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竹子非但很是堅固,而且最讓韓湘子吃驚的是,那黑熊精手中的巨斧砍在竹子之上,非但沒有將竹子砍斷,還將那黑熊精手中的大板斧給彈了回來。
連同那股巨力被彈回來的,還有黑熊精那魁梧的像座小山的身體。
三米多高魁梧的身體,連帶着手中的巨大板斧,在砍向那紫竹林中竹子的剎那,就被一股巨力猛然彈了回來。
砰!就像是發射炮彈一樣,彈出了五六米遠的距離!
咚!黑熊精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之後,完美的落在了地上,摔出了地面震動,一波傳來。
“哎呀,疼死黑熊大王了。”那黑熊精被摔在地上,疼的是齜牙咧嘴,真是體重越大,摔的越狠。
韓湘子這次徹底懵逼了,原本,他以爲這黑熊精的力氣就已經很恐怖了,沒想到這不起眼的竹子,竟然有如鋼鐵一般堅固?
這時候,韓湘子才重新重視起了那竹子,看了看不遠處被摔落在地上的黑熊精,又看向旁邊那根被黑熊精剛纔用手中巨大板斧,用力砍過的竹子看去。
經過一番勘察,韓湘子發現,剛纔這根被黑熊精砍過的竹子上面,並沒有任何被砍過的痕跡,這便讓他有了疑惑。
可是,我明明記得,剛纔那黑熊精砍的就是這根竹子啊,但是這竹子,不僅沒有被那巨大斧頭給砍斷,就連一絲一毫被砍過的痕跡都沒有,這不禁讓他詫異了。
“怎麼會這樣?”韓湘子微微一皺眉頭,還就不信邪了,便向那竹子上看去。
韓湘子很快發現,這竹子呈紫色,竹子上,他非但沒有找着被砍過的痕跡,反而還有一顆鐵屑,鑲嵌在這上面。
好厲害的竹子,刀槍不入啊,厲害了我的竹子,韓湘子心中對這竹子,是又驚又嘆,嘖嘖稱讚,但他更關心的,是這竹子上面留下的鐵屑,究竟是怎麼來的?
“看什麼看,大驚小怪的,有什麼稀奇的,真是鄉巴佬,沒見過這麼結實的竹子嗎?”那黑熊精說罷,便舉着手中的斧頭從地上重新站了起來。
“我去,黑熊大哥,這竹子也太結實了。”韓湘子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那紫色竹子,卻是普通的竹子有所不同。
這些竹子,周身呈現出紫色。
那黑熊精聽了韓湘子這話,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對韓湘子說道,“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家主人的竹子,豈是你們這些凡人竹子所能比的?”
“南海紫竹林,地靠南海,生於島上,聚天地的之靈氣,顏色已經呈現出最紫的紫色,你看不光是這顆竹子,就連這周圍的竹子,也都是紫色。”
“不過,雖然,這周圍的竹子都是紫色,卻不及這你 剛纔看到的那根竹子的顏色深,所以,你也可以這麼說,剛纔那根竹子,是這裡所有紫竹中,最好的一根,已經水火不侵,刀槍不入了。”
黑熊精哈哈大笑,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對韓湘子說道。
“如此一來,你剛剛用手中大板斧砍到的這顆紫竹,就是紫竹之王?”韓湘子對着紫竹嘖嘖稱讚道,自己也算是八仙之中的老神仙了,也沒見過這麼厲害的紫竹。
“可以這麼說。”黑熊精聽了韓湘子的疑問,倒也不打算對他隱瞞,而是揮了揮手中的大板斧,對他說道。
“乖乖,這麼厲害,我看咱們還是不要打了,你快快請我去見你們家觀世音菩薩,我這次來是有要事相求,順便,讓她賞賜我這根紫竹。”韓湘子對那三米多高人高馬大的黑熊精說道,這傢伙魁梧有力,自己斷不能與它硬拼。
韓湘子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與了黑熊精聽,本不欲與之打鬥,卻不料那黑熊精在聽完了韓湘子說出的這個想法之後,非但沒有放他過去,反而是對他說道,
“你叫什麼?”黑熊精問道。
“在下韓湘子,八仙過海想必你聽說過吧,我乃是與呂洞賓、藍采和、何仙姑、曹國舅、鐵柺李、張果老等人齊名的八仙之一。”韓湘子稟報說道,神態禮貌至極。
那黑熊精聽了韓湘子這番言論,卻並沒有相信,反而是皺起了眉頭,說道,“你這廝,呂洞賓我倒是聽說過,那可是純陽劍祖,藍采和跟何仙姑老熊我也聽過,那是大美女。”
“曹國舅一個會打短板,我也愛聽,張果老是個老頭子,這廝愛騎驢,而且還是倒着騎驢,如此有個性,在仙界誰人不知?”
“倒是你,你說你叫什麼韓湘子,我老熊卻是從未聽過,上面那幾位大仙,可都是有個性的,你說說你有什麼個性?”黑熊精一臉不屑地看向韓湘子,對他說道。
一副根本就不相信韓湘子所說的話的樣子,黑熊精便理也不理韓湘子。
那韓湘子本來是好好的跟黑熊精說話,沒想到這傢伙熊眼看人低,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他心裡壓了一股火,
這要是擱在以前,肯定會暴揍它一頓,但現在不同往日,經過剛纔一番交手,韓湘子已經意識到,自己恐怕不是這黑熊精的對手。
真要是打起架來,自己吃虧也說不定。韓湘子心中想到。
所以,就算韓湘子心裡壓了一肚子火,也知道這熊不把自己當人看,但他也發作不得,
只好臉上帶着笑容,從自己懷裡摸出一根竹簫出來,拿在自己手中,對那熊眼看人低的三米多高大黑熊,臉上帶着笑容說道,
“這位熊大哥,好歹我韓湘子也是八仙之一,雖然不及其它幾位有名氣,但我韓湘子也是有個性的,我現在就來吹奏一曲,給你聽聽。”
說罷,韓湘子便雙手拿着竹簫,吹奏了起來。
簫聲低沉,悠悠入耳,綿延傳了出去,就像是重低音一樣,這聲音雖然低,但扣人心絃,直達人的心靈,也傳播的更遠!
那黑熊精本來是要跟那韓湘子繼續打鬥下去的,但聽得對方吹起簫來,倒也並不急着將他趕走,而是索性就在原地坐下來,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