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我是葉茂文,是樑振國的朋友,樑振國受傷了,現在在醫院。”大概是怕蘇舒擔心,葉茂文立刻又道,“你放心,他傷的不重,現在在處理傷口,處理完傷口就能回家了,不用住院,我們在軍校這邊這個附屬醫院急診科。”
“你過來的時候帶一套他的衣服過來,從裡到外都帶一套過來給他換一下,他褲子破了。”
“好,謝謝你了,我現在就過去。”蘇舒道了謝掛了電話,然後和邊上幾人說,
“樑振國朋友打來的電話,說樑振國受傷了,現在在醫院處理傷口,讓我給他帶一套衣服過去換一下,傷的不重,傷口處理完就能直接回家了,都不用用住院。”
“廚房的菜香蘭你辛苦你一下,我接了他就回來,菜好了你們先吃,不用等我們。”蘇舒說完朝着齊太太無奈一笑,開了個玩笑,“還好電話沒早點打來,這不,糖醋排骨是做好了,你們今晚可得多吃點。”
蘇舒這是讓齊太太和齊先生別因爲樑振國這點小意外感到不好意思繼續留在樑家。
齊太太明白蘇舒的意思,便道,“讓甜甜爺爺開車送你過去,他車就停在你們門口,過去回來都能快一些。”
“那我就不推辭了,省事,沒準我們還能趕上回來一起吃晚飯呢。”蘇舒說完就去樓上拿樑振國的衣服。
葉茂文特地交代從裡到外都要,蘇舒連內褲一起拿上了。
有車確實方便一些,也還不是下班高峰期,路上沒什麼車,齊先生開車過來就用了半個多小時。
齊先生找地方停車讓蘇舒先去,一到急診科蘇舒就看到一個穿着綠裝的男人。
葉茂文看過蘇舒照片所以一眼認出了蘇舒,朝着她喊了聲,“弟妹,這裡。”
蘇舒加快步子走了過去,走得有些急,停下來的時候有點喘氣。
“他怎麼樣?”蘇舒問。
“醫生現在在裡面給他大腿上的傷縫針。”葉茂文道,“下午樑振國來學校找我,我們聊了一個小時左右他就走了,出了校門口大約幾百米的地方被四個男的圍了,三個手裡拿着棍子,其中一個人手裡拿着挺長的水果刀。”
“報警了嗎?”蘇舒問。
“報警了。”葉茂文點頭,“警察現在在那四個男的那邊盯着,動刀的那個男的被樑振國踢骨折了,雙腿和肋骨都骨折了,另外三個男的胳膊全被樑振國卸了,都脫臼了,這會兒排着隊等醫生給他們按回去。”
說到這葉茂文摸了摸鼻尖,有些話他是不太好意思和蘇舒說,還是讓樑振國自己和他媳婦兒說去。
“我知道了,謝謝你了。”蘇舒聽葉茂文的語氣也不像急,所以樑振國確實沒大礙就行了。
“我也沒幫上忙,等我聽到消息追過去的時候樑振國都打完了,我就是幫他們報了個警,然後陪他來了一趟醫院,他本來不讓我給你打電話,但是我覺得還是得和你說一聲。”葉茂文說到這笑了笑,“主要是我的褲子和他尺碼不合,不告訴你,總不能讓他光腚回去。”
葉茂文說話幽默蘇舒都被逗笑了。
這個時候一個警察陪着一個穿着中山裝的中年男人往這邊走了過來,到了蘇舒和葉茂文身邊,那個中年男人便開口說了句話。
“聽醫生說樑振國同志的傷不重,倒是我兒子斷了一個肋骨,雙腿骨折,他也吃了教訓,這事我看還是我們私下自己解決吧。”
中年男人是在和葉茂文說話,“這位同志,不然你聯繫一下樑振國的家人,我們協商一下,我賠償樑振國同志一些精神損失費這事就算了吧。”
說到這,中年男人又添了句,“我和樑振國同志,還有他愛人學校的領導都挺熟的。”
這話冷不丁聽起來是莫名其妙,但腦子一轉就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明明白白的威脅。
葉茂文低頭看向了眼蘇舒,說,“這位就是樑振國的妻子。”
剛纔那一番自己解決吧和算了吧已經讓蘇舒火大了,她擰着眉看着那個男人,問他,“你誰?”
問的是你誰,而不是你是誰。
差一個字,口氣相差很大。
“原來你就是樑振國的妻子。”蔣父眼神並沒有多少尊重的打量了蘇舒幾眼才說,“我是蔣國濤的父親。”
一聽到這個名字蘇舒就明白了。
“所以是蔣國濤帶着人打樑振國?”蘇舒兩手叉腰。
“是。”蔣父點頭,然後說,“這事說起來和你也有關係,若不是你不知檢點在學校先勾引蔣國濤,樑振國也不會爲了你的事找到蔣家來,蔣國濤就不會因此憤怒帶着人跟蹤樑振國然後打他。”
蘇舒錯愕不已。
然後搶過路過的護士手裡的飯盒直接砸向蔣父的臉。
她動作太快也太突然,打了蔣父一個措手不及,飯盒裡的飯菜全部蓋在了他的臉上。
“護士同志,你的飯我賠你。”蘇舒從口袋裡摸出錢和糧票拍在一臉懵的護士手上,然後把護士推開,不想把無辜的護士牽扯進來。
蔣父大概是許久未曾受過這樣的氣,眼神陰狠看向蘇舒,拍掉臉上的飯菜手就握成拳頭朝着蘇舒招呼過去。
葉茂文哪裡能讓蘇舒被打,迅速伸手把蘇舒拽到身後,正要去接蔣父的拳頭,邊上的門已經打開了,樑振國從裡面出來,一眼正好看到這一幕,直接擡腳朝着衝過來要揍人的蔣父的肚子踹了過去。
咣噹一聲蔣父直接被踹到地上。
“好得很!你們好得很!”蔣父怒極朝着蘇舒破口大罵,“不守婦道的娼婦!要不是你勾引我兒,蔣國濤怎麼會看得上你這種貨色!傷了蔣國濤,還敢對我動手!你們怕是以爲京市是你們鄉下那種任由你們撒潑的地方!”
樑振國回頭看了眼這才明白蔣父剛纔罵的真的是蘇舒,不是他在裡面聽錯了,蔣父剛纔要動手打的,也真的事蘇舒。
聽着蔣父口裡的謾罵,樑振國擡步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看着扶着牆壁正要站起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