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晉德創辦的化工廠也參與了萬國博覽會的展覽,就設立在化學工業區。化學工業是各國使節團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行業。
他生產的產品在萬國使節團和各大行省的商人之中卻頗爲暢銷,香皂、人工合成染料、橡膠製品,這都是非常實用的產品。
“這次是機遇啊,還省去了我們推廣的費用。”李晉德作爲參展商對萬國博覽會的舉辦自然是雙手贊成,他麾下的化工廠可以藉助這個機會將產品傾銷到各個行省甚至是全世界。
作爲他的女兒,李穎兒穿着一襲淡紫色的長裙,在帝國化工集團的展區幫忙應對遊客。
還有一個人也十分引人注目,那便是在帝國化工擔任高級研究員的陳圓圓,她外面披着一件白大褂,對不時有男子投來的視線熟視無睹。
她百無聊賴地幫忙講解一些新的產品,其中有一種人工合成染料就是她的專利。
突然,她看到了人羣中有幾個女子在護衛的保護下,也在水晶宮中參觀展出品。
“柳姐姐,還有幾位姐姐,你們也來參加萬國博覽會?”陳圓圓驚訝地向她們一行人打招呼。
“你的攤位就在這裡?”柳如是她們也發現了陳圓圓。
以前楚雲還有她們見到陳圓圓的時候,對方不過是一個小女孩,現在的陳圓圓卻已經有自己的工作。
“當員工就是這麼悲慘了,還要在這裡站着,不能夠和幾位姐姐一樣可以隨意參觀水晶宮。”陳圓圓嘆氣道。
“咳咳,我可是對自己的員工,尤其是研究員很慷慨的,薪水和津貼一點都不含糊。”李晉德這個老闆輕咳幾聲,對陳圓圓說道,“等下你可以和穎兒去參觀其他的攤位。”
“謝謝掌櫃!”陳圓圓大喜過望。
“穎兒見過幾位姐姐。”李穎兒對柳如是、艾拉、筱秀兒、大玉兒等人說道。
她見到艾拉等人在場,那麼楚凌雲、楚雪兒等人應該也在,不過她沒有看到楚凌雲和楚雪兒他們。
“你的凌兒哥哥和雪兒妹妹、還有其他幾個小孩子在上一個展區,他們還沒有跟過來。”艾拉似乎看出她的疑惑,於是說道。
聽到凌兒,陳圓圓有些動搖:“我還是繼續留在這裡看着攤位好了。”
雖然楚凌雲和她表達過心意,但是她自視爲和柳如是等人是同一輩的姐妹,而楚凌雲是她看着長大的,她根本就不能接受。
“沒有關係,你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會過去的。”柳如是作爲她的姐姐般的存在,她用柔和的眼神看向陳圓圓,畢竟陳圓圓和她度過了比較艱難的一段時間,現在兩個人都有了自己的工作。
“我和你們前去參觀吧。”陳圓圓聽了柳如是的話,有些釋然。
“穎兒,你也去和幾位姐姐參觀展覽,我們看着攤位就足夠了。”李晉德自然是希望女兒能夠和眼前這幾位和楚雲有着或深或淺關係的女子關係緊密一點。
李穎兒已經有着不亞於眼前這幾位女子年輕時候的美貌,她和陳圓圓的加入讓更多遊客的焦點放在這一個女子小團體上。
“娘,我和弟弟、妹妹他們回來了。”楚凌雲作爲唯一一個成年的兒子,還要被命令照顧好幾個活蹦亂跳的弟弟妹妹,不禁有些愁眉苦臉。
萬國博覽會的遊客人數衆多,他還要擔心這些弟弟妹妹亂跑,尤其是作爲英格蘭王儲的楚子新,更是四處亂竄。
他見到了陳圓圓,頓時有些尷尬。
陳圓圓只是朝他微微一笑,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二層展示了一種叫做鋼琴的樂器,恰好我會演奏,不如我們到二層去見識一下?”艾拉看出了自己兒子的尷尬,於是幫他解圍,順便緩和他與陳圓圓之間的關係。
隨行的李穎兒、楚雪兒似乎看出了楚凌雲和陳圓圓之間複雜的關係,女人的直覺一般很準。
在水晶宮的二層,停放着一架三角鋼琴。現代意義的鋼琴在17世紀還沒有出現,公認是18世紀開始才成形。即使是在歐洲人看來,出現在水晶宮二層的三角鋼琴也是一種嶄新的樂器。這也是楚雲有意無意之間開啓的技術。與工業技術相比,這種娛樂爲主的技術反而不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艾拉作爲從19世紀末到來的人,倒是會彈鋼琴。
只是她到來這個世界太久,稍微熟悉了一下鋼琴每個鍵位、進行調音,纔開始演奏。她彈奏的是莫扎特的《土耳其進行曲》——還沒有出現在這個時代的鋼琴曲。
“聽上去節奏十分輕鬆活潑。”
“與現在的樂器相比,似乎另有一番風格。”
沒有人在之前聽過鋼琴的演奏,莫扎特的《土耳其進行曲》還要100多年以後纔出現呢。
周圍的遊客都駐足旁聽,圍觀這種新奇的樂器和此時正在彈奏鋼琴的女子。
萬國博覽會不僅是視覺上的衝擊,而且還有聲音上的享受。
在二層有專門的樂器區,有中式的古箏、二胡、琵琶等樂器,也有西洋樂器,以及一些從來沒有出現的新式樂器。
《土耳其進行曲》的餘音落下,從未聽過鋼琴演奏的圍觀遊客爆發出一陣熱烈的響聲。
艾拉額頭上已經有些汗滴,太久沒有接觸鋼琴再全身心投入彈奏是非常吃力的一件事情,就連楚雲都不知道她還有這個才能。因爲這個世界上根本就還沒有鋼琴啊。直到萬國博覽會楚雲湊數地開啓了一些並非和生產力直接有關的音樂技術。
生產鋼琴反而賣回給歐洲人,似乎也是一個巨大的市場。
“艾拉姐姐,你的演奏真棒,可以教我這種樂器嗎?”李穎兒有些羨慕。
“我都這麼大了,還叫姐姐……”艾拉俏臉微微發紅,“什麼時候有空我倒是可以教你。”
“我也要學!”楚雪兒說道。
“娘交給你的古箏你都還沒有學會呢,一心二用是什麼都學不好的。”大玉兒給自己的女兒潑了一盆冷水。
“好啦,我知道啦。”凌雪兒嘟着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