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滿星星的夜空下,與大地銜接的東方,已是泛起幾分肚白,至多不過一個多小時,這個城市就將迎來新的一天,然而就在這凌晨五點左右的時間裡,一場大戰拉開了序幕
守候在四處靈脈的衛宮切嗣,分別以自己的方位,向之前信號挑釁的地點高速趕去
而古心寒的速度自然是最快的,乘騎着獅鷲,在信號升起後,確認了衛宮切嗣等人的位置與聯繫之後,就趕向決戰地點,在距離冬木市較遠的柳洞寺,不過數分鐘,就來到了冬木市腹地的上空;就在要經過河道之時,速度極快的金光襲來
獅鷲反應速度極快,輕鬆的躲過了幾次,但是卻一個不注意,四條腿被憑空出現的鎖鏈鎖住了,鎖鏈彷彿是以堅不可摧的金屬鑄造而成,小金越是掙扎,鎖鏈束縛的越緊,與此同時,面八方的金光轟擊而來,古心寒毫不猶豫的跳下小金的後背,並且反召喚;一瞬間,讓小金躲過了慘死
從半空中自由墜體落下,最終,依靠輕功,在要落水前扭動身形,緩解了下墜的力道,最終輕輕的站立在河面之上
能以這樣攻擊的英靈,毫無疑問只有一個,古心寒緩緩的擡頭,看向大橋之巔,那位渾身金光閃閃,擁有着最恐怖寶具數量,世上最早的王者與英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哼,雜碎,真是吃驚呢,作爲Assass,居然還隱藏着一隻神代的坐騎麼?不過,無論如何,你必將死在這裡今日,就讓你以小丑一般的表演,取悅本王吧”
吉爾伽美什眼神中帶着傲氣,居高臨下的看着古心寒;剛纔逼的古心寒反召喚獅鷲,就用了接近十件寶具,看來,目的十分單純,那就是讓自己落到河面上,仰視着他麼,真是一個高傲到極致的英靈呢
古心寒輕輕一笑,取出自己最強的寶具,叢雲牙,或許是感受到了古心寒的興奮,叢雲牙末尾的珠子散發出耀眼的紅光,將縱雲牙握於右手,同時左手也出現另外一件寶具,破舊的太刀,出現的一瞬間,忽然出現一陣強烈的魔力波動,轉眼間破舊的刀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柄巨大的牙刀,鐵碎牙,握於左手
“最古老的王艾今日,就讓我以Assass的身份,向王,發起挑戰吧”
以叢雲牙劍指英雄王,自己所有的寶具中,也只有叢雲牙,方纔有向英雄王開戰的資格
吉爾伽美什看到叢雲牙與鐵碎牙的一刻,面色有些不好看,他也算認出來了,那把劍分明就是自己財寶之中,被這盜賊強行掠奪走的寶物心裡面頓時一陣不爽,一瞬間,大橋周圍,便出現強烈的金光,一瞬間十數只寶具整裝待發狀態,散發出令人驚秫的氣勢
“雜碎,逃跑吧!哈哈哈!”
