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人都是奉公守法的,家裡從來沒有出過進局子的人,反而因爲陸建華當年參軍被表彰,後來還有個見義勇爲的錦旗送到家裡了,得了個好名聲,這次因爲姑嫂倆,名聲全毀,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心裡怨着兩人爲家裡找了麻煩,更恨陸向陽,這不是一個血脈,就不是一條心,太狠了。
哈,要關人的不是陸向陽,是他那個叫唐瑜的妹子,和陸向陽無關?
人都是他帶來的,怎就和他無關了?
恨歸恨,可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急哄哄的找過來,看到兩個慘兮兮的姑嫂,衆人都急了眼。
“當家的,你是來帶我出去的?趕緊叫人開門啊。”甘大花撲過來,手穿過欄杆抓住陸建中的手,眼中迸出希望的光。
而陸春迎則是穿過欄杆捶打着自家男人馬德廣:“你這死人,你怎麼纔來啊,我都要死了。”
兩個女人哭得呼天搶地的。
“都他孃的給我閉嘴。”欄杆內,有個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狠狠的踢了一腳欄杆,發出哐當的響,瞪着兩人罵:“吵死人,老子還要睡覺呢。”
兩女人的哭聲一停,頓時不敢哭了,肩膀一抽一抽的打着嗝。
這人昨天才被關進來的,聽說拿刀子捅人了,是真正的惡人,她們不敢惹。
她們不敢,欄杆外的陸建中他們卻不依了,嘴裡罵起來:“你算個什麼東西?在這罵罵咧咧。”
大漢虎目一瞪,眼神陰冷,陰惻惻的冷笑道:“我不是個東西,我是個殺人犯,咋的,要試試嘛?這兩婆娘,我單手就能捏斷她們的脖子,反正我手裡已經有一條人命了。”
衆人臉色一變,馬德廣嘴脣翕動:“你,你敢,這是派出所。”
“就看我敢不敢啊?”大漢呵呵冷笑。
馬德廣不敢說話了,陸春迎也不敢讓他再說,只道:“你們快別說了。咋的,不是要帶我們出去嗎?”
陸家興黑着臉說:“姑姑,還不能。人家說,那小娘皮要告你們。”
“什麼?”甘大花尖叫起來,又忌憚的看了在牆角歪着的大漢,壓低了聲音急道:“怎麼會這樣?你們沒去找陸向陽嗎?去找他說情啊,他非要做這麼絕麼?他好歹也姓陸,是你死鬼二叔的兒子。”
“現在知道人家姓陸了?當初你們對他們娘倆乾的那些事時,我就讓你們別太過分,蒼天是有眼的。現在出事了,就說他是二哥的兒子了?”陸建民沒好氣地說。
甘大花一嗆,恨恨的瞪着他。
“三哥,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你和他沒啥愁,你去讓他放我們出來啊。我可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嗚嗚。”陸春迎嗚嗚的又要哭。
“那也是你們活該,以爲什麼人都能惹,踢到鐵板了吧?”
陸建中聽不下去了,沉着臉說:“你住口吧,光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陸建民簡直要氣笑,都這個時候了,還要逞威風?真不知死字咋寫。
他懶得在這呆着,走了出去,眼不見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