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把他的臉當什麼
這個怪蜀黍再說什麼呀?居然要他一個巴掌就能把他歲數數過來的小娃娃喜歡上他?
哇哈哈,一點也不可笑!
寧則梧鼓着紅彤彤的腮幫子,怒視着邢柯,就跟被一個不喜歡的小女生告白了一樣。
“誰會喜歡上你呀~!”說着,寧則梧揮着手中光溜溜的竹籤子,沒招呼住竹籤子的尖端竟在邢柯的臉上化了一道口子。
“對不起嘛~!”小傢伙的氣勢頓時就萎了,他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委屈兮兮的看着邢柯。
其實是邢柯沒躲閃的及,索性傷口不是很嚴重……?
一陣火辣辣的刺痛過後,溫熱的液體順着臉頰滑下來,他才知道真的不是不嚴重。
寧則梧一看到血,嚇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邢柯一手用紙巾拭去血漬,另一手笨拙的輕拍着寧則梧的肩膀以示安慰,“沒事沒事,蜀黍沒事。”
“嗚嗚嗚嗚~”寧則梧也不想哭啊,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胸口好痛,痛得他必須大聲哭出來。
邢柯也不知道該安慰他什麼,只是一味的輕拍着他的肩膀,任由他哭去了。
漸漸的,寧則梧的哭聲由強變弱,直至平息。邢柯終於鬆了一口氣,一扭頭就看見小傢伙閉着眼睛歪着腦袋睡着了。他的小臉蛋上全是鼻涕跟淚水的痕跡,細細一聽,還有輕輕的呼嚕聲。
邢柯無奈的輕嘆一聲,小孩子都這麼沒心沒肺麼?他將寧則梧的身子放平,讓他的腦袋枕在他的腿上。
被強烈的光線刺激到,寧則梧不安分的晃了晃小腦袋,小嘴裡不知道在咕噥些什麼。
邢柯瞅了一眼他旁邊的小揹包,一手拿過,舉高過寧則梧的頭頂。爲他擋去了陽光。
“嗡嗡嗡——嗡嗡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揹包裡震動,邢柯伸手摸索,掏出了一部小手機。手機還在邢柯的手裡震動,來電顯示是“親愛的媽咪”。
邢柯一接通電話,寧桐的聲音就從那邊傳來,“寧則梧,你跑哪兒去了?”
“我們在賣場西邊的步行街。”邢柯感到電話那頭的那頭明顯沉默了一下。
“……”寧桐自然沒想到接電話的是邢柯,她的聲音倏然變冷,不帶一絲感情。“我這就來。”
不消一刻鐘,寧桐就找到他們了。看到寧則梧枕着邢柯的腿睡着的畫面。她心中有着說不出的震撼。
寧桐一言不發的走上前,將寧則梧抱在懷裡。這孩子不知吃了多少東西,居然變得這麼重!她將寧則梧的腦袋扶正在她肩頭。一手託着他的小屁股。
只聽趴在她身上的小傢伙夢囈了一聲“媽咪”,然後雙手雙腳自動纏在了她身上。
見這個對他冷漠的女人抱着孩子轉身就要走,邢柯的手臂從寧桐的腰側穿過,將掛在他手上的小揹包遞了上去。
敏感地帶被擦了一下,寧桐整個人悚然一驚。重心不穩,直接跌坐在了邢柯的腿上。
一個大人再加上一個孩子的重量,這猛的一個泰山壓頂,邢柯果然吃不消。他痛得悶哼了一聲,又湊近寧桐的耳邊奚落道:“你兒子把我的臉劃花成這樣,你還想把我的腿坐斷嗎?”
寧桐雙腿用力。卻感到一隻強有力的手臂壓在她的大腿上,讓她怎麼也站不起來。
寧桐咬了咬牙,一字一句道:“把你的手拿開。”
對她這種厭惡的口氣。邢柯已經當成家常便飯了。他就跟個不知道從哪個山寨裡跑出來的頭頭,整個一身土匪的味道,“我剛纔給你的兒子擋陽光,舉他的包舉的我的手都麻痹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想動也動不了?
