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
宋林見狀趕忙向着回頭跑去。
看到通訊員段飛趕忙喊道：“通知全連，無聲戰鬥準備。”
聽到這話，段飛立馬飛速的跑了起來。
沒一會，全連的人都被驚動了，荷槍實彈，腰上彆着手榴彈緊急集合了。
孟志遠自然也回去了。
……
“哎！這船怎麼翻了？”
“剛剛聽到有聲音，是不是撞到石頭上了？”
手榴彈在水中爆炸，只要深度夠，就沒有那麼大的動靜。
這些人還以爲是撞到石頭了呢！
“這江裡哪裡有石頭啊！”
有人嘀咕了一句。
“哎，要不要救人啊！”
思緒間有人詢問了一下。
“救？救什麼救？這是我們的敵人，你的立場有問題啊！”
旁邊的人見狀立馬喝道。
聽到這話，對方便閉嘴了。
“撤~快撤！注意隱蔽。”
有人看到岸上有一些大頭兵從岸上衝過來，趕忙吆喝人撤離。
畢竟他們爲了避免衝突，完全沒帶武器啊！
聽到這話，衆人趕忙爬上岸找個地方趴在那裡觀看着。
……
衝出來的人不是很多，一共十幾個人。
在岸邊焦急的吆喝着。
一百多米對於這些人應該問題不是很大，他們游過去，和對方游過來沒什麼區別。
江中傳來驚慌的聲音。
隨着船的傾斜，其中四個人被船倒下的洪流壓入水中，再也沒有上來。
沒有人注意到，其中人在驚慌中慢慢的沉入了水中。
只剩下四個人去慌亂的停在原地，腳蹬水在四周着急的吶喊。
等水面平靜下來，四個人在附近搜索了一圈。
最終毫無所獲。
擔心體力不夠，只能向着自己家的岸邊遊了過去。
可是幾個人突然發現本來平靜的水面，突然涌起了水波，將幾個人推向了江中。
一旦平靜下來，又衝了回去。
幾人看着黑黑的江面，產生了深深的恐懼。
……
楊小樂渾身溼漉漉的待在空間裡。
空間裡的大飛機，一會出現在江中，一會又被他給收了回去。
江中的水波，自然是他收放飛機形成的水波。
特地放在江底，讓人看不見。
這幾個人肯定不能回去，離的遠的人感受不到，但是這幾個人肯定能感受到手榴彈爆炸的聲音。
……
岸上的人也感覺到不對勁了，趕忙下去救人。
可是同樣的，遊不到江中心的位子。
……
“哎，他們在幹嘛？怎麼不游回去啊？”
“誰知道呢！估計水性不好吧？”
“怎麼可能，這裡又不是大海，這點距離不可能遊不回去的。”
“哎，你們說！是不是江裡有那個……什麼東西啊！”
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沒說的太明白。
因爲這話不能說。
其他人瞬間明白了，河伯或者水鬼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活該！淹死他們最好！”
旁邊傳來了恨恨的聲音。
……
隨着時間推移，四個人先後驚恐的沉入江中。
直到最後江面平靜下來，幾個人也沒有泳到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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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遊不過去，還有一個原因是真的怕了。
太詭異了。
……
楊小樂看着沉入江底的幾個人，沒有去管，而是重新回到了空間裡。
其實他鑽進水裡，沒一會就找到人了。
在下游兩百多米的江底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孩。
再次看着躺在那裡，臉色已經發白，閉着眼睛的女孩。
他的心裡抽了一下。
接近一天的時間沒找到，其實已經知道結果了。
但是再次看到的時候，他的心裡還是抽了一下。
這麼年輕就沒了生命。
深吸了口氣，便將人抱起來，再次進水裡上了岸。
……
“哎，你們看！那裡有人！”
思緒間，有人看到楊小樂抱着一個人從江裡上來，趕忙喊了一聲。
“是小茹，是小茹！”
突然兩個知青難過的直接衝了出去，沒有去管身後呼喊的聲音。
“別出去，危險！”
但是兩個女孩沒管，直接跑了出去。
……
楊小樂看着兩個女孩跑過來，站在了那裡。
兩女過來以後，看着楊小樂懷裡的人，緊緊的捂着嘴巴。
但是眼珠子卻是滾落而下。
“對不起！盡力了！”
“嗚嗚~~小茹！”
女孩過去將人接過去，放在地上，緊緊的摟着對方，在那裡哭了起來。
沒一會，四周過來了不少的人。
見到躺在地上的人，眼中都帶着悲痛。
“楊班長，你在哪裡找到了她的？”
許敏看着地上哭着的幾個人，對着也楊小樂問了一句。
“我潛入到江中水底找的。”
聽到這話，許敏點了點頭，沒有去關心他到底爲什麼這麼厲害。
思緒間，一個黑瘦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排長！……”
抱着小茹的女孩看到來人哭喊着，一臉的悲痛。
對方見狀深吸了口氣：“趕快送回去吧，別在這裡了。”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便開始紛紛行動起來，將人給擡走了。
等人走了以後，對方這纔看向王靜一行人：“哪位同志找到的人？”
“哦，是我連的楊小樂同志!”
