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與你們同在,我也與你們同在,基督的勇士們!貫志跟隨我的步伐,前進!”血色十字軍領雷德福對着113名血色十字軍大聲喊道。
作爲迦太基清剿東城區暴民的先鋒,血色十字軍們按照街道大小或30或50人排爲橫列握住大劍如牆而進。但凡有暴民衝上前來,數十把大劍一同劈下,不管是誰,都只是在血色的大劍下便劈成數段。
“殺!”30血色十字軍同時暴喝一聲,大劍揮下,將衝上來的一排暴民全部劈到在地成爲屍體。原本血紅色的鎧甲也因爲暴民們不斷飛濺出的血液沾染成了暗紅色,他們身上原本就十分濃烈的血腥殺氣顯得更加的濃郁起來。部分暴民們衝到他們面前時都會在這狂暴的殺氣威懾的呆上一呆,不等這些暴民回過神來,來自血色十字軍的大劍早就再次劈下。
“怪物,這些都是怪物!”看着手下不斷送死的一個暴民頭領指着不遠處正一步步殺戮過來的血色十字軍喊道。
在一名黑衣人的建議下,上百名暴民們被聚集在了街道出口處,隨着頭領的一聲令下,這羣剛剛掌握了屬於王國守軍武器的暴民們投出了標槍。
“主與我們同在!”德福好像沒有看到對方的標槍一樣大喊一聲用力劈下大劍撕開一名暴民的身體隨後便邁出一大步,帶着血紅色腳套的大腳踩在了剛剛倒地的暴民屍體上。
“主的意志!”迴應着雷德福號召,其他血色十字軍同時劈劍邁步,標槍從空中飛來,擊打在這些血色怪物的鎧甲上,出無數鋼鐵碰撞的聲音當然還有來自人類的和被標槍插入並不斷慘叫的聲音。
連續三波數槍投出,血色十字軍由於及其優良的鎧甲保護沒有出現一人傷亡倒是原本抵在他們前面的暴民們被誤傷了不少。看着眼前這些刀槍不入的血色怪物,暴民們終於失去了勇氣,開始四散逃去。
“血色十字軍們已經打開了道路,只要通過這街道,前面就是直通王宮的王家大道了裡毫無疑問是屬於我們迦太基騎兵的戰場。”吳起對着白秋說道。
“既然如此。”白秋點了點拔劍說道:“迦太基的勇士們,爲了衆神,爲了迦太基了家園讓我們舉起正義之劍,殺光那些罪人吧!”
意氣風地白秋着戰馬便衝向了出去。漢尼拔帶領着將軍護衛牢牢地護衛在白秋地身旁。而克勞斯莎貝爾等白秋地騎士更是緊隨着白秋地行動。
作爲迦太基地城主。白秋此時地裝也是十分華麗和實用地。價值千金地銀白色鎧甲。雕刻着複雜精美地花紋。並經過戰神殿和巴爾神殿專門地祝福。便是克勞斯想要破開這層鎧甲也要費點功夫才行。至於白秋手上地寶劍則是來自鼠人長老地上供把被白秋取名爲銀霜地寶劍。統體如雪地劍身類似古代中國地直劍過要稍微細長一些。但其重量卻達到了近5公斤比一些長柄兵器還要重上不少過在一直有鍛鍊身體和修習戰神鬥氣地情況下。白秋還是可以比較順利地使用這把寶劍。
“以神之名!懲罰他們!”白秋呼喊着縱馬上前握寶劍劃破了一名逃地暴民地脖子。接近了暴民羣中地白秋開始瘋狂地泄着自己地憤怒。大量地鮮血濺在了白秋地鎧甲。武器和戰馬之上。漢尼拔默默地指揮着將軍衛隊慢慢地清掃着暴民。將有可能會造成威脅地暴民事先擊殺。而那些比較弱小。或是武器簡陋地暴民則有意無意地將他們驅趕在白秋地寶劍之下。揮舞着寶劍砍殺了一陣地白秋也現了這一點。現在地戰鬥完全沒有他想象中激情可言。因爲白秋根本就感覺不到危險。暴民們地木矛。短刀根本不能對白秋造成任何地傷害。對一邊倒地屠殺很快就失去了興致地白秋微微喘氣停了下來。吳起跟了過來看了漢尼拔一眼。在吳起地示意下漢尼拔低喝一聲帶領着將軍衛隊快速地清理着這一片區域地暴民。
白秋看着沾滿了暴民血跡地寶劍苦笑了一聲。將它放了回去。吳起來到白秋身旁說道:“城主大人現在地心情可是好了許多?”
