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銀子已經消失不見了,全數做爲賠償之物被髮了下去,五星軍在水仙鎮百姓中也真正成爲了一支爲他們着想的人民保守神。同樣在這天上午,會審大會的最後一項,宣判!正式開始。
依然還是由陳波主持着大會,他手中握有着一張自公審以來三天的統計報告,藉着大喇叭他大聲的宣讀着,“孛特被起訴罪行一萬七千八百三十二條,經覈實,共犯罪行一萬七千七百二十五條,罪大惡極,處於凌遲之刑,即刻執行;巴根被起訴罪行一萬五千三百四十七條,經覈實,共犯罪行一萬四千六百二十八條,屬罪大惡極,處於凌遲之刑,即刻執行;百夫長張茂虛,被起訴罪行...”
宏亮而清晰的聲音不斷在廣場上空響起,一個個被唸到名字之人露出一臉生無可戀之態,此刻對他們而言,死都成爲了一種幸福,因爲他們還要經歷萬刀於身,才能閉眼死去。
隨着罪行的不斷宣讀,廣場上開始出現了第一記哭聲,然後就是越來越多。這都是那受過罪吃過苦有過冤的百姓自發的哭聲。原本以爲發生自己身上的不公平永遠也無法有討還公道的一天,但五星軍來了,他們幫助自己解決了這一切,此時此刻,在他們的心中,五星軍就有如再造人生之父母一般,這一會怕就是讓他們做任何事情都會心甘情願的吧。
當然,並非是所有的將軍都被審判以死刑,像是胡魯和特木稱就屬於特例,發生在他們身上,並被終被定刑的僅僅只是因爲他曾打罵過手下的士兵而已,這也是因爲他們恨鐵不成鋼造成的,說起來根本就算不得是什麼罪行。即便是這樣的事情也是經常會發生在僱傭軍中的,雖然楊晨東不主張體罰,可有些新兵偏偏就吃這一套,這樣的人,你和他講道理是沒有用的,有時候給上一腳的效果反而要勝過千言萬語的告誡和教育。
所以,即便是在楊系的軍中,只要不是有針對性的,老兵不是因爲主張意識下去爲難新兵,適當的進行一些體罰也就成爲了上層軍官默許的事情。自然,前提是不能把人給訓廢了,真那樣的話,有關聯的各級軍官都是要跟着一起吃瓜落地。
正是因爲胡魯和有特木爾兩人並沒犯過什麼嚴重的錯誤,做爲敗軍之將的他們也僅僅是一人捱了三記皮鞭,便是等於將他們責打士兵的事情揭了過去。當然,這三皮鞭也代表着他們和過去的一刀兩斷,代表着從今天之後他們不在是女真和蒙古騎兵的一員,而是成爲了僱傭軍的一員。此刻的楊晨東在一間大廳中見他們兩人,所說的就是這件事情。
三四天來,僱傭軍的軍紀如何、軍風是怎麼樣的,兩位將軍雖然一早就會被綁上送到廣場中,但他們還是給看了一個明白,這也做爲一名將軍必有的素質,那就是善於觀察。
正是因爲看到了這些,觀察到了這些,他們從骨子裡很佩服僱傭軍,至於在他們想來,如果是自己一方取得了這麼大的勝利,是絕對不可能做到進入水仙鎮中不打擾百姓,不欺負百姓的。更不要說,這三四天來,僱傭軍不僅沒有迫害過一名百姓,相反訓練結束的時候,他們還會深入到各百姓的家中,給他們劈柴打水,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這樣的軍隊自古就從來沒有出現過呢。
正是這樣的舉動,很快就讓他們贏得了水仙鎮百姓之心。以至於很多人心中都在想着,最好是五星軍就永遠的駐紮在這裡,不要離開纔好。
得到楊晨東的親自接見,這已經證明了兩位將軍的價值。原本兩人就對於孛特和巴根的一些做法看不慣,現在這兩人還在廣場上受着凌遲之刑呢,死是必然的,還要有一個痛苦的過程,然他們兩人要何去何從呢?