寧桐再度用力,她的屁股剛纔邢柯的腿上擡起來。纏繞在她腰前的手臂驀地一收緊,讓她再次跌坐回去。
這叫手麻痹?這叫不能動?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故意這樣的!
寧桐微微扭頭。冷冷的道了一聲,“邢總裁,請自重。”
真的是被徹底嫌惡了呢,邢柯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種失落感。他慢慢挪開手臂,在寧桐離開他身邊之後,心中的那份悵然若失之感更加強烈。
寧桐轉過身,剛纔她眼裡都是寧則梧,一時沒注意邢柯的情況。這會兒仔細一看,邢柯左邊的臉頰上果然有一道小拇指長的傷痕,傷口處已經結了細細的一層血痂。
她上前,伸手撈起寧則梧的揹包,就這麼轉身走了。
邢柯低頭看着胸前,那裡殘留着一種莫名的感覺。雖然只有一瞬間,寧桐的被緊貼着他胸口的觸感,居然是那麼強烈……
寧桐回到跟胡玥約定好的地方,看到她已經在奶茶店門口等着了。
胡玥見寧則梧平安歸來,很誇張的鬆了一口氣。她心中是慶幸寧則梧幸好沒事,如果真的一旦有了萬一,孩子他媽咪必定不會饒過她。
寧桐牛仔褲兜裡的電話響起來,她將寧則梧丟給胡玥抱,自顧自的去打電話了。
來電的是柴禹。自從在快餐店裡分開後,柴禹回來後見她不在,便滿世界的瘋找她。他壓根兒不知道自己跟寧桐的身影錯過了好幾次,當然寧桐也沒有察覺。
“桐桐,你跑哪兒去了?我一直在找你誒!”電話那頭的柴禹,似乎是快哭了。
寧桐吃驚不小,雖然有些不大相信自己這麼備受重視,心裡面還是挺感動的。“那你一開始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啊?”
柴禹當然有這麼想過,但是他心中有一份堅持,他深信自己一定會找到寧桐。故掏出了電話好幾次,他都沒有給寧桐打過去,這會兒終於是按捺不住了。
“這個世界太大了,不知不覺就找那麼久了。”
真的是這個世界太大了麼?
恍惚之中,柴禹竟覺得他跟寧桐一起度過的那段短暫的時光,就如海市蜃樓一般,太過夢幻。也太過虛假了。他明明就已經擁有了寧桐,卻不覺得有真實感。
“那你現在在哪?我跟我朋友在商場外面的一家奶茶店門口,方便的話就過來吧。”
剛掛斷電話沒多久,柴禹就氣喘吁吁的跑來了。寧桐所說的朋友,果然就是他今天碰到的跟寧則梧在一起的女人。
給他們互相介紹了對方,寧桐發現胡玥一直狠狠地瞪着柴禹。她不由壞笑着戲弄胡玥,道:“我男朋友是不是比李一飛帥多了,怎樣,嫉妒了吧!”
胡玥真想把她三十八碼的大腳丫,踩到寧桐那張得意洋洋的臉上。
“寧則梧睡着了?”柴禹將寧桐手裡的揹包掛到了肩膀上。很貼心的將所有的負重爲她除去。“桐桐,去我家吧,讓寧則梧睡得舒服點。”
寧桐沒意見。胡玥可是大大的有意見。反正孩子在她手裡,誰來跟她搶,她就跟誰拼命!
胡玥虎視眈眈的瞪着柴禹,然後對寧桐說:“你可是答應過,讓寧則梧跟我呆兩天的。”
寧桐什麼時候答應過。從始至終那都是胡玥一廂情願的要求罷了。
“你這麼抱着可憐了孩子睡着難受,我家就在這附近。”柴禹也是意外的堅持。
見他們各不相讓,寧桐出了個讓人哭笑不得的主意,“乾脆你倆石頭剪刀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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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在這裡看他們爭執,寧桐朝商場裡香水專櫃的方向瞄了一眼。“午夜前夕”的銷售專櫃裡,哪還有林辰歐的人影?
