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沒想到自己只是隨意彈了一曲,就讓顏蘭舟起了收徒之心,不禁十分意外。
只是,她志不在此,她沒有走藝術大師的路啊。
她求救的看向杜水蓮,後者道:“這看你自己,我可不能替你做主。”
唐瑜想了想,就道:“阿姨,我沒有想過走這條路,平日裡,我玩這些,就是想薰陶一下性情,所以很多時都是隨興而行。玩玩可以,一心走藝術這條路的話,我怕是會辜負您的期望。”
顏蘭舟卻是一笑:“我也不是要你走這條路,只是起了惜才之心罷了,也沒說你學了這個,就一定要搞藝術的。”
“這……”唐瑜沉默了下,道:“那我跟您請教,您就是我的老師了,不用關門弟子這麼隆重,關門弟子這個身份,我覺得您更應該找個好苗子來繼承您的衣鉢,給我就浪費了。”
顏蘭舟幽幽地嘆一聲:“想不到我顏蘭舟,也有被拒絕的一天。”
杜水蓮輕笑:“小瑜說得對,你更應該找個一心走這條路來繼承你的衣鉢,別浪費一個名額。”
話說到這裡,顏蘭舟再強人所難就不美了,只好道:“那就這樣說好了,叫我一聲老師,也得跟我學點東西,以後多來我的樂器室。”
“一定一定。”唐瑜汗顏。
齊震龍有些好笑,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在這丫頭眼裡,就是洪水猛獸。
重新把名幽琴包好,拍賣會也開始了,唐瑜其實並沒有什麼喜歡的,就在雅間和小朗一起玩,偶爾纔會看一眼拍賣臺。
“老大,範康也帶着那古晴來了。”齊小軍進來稟道:“應該是爲功德茶來的,古家那老頭子快不行了。”
齊震龍:“那傢伙有了新人後,這古晴不是失寵了?竟然還能帶着她來?”
齊小軍:“我看古晴那肚子又鼓起來了。”
衆人瞭然,這是恃肚復寵了。
“不許他們拍到手。”齊震龍對姓古的人都厭惡。
林景輝衝他舉了舉酒杯:“有我在,他們休想。”
唐瑜:“……”
這還不是轉過圈再回到自己的手上?
“義父,別和錢過不去,能出得高價,就讓他們唄,功德茶雖能調理身體,卻不能救命,人的壽數,靠一個茶是不能逆天的。”唐瑜笑道:“拍來的錢,我還能買個房子收租呢。”
好吧,這是個房控。
拍賣會進行得很順利,輪到名幽出場的時候,顏蘭舟還真沒有錯過,她一心想要把這個古琴拍下來送給小瑜,剛纔那一曲,讓她心情舒暢,唐瑜這孩子她也喜歡。
只是,她想要,也有別的人要,有一個雅間,咬得很緊,一副志在必得的做派。
顏蘭舟咬緊下脣,氣得臉都扭曲了,看向齊震龍:“當真有人不知道這個雅間都是什麼人才能坐?這麼不懂事。”
齊震龍感覺有些無辜,看向齊小軍:“去看看,誰這麼不懂事,讓他們放棄。”
顏蘭舟有點尷尬,道:“還是算了。”
左右拍下這琴的人都是在京市,她就不信,不會知道這琴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