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好處,說出來又會得罪人,自己還要受牽連的事情,誰還會願意去說啊?
所以,他們就算心裡對趙大奎,再怎麼不滿。也只能在私底下,幾個要好的人嘀咕一下。
現在,趙大奎被陳漫雲收拾了,因爲以前的那些恩惠。
所以,都城裡的這幫青甲軍都服他管,不過他對兄弟們說過。
他對大家好,大家心裡有數就是了,千萬不能讓上面的主子知道,要是讓他知道了,大家可能都會人頭落地。
他爲什麼要這樣說?大家不知道,可是,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大家就守口如瓶。
其實,秦致也不敢直接告訴,底下的這些兄弟們說:咱們的主子猜忌心重,他要是知道我和你們打成一片了。
就會懷疑我要謀反。因爲,他就是靠拉幫結派,謀反起家當大王的。
兄弟們,哥哥我什麼黑鍋都可以背,這謀反的罪名哥哥我,可不敢背啊!
那可是,要滅九族的重罪啊!哥哥我,那罪名可背不起啊!
現在,咱們的大王,這叫光棍眼裡不揉沙子!見不得手底下的將領,和兵卒們親近。
你們要是,把我對你們好的事情說出去了,那我,以及我的整個家族,就都只有死路一條了!
我對你們這麼好,反而還害我九族的性命,這多不划算啊?
不過,這些兵不會去想這些事情,他們就知道聽從命令。
典型的上面放個屁,下面跑斷氣!的那種人。自己的肢體行動,需要別人的語言支配。
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他們都有秦致這樣聰明的頭腦,那他們早就做了大官了。
又怎麼可能,一直都只是一個小兵呢?
衆人看着秦致領命,帶着其他四傑領着隊伍走了。
又看見樑昊辰,一直站在陶華宮門口不停的打噴嚏。青甲軍們誰也不敢說話。
只能端端正正的站在原地,眼觀鼻,鼻觀心的像一個個雕塑。
樑昊辰邊打噴嚏邊想:這布上面是什麼鬼?本王只是輕輕嗅了嗅,就成了這樣老打噴嚏?
也不知道金猿它怎麼樣了?它又去了哪裡?它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
想到這裡,樑昊辰突然有種畏懼感,忙邊打噴嚏邊大聲喊道:“來人!啊嚏!啊嚏……”
聽見他叫,站在旁邊的青甲軍,二十五個人全都慌忙的跑過來,單膝跪地抱拳道:“卑職在,大王請吩咐?”
樑昊辰伸手揉揉紅腫的鼻子,甕聲甕氣的說道:“啊嚏!你們快去,啊嚏!召集剩下的,啊嚏!所有人,啊嚏!都去尋,啊嚏!找金猿,啊嚏!啊嚏……”
衆將士聽了,站起來一拱手抱拳響亮的,異口同聲的說道:“卑職等領命!”
說完,衆將士轉身就都像,腳下生風一樣往外跑去。
這時,樑昊辰才準備走進陶華宮裡歇一會兒,這打噴嚏鼻子都打得腫起來了,還在沒完沒了的打個不停。
在這樣打下去,他的鼻子都快無法呼吸了。唉!今天可真是他流年不利啊!
樑昊辰走到陶華宮門口,看見門裡的地上,掉落了幾塊撕爛的木頭。
心想:自己好像沒有找人裝修啊!這些亂七八糟的爛木頭,是從哪裡來的呢?
他想要看和究竟,於是,走到門口,手一把將那厚重的大門拉關過來。
感覺,這大門好像比以往輕了不少,他擡起頭一看。
他這才發現,那門背後好像被人用什麼鈍器,硬生生的在門板上磕出了一個坑。
可是,他再仔細往門板上看去,纔看到原來那上面,有一個小指頭大的圓孔。
樑昊辰想知道,這究竟是一件什麼利器造成的?
他又回到門外,仔細的看着門板上的那個指頭大的圓孔。
見那圓孔周圍的木屑,是從外面捲進去了。這證明,利器是從外面向門裡射的。
這一發現,讓他吃了一驚,他把瞳孔放大,眼睛微眯的看着那個小孔。
心裡不可置信的想着:這是什麼暗器?是箭羽?不對!不可能有這麼厲害的箭羽。
樑昊辰馬上就否認了自己的看法。
因爲,這個時代,人們煉出來的鐵器的硬度,和青銅器差不多,或者連青銅器都比不上。
除了價格昂貴的黃金比較硬之外,他想不出什麼金屬能有這麼厲害。
用黃金來做暗器?