寧桐走近商場。在附近掃視了一圈,發現林辰歐正嗨皮的跟幾個脣彩專櫃的女銷售員聊着天。
難怪林辰歐那麼輕鬆,原來專櫃裡空空如也。香水都被他賣光了。這讓寧桐着實很意外。
“林辰歐——”寧桐朝不遠處正給一個女孩子塗抹脣彩的林辰歐大喊了一聲,引起他的注意後,她用手指扣了扣玻璃櫃,問:“這怎麼回事兒?”
林辰歐向圍着他的那些女性交代了一聲“失陪”,便歡快的朝寧桐蹦噠而來。他笑的跟花兒似的。全身閃耀着璀璨的星光。林辰歐如果有尾巴的話,只怕這會兒已經翹到宇宙去了。
“香水都被我賣完了喔!剛纔有一個貴婦。把櫃檯裡所有的香水全部買走了,我是不是很厲害……”在林辰歐看到寧桐陰沉可怕的臉色後,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了。
啊啊,周圍的男人沒有一個讓她省心的。寧桐已經很努力的壓抑自己的怒火了,結果還是沒有控制好,一不小心的爆發出來。她猛的一拍玻璃櫃,好在是玻璃足夠結實才沒有碎。“你以爲我是真的要你來當銷售員的嗎?”
“不然咧?”林辰歐好怕怕,他現在恨不得一頭扎進莫小聖的懷裡當鴕鳥,現在的寧桐真的好可怕。
“看來我之前給你說的,都是白說了!”寧桐氣急,胳膊一掃,將櫃上展示香水的空架子揮到了林辰歐身上。金屬製的架子砸到不躲也不閃的林辰歐的手臂上,哐噹一聲落在寧桐腳邊的地上。“你就是這樣愛一樣東西的嗎!?愛到隨手就可以丟掉的程度!?太讓我失望了!”
比起四周投來的看熱鬧的視線,寧桐的那句失望的話,更讓林辰歐覺得難堪。他按着被架子砸痛的手臂,隱忍着委屈,很受傷的說道:“這種事情,你不對我說清楚,我怎麼知道嘛!”
“你是小孩子嗎?吃飯要我喂着你,撒尿讓我把着你?”寧桐一腳將邊上的架子踢開,她走上前,逼視着林辰歐滿是傷痛的雙眼,直到他低下頭去。“有些事情不光要用腦子想,還要用這裡啊——”她戳着林辰歐的心口處,“能不能不要做只有臉蛋,沒有內涵的人?”
“這種事情,我知道啦……”林辰歐可以發毒誓,要是他有一絲絲做花瓶的想法,特麼的他就是個小狗!
“知道的話,就不要拿無所謂的成績跑來跟我炫耀!”說完,寧桐越過林辰歐,甩都不甩莫小聖一臉對她膜拜的神情,兀自離開了。
寧桐一走,莫小聖見林辰歐也跑開了。他心道:這傢伙該不會受不了打擊,淚奔了吧!
林辰歐跑到一樓的銷售經理那兒。態度很誠懇的道:“請問還有‘午夜前夕’那款香水嗎?我的專櫃賣光了。”
“對不起,那款香水已經斷貨了,新的一批下個月才能到。”經理雖然也很願意爲大明星效勞,但是她也愛莫能助啊。
林辰歐還沒有放棄,這時候那個買光“午夜前夕”的貴婦一定還沒有走遠。他記得那個貴婦買完香水後,就上樓了。林辰歐拔腿朝樓上追去,腳下的速度從不曾減慢。
他記得那個貴婦不是一個人,她身後還跟着一個幫她拎東西的司機。經過他不懈的努力,終於在五樓的一個專賣店裡找到了那位貴婦跟她的司機。
“請等一等——”林辰歐擋在那名貴婦跟前,彎着腰氣喘吁吁的道。“可以把香水都還我嗎?”
