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相處下來,她發現容凌對文心的情況十分上心,上心的同時還很緊張,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他喜歡的人是上官冥,他還以爲他喜歡的文心呢。
不過也不排除這個可能啊,或許他就是想引起文心的注意才裝作喜歡上官冥的。
唯安撇了撇嘴,立馬推翻了心裡這個猜想,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文心沒死的事最終還是被尚含蓮知道了,聯想到花神幾日沒有回來,一拳砸在了牆上。
“爲什麼,爲什麼所有人都幫着那個小賤人,那個小賤人罪該萬死爲什麼要救她。”拳頭砸在了牆上,鮮紅的液體順着壁體往下流,尚含蓮卻一點感覺不到疼痛。
隱藏在兜帽下的臉,表情早已扭曲,心裡憤恨。
死而復生,她到要看她是不是跟貓一樣,有九條命。
庭院裡,王震天心情大好嘴裡哼着輕鬆愉快的小調,拿着一把大剪刀修剪後院花草的枝葉。
“你現在居然還有心情整理花草。”刺耳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他拿剪刀的動作頓了一頓,如果來人是取他性命的,他恐怕連驚呼怕來不及便會喪命了。
把剪刀放到了一旁托盤上,王震天隨手拿過一條真絲帕子擦手,轉過身面向尚含蓮所在的方向。
“我爲什麼沒有心情。”文心死了,難道他不應該高興嗎,整理花草而已,他心裡恨不得請來戲班子敲鑼慶祝。
見到王震天臉上的自得之色,尚含蓮沒忍住發出了一聲冷笑,嘲諷道:“真是無知至極,你以爲你把人弄死了。躲在這裡偷着樂,也不把事情打聽清楚,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高興的太早,沒用的東西。”
尚含蓮說完對着王震天猛一甩袖,一道勁風打在王震天身上,讓他猛得倒退了好幾步。
望着尚含蓮消失的方向,王震天微微失神眉頭緊皺。她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來人。”他要好好查查。尚含蓮說的是什麼事。
不要高興的太早,是因爲文心的事,可是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想到文心還活着。王震天臉色大變,脫口而出。
“不可能,她不可能還活着,絕對不可能。”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他謀劃了那麼久,而且他再三確定過文心已經死了事實。她怎麼可能還活世上。
王震天沒有一點懷疑文心的死,他毒術出神入化自然醫術也不低,他曾遠遠的看過文心,她懷着孕很危險。只要稍微激動一點都能要了她的命,何況是寶玉死的事。
可是尚含蓮不會憑白無故來找他說這些話。
“心兒,一個月了。你一個月沒有理我,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想你的美麗動人的笑,清脆迷人的聲音,記得我第一次見你,你跟文家的人一起逃亡,那時的你頭黃枯黃,瘦弱的像路邊被人遺棄小狗,可是我還是一眼注意到你了,從那以後就再移不開眼了,你醒來看看我好不好。”
每到傍晚,文心屋裡便會傳來上官冥輕柔的說話聲。
每一天他都在會在文心耳旁說他和她相遇相愛的事,他一直堅信文心能聽見他說的話,每天跟文心聊天談心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孩子我取名上官戀玉,我知道你肯定喜歡這個名字,等他長大我會告訴他,他有一個很棒的哥哥叫上官寶玉,可是你不能一直睡着不醒啊,孩子那麼小他不能沒有娘,別的孩子有娘在他們身邊關心,就戀玉沒有,你說他該多傷心啊。”
‘好吵,是誰一直在她耳邊說話,醫院怎麼那麼吵,到底是哪個醫生一直碎碎念,真的煩死了,連死都死不清靜嗎。’
“安兒你快進來,心兒她皺眉頭了,她剛纔皺眉頭了。”一直注意到文心的上官冥,神情激動大喊了起來。
院子不大唯安沒事就會待在院子裡陪雲海玩耍,聽見上官冥的聲音,趕緊把懷裡戀玉給周雲軒抱着,像風一樣衝進了文心的房間。
上官冥的聲音很大,院子裡的人都聽見了。
文心一個月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容凌想了一切能想的辦法,都沒有讓她清醒過來,心裡正急得不行,聽見上官冥的聲音,他緊跟着去了文心的房間。
房間裡唯安坐在文心牀邊,神情很鄭重,大家站在牀邊臉上都焦急,沒有馬上詢問唯安結果,容凌把目光投向牀上的文心。
不管是氣色還是心跳的頻率,都和以前一樣,他懷疑是不是上官冥眼花了,或是出現了幻覺。
唯安把手收了回來,眉頭依舊沒有舒展,心裡跟容凌是一樣的想法,她望着上官冥嘆氣。“還是沒什麼變化。”
不管她怎麼查文心的身體還是和以前一樣。
“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那麼久了一點清醒的跡象都沒有,是不是救活了身子沒有救活靈魂?”唯安一臉疑惑望向容凌,心裡還有一個想法沒說。
是不是文心的靈魂已經死了。
她們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身體就是死的,現在換成靈魂已死也不是不可能。
聞言容凌眼神微微眯起,一個人的靈魂是不容易受損傷的,他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把視線投向了不遠處的朧兒,在靈魂方面她應該是專家了。
唯安見容凌把眼神移開了,望向了朧兒,再看朧兒一臉奇怪的凝重之色,這兩人到底在互動什麼。
上官冥不信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心兒是真的能聽見他說話,她還對他皺了眉頭,他不是眼花,更不是出現了幻覺。
不管大家怎麼看他,他沒有解釋,一句也沒有,只要他自己內心堅信就行了,不需要得到別人的認可。
深夜上官冥睜着眼躺在文心身邊,聽見隔壁房間窗戶打開的聲音,如果是平常他不會在意,可是今天下午他見容凌和朧兒的奇怪互動,心裡總覺得他們有事瞞着大家。
容凌出去沒有驚動任何人,用空間秘法把自己氣息遮住,上官冥緊跟着容凌離開了。
容凌一出房門就進了院子後的大山,上官冥不敢跟得太緊,遠遠吊在他身後。
見他停了下來,他才小心翼翼躲容凌身後的大樹上,心裡慶幸夜晚吹着大風,到處都是樹木搖晃發出的沙沙聲,沒讓容凌發現他的身影。
容凌心裡壓根就沒想過會有人跟着他而不被發現,唯一一個有此本事的人現在昏迷不醒,他根本沒有查看四周是否有人,因爲他是花神他自信沒人能跟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