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的誤會,本大人在這裡發現有蒙古人的密探,現在要這裡進行搜查,你若是識相,好好的配合,還能減輕你的罪責,若不然的話,把你抓到詔獄裡去,讓你知道死有時候都是一件那麼美好的事情。”露出了兇惡般的神色,用着那公鴨嗓子,金不全出聲威脅着那位跟來的管事。
“啊!這個...”顯然是被嚇到了,那位管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別這個那個了,告訴你,配合我們還則罷了,不然的話現在就把你抓起來。行了,現在給你機會,上到三樓將那裡的客人都給請出來吧。”童賴一步來到那管事的身邊,然後亮出了手中的繡春刀,一幅一言不合就真會殺人的模樣。
這般樣子,的確是嚇到了管事,害怕死亡的他只好點了點頭,“好,我,我配合你們。”
有了這位管事的帶路,守在三樓的夥計自然不敢阻攔,金不全、童賴等人便順利的來到了三樓,隨後就是一間間的清場。
能在三樓用餐之人,當然都拿着最高的會員卡,其身份也較之常人不同。他們在這裡用餐,突然間神仙居的這位管事要請他們先出去,當然一個個大爲不忿,有脾氣不好的,直接是出聲開罵。但隨着一名名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出現,大家終還是閉上了嘴巴。
就在前一陣子,錦衣衛可是連胡濙尚書的長子都給抓人,人家還是錦衣衛的鎮撫使呢,那可是自已人,但動起手來的時候同樣沒有一絲的手軟,他們又算是什麼,惹怒了人家,便是當場殺了又如何呢?
心中還很是不忿,但大家都沒有表現出來,只是一個個冷哼哼的走出了包廂。對這些人露出的不滿情緒,金不全是連多看一眼的意思都沒有,他只是問向一旁的童賴,“怎麼樣?可發現那個蒙古人了嗎?”
“沒有,這些人通通都不是。”童賴認真的盯着,他自信,那個人的身形只要一出現,他便能夠認得出來,是絕對不會看走眼的。
如此一個個包廂被清空,更多人的從這裡走了出去,但依然還是發現那人的蹤影,一時間童賴也沒有那麼自信的,額頭上開始流出了一層層的冷汗。
“大人,就剩下最後一間了,您們看。”那位管事一幅死了爹孃的模樣看向着金不全,一幅哀求的口氣。
“最後一間更要搜,我們要找的人很可能就在這裡。”金不全完全沒有收手的跡像,大動干戈之下,如果無功而返,怕是不久之後彈劾他的奏摺就會呈現在皇上的龍案上吧。不想被罰的他腦子也有些混亂,完全忘記忠膽公貌似此刻就在神仙居中用餐呢。
眼見金不全如此的蠻橫,管事只得帶着兩位錦衣衛去敲響了最後一個包廂之門,然後不等裡面傳出許可的聲音,便是推門而入,接着三道身影就紛飛了出來。
通通。人影落地,砸在木板之上引得整個三樓的地板都隨之顫動着,但這也讓金不全和童賴的神色就是一亮。“哈哈,竟然敢與我們錦衣衛爲敵,他們一定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一起上!拿下他們。”
此時此刻,兩人眼中只有要找的蒙古密探,至於其它的問題都拋在了腦後,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成績呀,是可以讓他們升官發財的好機會。
兩人這一吼,身後的錦衣衛們便也是一轟而上,這可是北明的京師,情報中又說蒙古密探是秘密接頭,想必人不會太多,撐死兩三個人而已,他們是前後有十多個人呢,又怕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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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能成爲錦衣衛的,身手方面是要經過嚴格的考覈。即便是一些人有特殊的才能,但進入這個組織之後也是要時常進行訓練的,畢竟到了關鍵時候,與人動起手來,人家纔不管你是什麼樣的身份,倘若身手太差,讓敵人從眼皮子底下逃走了,那豈不是在打臉?
