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古心寒便起來,因爲昨晚已經給老埃爾打了招呼,便將東西收進儲物箱空間後,便想離開城主府了;途中遇到了老管家,古心寒想了想後,還是打了聲招呼,隨後在老管家驚訝的眼神中出了城主府。
來到旅店,打開伢伢房間的房門,咔嚓一聲。
房間內一片寧靜,朝陽自窗外射進來,照射在兩母女身上,有着一種溫馨的感覺。
伢伢這妮子伏在母親身上睡着了,旁邊站着一位帶着輕微黑眼圈,素面的女僕,有些無奈的看着小女孩;見古心寒進來,頓時有些惶恐,手足無措,古心寒知道她想說什麼,只是擺了擺手;這女僕便是古心寒喚來照顧伢伢母親的,卻是沒考慮伢伢性子倔強,怎麼可能會讓其他人照顧母親?定是伢伢這妮子死活要守在母親,那女僕如何倔得過這任性的丫頭?
“你去天眼商會領這兩天的工錢吧,這份工作到此就結束了。”古心寒輕聲對女僕說道,女僕聽後臉色微微黯淡,以爲是自己沒能照顧好這倆母女,惹得僱主嫌棄了,帶着歉意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你嚇她做什麼?”弗維拉哪看不出女僕的心思,忍不住有些嗔怪道。
“哪有,只是我們馬上帶着伢伢她們離開了,自然是工作結束了。”古心寒忍不住喊冤,知道伢伢這妮子性格,怎麼可能去怪別人呢。
“有就是有啦,剛纔她都快哭了..”弗維拉跺了跺腳,有些強詞奪理了,古心寒頓時一陣頭疼;轉頭看向牀上的伢伢,卻是發現,這妮子在他們爭吵的時候,已經醒過來了,小妮子剛醒來,睡眼稀鬆的,還帶着幾分迷糊勁,不過好歹也能認人,看清了古心寒,有些呆的招呼道。
“大哥哥,你來啦;”
一旁的弗維拉看着小丫頭可愛的摸樣也是一陣溫心,不過七八歲,便在母親病牀旁守夜,多可愛的小女孩啊。不由上前道;
“小妹妹,姐姐我叫弗維拉,第一次見面吧,好可愛的孩子。”
說着,弗維拉就想伸手揉小女孩的頭,伢伢看到弗維拉這個陌生人頓時清醒過來,見她想要摸自己的頭,頓時頭一偏,自己的頭是隻有大哥哥才能摸的;見那陌生人有些納悶,伢伢將疑惑的眼神看向了古心寒,似乎是在問古心寒,她是誰。
“伢伢,這個姐姐,是哥哥的妻子;這次也陪着哥哥來看你和你媽媽的。”古心寒多有幾分好笑,也習慣性的去摸伢伢的小腦袋,這次伢伢沒有躲開,反而帶着幾分紅暈的小臉,甜甜的笑着;這明顯的區別待遇,讓弗維拉更加納悶了,消極的站在牆角,就差蹲下畫圈了,不過,很快,聽古心寒說自己是他妻子,臉上涌上紅霞,再次恢復活力。
“大哥哥,妻子是什麼呀?”伢伢眨巴眨巴眼,從小便被母親帶大的她,就算有聽過妻子這個詞,也沒有去深究過這個詞的含義。
古心寒與弗維拉都是一呆,分別都笑了笑,古心寒開口解釋道:“你媽媽就是你爸爸的妻子,爸爸與媽媽的關係,就叫做夫妻。”
伢伢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似乎想了什麼,開口道:“那伢伢做大哥哥的妻子好不好。”
小女孩天真的話,頓時將古心寒與弗維拉逗樂了,只做孩子天真的玩笑,再次摸了摸伢伢的腦袋,稍微用了點力氣壓了壓,忍不住說道:“人小鬼大的丫頭,等你長大了再說吧。”
伢伢心中一喜,大哥哥這麼說,是不是同意了?要等伢伢長大麼?
