個惱對方,恨對方壞了自己的好事。
此時寶玉正在跟賈母商量小定禮以及聘禮的事情,其實這些事情不用他管,他也不懂。只是賈母叫他來看單子,他便來了。至少哪些東西的好壞,他還是知道的。
看了單子。他明白老太太是很費了一番心思的,心裡很感激,若說這個賈家哪一個是真心疼愛他沒有一絲雜質的,也只有賈母了。
寶玉正陪賈母說笑的時候,忽聞皇上召見,頓時愣了,按說如今他還不是在朝官員,身上也沒有爵位,還沒有資格覲見皇上的,卻不知道皇上爲何召見他。心裡忐忑着安撫了賈母,換了衣裳,便隨那名太監匆匆入了宮。
賈母等人也惶惶不安,不知皇上召見寶玉卻又爲何,然前面已有了賈政被皇上召見之事,好歹心裡有了點主意,便匆匆大妝起來,坐了八人大轎往皇宮裡求見賈妃去了。
且說寶玉心裡雖然忐忑但也未曾有多擔心。只是仍舊對皇帝召見他有些不解,便向引路的太監打聽,順手塞了一個荷包給那名太監。
那太監將荷包塞在袖子裡,用手掂了掂。輕飄飄的,又用手捏了捏,知道里面定然是銀票了。像寶玉這樣的貴公子若是給銀票,數額定然不少,最少也是個五十兩的,頓時笑了起來。
面上也熱情了幾分,“這事咱家還真知道點,咱家雖然沒有入內,但是在外面瞅着,先是楊指揮楊大人跟他的兒子小楊大人進去了。沒多久,理郡王來了,不知道說了什麼。過不多久便宣了林如海林大人進來問話了。然後就是賈公子你了,還有人去請林如海家的小姐了。”
寶玉本來就聰明,從這位公公里面的話裡一琢磨,頓時驚訝了,這事怎麼看怎麼跟顰顰有關?
不會真的這麼衰吧?那兩王八羔子真的去求指婚旨意去了?要不要這樣折騰?我家顰顰看不上你們,你們不知道麼?好容易走到這一步,你們又來搗亂,真是晦氣。
寶玉滿腹怨念,表面平靜的進了御書房,先給皇帝行了國禮,給一個只比自己大十來歲的人下跪磕頭,作爲一個現代人,這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然後再起身恭敬的站着,此時目光全在他的身上,他不敢亂看。只是他剛進來時,御書房裡面的氣氛有些緊張,不知是爲何。
皇帝見賈寶玉來了,將他細細打量了一遍,暗暗點頭,賈寶玉比之上次見面似乎又長進了不少。
皇上心裡滿意,面色也緩緩鬆了下來,再往下看,見他腰間掛着一個荷包,荷包露出一個玉佩的一角,隱隱約約就是當初他送他的那塊玉佩,不由心裡又滿意了幾分,面上已經漸漸帶出笑意來,因問道:“聽說你是銜玉而生,今日你可帶了你那寶貝來?”
寶玉見皇上問及,連忙從衣內取出,雙手呈了上去,那太監總管用墊了錦緞的小托盤接了,呈給皇帝。皇帝從托盤裡拿了,細細看了,又唸了上面的字,笑道:“果然有趣。”又問寶玉,“可有靈驗?”
寶玉恭敬答道:“臣未曾試過,不知靈驗與否。”
“你倒實誠。”皇帝點點頭,將玉仍舊放於托盤,由太監總管送還於寶玉。
寶玉恭敬接了,重新帶在脖子上,放入衣內。
皇帝又朝太監總管示意了一下,太監總管尖聲道:“宣林黛玉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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