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辛拉再次統領軍隊仰攻僅僅只有三百人的拓荒團指揮處,但是毫無意外地落敗了,只能在留下了幾十具冰冷的屍體後撤退。
山坡上已經有好幾百個戰死的沙俄士兵,戰況之慘烈比起正面戰場還要可怕。雅科夫列夫和辛拉已經打到絕望了。山坡上明明就只有兩三百個士兵,而且還死活不叫援軍,但是沙俄軍隊就是無法前進一步,還犧牲了無數士兵的生命。現在剩下的兩千多士兵已經膽寒,即使雅科夫列夫和辛拉催促,也不敢向前一步。
“雅科夫列夫將軍,對面使用了遠超出我們想象的奇怪火器,我們繼續耗下去只是送死罷了。我看他們早就有所戒備,短時間我們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攻下這裡的,不如……”辛拉見到自己的同伴身上或多或少地帶着傷痕,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只能撤退了……”雅科夫列夫也打怕了,不甘心地說道。
正面戰場上,多爾哥盧基大公同樣陷入了絕望。死傷的沙俄步騎兵已然多達兩千多人,但是仍然沒有攻破拓荒團陣地的趨勢。
“可惡……看來不得不暫時撤兵了。”多爾哥盧基大公見無法突破對方的陣地,而雅科夫列夫和辛拉那邊似乎也沒有進展,於是打算撤兵,“等到雅科夫列夫和辛拉帶人回來,就放棄攻打他們的陣地。”
不一會兒,雅科夫列夫和辛拉帶着殘兵敗將返回了大營,倖存的士兵扶着受傷的士兵,哀嚎一片。有個士兵整個手臂都被金屬子彈打斷了,只臨時用棉布裹住傷口,口裡一直慘叫連連。
“你們兩個人這是怎麼回事,帶去了三千騎兵,只帶回來了兩千多人,還大多負傷了!”多爾哥盧基大公對他們兩個人感到很不滿。
兩個人帶領三千人去進攻一座只有小几百人的山坡,怎麼也應該拿下了吧,沒有見到機槍威力的多爾哥盧基大公只看到了最終的結果。
“公爵大人,不要怪罪兩位將軍,東方軍隊有奇怪的火槍,能夠在一瞬間射出許多子彈,我們在他們面前就像是等待被屠殺的綿羊,完全沒有抵擋之力。”一個哥薩克騎兵拖着受傷的腿爲雅科夫列夫求情,只有他們在場的人才知道機槍的可怕!
“奇怪的火槍?什麼火槍能夠以幫助他們擊敗十倍於他們的人!”多爾哥盧基大公質疑道。
“一種我們從來不曾見過的火槍,外形和火炮差不多,但是一瞬間可以射出大量的子彈,就像是暴風雨一樣。”雅科夫列夫的臉色蒼白得和一張紙一樣,手指頭還在哆嗦,“神秘的東方竟然還藏有這般可怕的兵器,實力之強令人匪夷所思!”
“你仔細向我說來。”三人成虎,多爾哥盧基大公見到突襲拓荒團指揮部的將士異口同聲地證實了一種遠遠比沙俄帝國掌握的火器技術還要強大許多的新式兵器,也大致相信了這種新式兵器的存在。
雅科夫列夫和辛拉兩人親身體驗了機槍的可怕,也是這個時代第一批敢於正面向機槍陣地發動衝鋒的將領。也就是楚雲還沒能開啓馬克沁機槍等更加先進的機槍技術,否則可能雅科夫列夫和辛拉兩人帶領的人可能一個人都走不掉。
多爾哥盧基大公聽完兩個人的講述,不由眉頭緊鎖,對這個新式兵器變得畏懼起來。局勢的發展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更加先進的火槍、火炮,還有奇怪而威力巨大的新式兵器,讓原來看上去像是綿羊的拓荒團變得跟鐵刺蝟一樣,沙俄聯軍明明佔有兵力的優勢,但是無法做出任何突破。
“這次沒戲了,我們無法消滅對面的東方軍隊,就無法抽身出來支援準格爾盆地。等到東方軍隊佔據準格爾盆地,與對面的敵人對託木斯克棱堡造成合圍,我們恐怕很難守得住。波蘭人和瑞典人正對莫斯科虎視眈眈,我們總不能一直逗留在東方。”多爾哥盧基大公摸了摸自己的大鬍子,語氣中充滿了惆悵。
“也許我們還可以和他們進行談判……”雅科夫列夫只能想到談判一條路。
如果沙俄兵團能夠摧毀對面的東方軍隊,進而南下準格爾盆地的話,還能夠與東方王朝五五開,但是現在連一支阻擊他們的幾千人的東方軍隊都打不過,別說進攻準格爾盆地的東方軍隊主力了。
“談判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也許是個很好的選擇。”多爾哥盧基大公沉重地點了點頭。
在戰場上突然傳來了鼓點的聲音,讓雅科夫列夫、辛拉等人看向主戰場,發現自己一方的軍隊開始撤退了。
“公爵,你下令撤退了?!”雅科夫列夫驚訝道。
“對,我在你們撤回來後便放棄了繼續進攻的打算,我們的戰士已經死傷慘重,要是繼續消耗下去,恐怕會發生叛亂。”多爾哥盧基大公嘆息道。
在沙俄臨時組建的遠東兵團中,可是有很多民族組成的,他們有些只是僱傭關係,爲了錢而戰鬥,但是明知是死的話,他們估計叛變也不要繼續衝上去。
“糟糕!”雅科夫列夫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這個時候不應該急於撤兵,否則可能會給東方軍隊機會!”
多爾哥盧基大公則不以爲意:“我們的戰士經過嚴格的訓練,撤退有序,應該不至於陣腳大亂。”
“不!我們還是嚴重低估了他們的戰鬥力,他們的指揮官很有可能會在這個時候發動反擊!”雅科夫列夫鄭重其事地說道,“我率兵前去掩護攻擊部隊撤退。”
還不及雅科夫列夫支援,正如他所想象,充當預備隊的漠北騎兵越過了防線,與衝出防線的拓荒團士兵開始對撤退的沙俄軍隊發起了反攻!
“可怕的東方人過來了!”沙俄軍隊原本的撤退隊形開始變得散亂,進而演變成了大規模的潰退……而在他們後面,蒙古騎兵手持步槍驅逐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