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鈞看着陸庭川,憋不住的笑了,“陸庭川,你怕狗”
怪不得他以前想要養狗,陸庭川直接冷着臉的否決了,蘇鈞只要一想着陸庭川被一隻狗一路追着,末了還被舔了一年口水,就覺得實在是好笑,陸庭川的形象轟然的崩塌。
陸庭川沒有回答蘇鈞的問題,直接站了起來,“貝貝到了該喝奶的時間了。”
白秋禾看了看坐在她大腿上笑得正歡的貝貝,笑着又和蘇鈞說,“庭川是個很惜面子的人。”
陸庭川自小便十分的獨立,那些熊孩子會做得事情都和他無關,聽話懂事的反而讓人有些不知所措,好不容易有了這個被狗舔哭了的趣事,寶貴的很,家裡面時常拿出來打趣一番,每次陸庭川都不會搭話。
蘇鈞笑得不行,一直到陸庭川的眼睛掃了過來,他才息了聲音。
貝貝喝了牛奶之後就有些困了,在陸的臂彎裡睡覺了,蘇鈞把貝貝抱回了房,放到了搖籃裡貝貝已經睡熟了。
陸庭川從浴室裡出來,又看了會兒書,兩個人說了會兒話才熄燈。
在陸家住了兩天,陸庭川和蘇鈞就抱着貝貝坐在了國際航班,“咿咿呀呀”的貝貝成爲了兩個人的小小見證者。
蘇鈞在國外逗留的那一週,都心情愉快,藉着的緣由,蘇鈞給自己放了一個星期的假,把工作全部拋下了,連着陸庭川的工作也減掉了很多,終日陪着父子倆,一家三口每午都坐在院子裡曬曬太陽。
李梅和肖遠山也不會告訴蘇鈞發生的事情,蘇鈞和陸庭川是去結婚,這是喜事,沒必要說那些不好的事情觸黴頭,也不吉利。
一家人在風景如畫的異國他鄉度假,蘇鈞對於所發生的那些事情一無所知,這會兒他正在給胖貝貝餵奶。
貝貝喝完了奶,蘇鈞就把貝貝放在草坪上,讓貝貝自己玩。
一週後,一家人就結束了假期,在北京待了兩天,就回了石溪。
蘇鈞得知蘇哲進了警、察局的時候,怔了怔,但是他也不覺得多意外,蘇哲做的踩邊界的事情不少,會出事是遲早的事情。
蘇家是一團混亂,老太太把棺材本都掏出了,四處的託人,但是也不能把蘇哲保釋出來,蘇應聲畢竟是蘇家的人,就算是再不願意,礙於面子,還是拿出了五千塊錢表示了一下。
警方收到了線報,蘇哲在酒吧販賣搖頭丸,並且當場人贓並獲,蘇哲根本就無從抵賴。
蘇哲身上攜帶的數量不算少,要是判下來,至少也得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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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應不爽,蘇哲被手銬拷上的時候,也是覺得一片,這次是他次幫別人帶東西,次第二次他心裡也沒底,知道這被查出來了吃不了兜着走,每次他才帶了一點點,但是這個來錢快啊,嚐到了甜頭,蘇哲就咬了咬牙加大了拿貨量,還準備發展幾個下線,然後不想就抓了。
警、察局裡,蘇哲本來還十分頑固,拒不交待,後面不知道怎麼的,警|察打開了缺口,蘇哲的心裡防線崩潰後,也就俯首認罪了,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出來。
爲了爭取立功,蘇哲還把自己的上線,也都告訴了警方,順着這條路,又抓回來不少人。
把人抓了之後,蘇家就變得不太平了,每天都有人在門口潑紅漆,一片的觸目驚心,有人上門警告陳秋霞和蘇國強,讓蘇哲在裡面不要亂咬人,不然在牢裡有的他好看,一家人以後也沒好日子過。
老太太這次不是裝的了,是真的嚇病了,平時她是作威作福,但是在真正的黑|社會面前,她就大氣也不敢出,不過這次陳秋霞也無暇顧及她了,家裡是一團亂。
攤上了這種事情,也被嚇到了,她也不要陳秋霞去賠償清理那些油漆的錢,還主動的把剩下幾個月的房租退給了陳秋霞,只求人趕緊搬走,不然再惹事,這樣她也就不必每天的膽戰心驚的了。
陳秋霞報了警,但是警方又不可能二十四個小時的保護着他們一家,她一直頂着壓力,不去告訴蘇哲,爭取立功能讓蘇哲減刑,這一點她還是懂得,但是在被人半夜踹開了門,蘇國強被人打進了醫院之後,她就漸漸的承受不住了,日漸消瘦了下去。
一家四口人,兩個人在醫院,一個人被收押了起來,就她一個人承受着壓力,總有在有天探監的時候,陳秋霞忍不住哭了出來,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了蘇哲,讓蘇哲也爲在外面的家人考慮一下。
