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亮醒過來的時候,差點被眼前的情形嚇懵,幾個生死不知的男人躺在地上,他不明白怎麼暈一下醒來周圍全都變了,他不是正監視着劉家的人嗎,怎麼突然換了個地方?啊,對了,說到劉家,他看到的那兩個孩子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的啊?阿亮不由得抓着自己那一頭黃想道。
“咦,終於有人醒了。”聲音有些沙啞,聽着也很嫩,有些像變聲期小男孩的聲音,“你醒了就好,來,你給我說說,你誰派來的,爲何要來監視我家,除了監視還有別的目的沒有,好好回答,否則有你吃苦頭的時候哦。”
“你誰啊,讓我說我就說啊!又不是我老大。”阿亮正想着事兒呢,也沒有看是誰在問,條件反射就回了,然後才後知後覺的把頭轉到聲音傳來的地方,這一看,冷汗瞬間就流下來了,說話的竟是劉家的小兒子!
當他看到那倆孩子看他的眼神之後,阿亮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那是透着濃濃的興奮之色,好像正要研究某種好玩的玩具似的,而那女孩兒的眼裡明亮而有神,可惜一絲情緒也無,似乎當他並不存在似的。
瞄了瞄地上那幾個躺着的人,摸爬滾打了十來年的阿亮馬上就知道自己被坑了,忍不住在心底罵娘,這他媽哪裡只是個小小的,普通的監視任務啊?老大突然直接給他安排任務,他還以爲天上掉陷餅,還想着一定好好表現,可是看現在這情形,分明是有人坑他!
可是,到底是誰那麼處心積慮的要對付他呢?阿亮就這樣陷入了沉思中,眼前的困境好似不存在似的。若是劉旭和劉紫凝知道他在想什麼,恐怕還會有些佩服這傢伙,居然能在這種情況下走神,可惜他們不知道。
“呵呵~我是誰想必你很清楚吧~既然你不願意說,那麼,就不說吧。”劉旭被那傢伙氣樂了,聲音涼涼的,“反正我早已料到你們不會那麼乖,所以呢,早就做好了準備,希望一會兒你還能這樣淡定。”說完輕輕一揮手,就坐等好戲看了。
聽到小男孩的聲音,阿亮纔想起自己眼下的處境,只是想起得有點晚,感覺清風拂過之後不到一秒鐘,便感覺到全身上下都開始麻,隨後便是癢,然後又是痛,最後麻癢痛混合在一起,像有無數只螞蟻在啃着自己似的!
這種感覺讓他恨不得立馬死去,可惜他現自己除了能夠慘叫之外,什麼都做不到,立馬去死什麼的,也只能想想而已,這種感覺讓阿亮很恐慌,這些年他跟着老大也是見過不少世面的,審訊時折騰人的法子見過不少,可從來沒聽過更沒見過這種輕易的就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
再看那姐弟倆人,聽着他的慘叫,竟然一絲表情也無,連眉毛都沒有動過,這姐弟倆到底是什麼人吶,竟能把那些厲害的傢伙也給弄暈過去?可惜,這個念頭還沒理清呢,他就現自己的靈魂都在開始麻癢痛了。
這種靈魂上的痛苦比**上的痛苦強烈上百倍,使得他不停的在地上翻滾,希望因此能夠減輕自己靈魂的痛苦,可惜沒什麼效果,從剛開始有力氣慘叫翻滾,到後來只能伏在地上不停的抽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地上的其他人這時候一個個的都清醒了過來,只是他們卻現自己渾身無力,而且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裡,地上還有個不停慘叫抽噎,狀如羊顛瘋患者的人,也不知道是誰。
然後,便是坐在沙上的劉家姐弟,那兩張相似度極度高的精緻的面孔如今一張毫無表情的看着他們,一張卻是興致勃勃的看着他們,好像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將要生的樣子,一想到他們如今的處境,都不由得毛骨悚然。
“看樣子,大家都醒了?嘖嘖,不錯不錯,那麼,現在趁着我心情好,大家都來說說你們是什麼人,監視我家有什麼目的吧。”劉旭看着醒過來的人們,饒有興趣的說道,那樣子真的像看中了好玩的玩具。
隨後又指了指地上那抽噎着的人“哦,對了,你們看到他了吧?他是第一個清醒過來的,可惜他不大好玩,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所以我請他嚐嚐蝕骨粉的味道,如果你們也不願意回答的話,我並不介意,其實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
幾人都還沒反應時,便聽到一個虛弱無比的聲音道:“求求你們,給我個痛快,殺了我吧,求求你們了。”當阿亮終於現靈魂上,身體上的那些痛苦漸漸消失後,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求死!
是的,連饒都不求,只求死,他誓,如果現在有人立馬結果了他,他會感謝他全家的,他實在不願意再感受一次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的痛苦了,他沒瘋過去已經算是毅志力堅韌的了。
聽到地上的人竟然直拉求死而不是求饒,衆人再一次豎起了汗毛,那人除了全身上下除了渾身溼透之外,什麼傷口也沒有,只是那臉已經扭曲到慘不忍睹的模樣,彷彿經受了什麼非人的折磨似的。
可是這裡除了那對姐弟和他們這幾個渾身無力的人之外,再沒別的人了,誰去折騰他啊?情報上這對姐弟的資料並沒有異常,劉紫凝,今年14歲,成績優異,愛好睡覺、吃東西,疑有醫術異能;弟弟劉旭,今年11歲,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是個乖寶寶型的人,沒什麼特別的愛好,但有顆聰明的頭腦。
所以,這對姐弟是用她們那聰明的腦袋在這裡故弄玄虛,目的就是讓他們自動招供身份和目的?這一瞬間,幾個聰明的人腦袋裡全都閃出這樣的念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該如何應對?
可這念頭剛閃過,又看看那趴在地上的男人,怎麼看起來卻是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雖然他的臉痛苦的扭曲在一起,但依稀能看出某個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