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講武德~兩個年輕人~講武德~年輕人~講武德~兩個年輕人~講武德~”
“有兩個年輕人~三十多歲年輕人~他要教我閃電鞭~還要和我試一試~我不服氣啪一下站起來~上來左正蹬右鞭腿~接接化化接化發!”
“有備而來年輕人~訓練有素閃電鞭~鬆的鬆~緊的緊~鬆中有緊~緊中有鬆~一鞭鬆二鞭緊三鞭要隴起~進去要鬆出來時要緊~上合要緊下合要鬆中檔要緊鬆~全身不鬆不緊又鬆又緊~”
“年輕人要講武德~年輕人耗子尾汁~不要胡思~不要亂想~欲練神功~心境要空~”
“全世界都在講國寶話~某國寶的話~越來越國際化~全世界都在不講武德~年輕人偷襲~69歲的老同志~”
如此押韻,如此順口,如此朗朗上頭!
無論是掌門首座還是各峰的弟子,在聽到這首歌后,心中都是生出這樣一個感覺。
只有一個人是例外。
那就是韓亮!
偷襲、不講武德,這些字眼分明是兩個月前韓亮與劉小旭的比鬥之中,韓亮用來指責對方的。
可現在,劉小旭居然將這些敏感字眼,編成了一首歌,然後在他擂臺比斗的關鍵時刻唱出來。
他嗎的,這是明目張膽的搞人心態啊!
太卑鄙了!太無恥了!天底下怎會有如此陰險損惡之徒!
不能忍啊!
韓亮越想越氣,一時激動過頭,忽然嘎地一聲,再次昏迷過去。
“亮兒!”青冥道人大驚,連忙上前扶住。
“你們看你們看,這不能怪我啊,我就是唱了一首歌而已,明裡暗裡都沒有針對他的意思,是他自己昏倒的。”劉小旭搶先撇清自己。
“本座剛剛也聽了這首歌,曲風雖然很特別,但歌詞之中,確實沒有針對某人的意思。所以,此事不能怪我徒兒!小旭,你做的沒錯,唱的歌很好聽,等回去之後,再給爲師多唱兩首遍!”青冥道人道。
“是,弟子遵命!”
一師一徒,一唱一和,氣得青冥道人臉色發青,偏偏找不出毛病。
這首歌雖然怪異了些,可他剛剛仔細聽過,確實沒有針對某人的意思。可直覺告訴他,劉小旭唱這首歌,就是爲了搞韓亮心態的。
“咳咳。”見青冥道人不說話,太一真人乾咳兩聲,撫弄長鬚說道:“青冥師弟啊,劉小旭剛纔所唱的歌曲,曲風雖然怪異了些,歌詞也怪異了些,可我聽着......並沒有針對令徒的意思啊。你們覺得呢?”
太一真人又把目光轉向一直沒說話的清念上人和齊長老身上。
“這歌聽着沒毛病啊,年輕人~講武德~兩個年輕人~講武德~你們聽聽,嘿!多朗朗上口啊,我只聽了一遍,就他嗎會唱了!”齊長老嘖嘖稱奇道。
“咳咳,齊師弟慎言,此乃公衆場合,請注意一下形象。”太一真人因爲齊長老剛剛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而出言提醒。
隨後,他又把目光轉向清念上人:“不知清念上人以爲如何呢?”
清念上人微微一笑:“我覺得這只是一首曲風稍有特別的歌曲罷了,並沒有針對誰的意思,是韓亮自己想複雜了吧?”
說罷,她頓了頓,素淨白皙的玉手輕輕擡起,將鬢邊一縷青絲別到耳後,轉頭看向一旁一言不發的青冥道人,語重心長道:“青冥師兄,爲人師者,不僅要傳道受業解惑,更要重視弟子的心理健康啊。”
補刀!
神補刀!
神他嗎心理健康!
