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儀還真有點料事如神的樣子,唐瑜對柳絮那樣不客氣,柳絮氣不過,當天晚上她就和老媽親舅舅家告狀。
柳絮母女在舅舅家怎麼添油加醋的說唐瑜的壞話且不說,就黃縣長有些不高興,他的嫡親外甥女,竟然被人這麼欺負,這不是打他的臉麼。
又對黃茹有些不滿,指責道:“那是你的親表妹,你怎麼幫着外人來欺負她。”
黃茹對老爸打擾自己學習分外不滿,更不滿的是姑姑她們來家裡,吵鬧得很,便十分不客氣地說:“我沒有幫着外人欺負她,只是實話實說,我甚至也沒說她說別人作弊。”
黃縣長皺眉,道:“那你就不能幫她打個掩飾?”
“掩飾什麼?”黃茹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道:“她無憑無據的就說人家賄賂老師作弊,無中生有,人家要她道歉很正常啊,中傷老師的名譽,她也是不對。假如你被你的屬下中傷你,說你收受賄賂,以權謀私,你怎麼辦?”
黃縣長心一跳:“放屁!我怎麼以權謀私。”
“我是說假如。”黃茹看着他,道:“所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爸你應該站在別人的立場想一下,你還是縣長,父母官呢。”
黃縣長的太陽穴突突地跳。
女兒太能說,他說不過怎麼辦?
“既然是誤會,她道個歉就行,你那同學還咄咄逼人,就過分了啊。”黃縣長道。
黃茹垂眸道:“我聽到的是,她拒不認錯,一再認定老師泄露試題,這還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憑她的臆測冤枉他人。”
黃縣長有點訕訕,道:“總之她是你表妹,親的,你就該幫助她。”
黃茹重新拿起書本說道:“我的宗旨是幫理不幫親,我必須樹立正確的觀點將來才能成爲律師。如果沒什麼事,您出去吧,我要學習了,期末我是一定要把第一拿回來的。”
“小茹……”
“耽誤了我考大學,特別是考不上政法院,你來負責?”黃茹頭也不擡。
黃縣長立即癟嘴:“行行行,你學習最重要,你好好學,拿第一。”
他退到門邊,又聽到寶貝女兒道:“姑姑她們就是不講理,爸你可別利用你的職權去學校威脅誰,傳出去不好聽。再說了,我那個唐瑜,怕也不是什麼善茬。”
不是善茬?
黃縣長愣了一下:“你是不是太高看你同學了?不是說是個窮困的孤女。”
黃茹回頭,呵的勾了下嘴角:“窮困孤女會上下學有小轎車接送?會隨便借來十多套清一色的舞蹈服裝?”
她不是一次見到唐瑜他們是坐着小車上下學,只是唐瑜從來都只是在街角下車走回校,十分低調,所以班上也沒什麼人知道,而這樣的人就越是不簡單。
不像她表妹柳絮,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跟了個有錢繼父似的,一定要送到校門口,惡俗。
黃茹不再說話,揮揮手讓他關門。
黃縣長關上門,皺着眉頭想了下,決定還是聽女兒的,畢竟女兒腦子聰明,想事情還挺全面的。
於是,柳絮一心等着自家舅舅上學校施官威卻愣是等不來,讓她媽去哭,直接把黃縣長給哭外地考察去了,這事就這麼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