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威壓林子自然還不放在眼裡,可唱戲就要唱全,且這個男配還自己往套子裡轉,自己自然要將計就計,不能浪費了。
像是受了極大的痛苦,林子一手捂住胸口,臉色煞白的癱倒在地,一口鮮血溢出,染在胸前白衣上,顯得份外悽慘可憐。
其實只有林子自己知道那獻血不過是自己用靈氣逼出來的而已,這招完全是從藍筱兒那看來的,現學現賣,十分好用。
“即便是今天我死在這擂臺上,也是要問個清楚明白!
問問在場所有的長老,問問婁家家主婁震威,是不是有明確規定,我們這些普通弟子,不管怎麼努力怎麼將自己的實力提高都是不陪贏的,只能是輸的?
如果是這樣還要這道貌岸然的擂臺賽做什麼?大家不如散了去免得在這裡自欺欺人被當作傻子耍。”
說着說着,晶瑩的眼淚就從眼角花落下來,抓住心口的手不自覺有緊了幾份,竟然又吐出一口鮮血來,林子整個人如同一隻即將破碎的娃娃,脆落的彷彿風一吹就要飛走,口中吸氣雖然輕的幾乎若不可聞,依舊一字一句的烙印在衆人的心裡:
“是不是隻要你婁震威想要誰的命,誰就得死?如果是這樣,我今天便是自縊在這裡也絕不會落在你婁震威手裡。”
這般聲淚俱下,讓臺下衆人眼睛一酸。那些平時受氣吃虧卻無處可說的弟子更是一個個咬牙切齒,將所有的怒氣都幾種到了臺上總長老身上,希望他們給大家一個解釋。
而原本就因此而恨透了婁家的藍家弟子更是一個個暴起,也顧不得是不是會被處罰大聲叫喊着:
“憑什麼!憑什麼我們藍家弟子好好的要交給婁家,任他們處置!他們的弟子是人,我們的弟子就不是人了嗎!”
“還我們公道來!憑什麼婁震威當衆謀殺卻無人處置他,難道婁家真的已經隻手遮天了嗎!”
評判組的一衆長老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心裡想要將婁震威殺了的心都有了,他是豬腦子嗎?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來!
那些長老們本原本是想着息事寧人的,所以婁家有什麼要求,不是太過分也就隨着他了。
如果換做平時,一個入武期的小弟子去了也就去了,不會有人在意,可今天是什麼場合?
是四家入武期弟子的最後決鬥,四家所有出衆的弟子都站在下面,可婁震威卻在衆目睽睽之下說出了這種要求!
在看看現在在臺上重傷的藍家丫頭,她不過是贏了一場比賽。一點錯也沒有,就是真有錯也不能當着所有入武期弟子的面正將她交與你處置啊!
你婁震威瘋了,評判組的長老們可沒瘋。雖然大家心裡都不把入武期的弟子放在眼裡。
可這念頭是不能公之於衆的,這是要在所有入武期弟子面前失了人心啊!
看看現在臺下那些因爲憤怒而紅了眼的弟子們,各家長老都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誰都知道如果這件事情解決的不妥當,會是什麼後果。
以後還有哪個弟子心裡還有家族。肯爲家族賣命!在他們眼裡家族是隨時會爲了利益或者他人心情將他們任意處置,他們怎會再信任家族?
此時除了婁家的人,其他家族的長老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婁家是犯了衆人的忌諱,高家家族的臉色更是鐵青,怎麼說高家都是這場比斗的主持者。婁家這是要當衆打高家的臉面啊。
藍鍾本事極其氣氛的,雖然他條條在理,可長老組的意思明顯想息事寧人。最後只會叫自己忍氣吞聲。
結果被婁震威這一個無厘頭的要求一鬧,局面居然完全變了,這次不管結果怎麼樣,對藍家都只有好處,頓時心下一喜。婁震威這個蠢貨,原本長老會是要賣你面子。讓你找臺階下,現在你自己不要臉面,還怪的了誰?
至於林子的傷勢,藍鍾是完全不擔心的,她可是修真者,可是與凡人完全不一樣的仙人呢,哪裡真的會被一個凡夫俗子所傷,八成是迷惑人的幻想罷了。
當然他猜的不全對,那血不是幻想,是真血,不過其中意思也是十之**了。
臺下的藍金兒藍玉冰玉珊三人早已哭的泣不成聲,也不管臺上還站着自己平時看見都害怕的要打顫的長老,衝上臺去就抱住林子。
“林姐姐!你怎麼樣了,痛不痛!”藍玉冰的眼淚像是開關壞了的水龍頭怎麼也和不上了,連說話的聲音也一抽一抽的斷斷續續,看的好不可憐。
林子這娃最受不了女孩子撒嬌和女孩子哭,看到這般模樣的藍玉冰真的很想伸出邪惡之手調戲她一把,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這麼多人在,做戲穿幫了可難看,只能裝作較弱無阻的到:“我沒事,莫要哭。”
其實內心的潛臺詞是,老孃麼有事,不過你在哭下去,沒數真有事了!嘿嘿!