“不好又能如何?”白秋揉了揉有些痠疼地手指說道:“哈~!至少作爲迦太基地城主。白秋子爵。我終於親手奪去了人地生命。”
“我也不希望讓他們死地。”白秋自言自語道:“但這些人在飢餓面前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我們沒有多餘糧食。只能靠瘋狂地殺戮制止他們地瘋狂。吳起。我是不是讓你感到失望。明明知道我下達地命令沒有錯。但我地心裡卻對這些和我一樣有着思想。一樣有着紅色地血液地暴民們產生了同情和自責。”
“所以大人希望讓自己也沾上這些暴民的鮮血從而堵住自己最後的一點點良知?”吳起溫和的柔聲道。
“不錯,看!我現在也和我的部下一樣,是沾滿鮮血的屠夫了。”白秋看着自己沾着血跡的雙手自嘲的笑了一聲道。
“主人。”平時一直沉默寡言的莎貝爾出奇的開口了,帶着鋼鐵般的清冷聲音讓白秋微微回頭看向這名絕美的女騎士。
“他們已經沒有了靈魂,死亡對於而言纔是真正的解脫,主教育我們,應當無時無刻不保留對於偉大存在和內心良知的畏懼,因爲只有它們才能阻止我們犯下無法彌補的錯誤。”莎貝爾少有的對着白秋露出了一絲微笑:“在我的眼裡,主人你的同情纔是你真正值得我效忠的地方,如果連作爲神之子的主人也沒有了慈悲之心,那麼這世間的罪惡又有誰來寬恕?”
“寬恕?”白秋笑着搖了搖頭說道:“莎貝爾,我的騎士,感謝你對我的勸導呀,若是上位都沒有了一點同情和對偉大存在的敬畏之心世間還有誰可以寬恕他人呢?”
吳起讚歎的看了莎貝爾一眼,便將目光轉移到了戰場,儘管迦太基軍隊已經開始猛攻通往王宮的道路了,但越往裡面走,暴民便越多越瘋狂。這些叫喊着殺光貴族就可以成
的暴民們用他們的血肉之軀延緩着迦太基的推進。
獲得了王都軍隊的武器的暴民們也被組織了起來,在黑衣人和各個暴民領的帶領下避開了難以攻擊的王宮,轉而攻向了那些同樣有着大量物資卻要容易打得多的貴族莊園。
“嘭!”木門終於被撞開努微微揮手,一羣羣早已握好鐵刀的暴民嚎叫着衝了進去,這些連人都敢吃的暴民們絲毫不畏懼那些貴族家僕們刺來的長槍,不過一會貴族家僕們便在暴民們悍不畏死的攻擊下敗退了下來。
暴民們歡呼着衝進了這家明顯看起來比較豪華的莊園,對這些貴族無比仇恨的暴民們用刀將這些貴族家屬們砍成了肉。
“領!看~!”一名暴民激動指揮着其餘人擡來了一個大木箱,亞努看了這打開着的木箱一眼不由微微一怔,巨大的木箱上整整齊齊的放着一捆捆鋼製弩箭,他的手下正在擺弄着一架打磨的十分光亮的弩機……
越來越多的莊擊破,在這些王都貴族的莊園內民們再一次得到了武器裝備的補充,在黑衣人的協調下來是獵人出生的暴民們被召集了起來握着精良的長弓或弩機成爲了暴民們第一支有了基本的紀律和固定編制的部隊。
迦太基軍隊的可怕傳言隨着逃來的暴民們傳遍了整個暴民隊伍中,在不斷的搶掠燒燬着貴族莊園的暴民領們也齊聚了起來商量對策。
意見很快分成了兩邊以亞努和兩名在暴民羣中擁有極高聲望的暴民領爲代表堅決要求趁着迦太基還在推進,城外大軍還在不知所措時候突破城外奔自由軍。而黑衣人們則希望可以攻破王宮佔領整個城市。
不得已雙方達成了妥協,那就是集一部分暴民去堵住迦太基軍隊的攻擊,而暴民們則集中兵力進攻王宮,但最多到黃昏時分還沒攻破王宮那就離這裡再憑藉夜色和城外複雜地形的保護離開這裡去追尋屬於他們的自由。