自詡精英的一衆錦衣衛拔出了繡春刀,一個接着一個的向包廂中衝了過去,可他們想不到的是,接下來要面對的是怎麼樣的精銳,是那種遠比錦衣衛身手要強五到十倍的真正冷鋒,是那種在戰場上不知道拼殺了多少回而還能一身無傷的百戰老兵。
是的,這個包廂就是天字一號間,正是楊晨東與二夫人和四夫人一起吃飯的地方。
考慮到畢竟是陪着夫人吃飯,楊晨東就沒有帶太多的人,可畢竟身處異地,其它的警衛隊員被安排到了樓下,包廂中也依然還是留下了楊二、楊四、八道江和朋越以及舍別五人。
這五人個個身手不差,唯一就是舍別因爲長期的營養不良,身材略顯得消瘦了一些,但論起手上功夫,也非是普通的錦衣衛兩三人就可以拿下了。當然,剛纔那引着童賴的身影正是他,這也是今天一早楊晨東安排給他的任務。讓一個漢矇混血兒,又是一個長期生活在蒙古的將軍來扮演蒙古密探,那別人是絕對看不出絲毫破綻。
任務完成了,舍別就進入到了這天字一號間,並穿上了早就存放在這裡的一套黑甲。一身行頭換過之後,他整個人的氣質立馬就不一樣了,即便就是面對面,童賴也看不出眼前的人與漢人與什麼分別,又與蒙古人有什麼關係。
等着金不全和童賴一上得三樓,外面起了混亂,正在陪着兩位夫人吃飯的楊晨東就知道是魚了上鉤了,但他並沒有一絲的着急之意,反而繼續在包廂的裡間與夫人們碰杯喝酒,丁點也沒有把外面發生的事情當回事的樣子。
如今以楊晨東的身份,一些打打殺殺的事情親自上場就太沒有身份了,留待外間的楊二五人去處理就是了。
知道可能會有意外,但又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楊二等人自然做好了擼起袖子,大幹一場的準備,等着門由外被推開,大家是二話不說就動起了手來,不僅第一個衝進來的兩名錦衣衛被打了出去,便是那名被逼着帶路的神仙居管事也一樣的捱了一腳,倒飛而出。
打了第一批人,這不過就是開始而已。接着有越來越多的錦衣衛衝了進來,然後揮刀就砍,根本是不管不問,態度十分的囂張。
平時楊二等人跟在六少爺的身邊,走到哪裡不是受人尊重,即便是面對着敵人的時候,也不會有絲毫的膽怯之意,更不要說只是這十幾名錦衣衛了,自然不會客氣,你不報名號,那我們還省得問了,先打了再說吧。
叮叮噹噹,幾度交手之後,衝進來的所有錦衣衛都被打翻在了地上,僅僅只有金不全和童賴兩人還完好的站着,就連混在人羣之中的陳果也被打翻在地上,嘴角處還流着血呢,看起來是那麼的真實。
安全局屬於垂直管理,陳果的身份或許楊晨東已經知道,或許他並不知道,但楊二等人是一定不會知道的,所以剛纔動起手來的時候,沒有絲毫的客氣,而這種其實才是正好的僞裝。
前後十名錦衣衛兄弟都被打翻在了地上,這一幕看得金不全胸口處是不斷的起伏着,這些人中好幾位可都是穿着錦衣衛的服裝,他不相信對方會看不出這種身份來。即是明明知道,還敢動手,就憑着這一條,這些人就應該死。
眼中閃爍着怒火,金不全已經把眼前的人都當成死人了。他身邊唯一還站着的童賴也是一臉的怒氣滔滔,他們可是錦衣衛呀,便是衝進大臣家中抓人,那也是無人敢攔,現在竟然在酒樓中被人打了,這口氣讓他如何咽得下。儘管對方此刻氣勢似乎更盛,五個人中,竟然三位穿着一身的黑甲,給人一種很凌厲的感覺,但他依然還是怒聲斥道:“你們是什麼人?可知道我們是錦衣衛在辦案?”
“不知道。”爲首穿着一身普通民服的楊二率先站了出來,然後看向着童賴以着絲毫不退的口氣說道:“這裡是吃飯的地方,你們又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擅闖這裡?”
“不用說,分明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一身民服的楊四也是向前走了一步,接着這句話說着。這一年多來,錦衣衛對於楊家勢力是步步緊逼,雖然礙於楊晨東在外,並沒有做什麼過火的事情,但那不過就是雙方剋制的結果而已。就爲了這,他不知道心中憋了多少的火氣,終於有機會可發出來了,他可要好好的抓住。
很短的時間內,兩人一問一答,尤其還直指錦衣衛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可是惹惱了童賴,若非是對方看起來身強體壯,這一會他就直接提刀就砍了。好在他沒有忘記身後還有金不全這個靠山,所以他並沒有自做主張,而是回頭爲難的看了一眼。
金不全也是被氣壞了,百姓還知道不要當着和尚罵賊禿呢,現在這些人竟然當着錦衣衛的面就說錦衣衛不是個東西,若是他不能拿出應有的硬氣,一旦這件事情傳了出去,以後他還如何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