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身體輕盈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般沉重。”這話原本只是在腦子裡想的,只是不知怎的,炎羽竟覺得自己開了口,這話一出口,他便愣了,這,這小姑娘到底是誰?怎的如此神奇?僅一小會兒功夫,竟然能讓自己開口說話了?
劉紫凝笑眯眯,那當然了,她可是用靈力給這大叔梳理了一篇身體,可惜他身體裡不少細胞都已經被破壞掉了,若是她下藥太猛,估計會得不償失,所以,讓他能夠如恢復正常還需要些時間。
“嗯,有這樣的感覺那就好,大叔啊,您這身體裡的好些東西都被破壞掉了,我呢,也不是神仙,沒辦法讓您立刻就好,只能慢慢來,而且也沒辦法讓您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劉紫凝覺得,還是先把話給人講清楚比較好。
不然到時候他對自己的期望值太高可就不妙了,她就是想打聽點兒消息,可不想真被這皇宮困住,呃,雖然他們不一定能困住,若是事先能夠降低些風險,對她來說是好事兒,畢竟,這整座皇宮都是一件神器,鬼才知道能發揮什麼樣的功能。
這時候的炎羽,因爲身體得到一定的緩解,加之發現自己能夠正常說話,有些動容,甚至慢慢睜開了眼睛,入眼就看到一位眉目如畫的姑娘站在牀前,一雙清澈靈動的眸子正好奇的盯着他。
她面生得很,看她的穿着打扮,也不是宮女打扮,倒像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千金,炎羽有一瞬間的氣惱,他這寢宮的守衛竟然鬆懈成這樣,倘若來的不是個救他的,而是來殺他的,是不是他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沒了?
但隨即這情緒便被他隱了下去,頓了頓,開口道:“本王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你不必太過憂心,只要能如常人般行走,本王就心滿意足了,不會怪罪於姑娘,只是還未請教姑娘是?”
炎羽只是掃了一眼眼前這姑娘,但知她並非真正擔心自己怪罪,他也知道,能夠深更半夜來到他面前的人,定然不是普通人,加之還要依靠她幫自己恢復身體,所以,語氣倒是溫和得很。
“啊,這個嘛,我名劉紫凝,是炎太子花千萬金幣懸賞回來的,聽說陛下身體有礙,趁他們不注意過來看看,只是沒想到這一看可怕我嚇了一大跳,也對大叔的忍耐力表示佩服,對了大叔,您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怎麼回事兒嘛?”
劉紫凝提到這個,讓這位曾手控皇權的皇帝陛下有些苦澀的笑了,他是怎麼也想不到,那毒婦竟會和那人勾結在一起來害他,被自己的妻子和極少信任之人合夥背叛,他還能說什麼呢?
炎太子懸!賞!回!來!的!這幾個字聽在炎羽的耳朵裡,可別提有多麼震驚了,他是真沒想到,自家兒子竟然會幹這麼出格的事情,他自認對這個孩子還是很瞭解的,根本無心美色!
可是,他竟然願意花重金懸念一個姑娘!這莫非是真動了心?可是一看這姑娘笑盈盈的模樣,想到她的奇異之處,他便知道,若非這姑娘自願,即使那孩子花再多錢,也不可能把她弄進宮來,畢竟,會聖法的人,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姑娘,你會聖法。”炎羽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直直的盯着劉紫凝,語氣肯定的說着,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怎麼一回事兒,沒想到那人竟然把他送他的秘籍裡的東西施加在了自己身上!
聖法是什麼鬼?劉紫凝眨了眨眼睛,臉上也顯露出一絲錯愕,呃,難道是在說自己施展的法術是聖法?或許這個世界的人管這個叫聖法?嗯,也有可能,雖然書裡並沒有找到有關修仙和聖法的隻字片語,但是既然這位皇帝陛下說了出來,想來這世界應該是有這一脈的。
他的錯愕看在炎羽眼裡,就是被說中了,不禁微微一笑,“姑娘不必擔心,只是本王便是中了一種聖術,所以太醫們根本治不了,就算能尋來珍貴的藥材,也只能是延緩我的疼痛罷了,而那人也在兩個多月前消失不見,如今不知是何莫樣。”
“你說的聖法是指我修煉的功法麼?我家裡人沒給我說過這是聖法呢,只說練好了就會很厲害就是了。”劉紫凝也不反駁,也不編理由,她是不想給自己製造麻煩的,反正,自己的家人本來就沒說嘛,她說的可是實話。
炎羽的眉頭微不可查的挑了挑,果然,還有家人在的,若不是這姑娘自願前來宮中,他那不成器的兒子是絕不可能強迫得了這姑娘的,也不知這姑娘打的是什麼主意,他是一點也看不出她對自家兒子的看法。
“大叔,既然你知道這是聖法,不若給我講講這聖法的故事唄,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兒。”不待這皇帝陛下說話,劉紫凝便又一臉期待看着他說道,嗯,她是真想知道在這個大陸,修法者是怎麼一回事兒。
說完又報怨道:“我家爹媽每天都只讓我修煉修煉,煩都煩死了,他們也不跟我講我練的是什麼,只說會很厲害,切,我纔不信呢。”她說着還翻了個白眼兒,看起來就像個跟父母鬧別扯的孩子。
炎羽不禁被她這翻話逗樂了,敢情這姑娘是偷偷跑出來的啊,結果陰差陽錯的進了這皇宮,虧得她來了,否則,自己恐怕是時日無多了,大約那毒婦就想自己永遠睡下去,好讓她兒子繼承大位吧?哼,想得倒是很美!
“你爹爹媽媽說的沒錯,這聖法修煉好了的確是很厲害的,所以,你別怪他們,他們也是爲你好,本王身體之所以這樣,便是中了聖法,所幸那人想要讓本王活活疼死,所以本王才能撐到現在。
若他想讓本王死,那麼,我早就不在了,今天也不可能和你說這些,看姑娘剛剛露的這一手,想來修爲是極高的,否則的話,是沒法化解那道術法的,雖說並未徹底清除,但也已經很厲害了。”他暫時把那毒婦放在了一邊,轉而與劉紫凝說起了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