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振國脣角一勾,突然伸手把蘇舒抱了起來放在他一邊腿上,然後又伸出靠肖力那邊的腳踹了過去。“我靠!”肖力迅速站起來跳到邊上,得虧他躲的快,他剛站起來,椅子又倒一邊去。
“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你少插嘴。”樑振國說完就把蘇舒放回她椅子上,一邊嘀咕,“我媳婦兒對我本來就不怎麼有耐心了,再讓你唆使一下,以後還有沒有我的好日子了?”
“……。”蘇舒白了兩人一眼,搬起椅子直接坐到兩人對面。
一個嘴賤,一個找準機會和她抗議她平時對他不夠溫柔。
“來,你們兩個幼稚鬼繼續。”蘇舒抱胸看着兩人,“腿不夠用把手一起使上。”
這邊的動靜讓三個愛湊熱鬧的孩子咻的從院子跑了過來,三個人排排站在門口,三雙靈動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屋裡的人。
“爸爸,你和肖叔叔打架嗎?”樑志超問,“你贏了還是肖叔叔贏了?”
“肖叔叔輸了的話,會不會把姐夫抓去坐牢啊?”一一問。
“爸爸要是被抓去坐牢的話,是不是就不用和我們搶媽媽了?”樑志強語出驚人。
“我就算是去坐牢也得把你們媽拖去牢裡陪我。”樑振國被氣的不輕,朝着門口方向點了點樑志超和樑志強,“你們兩可真是爸爸的好兒子!”
兩兄弟朝着樑振國做了個鬼臉,然後和蘇舒道,“媽媽,我們去玩啦~”
待蘇舒應了聲好,兩兄弟就一人拉着一一的一邊手,三人晃着手一蹦一跳的走了。
孩子一走,樑振國就和蘇舒道,“媳婦兒你放心,肖力再練幾年都打不過我。”
肖力摸了摸鼻尖,要說不服氣肯定是有,但是自知之明也有,他這種在基層幹了這麼多年的,肯定是打不過樑振國這種剛退伍的,每天還堅持練軍拳的魔鬼。
“別打岔了,繼續說高芳的事。”蘇舒問,“你們把竊聽器安哪裡了?”
“廖大潘家。”肖力說到這事就忍不住誇蘇天榮了。
“我就說他腦子好用手也巧,他在廢品站找到立鐘的配件,配件不齊全,有些東西還是他在修造廠現做的,立鍾外面的木頭罩子,也是拆了廢品站買來的破傢俱重新加工上漆,蘇天榮就把竊聽器僞裝成立鐘的裝飾品,就明晃晃的安在立鐘上。”
“然後我們把這個鍾賣給了廖大潘的小舅子,如我們所想,這個鐘沒兩天就到了廖大潘的家裡。”肖力感慨着,“可惜了你前一陣子沒在,不然你也能親眼看看蘇天榮做的那個鍾,真的相當大氣,誰見了都誇一句上檔次,夠洋氣。”
”廖大潘把這個鍾放在了他家二樓書房的門口牆壁,放的位置那叫一個好的,只要他書房門沒關,不管是在書房說話,還是在樓下客廳說話,只要不是刻意壓低聲音說話,我們都能收得到聲音。”
“蘇天榮做的這個收聲效果比一般的竊聽器都更好,所以我才說他真的是一個人才。”
蘇舒點點頭,收聲效果好,那是因爲收聲設備是她從別墅里弄出來的。
“那應該有專門負責記錄的同志吧?”蘇舒問。
“有,我手底下有個信得過的人就正好住在那邊的家屬院,距離廖大潘家很近,能收得到信號,一週前就讓他假裝摔打斷腿,在這個案子結束之前,他都可以以養傷爲由順勢二十四小時呆在家裡不出門,專門負責記錄。”
蘇舒點點頭,“那就好,知道的事情多一些,你們就不會這麼被動。”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賊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再生資源這一次都到農場了,很有可能會先帶走一批能帶走的東西。”樑振國忽而道,
“首飾他們可以戴在身上公然離開,陶瓷類的,他們可以當做當地購買的特產帶走,他們帶不走的只有一些大件,但是小件的文物若是被帶走也夠嗆了。”
蘇舒還真沒想到這種情況,但是樑振國一說,她猛拍大腿,“你說的有道理。”
“他們手裡肯定會有清單,只是這份清單不知道在誰的,若是能弄到這份清單就好了。”肖力道。
“清單應該不止一份,廖大潘,陳大德,高志遠或者是那個陳叔,這幾個人手裡肯定會有。”蘇舒想了下,“以戴珍珠的聰明,說不定她手裡也會有一份。”
“對。”肖力點頭附和,“戴珍珠的肯定藏家裡,就看我們能不能儘快把楊業策反。”
說話的時間吳香蘭就給肖力熱好飯,肖力搬着椅子去了餐桌邊,一邊大口吃,一邊誇吳香蘭手藝越來越好,趕上蘇舒了。
肖力吃飯的速度很快,吃完把碗筷收拾洗了就大搖大擺離開了。
樑振國昨晚很晚纔回來,看了眼還有時間,扭頭問蘇舒,“要不要陪我睡個午覺。”
“你自己睡,我不困。”蘇舒搖搖頭,“我坐車上一路睡到尾。”
樑振國應了聲好,起身進了房間。
吳香蘭看了眼院子水池裡泡着的大西瓜,笑着道,“肖力是不是傻?院子那麼大的太陽,水桶裡的水都曬熱了,他把西瓜放水桶裡有什麼用?”
“可能等着他下回來家裡給他做溫水煮西瓜。”蘇舒開了個玩笑。
吳香蘭往外走把水桶裡的大西瓜撈了起來拿進廚房,一邊走,一邊和蘇舒說起1—2家的事。
“嫂子,常彩寧回農場了,她把工作也調到農場醫院了,她收養了三個小孩,大的兩歲,是一個男孩,因爲眼睛看不見被人丟在市裡的汽車站,小的兩個都是女孩,一個才一歲大,是個天生的啞巴,也是她從市裡撿的,最小的女孩纔剛出生沒幾天,被人扔在了農場醫院門口,她下班的時候撿到的。”
吳香蘭道,“三個孩子,常彩寧都給起了名字,叫常福,常運,常綿綿。”
“福運綿綿,名字起得好。”蘇舒誇着,“寓意着常彩寧對三個孩子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