在英雄王的狂笑之中,金色的寶具如同導彈頭一般噴發,向河道之中的古心寒鎖定噴發而出
然而古心寒卻是面色帶上冷笑,雙手武器,牙刀與長較下揮舞,輕而易舉的襲來的金光格擋,打飛!被打飛的寶具,轟擊在河面上,濺起足足七八米高的水花,寶具上所帶的魔力化作熱量發散,一時間,河道之上蒙上一片白白的霧氣
“呵,真是無趣的雜碎,那麼你就給我去死吧,嗯?這是”
攻擊被全部打飛,而且古心寒也沒如他所說的逃跑,吉爾伽美什覺得面上無光,面色越來越冷,臉上也帶着極致的殺意,心念一動,整個大橋被金光所籠罩,這一次,光是整備待發的寶具,就足足上百件!英雄王正要發動攻擊之時,卻是注意到,古心寒不但沒有跑,反而向自己的方向,快速的衝了過來,英雄王,眉頭一揚,兩支寶具試探性的攻擊
卻是注意到古心寒並沒有像之前一般用武器格擋,而是身形一側,躲過了寶具;因爲,他手中的牙刀正匯聚着大量的魔力,目的昭然若揭,想要靠近自己,以寶具對自己造成有效傷害麼?那就讓本王看看,你能忍到幾時
英雄王似乎帶起了興趣,第二次是五件寶具,但是古心寒憑藉一身輕功與身法還是輕易躲過,同時,古心寒距離英雄王不足兩百米的距離;第三次是十件寶具,因爲數量過多,雖是躲開了大半,但是還是有一兩隻寶具無法躲開,古心寒只好揮動右手的叢雲牙,劈開襲來的寶具強行格擋
同時,古心寒與吉爾伽美什的距離的距離已經是不足百米,古心寒手中寶具也魔力蓄積完成,吉爾伽美什的眉頭皺起,要是讓古心寒真的把寶具解放,那自己還有何顏面可言?終於不再留手,數十件寶具齊射,金光連成一片,每一隻寶具轟擊破壞力都絲毫不弱於導彈,王之財寶此刻便如導彈機關槍發射器一般,向古心寒轟擊着密集的金光數量
這樣的數量的寶具,自然不是躲避或是格擋就能度過的了,古心寒面色一沉,左手牙刀毫不猶豫的揮出鐵碎牙奧義,風之傷!與勝利與誓約之劍如出一轍的劣光束炮轟出,與吉爾伽美什的寶具雨轟擊在一起,光熱量,衝撞力混雜在半空中,毫無疑問,若是有事物在碰撞爆炸的中心,肯定會被這股混亂的能量,撕成最原始的劣
吉爾伽美什的寶具雨轟擊被化解,但是,古心寒的攻擊還未結束,猛踏水面,藉助反作用力,高高躍起,鐵碎牙之中,再次蓄起滿滿的魔力,飛躍到與吉爾伽美什同一海拔,同時因爲距離,毫無疑問的進入了鐵碎牙的攻擊範圍,目的,自然是再次爆發風之傷,將英雄王轟飛
但是英雄王好歹稱爲所有英雄之王,若是這麼簡單的就被*掉,那也不能叫做吉爾伽美什了,只見他那英俊的臉上出現不屑的神色
“天真!”
英雄王話音剛落,便是十數道金光向半空中的古心寒迸射而出,處於半空中的古心寒反而進入了躲避的死角,無法移動,唯有迎擊;但是若是迎擊的話,蓄積的風之傷肯定是白費了,就算迎擊,能格擋近二十件寶具已經是極限,若是英雄王趁此機會同時爆發數十件寶具的話,幾乎是必死的下場
就在英雄王都準備好最後的攻擊的時候,古心寒卻是出乎意料的沒有做出任何格擋動作,吉爾伽美什面色一僵,忽然想起,第一次與古心寒交戰時,也就是遠阪家花園之中,古心寒似乎曾有一次,用了一件奇怪的防具,躲過自己攻擊的例子,莫非是這個主意?
正如吉爾伽美什所料,古心寒所準備的防具,自然是符文之語.潛行,有着潛入異次元,躲避任何攻擊的效果,英雄王的寶具從古心寒身體之中,貫穿而過,卻是沒有帶給古心寒任何的傷害,而古心寒卻是趁此時間,將風之傷所需的魔力,蓄積完成
鐵碎牙奧義.風之傷!
毫無疑問的向身前不遠處的吉爾伽美什揮舞而去
雖說鐵碎牙只是B+級寶具,但是好歹是對軍寶具,有着最強攻擊的劣光束炮性能,不說轟飛一座城堡,但是眼前的大橋將其轟斷卻是沒有任何懸念的從金閃閃所站的位置,整座大橋被風之傷攔腰斬斷!一時間過於強大的衝擊力,讓大橋崩潰離析,巨大的碎片沉入河道之中,掀起巨大的波浪與聲勢,整個冬木市彷彿都震動了幾分
等待風平浪靜,古心寒站在一塊較大,落入河道卻未未能完全淹沒的大橋碎片之上,但卻並未解除武裝,因爲吉爾伽美什並沒有死掉,古心寒看的真切,在風之傷快要轟擊到他的時候,他喚出了自己的鎖鏈,將他從原位置拉開從而躲開了攻擊
“罪該萬死!本王,本王要賜予你極刑,本王要你在死亡的深淵之中懺悔!”