石溪鎮就這麼大的地方,蘇哲因爲販毒被抓走的事情,只有幾天的時間就傳了個遍,成爲了鎮民飯後的談資,本來還有些人同情陳秋霞的遭遇,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就都把同情心收了起來。
自鴉片戰爭開始,中國就飽受毒品的侵害,因爲吸毒而家破人亡的例子不在少數,對於販毒的人,只有不屑和厭惡,根本同情不起來。
蘇哲以前也是個不務正業的主,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大家也不覺得奇怪,只當是他罪有應得。
在石溪鎮上,知道點兒內情的人因爲怕惹事,根本不敢租房子給陳秋霞。實在沒辦法,陳秋霞急着找,就在臨近鄉下的地方找了房子,總要有個住的地方不是。
肖遠山一開始聽到這些的時候,也頗爲感慨,蘇家人變成現在這樣,境遇也太慘了些,但是一想到他們曾經那麼對蘇鈞,根本就同情不起來。
他同情心還沒有氾濫到那種地步。
人在做天在看,蘇家的人會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如果他們不從小就嬌慣蘇哲,在蘇哲有苗頭的時候及時的扼制,而不是放任不管,在蘇哲每次犯了事情後,不是想着怎麼幫蘇哲擦屁|股,怎麼脫罪,也就不會有今天了。
現在終於是收不了場了。
蘇鈞完全沒有因爲這些事情影響心情分毫,走的時候陳秋霞還耀武揚威的,“世事無常”用在這裡不太妥當,只能說“因果報應”吧。
吃完了飯,一家人商量着一個星期後的喜事,蘇鈞的是不想弄得太招搖,把親朋好友請過來了也就行了,兩三桌就夠了,一起熱鬧熱鬧。
陸家的兩個長輩會在擺酒席的前三天過來,陸庭兆夫婦也會來,蘇鈞給顧淮打過了電話,顧淮也會提前一天過來。
至於初中高中的那些同學,蘇鈞就不想一一通知了,不過何歡他還是通知到了人,上次蘇鈞和陸家一家人過來的時候,何歡就隱約的察覺到了什麼,後面躲躲藏藏的和張野去求證,沒想到還真是他猜到那樣。
張野說出來的時候倒是一臉平靜,何歡意外的夠嗆,這世界太瘋狂了!他當時看着張野的眼神都不對了,又說:“你們蘇家的基因真時髦,一個兩個都不走尋常路。”頓了頓,又小心翼翼的問,“你可告訴我你和他們也一樣,我這心臟承受不住兩次的意外。”
張野瞥了何歡一眼,淡淡的說,“我的性取向很傳統,而且我也不是蘇家的人。”
何歡接到蘇鈞的電話,對於對方還要搞酒席的時期也覺得新鮮,最近他的承受能力提高了不少,笑着說,“你倒是夠昂,放心,我到時候一定過來,隨一份大紅包。”
蘇鈞也不客氣,“那我就等着你的大紅包了。”
知會了何歡,另外兩個也就不能落下了,張野會來,早前已經說好了,至於羅少,蘇鈞也不清楚對方過不過來,不過是禮貌性的邀請罷了。再加上網店的幾個,還有幾個做生意,蘇鈞初步的統計了下,人還真的不少,是夠熱鬧的了。
達達有半個月沒見到貝貝了,所以他這會兒看貝貝還挺順眼的,這小傢伙在的時候,達達有時候還挺嫌棄他的,但是那麼就沒見到,達達就覺得有些想念那張胖臉了。
達達戳了戳貝貝嘴角的梨渦,“胖貝貝,怎麼你又長胖了。”
貝貝抱着哥哥的手,哈哈笑,十分的親暱。
兩個人這次回來,倒是給每個人都帶了禮物,反正時間充裕,在大把的時間用來發呆,東西都是兩個人親自挑選的。
選完了後,蘇鈞發現東西太多不好拿,他沒回來就把東西先寄了出去,通過中轉的物流,兩個人到石溪的第二天,快遞第二天也就到了。
李梅看着大包小包,“怎麼又亂浪費錢,你掙錢也不容易,我說了我這兒什麼都不缺。”
她這輩子是節儉慣了,雖然知道陸庭川和蘇鈞兩個人很能賺錢,但她也覺得兩個人的賺錢不易,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所以每次蘇鈞回來帶東西,她難免要說上兩句的,不過兩個孩子好事將近,她還是挺開心的。
李梅看着蘇鈞一點點的張到那麼大,現在蘇鈞馬上就要結婚了,她心裡也是感觸良多。
以前她一個人達達的時候,也沒少爲蘇鈞考慮過,不想蘇鈞一直當單親父親,但是她那時候怎麼也想不到,蘇鈞會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兩個人還會結婚。
錯別字明天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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