青冥道人氣得鼻子都歪了,他指着清念上人,隨後又分別指向赤玄道長和齊長老,恨恨道:“你們......你們就是見不得我們罡峰勢大,心存嫉妒,才合力打壓!你們都給老夫等着!”
青冥道人撂下這句話,便祭起青光劍,載着昏迷中的韓亮離開了。
“青冥師兄剛纔的話,真是好沒道理!大家都是同門,五峰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怎會合起夥來打壓於他?”赤玄道長憤憤不平道。
“青冥師兄方纔所言,着實傷人了些。”清念上人也出言附和,有那麼一點夫唱婦隨的意思了。
“哎,想必是青冥師兄愛徒心切,關心則亂,才說出了這等糊塗話,我等同門一場,當互相包容體諒,就不要怪他了。”齊長老打圓場作和事老。
“齊師弟言之有理。大家都是同門,同氣連枝,當互幫互助,互敬互愛。我看......讓青冥師弟一個人冷靜一下也好,想必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幡然醒悟的。如今,五峰會武纔剛剛開始,當儘快恢復正常,不能因爲這一場鬧劇,就耽擱了比試的進程。”太一真人最後發話了。
“掌門師兄言之有理!”
“一切聽憑掌門吩咐!”
其他三峰首座紛紛迴應。
青冥道人微笑點頭:“另外,還有一點需要說明,既然方纔是一場鬧劇,那麼這第二場的比試,自然是作數的,就按照原來的結果裁判,幾位可有異議?”
“我等皆無異議!”
得到其他峰首座的迴應,青冥道人放眼臺下,環視着臺下一衆弟子,朗聲道:“剛剛突發意外,致使比試進程稍有耽擱,不過無傷大局,下面我宣佈,五峰會武繼續。至於第二場比試,判主峰尹志初勝!”
話音一落,全場大譁。
“原來剛剛是一場鬧劇啊。”
“我還以爲事情會有反轉呢,沒想到最終還是尹志初勝了。”
“不過話說回來,剛剛韓亮與尹志初的比鬥還真是精彩呢。”
“是啊是啊,尤其兩人的最後一招,真是太震撼了。”
“這場五峰會武,真是有看頭呢。”
不少人議論紛紛,各抒己見,拋開剛纔的鬧劇不提,單單尹志初與韓亮之間的比鬥,其精彩程度本身就有足夠的話題度了。
要說此刻廣場上最熱鬧的地方,當屬韓亮和尹志初的小弟們所在之處了。
方纔韓亮佔據上風之時,韓亮的小弟們一個個都快囂張到天上去了,對尹志初的小弟們大加嘲諷。
可驚喜來的太突然,轉角就遇到了愛。
前一刻韓亮還在擂臺上大放光彩,下一刻就被尹志初幹趴下了......
韓亮的小弟們,還沒嘚瑟多久呢,心裡的激動勁還沒過去呢,臉上的得意勁還沒消失呢,結果,他們就紛紛傻眼了。
緊接着,他們就聽到了對面的尹志初小弟們紛紛嚎叫起來。
“尹老大牛逼!我就知道尹老大會贏!”
“尹老大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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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說韓亮輸就倒立吃屎的人呢?快快出來,兌現承諾了!”
“我就是先前那位說韓亮贏我就倒立拉屎的人,如今韓亮輸了,我不用倒立拉屎了,我可以正着拉屎了,要不要我現拉,你現吃啊。”
“光吃屎怎麼行,我就是先前那位說韓亮贏我就倒立撒尿的人,如今我剛好有尿意,可以讓他倒立一邊吃屎,一邊喝尿。”
“倒立吃屎的人呢,別躲了,就是你就是你,快出來!”