楊晨東的出現,就是表達着一種招攬之意,誠意有了,原本就心頭活泛的兩位將軍只是略一猶豫之後便跪地叫了一聲六少爺,代表着從此刻開始起,他們算是徹底的加入到了僱傭軍的陣營之中。
不管是胡魯還是特木爾,自身的實力還都算是不錯的。可也僅僅只是不錯而已,若真說是什麼軍事天才,那就是扯蛋了。楊晨東還願意屈尊而來,說白了看中的更是他們對當地情況的瞭解以及在女真和蒙古騎兵中的表率作用。
這一次僅是俘虜就抓了七千人。其中女真騎兵三千五百人,蒙古騎兵兩千五百人。這都是常年與戰馬打交道的人,這樣的士兵只需要略加調教就可以上戰場殺敵了,這樣的士兵自然是越多越好了。
不僅是這七千俘兵,便是水仙鎮中的八千壯男,楊晨東也沒有要放過的意思,如果可能,當然是要招攬到手下,人數還是越多越好了。而在做這件事情之前,他還是準備先問一下胡魯和特木爾的意思,畢竟他們纔是地頭蛇,這樣的情況他們應該比自己更加的瞭解和清楚,這也是楊晨東要見兩人的另一個主要原因。
剛一臣服就被問計,不管是胡魯還是特木爾當然都想有一個好的表現,留給主帥一個好的印像,當下兩人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
從兩人的口中,楊晨東知道了一些關於女真和蒙古軍的情況。比如說女真分爲生女真和熟女真兩種,一般情況下熟女真因爲挨着漢民生活了多年,他們的習性更傾向於漢化,反倒是生女真更喜戰爭和征伐,這也使得女真之中,處於統治地位的了般都是生女真人。就像是孛特便是生女真人的代表之一。
水仙鎮中又是恰恰相反,熟女真的人口更多一些,如果不是因爲生活環境所迫,生活實在太苦的話,怕是他們中多數人都不會參軍,而是和漢民一樣過着自己的小日子了。
以上是身爲女真人一員的胡魯的分析,接下來就是蒙古將軍特木爾說起蒙古的事情。
蒙古說起來只是一個統稱而已,在1402年北元滅亡後,蒙古分裂爲許多部,後來,按照所居地域逐漸形成爲三大部分,即:分佈在內蒙古自治區和東北三省的蒙古人稱爲漠南蒙古,亦即科爾沁部;分佈在今蒙古國境內的蒙古稱爲漠北蒙古,亦即喀爾喀部,分佈在新疆、青海和甘肅一帶的蒙古稱爲漠西蒙古,亦即衛拉特部,也稱爲厄魯特(額魯特)蒙古。
而三大部之間還有許多的小部落,他們時常會因爲地盤和利益發生爭執,由此而引發成爲了各種戰爭,總之就是一個字——亂。往往昨天關係還不錯的兩個小部落剛達成了盟友關係,今天就可能會突然下冷刀子打到了一起。像是巴根曾經就是一個小部落酋長的兒子,因爲部落被人給侵吞了,不得以他帶着一些殘兵來到了水仙鎮,並在這裡發展了起來。
所以之前孛特一直擔心動了巴根是不是會引來蒙古騎兵的反擊,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不過是他自己在嚇自己,又或是說巴根這個人很懂得借勢罷了。
不管是胡魯的說法還是特木爾的說法,與安全局送來的調查資料都是一致的,這證明了這兩人並沒有和自己玩心計的意思,楊晨東自然是十分的高興,脫口問着,“那依你二人的看法,如果我想在這裡徵兵和擴軍的話,會有多少人願意加入我們五星軍呢?”
爲了不引起北明和瓦剌甚至是蒙古人的注意,甚至在沒有在這一區域發展到足夠強大之前,楊晨東打算先借用五星軍的名頭。一旦等到時機合適或是藏也藏不住的時候,就重新的啓用僱傭軍之名好了。
爲了做到表率的作用,楊晨東話語間也自然的開口閉口只提五星軍了。而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便笑看着胡魯和特木爾,等待着他們的回答。而在他的心中,什麼女真和蒙古騎兵的報復,說實話他還真的並不放在眼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他現在除了沒有足夠的兵力之外,其它的任何一項都已經是走在了其它軍隊的前列,有何可懼?
“沒有問題的。”面對這個問題,胡魯和特木爾都沒有絲毫的猶豫,甚至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們還隱隱有着一些的興奮。
雖然說他們決定了投奔五星軍不假,而且憑着自己的武勇擔任一名軍官也應該不會有問題。可如果能夠更多招降水仙鎮的俘兵和百姓讓他們入伍從軍的話,憑着大家已經比較熟識的關係,這當然更有利於他們快速的建立自己的威望了。畢竟大家都熟悉,想要達到互相照顧的目地,有熟悉的人,誰還會找生人呢?
“呵呵,好。”楊晨東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可以看出胡魯兩人的小心思來,可是他並不在意,只要這樣的心思於大局無礙,他是會允許存在的。“即然是這樣,接下來就要麻煩兩位配合武勝團長、陳波政委和追風團長做好招兵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