也因此,暴民中一邊在停的喊打喊殺着,自制的簡陋木梯和從某些莊園裡收到的雲梯也被這些暴民們扛着衝向了王宮。看着這一批暴民們身上的鐵甲和手上絲毫不比王家騎士團遜色的武器,光華王子微微皺了皺眉,隨着大量雲梯的加入,守城一方的王家騎士團和王宮守衛們也出現了傷亡。
不得已,光華王子只好命人拜託起一直在王宮內修養的王室長老們,面對暴民們如此現實的危機,王族們也開始動員起來,除了作爲王家魔法師的數名王室成員趕來外,那些得知自己住宅被毀,家僕被殺的貴族們也紛紛拋棄了前嫌,讓跟隨自己來的騎士和家臣們加入了守城的隊伍,甚至有自認爲戰力不俗的貴族們親自披掛上陣斬殺暴民。
王宮外圍,喊殺聲響徹天際,不斷的暴民順着雲梯爬上城樓,儘管戰技遜色於那些騎士,但他們不怕死的精神卻使得那些愛惜生命的騎士們開始後退,眼看着暴民們就要佔據了城牆一角的時候,光華王子嘴角微動,聽候指揮的王室魔法師們點頭施法,籃球大小的火球,從天空留下的閃電,來自看不見的空氣中隱藏着的氣流向着這些暴民襲來。
當一名暴民慘叫着被火球點燃身體從牆上落下時,這些暴民們在猛然想起關於貴族們的傳說,千百年來,魔法師這種只有貴族才能掌握的力量一直便是平民和賤民們只能保持着敬畏仰視的存在,現在,魔法這種屬於貴族的力量終於再次出現來提醒着這些暴民們何謂秩序!
魔法對暴民們的心裡打擊更甚於的殺傷,暴民們對於戰勝代表着貴族力量的魔法毫無信心,便是一些暴民領也產生了動搖,他們開始鼓動着撤退,不過就在這時候,作爲暴民領之一的亞努握住弩機爬上了一處屋頂幾乎沒有瞄準便射出了弩箭。
剛使用氣流衝擊讓十幾名暴民跌落城牆正在無比得意的王家魔法師絲毫沒有注意他成爲了亞努的目標。在兩名騎士的護衛下,他趾高氣揚的走到內牆外,正準備使用一個擴音術然後羞辱下城外的暴民。只可惜一道黑影射出,這位年輕的有着大好前途和潛力的王家魔法師便緊緊握住胸口張着嘴在騎士們驚恐慌張的神色下倒下。
亞努跳了下來高聲喊道:“兄弟們!看呀~!那些魔法師也不是不可以打敗的!讓那些狗屁魔法師們全部去死吧!殺光他們!”
“吼!”暴民們舉起武器高聲歡呼着他們的英雄,他們沒有誰會去追究那名魔法師是不是真的由亞努用弩射中的,事實上,在那位王家魔法師所處的位置上,便是射程較遠的長弓也談不上命中,更不用說射程要短上不少的弩了,不過大家都看到亞努猛的跳了上去射箭,然後那名王室魔法師便倒了下去,這已經足夠了,便是對此有所惑的黑衣人也爲了鼓舞士氣而選擇了默認。
暴民們繼續鼓起了勇氣在美好願望的鼓舞下衝上了城牆,而王家魔法師們突然感覺到只是在內牆攻擊着外牆的暴民們似乎也不是那麼安全,他們紛紛拒絕了來自光華王子的命令退出了戰場,由於同爲王族,而且還是有着尊貴身份的魔法師,哪怕身爲王國的二王子,也對於這些臨陣退縮的魔法師們的行爲無能爲力。
“所有的王國士兵們聽令!爲了亞蘭剛王國的榮耀,爲了你們家族,也爲了你們個人的榮耀,反後退,殺無赦!”光華王子略顯稚嫩卻殺氣十足的聲音通過魔法在整個王宮內傳達,屬於光華王子部屬的騎士們帶着侍從握着強弓對準了下城牆的通道,那些王家騎士團的成員們毫不懷只要有人膽敢逃跑,那些光華王子的部屬們就敢放箭將他射成人形箭豬。
王宮外牆接近內牆的角落陰影處,任憑外面的喊殺聲再隆漢默依然靜靜的蹲在那裡和自然融爲一體,一架射出了弩箭的漆黑色弩機安靜的被放在了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