“真是不好意思,少爺,我家伢子給您添麻煩了。”一柔和的女聲傳來,不知何時,伢伢的母親已經醒來,經過幾天的調養,再加上生命藥劑的效力,她的臉色已經好多了,看起來沒有那麼蒼白了。
“沒有沒有,倒是打擾到你休息了;今天我和弗維拉就得回珈藍了,順便帶着你和伢伢一同去,我會在珈藍辦置一套房,作爲你和伢伢的居所吧;去了珈藍,我也要正式帶着伢伢去學習了,當然,我會安排一兩名僕人照顧你。”古心寒帶着笑容說道,心裡面想,帶着伢伢這天賦秉異的小女孩去見拉蒙德,相信拉蒙德這小子會興奮壞了吧,如此有天賦的徒弟。
“真噠?今天伢伢就能和媽媽、大哥哥一起去那有着好多好多魔法師的珈藍麼?伢伢聽說那裡的房子都浮在空中,是不是呀?”到底是孩子,聽說要去期待已久的城市,頓時雀躍起來。
“少爺您真是太客氣了,在珈藍您隨意安排一個房間能住就行,怎麼能麻煩您買下一套房呢;還有,我已經能下地走路了,能照顧好自己,也不用少爺麻煩少爺請人照顧了;”伢伢的母親一聽說要買下一套房子,頓時有些惶恐,要知道,就是在獅心城,隨意一套房子的價值,完全可以令其他比較偏遠居民好吃好喝的過一輩子了,更何況是珈藍這樣一國之都的城市。
而且,還要請人照顧,一輩子窮苦慣瞭如何受得了這等清福,頓時想下牀證明自己能走路了,卻是被弗維拉輕柔的扶住了;
“你就放心吧,伢伢的聰明伶俐,天賦極好,未來成就不可限量;就當是我借與你們,以後伢伢成長起來,別說一套房子,怕是十套房子才值她一件作品。至於僕人嘛,你現在病情未好,若是放任你一人,估計伢伢一天到晚都擔憂你,哪還有心思學習,不如這樣,在你身體完全調養好之前,讓人照顧你就可以了。”古心寒明白伢伢母親的擔憂,便開口勸服,好一會,她方纔接受,但也叮囑伢伢,要努力的跟着導師學習云云的,小丫頭也是小腦袋點了搗蒜一樣,眼神認真的聽着。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商會的一名小廝找上來,說是城市傳送陣已經備好,隨時可以啓動,另外,也帶來了幾名奴隸壯漢,以架子的方式擡着伢伢的母親,幾人便一同前往了獅心城的城市傳送陣。
城市傳送陣也分有模式程序,最強功率,可一次性傳送百人,足足有小半cāo場那般大小,啓動時光芒直衝雲天,看起來華麗無比,但同樣的,這樣的傳送陣使用代價也昂貴,單項傳送一次,所消耗的魔力,便可輕易抽乾一名高階魔法師,爲了保證不浪費,也分有比較低檔次,達到減少消耗與功率,進行傳送,中檔便是可傳送上限爲二十人,消耗大概一名中階魔法師的魔力,最低檔次便是可傳送上限是三人,消耗一名低階魔法師的魔力。
古心寒一行人已經超過三名,自然是選擇中檔傳送,因爲古心寒的父親老埃爾便是獅心城魔法協會分會長,在打了招呼後,傳送也只需花費本錢,不過八百金幣,支付後,便成功啓動了傳送陣。
空間傳送完成後,古心寒與弗維拉兩人經歷過不少傳送門,很快便恢復過來了;伢伢與其母親卻是頭一次使用者這等奢華玩意,到達後,還是十分眩暈,好在通過魔法通訊,這邊早已安排好人手,頓時讓人帶着伢伢的母親去休息了,然而古心寒則是牽着伢伢,帶上弗維拉,騎上城中代步的馬匹,一路趕往學院。
城市傳送陣距離學院並不算遠,不過半個小時,便來到了熟悉的校園,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便在這個地方;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所學校帶給古心寒的歸屬感,遠遠要強於那詭譎、陰霾的獅心城城主府。
學院內一片寂靜,古心寒自然也不是來上學的,距離開學還有一個多月;古心寒徑直走向了魔匠系的教學區,其他學生回家過假日,但是有些人肯定不會離開,這些人裡,就有拉蒙德·休斯,這傢伙對魔匠學、對魔法刻錄、附魔,金屬鍛造上,比起前世那些科學家還要瘋狂幾分,學校如此安靜,如此好的時光裡,他是絕對不可能回家的,最多回去一兩天,報報平安;
古心寒、伢伢,還有弗維拉三人,徒步來到拉蒙德的工房前,工房大門鎖的嚴實,還掛上了一塊休假無人的房牌,古心寒嘴角抽了抽,在他感知裡,裡面分明有着一個大活人,正手舞足蹈的做着什麼。
這樣程度的鎖自然是難不住古心寒,魔法禁制都能輕易破解,更別提這等形同虛設的鎖門了;扭開鎖釦,打開房門,頓時看清了內里拉蒙德的情況,卻是看見拉蒙德,一手一隻匕首,另一隻手握着一瓶不知何處得來的藍色魔力恢復藥劑,正打算將藥劑滴到匕首上。
這個傢伙,該不會是正在打算實驗,魔力恢復藥劑是否能爲裝備補充魔力吧。古心寒咳嗽了一二,引起了拉蒙德的注意。
“咦,雷利,我不是鎖了門麼,你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