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一塊巨石後,古蘭沒貿然行動,而是先觀察了會。
雖然有些距離,但還是能夠隱約的看到靠近山谷一側隱隱露出的幾頂帳篷角,還有木料搭建的簡陋房子。
倒真是會找地方躲,古蘭冷冷的看着山谷下方晃動的人影。
確定了,也沒必要再遲疑了,選了一個方向古蘭消失在巨石後。
再次停下時出現在的一棵樹上,茂密的枝葉完美的將古蘭遮擋,此處距離山谷下的帳篷僅僅幾丈遠。
這裡已經能更清晰的看到下方的事物。
如所猜測的那般,這夥強盜確實是沒有清理乾淨的殘餘蠻軍勢力。
那些熟悉的帳篷與古蘭曾見到過的一模一樣,依然是那麼的具有民族特色。
想到先前看的被斯扯不成樣的屍體,古蘭杏眸微眯,寒光閃過,整個人如急射的箭矢閃電般出現在山谷中正進行訓練的一堆人中。
寒芒閃爍利刃滑過,一個個的幾乎沒感覺到痛就倒下了,只本能的捂住脖子,血水如泉噴涌而出,很快沒入身體。
捶死間大張着嘴巴拼命的呼吸,還要留住嘴裡的那口氣,可能無論他們如何努力別說氣就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掙扎着慢慢的沒有動靜,致死也不明白這麼隱秘的地方,他們怎麼就死了。
古蘭這邊一刀一個,快入閃電,根本就沒給任何人也是反映的是時間,等到最後一個人倒下時,又不加遲疑的出現在距離最近的一頂帳篷中。
而後一股猝不及防難以形容的噁心臭味讓古蘭停了一瞬,要不是及時屏息,差一點沒被這生化武器薰暈了。
也正因爲這一瞬間的停頓,特殊氣息的入侵讓帳篷內一蠻軍警覺中睜開了眼睛,而後原地竄起拿刀的同時嘴裡一陣大叫,持刀衝了上去。
被發現了,腳下一跺隨着力量慣性身體快速後滑,古蘭出現在帳篷外。
現在的她是有些過於嬌氣了,遙想以前的她……算了不想也罷,可裡面的的味道還不如家裡的豬圈實在是太影響她的發揮了,左右她也不怕暴露。
隨着她的退出帳篷裡緊隨着追出了幾人,分毫不停的舉着彎刀衝向了她。
與此同時隨着剛纔那人的一聲大叫,另外幾個帳篷的人也衝了出來,十幾個灰衣大漢當看到山谷訓練場倒在地上的一個個身影時那是目眥欲裂,憎恨的雙目頓時看向了打鬥中的黑衣人接着目光大駭。
前一刻還穿梭在他們勇士中的黑衣人,此刻已經衝向了他們,黑衣人的身後到倒了一片人,那眸中迸射出冷戾的寒芒,明明是在春暖開的春日,轉瞬之間卻讓他們感受到了數九寒天的寒戾,但此刻已經沒有多想的機會,黑衣人轉瞬來自他們面前,眼前一片寒光,而後什麼都沒不知道了。
半盞茶後斬殺了所有人又在山谷中搜索了一遍,確定沒有漏網之魚後古蘭出現在谷中的一個小湖泊邊,將自己收拾了下,手上面上濺到的血液擦洗乾淨,脫掉了身上的夜行服,隨手在湖裡洗了下然後丟進了空間。
帳篷周圍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十具屍體,與方敬估計的大差不差,不過是多了十來人。
本來還考慮着留不留幾個活口,但這裡是深山,她可帶不走這些人。
且這些人本就是窮兇極惡弒殺成性之人,每一個人的手上都沒有乾淨的,死不足惜。
任他們暴屍在山谷中,這種人不配入土,更不配用的化屍水,畢竟這東西提煉出來還是很費勁的,能夠成爲野獸分食的食物,也算是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上做的最好的一次貢獻吧。
山壁旁的木屋有不少東西,一些一看就是昨日他們搶的貨物,上面沾染的血跡還很新鮮,想到昨日收到的銀票古蘭沒動。
方敬也挺慘的這些應該會讓他好受一些吧,總能挽回一些損失。
而後不再耽擱,看了看已經露出魚肚白的天色,隨手在木屋裡扯了一塊結實的布料裹住一具屍體拎着消失在山谷。
找到這裡是兩個時辰,而回去連一盞茶的時間都不到,如果不是爲了留下線索時間會更快。
古蘭的時間掐的剛剛好,剛剛將手裡的重物扔在地上迎上秦律夏木等人的目光,馬車上就有了動靜。
揉着眼下車的安安,頓時迎上幾雙注視的目光,安安奇怪的看着站在馬車旁的衆人,但此刻尿急的他根本想不到其他拉着夏木叔叔的手急匆匆的離開。
至於爲何要拉到夏木叔叔一起,那就要問他娘了。
趁着安安不在,古蘭快速將情況說了一遍,然後不顧秦律他們的吃驚上了馬車。
問題已經解決了,至於剩下的古蘭可不打算問了,以秦律的能力將不會是問題。
吃驚中秦律與邊瓊拖着古蘭扔在地上的布包向安安相反的方向拖去,拖到了山上的灌木叢中。
打開,然後看着裡面被割喉的人默默站了片刻。
是蠻夷人不錯,傷口整齊且深是被一刀斃命,由此可見古蘭出手時的速度有多快力道有多大,此人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
六十七人,以一人之力全滅,而且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秦律覺得他對外甥的這位爹認識還是有些淺薄。
想着若是換成自己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做到嗎?
答案肯定是不能。
怕是他們光花在路程上的時間就不止這些了。
而且這麼多的蠻軍殘部他也不敢肯定自己能毫髮無傷的從這些人中出來。
“將軍,古東家實在是太厲害了。”邊瓊看着屍體,目光中全是佩服。
這……就解決了,壓根就沒有他們什麼事兒就結束了。
秦律深以爲人的點頭,“去將方敬喊過來。”
具體是不是還是需要方敬這個苦主在確認一下。
邊瓊旋即轉身下山,將在窩在火堆一旁睡着的方敬喚醒,扶着上了山。
一醒來就看到了一具血淋淋的屍體,饒是方敬膽子還可以,還是被嚇了一跳。
秦律:“是襲擊你們的人嗎?”
“是……是襲擊我們的那夥人。”
雖身上滿是血,方敬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了地上的屍體。
秦律:“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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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去初見時的害怕,方敬此刻看着下方的屍體眼中只有仇恨,一想到整個車隊裡的人只剩下他自己,哪怕此刻瘸着一條腿,方敬還是一瘸一拐的上前跺了幾腳,若是有把刀在手裡恨不得將其跺成肉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