王靜指着渾身溼漉漉的楊小樂說道。
聽到這話，對方給楊小樂敬了個禮：“楊小樂同志，實在是太感謝你了。”
楊小樂搖搖頭：“不客氣，你們先去忙吧！”
出了這個事情，那邊肯定很多事情。
男子點了點頭，和王靜說道：“我們先回去了。”
王靜答應下來，看了一眼江面，帶着人紛紛離開。
等他們翻過土丘，回到營地的時候，就看到一羣待命的戰士。
“連長，楊小樂把人給找到了。可惜，人沒了。”
看到宋林，王靜敬了個禮，對着他交代道。
宋林皺着眉頭，嘆了口氣；“怎麼跟他們家裡人交代啊！”
說完話鋒一轉，對着楊小樂喝道：“楊小樂！”
“到！”
“瞎胡鬧，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幹，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宋林指着他喝道，隨後氣呼呼的繼續批評着：“伱現在膽子大了啊！簡直是無組織無紀律！”
這話，讓衆人都是一陣的茫然。
這些女兵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楊小樂將說道；“報告連長，他們發現不了是我乾的。”
“你說發現不了，就發現不了嗎？瞎胡鬧，這裡是部隊，不是村裡！不是你們城裡。”
說完，看向了王靜：“說說，對面的那船是什麼情況？”
王靜一臉的茫然：“不知道啊！我們發現的時候，是那行毛熊在那裡大喊，然後我們就看到船慢慢的翻了過去。”
聽到這話，宋林揹着手，看着衆人說道：“你們都給我過來，還有你，楊小樂！”
說完，揹着手，走向了帳篷。
衆人都是茫然的看了看，不過還是跟了過去。
來到一處空的帳篷，宋林直接進去。
等人都站好了，宋林這才詢問起來其他人當時的情況。
衆人七嘴八舌的在那裡說着。
有人說沒聽到什麼聲音。
有人說有一種悶聲。
說到那些落水的人，衆人都是一陣的古怪。
衆說紛紜，反正總的意思是水裡有什麼大傢伙，或者奇怪的東西。
不然那些人也不會一個都上不了岸。
宋林聽完了以後皺着眉頭。
船上的幾個人都死了，除非把船撈上去，不然的話，不會有人發現。
想了想，將其他人打發走了，留下楊小樂一個人。
楊小樂看着宋林在他面前走來走去，說道：“連長，要沒事，我就回去了啊！”
聽到這話，宋林氣呼呼的擡起頭來。
看着他一陣的咬牙切齒。
不罵吧，無組織無紀律，罵吧，這傢伙乾的事情太解氣了。
但他畢竟是連長。
還是問道：“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就沒人看的見你？”
這是他最奇怪的兩個地方。
聽到這話，楊小樂掏出一個管子說道：“我能在水裡待十來分鐘，憋不住了，就用管子透透氣，然後再下去。”
水底能憋氣十來分鐘去世少見，但不是沒有。
我國的海軍最高憋氣記錄是22分鐘。
憋氣不就是氧氣嘛！對他來說氧氣不是問題，空間裡多的是。
解釋了別人看不到他的問題，他又開始解釋道：“我看他們快到了，就在水底潛伏着，然後等他們經過的時候，將手榴彈固定在船底，拉了弦我就往後面遊，船往前跑，我往後遊，很快就拉開了安全距離……”
理論解釋了一下。
聽的宋林只皺眉。
“太危險了，那些人怎麼回事？怎麼遊不上岸？”
“嗨！弄點水草綁着，等他們下來解水草的時候，拉進水裡弄死。”
“都弄死了？”
“嗯！”
宋林聽完閉上眼睛，在那裡思索了一會說道：“這次事情結束了，寫一份報告，再寫一份檢討，一定要深刻！聽到了沒？”
“是！”
楊小樂答應了下來。
他其實不是很在意這個，看到那個女孩的時候，江中的那些人就不可能活着上岸。
