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深呼吸了三次,夏稻花才冷靜下來。
房間裡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亂翻的痕跡,應該不是來了賊人。說不定叫開大門的,是什麼熟人呢。
可是這樣匆忙就走了,說明他們一定遇到了某種變故。夏家人沒有給自己留下隻言片語,竟然就這麼走了……夏稻花心裡隱隱地有幾分不是滋味。
夏稻花一邊掃視着整個房間,一邊不自覺地皺着眉、咬着嘴脣,緊張地思索,把能想到的方向,都粗粗地捋了一遍。
忽然,她的目光不動了。
插雞毛撣子的瓷瓶旁邊,擺着一個造型小巧、精緻可愛的白瓷花盆。
夏稻花一把抓起它,一閃身就進了空間。
不出意外,花盆裡藏着的攝像頭,錄下了重要的視頻。
帶走夏家人的,是王家的部曲。要說夏稻花怎麼能認出來的?那還不是因爲,帶隊的就是那個最先挑事兒的王四郎!
夏稻花深恨自己當初心慈手軟,結果反而害了無辜的家人!
只是,王家的部曲雖然將夏家人帶走了,卻只是用語言和兵器威脅他們配合,實際上並沒有給他們什麼苦頭吃。
夏稻花覺得,他們可能並不是單純要報復自己。
他們惦記着的,應該還是自己的秘密,自己身後的神秘勢力,自己那找不到源頭卻又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資源。
看來,單單隻將府邸和莊子席捲一空,並沒有給王氏足夠的教訓。
反而讓他們對自己背後這神秘莫測的力量,產生了更大的貪慾。
知道了是王家人乾的,夏稻花就不那麼着急了。
他們如果要跟自己談條件,那一定還會再次找上門來。夏家人作爲籌碼,待遇也不至於太差。若只是單純的報復,那自己就加倍報復回去好了。
反正白日漸長,自己正無聊呢。
不把王家的財富席捲一空,豈不是對不住自己這麼粗的金大腿!
打定了主意,夏稻花便放了心。
但她仔細想了想,還是迅速出了門,找到了“普濟救援”,將衆人散出去,滿大街幫自己找人。
夏家附近盯梢的幾個王家暗哨,按捺着性子在夏家外面潛伏了半晌,又悄無聲息地跟蹤了夏稻花一路,眼見着“普濟救援”裡的衆人潮水般散去,夏稻花再無其他動作,便以爲這些人就是夏稻花的底氣,紛紛回去覆命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夏稻花把這些人散出去,並沒有指望他們真能怎麼樣——所謂找人,只是順手爲之而已。
讓這些人動起來,主要是爲了散發一個自己很重視夏家人的信號出去。
“普濟救援”裡的人,多是些老弱病殘,與無家可歸的婦孺,真正得用的青壯沒有幾個。但這些人去打聽消息,卻是不難。
第二天便有人陸陸續續帶回來了他們查到的信息:夏家人的下落,多半在城南郊外的一座莊子上。
那莊子的主人姓董,明面上與王家似乎沒有什麼關係。但其實那莊子的主人的兒子,是王家一個旁支的媳婦,家裡陪嫁的管事。
除了極少數人,誰也不知這莊子的主人跟王家的關係。
“普濟救援”的衆人其實也沒有打聽到這些內幕,他們只知道有一些跟夏家人樣貌相似的人,被一隊帶着兵器、惡形惡狀的隊伍,給押送進了這個莊子。
夏稻花謝過衆人,問清楚了莊子的位置,二話沒說,便孤身前去救人。
抱歉讓各位親等了這麼久,我回來了。愛你們,(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