“我可是看你很辛苦,才決定全買下來的。”看得出來,這位貴婦很喜歡林辰歐。“怎麼又想要回去呢?”
林辰歐沒打算給她解釋那麼多。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說:“總之,香水的錢我會還給你的。”
貴婦挑起他的下巴,不得不說,林辰歐流汗的樣子真的好性感。她也不故意刁難。但也有條件,“香水的錢就不必了,改天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說着,貴婦給他留下了一個聯繫方式,並吩咐身後的司機將整整五箱香水全部交還了他。
得了這麼大的便宜,林辰歐總歸是心裡過意不去。他掏出一瓶香水。交到這位姓金的這位婦人手裡,並執起她的手,很紳士的在她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
“好心的女士。我希望你能珍惜它。”
留下神魂顛倒的金夫人,林辰歐在一路的尖叫聲中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重新將櫃檯填滿,林辰歐再次接受考驗。這期間,莫小聖一直陪在他身邊。
林辰歐巡視四周,在噴泉邊上看到了正在啃烤玉米的寧桐。他大叫了一聲。“喂,大師。這樣總行了吧!”
說着,林辰歐指了指擺滿香水的金屬架子。
丫的,那個女人只顧着吃,根本就沒注意他這邊嘛!混帳,不要拿屁股對着他,好好的看着他啊!
估計是林辰歐完全沒有發現被噴泉池擋着的寧則梧。
柴禹、胡玥,寧則梧誰也沒有選。他一醒來就哭着要找媽咪,胡玥跟柴禹都哄不住他,只好把他送到寧桐身邊來了。
還算這小子孝順,來的時候給她買了一個烤玉米,烤玉米的錢肯定是柴禹或者胡玥掏的。
“媽咪,借我錢啦~!”寧則梧牛氣哄哄道,搞得他借錢要去幹一番多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業似的。
“你借錢幹嘛?”不是寧桐小氣,她總得問清原因。
寧則梧嘟着嘴,不知道該不該說。他小心的向上睇着寧桐的神色,然後低下頭去,小肚子裡盡是小主意。他以爲寧桐還不知道他把邢柯的臉給整花了,還想着他跟媽咪討厭的男人在一起那麼久,媽咪會不會也討厭他?
“反正你借我就是了嘛~!”
寧桐以爲他是買吃的纔不好開口,於是就塞給他兩個鋼蹦子。
才兩塊錢?媽咪這是打發叫花子呢麼!就算寧則梧蹲到路邊當要飯的,只怕收入也不止這兩個鋼蹦子吧!
寧則梧眼巴巴的直瞅着寧桐的錢包裡的大票子,他攤開小手,白白嫩嫩的手掌心裡靜靜的躺着那兩個已經被捂熱乎的鋼蹦子,“我用這兩個,換兩個大的~”
“好吧好吧。”寧桐掏出兩張粉色的毛爺爺,拍在了寧則梧手裡。見他這就要走,她“誒”了一聲,道,“把鋼蹦子還我啊?”
寧則梧回頭,緊張兮兮的看了寧桐一眼,然後左手捏着票子,右手攥着鋼蹦子,拔腿就逃。
兩百零二塊錢啊,這小子是要鬧哪樣?不行,她得跟上去看看。
寧則梧記得他迷路的時候,經過的這附近有個大藥店。他鑽進藥店,買了藥品出來,不知不覺又被綠豆酥的香甜氣味勾引了去。結果還沒到賣綠豆酥的店,寧則梧就撞見了邢柯。一天碰着他兩回,還真是緣分啊!
邢柯見下傢伙站他面前不走了。不由奚落道:“怎麼,又迷路了嗎?”
