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病得快不行的女兒對於王家來說自然是能換多少錢就趕緊換多少錢。
“這個方法雖然聽起來挺混球的,但的確是最周全的。”樑振國道,“我那朋友在那個縣呆了快半年了,對那邊的民風有所瞭解,這個提議他也覺得可行。”
蘇舒聽完以後點點頭,“也好,王小丫這個年紀對我們來說還只是一個小姑娘,但是對王家那些人來說不一定,王家如果暫時不缺錢,王小丫就會被當成重要勞動力,若是王家缺錢,王小丫就會成爲一個能換彩禮錢的物品。”
暫時還不知道王家對王家的安排,所以樑振國和肖力的計劃確實是最周全的。
肖力在這吃了午飯以後就離開了,幾個孩子纏着周學軍和他們一起給貓窩上色,連午休都顧不上了,吳香蘭便陪着幾個孩子幫忙打下手。
樑振國和曹康家打了一聲招呼,牽着蘇舒就上了樓,走的時候還把蘇舒放在客廳沙發上的包一起提上去了。
回到臥室,門一關,蘇舒去浴室換舒適的睡衣,等她換好衣服出來,樑振國還坐在桌子前,睡衣都沒換。
看到她正看他,樑振國兩手抱胸,“你身上還有哪裡是我沒看過的?換個衣服,用得着避着我?”
“我是第一天去裡面換睡衣嗎?”蘇舒反問。
樑振國自覺挑理挑不出來,低頭摸了下鼻尖,才繼續說:“那封情書給我看看,我倒是要看看那人的文筆是不是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
樑振國話一落蘇舒直接噗嗤笑了出來。
“呦,樑振國同志,剛纔誰那麼大聲說不看的?這怕是從剛纔惦記到現在吧?一心二用,剛纔怎麼一錘子錘你自己手上?”
蘇舒揶揄着,然後走過去從包裡把那封情書抽出來遞給樑振國,“看吧。”
她給的坦坦蕩蕩,給完就先鑽進被窩裡了。
樑振國覺得他有必要解釋一下。
“礙於你這人有時候誠信度不高,所以我才決定自己看一遍。”樑振國說完就把折回去的信抖開。
一目幾行。
約莫半分鐘後惺惺一笑把信放了回去。
然後和蘇舒說:“我換衣服可比你大方多了,我就不怕給你看。”
說完三兩下就把睡衣換上了,上了牀就去摟蘇舒。
手搭上蘇舒的腰以後,沒見她把他的手甩開,樑振國悄悄鬆了口氣,沒生氣就好。
蘇舒撇眼左右而言他的傢伙,假裝不知道他在心虛。
倒是聽到他說他大方多了,蘇舒忍不住回擊。
“你也不怕你大方多了我會提早看膩。”蘇舒往樑振國懷裡縮,“京市的春天就是春天,不像農場,若是在農場,再過不了一個月我就該嫌棄被你抱着能熱醒了。”
“京市的天氣甚得我心,一到冬天,我就是你蘇舒同志的大寶貝,一躺上來,都不用我做什麼,你就恨不得整個人貼在我身上了,這個季節是我覺得最幸福的季節。”
畢竟這是一個他不遭嫌棄的季節。
開過了一句玩笑,樑振國忽然問,“那封情書你打算怎麼處理?”
開玩笑之後忽然一問,狀若不經意一般。
蘇舒低聲笑了兩聲沒揭穿他。
“帶回學校。”她應。
“帶回去幹什麼?珍藏?”樑振國揚揚眉,“一個陌生男人給你的情書你留着像話嗎?”
“樑振國,你作爲我的愛人,你連一封情書都沒有給我寫過,你像話嗎?”蘇舒拿樑振國的話頂回去,“想想我是吃了結婚早的虧,要不然我現在何止能收到一封情書,怕是整個書包都裝不下所有情書。”
樑振國默了默,和她打着商量。
“要是能再見到給你寫情書的那個同學你就把情書還給人家,要是見不到,你放個三五天就扔了。”樑振國給出的條件是,“下週回來我給你寫情書,你留着我給你的情書就好,想什麼時候拿出來看就什麼時候拿出來看。”
蘇舒立刻坐了起來,整個人來了精神。
“真的假的啊?”蘇舒的眼神都亮了。
“我說話什麼時候不作數過?”樑振國揚揚眉,本來只是試着這麼一提,但沒想到蘇舒反應會這麼大。
這下是知道蘇舒是真在期待這件事,樑振國態度也認真了一些。
“我說到做到。”樑振國把人拉回懷裡躺着,“下週休息日我去你學校接你放學,那天早上我就不騎自行車去學校了,我放學早,直接坐公交車去你學校找你,然後騎你的自行車載你回家。”
樑振國輕輕嘆息,“來京市上學什麼都好,就是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少了很多,我每天回到家的時間都是陪孩子,你不在家,孩子也更黏我一些。”
他陪孩子的時間是多起來了,可陪蘇舒的時間卻驟減。
雖然開學這麼久了,但是樑振國到現在還有些不習慣晚上一個人睡。
聽樑振國這麼一說,蘇舒點點頭,“難怪我在家孩子都特別喜歡貼着我,吃完飯坐在沙發上休息的時候,幾個孩子都貼着我,特別是樑志超和樑志強,我抱着一一,他們兩一左一右貼着我坐,一會兒摸摸我的手背,一會兒摸摸我的胳膊,一會兒再用腦袋靠着我的手臂。”
小動作特別多,這之前蘇舒都沒有想過因爲什麼。
現在聽樑振國說了蘇舒才明白,這是孩子想她了的表現,一種肢體上的表達。
因爲知道她要上學,所以哪怕一週沒見到她很想她,三個孩子也沒有鬧脾氣,也沒有說,只是她一在家,就會想貼着她。
“看來以後我休息日要多陪陪孩子了。”蘇舒說:“下午陪孩子們做點小零嘴吃。”
“……”樑振國暗暗嘆氣,“睡吧。”
蘇舒的醒悟也體現在了行動上,她一睡醒幾個孩子就把她拉去看貓窩,看完貓窩,蘇舒就帶着幾個孩子做起小零食吃。
天氣未熱,小零食做了也耐放,這邊還有冰箱,一點也不用擔心東西做多了沒及時吃完會壞了。
週日一早蘇舒喊上全家帶着孩子去動物園玩,連曹康家都一塊去了,瘋玩了一天,從動物園出來就直接去了國營飯店。
但蘇舒沒想到會這麼巧,一家子前腳剛進國營飯店,後腳林紅衣就和她那個師兄一羣人也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