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舒和樑振國都不知道能說什麼好了。
所以造成蔣國濤這種扭曲又變態的人格產生,蔣奶奶功不可沒,然後是蔣國濤後媽一家,和蔣父的功勞。
“這個案子登報的時候我正好在港城談生意,看到的是港城那邊的報社報道,港城那習慣喊英文名傑瑞,或者直接稱呼爲劉少,報紙上也沒出現蔣國濤在內陸的全名,所以我一聽到蔣國濤的名字當時也沒想到這個案子上。”
蘇天榮是直到今天聽到公安說樑振國帶着人在水庫邊挖出了十二具女屍,然後蘇天榮才聯想到港城看到的那個轟動全球的新聞,這纔去查了下蔣國濤這個人,才知道蔣國濤就是那個劉傑瑞。
蘇天榮拍拍樑振國肩膀,”你小子不錯,今天直接把蔣國濤送進去,拯救了40條人命,你今天這一天過得太值了。”
可以說真的是誤打誤撞,十分意外就這麼把蔣國濤手裡的命案揭開了。
也就是現在的蔣國濤還沒有幾十年以後圓滑和僞裝的能耐,也還沒有生母那邊勢力的幫助,所以現在抓蔣國濤並不費力。
“確實值了。”樑振國跟着笑了笑,然後看向蘇舒,“就是讓媳婦兒和你們跟着擔心了,我應該留個信給你們,這樣你們就不用替我擔心了一整天。”
蘇舒低頭沒接他的話,想想這一天,何止是操心,簡直手腳發軟。
很晚了,蘇舒沒有煮太多,就煮了點雞蛋麪,一人吃了一碗,也沒讓吃多,省的晚上不消化明天起來胃不舒服。
吃完以後大家就各自回房間了,蘇舒這纔拿了藥膏給樑振國抹上。
“你明天去醫院找醫生看一下,水庫水不乾淨,細菌多,我擔心你腿上的傷口會感染,家裡沒有藥給你擦。”蘇舒叮囑着,“你要是敢不去,你看我以後理不理你。”
“聽你的。”樑振國哪裡還敢陰奉陽違,媳婦兒爲他擔心了一天,現在還願意和他說話,願意給他擦藥,別說明天是去醫院了,就算是明天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不帶猶豫的。
答應完樑振國見蘇舒表情舒緩了一些,他連忙把人摟在懷裡親了一下,解釋道,“我沒魯莽,如果今天到了鄭雄家裡發現危險性太高的話我會及時找藉口離開的,就是見鄭雄兩祖孫也不像什麼大奸大惡之人,所以我纔想看看這兩人背後到底是誰。”
“當時也確實沒想到會是蔣國濤,畢竟他人都在醫院躺着,也算是一個半殘了。”樑振國揉揉蘇舒的腦袋,“倒是蔣父去你學校鬧事讓你受委屈了。”
“蔣父在我這也沒討到半點好。”蘇舒道,“我們校領導人很好,從始至終都站在我這裡,力挺我,保護我,從沒有想過把我推出去。”
兩人都忙了一天,抱着說了會兒話便都累了早早歇了。
第二天早上蘇天榮助理開車送蘇舒和樑振國,先把蘇舒送到學校,然後才把樑振國送去醫院,在醫院等着樑振國。
廢棄水庫挖出十二具女屍這個事情傳的很快,本來上頭也沒有刻意壓着消息,所以京市本地人基本都聽說了這個事情。
蘇舒到寢室的時候寢室的人整纏着孫美蓮說這個案子的事,孫美蓮也沒藏着掖着,把她知道的都說了。
聽到兇手是蔣國濤,所有女人臉色煞白。
要知道她們前幾天還和蔣國濤接觸,特別是林紅衣,整個人都呆了,畢竟她和蔣國濤吃過飯還看過電影。
誰能想得到呢,竟然是一個手起刀落殺人不眨眼的殺人魔。
“蔣國濤還有一個日記本。”孫美蓮看着林紅衣,“日記本上寫着,你林紅衣也是他的動手目標之一,就等着殺了蘇舒以後再對你下手。”
林紅衣的眼淚瞬間被嚇出來。
“我沒招他惹他啊,平時和他來往的時候,我也是特別小心翼翼一直在捧着他,他爲什麼要殺我啊?”
林紅衣說話都帶着哭腔。
“他心理變態。”蘇舒拍拍林紅衣,沒有把蔣國濤在日記裡寫林紅衣愛慕虛榮這樣的話說出來。
蘇舒把蘇天榮告訴她的,蔣國濤生母離開的真相和孫美蓮也說了,“蔣國濤他就是從小過得慘,所以心理變態了,死在他手裡的受害者,沒有一個人是應該死的。”
哪怕有那麼一個兩個在婚姻裡出軌了,但也罪不至死。
“啊?”孫美蓮驚訝的事蔣國濤生母離開的真相。
“他母親離開以後,蔣奶奶到處和人說她兒媳婦捲走家裡的錢跟野男人跑了,還把她打傷了,沒想到是自導自演啊。”孫美蓮道,“蔣奶奶後來換了個新兒媳婦,但是人家也沒把她這個婆婆放在眼裡啊。”
“蔣國濤的爸爸再婚以後,一開始蔣國濤和他奶奶生活在蔣家老屋裡,蔣國濤爸爸是入贅的,一個人住進岳父家,和岳父一家子住在一起。”
“蔣國濤的奶奶活着的時候都沒進過兒媳婦家裡吃過一頓飯,蔣國濤奶奶後來病了,她後來那個兒媳婦也沒有去照顧過她。”
“蔣國濤是在蔣奶奶死了以後才被他爸爸接過去同住的,但是住進去以後,蔣國濤過得更慘,捱打捱罵是家常便飯,還經常被趕出家門不讓回,蔣國濤後媽再婚之前就生過兩個孩子,後來也沒有和蔣國濤爸爸再生過別的孩子,說起來蔣國濤就是蔣家唯一的兒子。”
“蔣國濤的奶奶就是死太早了,她要是活到現在,知道她因爲把前頭兒媳婦趕出門,害的蔣國濤後面過得那麼慘,最後變成個殺人犯,她不知道會不會後悔。”
孫美蓮說完王美麗幾人唏噓不已。
“造孽的人兩腿一蹬什麼都不用管。”王美麗搖搖頭。
“蔣國濤的不幸還源於他的爸爸。”蘇舒道,“其實我挺好奇的,蔣父不是傻子,他在外出差,妻子捲走家裡的錢和別的男人跑了這事他能信,可妻子在他不在的情況下,連和他的離婚手續都辦了,離婚證都領了,這事他真的沒有一點點懷疑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