這整塊陸地上的四個國家,還沒有哪個國家的財力,能達到那樣奢侈的水準。
可是,這麼圓個小孔,又是什麼東西造成的呢?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也不會相信,那是一支箭羽射穿,那厚重的門板還帶走了一大塊木頭。
在他的認知裡,這個時代還沒有這麼厲害的箭羽。
那這個圓孔,又是什麼射出來的呢?對方的目標是什麼呢?
難道,那個高手是來殺自己的?
樑昊辰看着門板上的圓孔,思來想去,翻出了這麼多的疑問來。
有了這些疑問沒有解決,他心裡就像有數萬只螞蟻在爬,難受得要死!
原本想着,進去歇一會兒的,可是這會兒就連站也站不穩了。
心裡七上八下的,想着:那些高手有本事,能無聲無息的就潛入了自己的王宮。
先是把自己的秘密武器,給弄得生死未卜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這又給他擺出一個迷魂陣,讓他心裡害怕。這次是遇到真正的高手了。
他在自己的王宮裡,都被別人玩的團團轉,要是對方真要出兵攻打齊國。
自己恐怕只有拱手讓人的份兒了!
可是,他們的目標好像並不是,他這個齊國的大王。
要是真是他的話,今天他一直都在御花園裡種花草,怎麼他們沒有找到自己呢?
目標不是他這個大王?那這些秘密潛入者,來到他這王宮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難道是,他?這時,他猜想到,這些人有可能是來救,他早上帶回來的人的。
那個人!他以爲這麼多年,那個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早就已經屍骨無存了。
可是,沒想到,今早陪金猿去吸元氣的時候,意外遇見了他。
剛開始,他遠遠的看見,一身布衣短衫的樑梓墨時。
心裡一點也不敢相信,那個就是他明查暗訪,找了多年的人。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如今既然找到了,又怎麼能不把他帶會來呢?
於是,就在金猿想要吸他的元神是,他制止了自己的寵物。
他把樑梓墨帶回來時,看見他身上的衣着,想到他大不了就是。
當年趁亂逃出宮去,被一些好管閒事的百姓收養了。
如今,不過就是孤身一人,或者還有養父母和一些,亂七八糟的兄弟姐妹。
既然,他當年都逃脫了,證明他命不該絕。
那現在,他也就不殺他了,把他關在王宮裡。想起了,就去逗逗他,也能從他身上找到些樂子。
況且,自己現在都四十多歲了,膝下還無兒無女。
如今,這世上就只有他和自己,流的是一樣的血。
等自己百年以後,就把這大齊的江山還給他,也好過便宜了外人啊!
再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後代不是?
現在,就暫時將他當條狗一樣,把他養着吧!等到日後,有空再去逗他。
可是,沒想到,這小子如今已經是今非昔比了。
背後居然,有這麼厲害的高人幫着他,看來這次是不能將他留在王宮裡了。
不能留在王宮裡?那,把他弄到哪裡去啊?
哈哈哈,齊國這麼大,自己居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地方藏人?
說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啊?
嗯!他現在反正也長大了,把他弄到淘金的地方去,讓他去吃些苦頭。
看看他那背後的高手,又能把我樑昊辰怎麼樣?
樑昊辰想好後,馬上就去了水牢!
樑昊辰早上,把樑梓墨送到水牢裡去時,他是昏迷着的。
因爲當時在雪地上,他中了那隻黃鼠狼的毒,就暈了過去。
被進王宮後,樑昊辰那個變態狂,好像給他服過解藥了。只不過,量沒給夠,只是讓他暫時不會。
這時候,他已經清醒了。雖然還覺得渾身無力,像是餘毒未盡的樣子。
他試過幾次,提不起氣他無法施展武功。
雖然,周圍那些兒臂粗的鐵柵欄,對他來說就是小兒科。其實,根本就不可能攔得住他。
可是,他知道自己是被樑昊辰,關在王宮的水牢裡來了。
因爲,他記得雲兒跟他說過,關於那隻黃鼠狼是樑昊辰的寵物的事情。
他還發現,這個牢裡到處都設了機關的。
之前,他從破爛的木板牀上下地,剛站在地上腳下就“刷刷刷”,冒出來三組明晃晃的飛刀。
每組都有五把,同時出來卻又分頭攻擊目標。
要不是,他的聽力和目力還在的話,他就已經死在這黑漆漆的牢房裡了。
而且,這裡好像只關了他一個犯人,周圍都是死寂般靜。
老鼠和蟑螂倒是不少,要不是這裡到處是水。
他都想打幾隻老鼠,把那破木板牀拿來拆了,點着烤老鼠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