當然了，這裡面肯定有些心地善良的人。
不能一概而論。
那隻能怪他投錯胎了。
“給我回去！手榴彈的事情回去先別說，聽到沒？有人問，就說是我說的。”
楊小樂聞言，知道他還是想捂蓋子。
只不過不一定捂得住。
“是！”
“一天到晚，不讓人省心。回去吧！”
楊小樂見狀，敬了個禮，隨後就要出去，不過走的時候問道：“連長，就問您，解不解氣？”
沒等宋林回答，直接就離開了。
宋林愣了一下，看着對方離開的背影。
等他走了一段了，這才露出笑道，在那裡自言自語的嘀咕着；“還別說，真解氣。”
楊小樂重新回到營地這邊。
“排長！”
孟志遠聞言看着他，皺着眉頭問道：“班裡的手榴彈怎麼回事？”
“哦，連長讓我執行任務呢！”
楊小樂在那裡胡扯着。
聽到這話孟志遠皺着眉頭：“胡扯什麼呢？連長都不知道這個事情！”
“連長現在知道了，不讓我說。”
孟志遠聞言一陣的疑惑。
想了想感覺對方應該不會拿這個事情來開玩笑。
思索片刻，便說道：“先去換衣服回來歸隊。”
楊小樂聞言答應下來，向着帳篷走去，沒一會換好軍裝重新回到了隊伍裡。
中間抽空，悄悄將破舊的大鐵船給收進了空間裡。
讓你們找去！
此時連隊十分緊張。
因爲對面派出了不少的人在那裡搜尋着。
最終撈上來的自然是幾具冰冷的遺體。
到了晚上衆人槍不離身，睡覺不脫衣服和鞋子，就是爲了防止對面出現什麼突發情況。
沒有訓練，衆人也就沒有那麼辛苦，但是這種高度緊張的感覺一樣也不好受。
在楊小樂不知道的地方，事情有些升級。
不止是他們連隊，沿着江邊又重新恢復到了今年三月份的那種緊張狀態。
一連一個星期過去，衆人就在這麼高度緊張中過去。
江邊的情況，這邊也稍微知曉一些。
和他們之前一樣，大規模的搜尋和打撈，實在找不到的情況下，最終人員慢慢的減少。
直到消失。
這天早上，全連集合，接到上面的通知，除了原定一個班在這裡的哨點。
其他人全部重新回營地。
於是全體拆帳篷，重新趕路回去。
重新回到營地，衆人都是鬆了口氣。
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他們在江邊，如果真的全面打起來，那麼他們這些人將會是首當其衝，最後能活下來多少。
還真的是個未知數。
楊小樂知道，打不起來。
不過說實話，現在終於知道這是緊張到什麼地步了。
很多細節上的小事情，都有可能驚奇大的爆發。
其實打不起來，有好幾個原因，工業、人員轉移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重要的還是大漂亮。
最重要的還是九月份的事情。
九月份的時候，西北將會有兩顆外科手術彈實驗，這纔是穩定大局的重器。
人還是得靠自己。
可惜，現在是夏天，沒有冰面，過江不容易。
沒有讓他立大功的機會。
“哎，我還說什麼時候能建功立業的機會呢！”
許進步在那裡嘀咕着。
趙剛看着他嗤笑道：“你還好意思說，咱們整個班天天最緊張的人就是你了。就差尿褲子了。”
這話，讓許進步臉上紅了一下。
他確實緊張了，但是也不至於像趙剛說的，尿褲子啊！
剛要說話，衛志勇從外面走了進來。
衆人見狀立馬從炕上爬了下來。
“衛副指導員！”
敬了個禮，打了個招呼。
衛志勇迴應了一下，隨後看向了楊小樂：“楊小樂，跟我去一趟連部，團裡來人處理你的事情。”
聽到這話，楊小樂眉毛一挑，點點頭。
看向了趙剛：“你先看着！”
見他答應了下來，這纔跟着衛志勇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