本來寧則梧看到他臉上的傷口還覺得挺抱歉的,在聽到邢柯這句話後,他後悔當時沒在他另一邊臉頰上也來那麼一下。他將手裡的塑料袋子遞到邢柯跟前,一臉彆扭道:“這是還你的~”
邢柯接過袋子打開,往裡頭瞧了一眼,看到一些紙幣跟一盒藥膏,頓時心裡頭就暖暖的。不過這可不是他最想要的,他垂下目光,居高臨下看着寧則梧。“你把我的臉弄破相了,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嗎?還是你媽咪沒有教過你怎麼跟人說對不起?”
這個男人是怎樣啊?要是不感到抱歉的話,他何必多此一舉呢?反正寧則梧就是決定不說出來。看他能怎樣!
“你少來教訓我~!”寧則梧突然就發起脾氣來,即便脖子仰得已經酸掉了,他還是倔強的瞪着邢柯。“你們家的邢小月把我媽咪的臉劃花的那一回,不是也沒道歉嘛~!”
邢柯一滯,一時間竟找不出反駁的話來。他眼睜睜看着寧則梧往商場的方向跑去。又見他扭過頭來衝他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邢柯再次張開塑料袋,將裡面散亂的紙幣收拾整齊。他攥着一疊鈔票,整個人愣了一下,想着應該不會那麼巧合吧。他將手裡的紙幣仔細清點了一遍,發現除去綠豆酥的錢,他之後給那孩子買的零食錢分文不差的都在這裡。
那孩子是個天才麼?
邢柯挺好奇的。寧則梧給他買的什麼藥,會不會很有效。他從袋子裡拿起一看,頓時火冒三丈。拿臭小子把他的臉當什麼。居然給他買了一盒治痔瘡的藥!!也難怪寧則梧會對他做了那麼大一個鬼臉了。
一下午的時間就這麼溜走了,寧則梧不跟胡玥走,不過胡玥也不氣餒,留下跟灰太狼一樣的口頭禪後就回家了,“我還會回來的!”
柴禹留寧桐跟寧則梧在他家裡過了夜。
看完動畫片後。寧桐好不容易把寧則梧哄上了牀。躺在不熟悉的牀上,寧則梧首先聞了聞被子的味道。雖然很香。卻不是他喜歡的味道。他喜歡的是陽光的味道,因爲他媽咪每天都有將他的牀褥和被子抱出去曬太陽。
“媽咪,今天會陪我一起睡嗎~?”寧則梧小聲的咕噥着,唯恐被旁邊的柴禹聽去了似的。
“當然,你柴禹蜀黍也會陪你一起睡。”寧桐輕拍着他的小肚子。
也就是說,今天晚上他們三個人一起同牀共枕咯,寧則梧拿一種懷疑的眼神看着柴禹。“你要是趁我睡着了,對我媽咪做什麼奇怪的事情,我可不會原諒你喔~!”
柴禹哭笑不得,這孩子到底有一顆多麼精明的頭腦啊,這麼簡單就把他的心思給看穿了。他舉手對天發誓,“我保證,今天晚上絕對絕對不會對你媽咪做奇怪的事。”
所以說,只有今晚是個例外。
寧桐捏了捏寧則梧的小下巴,哄道:“快點閉上眼睛睡覺覺吧,半夜想要尿尿的話就起來喊媽咪,可不能尿到你柴禹蜀黍的牀上,聽見了沒有?”
“嗯……”寧則梧一翻身,抱住了側躺在他身邊的寧桐,小臉兒埋進了她的胸脯裡。他這一舉動,把柴禹羨慕的不得了。
柴禹明顯感覺小腹裡竄起一團小火苗,他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竟發現這會兒他口乾舌燥的正厲害。
說不定……說不定他今天晚上要食言咯!
柴禹輕輕靠近,想要在寧桐臉頰上偷個腥。寧則梧聽到背後的動靜,猛的一轉身,警惕的瞪着他。
柴禹哭笑不得,他舉雙手投降好不好。
就在這時,門鈴聲響了。
柴禹起身去開門,意外的發現門外站着的是邢柯。
邢柯不是第一次在深更半夜的時候打擾他了,在柴禹還沒說請進的時候,他就已經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