果然,一塊大橋碎片被寶具化作的金光炸的粉碎之後,吉爾伽美什的身影出現在身前,不過,他的面色不是很好,因爲大橋被轟掉,那麼就表示,他此時與古心寒站在相同的海拔,無法居高臨下的看着古心寒了,最令他生氣的是,造成這一切的是古心寒的寶具
“吉爾伽美什,你莫非當真以爲我當你爲王不成?”
“什麼?!”
古心寒冷笑,他剛纔那一擊根本就沒有想把吉爾伽美什殺掉,本來就是衝着吉爾伽美什腳下的大橋去的;在這個世界中,古心寒唯一承認的王者,只有阿爾託莉雅攻擊大橋,本就是爲了讓吉爾伽美什與自己站在同一水平線上,以及方便鎖定吉爾伽美什,發動寶具而已
“呵呵!被冠名於英雄之王的你,就讓你見見吧,征服王以死亡的方式,留給我的禮物”
“征服王的禮物?!”
吉爾伽美什眉頭一皺,但隨後便注意到,古心寒高舉右手的叢雲劍,忽然猛地一斬,但並不是斬向自己的方向,而是斬向了身後,虛空之中,竟是被叢雲牙化出一道裂縫,裂縫內漆黑如墨,一張開,便有無數的紫黑色的光點從裂縫之中涌現出來,在河道上飛舞,最終化作一個個身披堅甲長戟的士卒,正是叢雲牙從固有結界.王之軍勢中吸納的軍團,亡靈大軍!
轉眼間,整個河道之中,古心寒與吉爾伽美什被士卒重重包圍,整個河道之上,有着足足數萬士卒!如此之多的士卒,所散發的陰冥氣息將兩岸都蒙上一層紫黑色的霧氣,甚至原本出現肚白的天邊也再次被黑夜所籠罩
“這個是,王之軍勢?!征服王被你幹掉了,你還得到了他的寶具?真是驚人的能力呢”
吉爾伽美什面色震驚,雖說,征服王在他眼中也是一個咋種,但是就算是他不得不承認,征服王有着王的資格,這樣一位人物,在這次聖盃戰爭中,能被自己以外的人物幹掉已經是十分難得,如今竟是連寶具也被人搶奪
要知道,王之軍勢可是征服王的本命寶具,不是戰車之類的旁枝末節,也不是自己寶庫裡隨意抽出的東西,而是作爲征服王的英靈之證,就像是乖離劍對英雄王,遠離一切的理想鄉對騎士王一般的存在,王之軍勢同樣也是代表着征服王的王道,沒了它的征服王,幾近失去了作爲英靈的資格
“原來如此,雜碎,你的真名是古心寒吧,能擊敗征服王,的確有資格面對我了也足夠讓我拔剿,就讓你見識見識吧,什麼纔是真正王者所有的劍!”
另一邊,saber和衛宮切嗣,分別遭遇了berserker和言峰綺禮,展開了各自的戰鬥,而這邊陣營之中,還餘留的人,lar,卻是趁着這個機會,深入學院的腹地;尋找愛麗絲菲爾的行蹤,原本古心寒以爲言峰綺禮肯定是想完成聖盃的,但是結果卻是讓古心寒感覺幾分心涼,所以,在得知幾人際遇之後,古心寒給lar下達了暗中帶回愛麗絲菲爾的命令
lar行走在學院教室的走廊之中,搜尋着愛麗絲菲爾的下落,最終來到了學院的弓道社教室,那是有着寬大靶場的地方,lar手持雙槍走進了這個教室,在靶場的角落,站着一個銀髮女子
“誒?是lar麼?還以爲,第一個來到這裡的,會是切嗣或是心寒呢不對,其他英靈,並沒有死掉,那麼這是怎麼回事呢,lar,告訴我”
愛麗絲菲爾略微驚奇的看着
lar也是神色一愣,原本以爲,這個作爲聖盃之器的女人,落在言峰綺禮等人手中,多半都會殺掉,單純的作爲聖盃而失去行動力;就算言峰綺禮等人,對聖盃沒了追求,愛麗絲菲爾更多的下超也應該是被殺掉纔是,而現在這個女人,卻是什麼事也沒有,連行動力上都沒有任何阻礙,像是身體機能全然恢復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