“快點出來倒立吃屎嘛,吃過就不是小孩子啦。”
尹志初的小弟們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一掃先前的萎靡之氣,對韓亮小弟這邊大加譏諷。
而韓亮的小弟們一個個垂着腦袋,屁都不敢放一個,臉上的表情更如同死了親爹親媽一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廣場之上除了尹志初和韓亮雙方小弟這邊,還有不少地方也很熱鬧。
在廣場的一處角落,就有四個人抱團竊竊私語,討論的不亦樂乎。
“真沒想到,事情反轉又反轉,還真是一波三折呢。”
“可不是嘛,說起來那劉小旭也夠冤的,不過是唱了一首歌罷了,差點就要被韓亮陷害了。”
“我素聞韓亮與劉小旭不合,會不會是韓亮故意施出的一招苦肉計?故意陷害劉小旭?”
“噝——!此事極有可能!這招不可謂不毒啊!沒想到這韓亮真夠陰損的。”
“噓——!沒有真憑實據,不要亂說話,小心禍從口出,那韓亮勢大,我們這些人可得罪不起!”
“對對對,我們不能惹禍上身,咱們不談韓亮,換下一個話題。話說劉小旭方纔唱得那歌,還真挺好聽呢。”
“是啊是啊,押韻上口,年輕人~講武德~兩個年輕人講武德~,真是越聽越上頭啊。”
“關鍵是接地氣,聽上一遍,自己就會唱了。不像尋常的曲子,無病呻。吟聽得人昏昏欲睡也就罷了,聽上好幾遍都不見得記住曲調,編曲的人還自以爲高雅。”
“就是就是,劉小旭唱得這首歌,真是刷新了我的認知!”
像這樣的討論,現場不在少數,很多人都對劉小旭剛剛唱的曲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押韻上口又上頭,是衆人達成的共識。
更有不少精通樂理之人,在聽了這首曲子之後,拍案叫絕,將劉小旭引爲知己,驚爲天人,四處尋找劉小旭,想向他請教有關樂理的知識。
而此時,劉小旭正與不少人圍聚在賭攤前。
“發了發了,我在尹老大身上押了二十枚靈石,如今足足翻了一番,尹老大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待回去之後,我就下山找名畫師,畫一幅尹老大的畫像,然後將尹老大當菩薩一樣供起來,天天燒香叩拜。”
一名明顯是尹志初死忠粉的弟子,笑哈哈的將四十枚靈石收入囊中,同時不忘對那些押給韓亮最後賠的精光的弟子殘忍補刀:“各位,多謝各位的靈石,在下卻之不恭,愧領了,哈哈哈哈哈!”
一波仇恨可謂拉得滿滿當當,不少押注給韓亮的人在聽到這句話後,眼珠子都紅了,死死的盯着那名弟子的口袋,一道道目光閃爍。
劉小旭剛好發現這一幕,暗暗爲這名尹志初的死忠粉默哀。
這哥們真是太張揚了,賺了人家的錢,就該低調一些,悶聲不響發大財纔是正道理。這哥們倒好,賺了人家的錢,還向人家嘲諷一波,拉一波仇恨,這不是自己作死嗎?
那些賠了錢的賭徒,瞧他們的眼神,明顯是紅了眼,起了歹心,恐怕這哥們要遭殃。
不過,劉小旭並無意干涉。他又與此人不認識,沒有理由提醒對方。
說不準自己好心提醒,反遭人誤會呢。無論是身在哪個年代,好心沒好報的事情都是屢見不鮮。
他可不想做這種窩囊事!
最重要的是,雖然掌門已經澄清,韓亮落敗之事與自己無關,可難保這些輸了靈石的賭徒不會遷怒自己。
故而兌換靈石之時,劉小旭特別低調,還專門找了一條圍巾圍住了自己的小臉,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
可還是被人一眼認出來了。
“這個傢伙是劉小旭!”人羣中,一名弟子指着劉小旭道。
一時間,在場之人紛紛轉過頭來,一道道目光,無聲地落到了劉小旭身上,有驚訝、有好奇、有怨毒、有幸災樂禍。
見到這一幕,劉小旭都要哭了。
此時此刻,他真想仰天大吼一聲,我也想低調,奈何實力不允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