“衆位長老,都已經看到了現在的情況了,我也不再說什麼了,公道自在人心。”藍鍾盯婁震威的眼神說的一句一頓。
而婁震威也發現了周遭氣氛的變化,心裡大怒,但卻也不是傻瓜,早已經明白今天自己是走錯了棋,不敢再輕舉妄動,對於藍鐘的挑釁,雖然怒不可遏卻無可奈何。
衆長老見婁震威已經平復下來,不再鬧事,心下頓時一鬆,高家家主見事態已經穩定便開口到:
“今日之事,確實是婁家做的不對,不過震威也是因爲年紀幼孫受傷,一時情急纔會做出這種不妥當的事情來,對藍家確實不公,既然現在事情已經攤開來說了,那麼就讓震威親自代表婁家與藍家賠禮道歉,這章也算翻過去了如何?”
林子一聽就覺得不對,感情自己演了半天戲,高家依舊打算息事寧人,從而偏袒婁家,這出這種事情來居然只是賠禮道歉就解決了,且賠禮道歉的對象還不是自己是藍家,尼瑪!居然當老孃不存在,真是可笑!
林子將藍金兒三人推開,竟然想要強制站起身來,卻不想一個踉蹌有倒落地,這一個動靜不小,引得藍金兒等人驚呼不已,又一次將成功的將衆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林子瘦小的身體上。
這時候衆人才想起來,這纔是真正受傷害的主角,婁家家主將人傷成這般模樣,卻一點都沒有表示。
本就心疼林子的藍金兒終於忍不住暴怒罵到:“一時情急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及他人性命嗎?難道我們這些入武期的弟子的命就這般不值錢!還是我們藍家人的性命最不值錢。”
藍金兒這一開口頓時引起了臺下藍家弟子的符合,陣陣聲討之聲震天而起,一時就將高家家主的話給淹沒了下去。
高家家主雖然氣氛一個小小入武期的弟子敢駁斥他的話,可也不能再說什麼偏袒婁家的話來,畢竟藍家的虧確實吃大了,衆怒不可惹啊
站在五號臺的高婉筠本就是個暴脾氣,爲人又極爲正氣,最看不到別人被欺負,雖然這件事沒高傢什麼事情,可她自己看不過眼,也顧不得長輩不長輩,高聲朝着一號臺呼喊到:
“真正受傷的弟子就在臺上,婁家家主如果誠心悔過就應該親自與那臺上的小姑娘賠禮道歉!”
轟!高婉筠的話讓衆人都是一驚!甚至有些不淡定的人紛紛朝着高婉筠打量過來,想知道她怎麼會說出如此膽大妄爲的話來。
別看都是賠禮道歉,可與藍家道歉和與一名入武期小弟子道歉的意義完全不同。
雖然在林子眼裡其實不過是態度問題,當然即使婁震威真的對自己認錯,自己也不一定稀罕,除非他磕頭求饒此事還有商量。
可在其他人眼裡卻不是這麼一回事,雖然說婁震威做的事情太過讓人心寒,可他畢竟是堂堂一家家主。最重要的是,他說一個武宗期大圓滿境界的宗師。
在這個以實力爲最高權最高象徵的古武界裡,武宗期大圓滿就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存在,雖然古武等級裡還有一個武聖期,可那只是傳說中的任務而已,又有幾個人親眼見過的。
這麼至高無上的存在與另一個同樣境界的人或者家族道歉,衆人還是可以接受的。可如果要與一個入武期境界的低階弟子道歉,那簡直是讓天上的神祠與一個螻蟻去道歉,哪怕是這個神祠做錯了,衆人也不能接受這種膽大妄爲破天荒的想法。
所以高婉筠的話讓在場的大多數人大跌眼鏡,如果是換成他們,決計是想都不敢想上半分。
這是還自是普通弟子聽到時的想法,婁震威聽到後的震撼程度更是震怒不已,他的眼神幾乎是要殺人般朝着高婉筠掃去,看的高婉筠心裡莫名一寒,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可有本能的覺得太過不公平,頓時強忍着內心的顫意,竟然倔強與婁震威的眼神直視,真可謂膽大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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