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急的河水自陰暗的峽谷流出,河水只有一些冒尖的圓石淹沒在水面之下,如果不是對這裡非常熟悉的人根本找不到圓石的位置。
小白朝着山谷黑黝黝的一側猛然一躍撞向了堅硬山壁,可是想象的頭破血流並沒有出現,反而是這看穩固的山壁居然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這是幻陣?又不太像是”
揣測無果,閻立跟着小白朝着這山壁跳去。天旋地轉,閻立彷彿置身於一個深邃狹長的隧道,黑暗出現了一些火紅的光亮,閻立順着光亮的方向前行。
身體不受控制的往下墜落,如果往常摔下去以他的肉身力量根本連疼痛都算不,可是現在閻立的身體正下方燃着一堆旺盛的火焰,火焰旁居然站着一個身高足有三丈的巨漢。
“有東西掉下來了,掉下來了,快打啊”火堆旁邊傳來一道急促的聲音。
“這樣不太好吧...”又是一道憨厚淳樸的聲音傳來。
“你個笨蛋,急死我了,好不容易開開葷,老子自己動手了”
這巨漢半身裹着獸皮,除了身材,其他與常人一模一樣,身旁放着一根巨大的白骨棒,這白骨棒急速飛來朝着閻立腦袋掄去。
“救命啊!”閻立驚呼道。
“怎麼是人?”
在聽到呼救聲後,雖然已經將白骨大棒的力道收回,可是一部分餘力還是打在了閻立身。
閻立修煉不動明王決,紅塵渡世身已經差一線能成爲金剛不壞體,在歸仙境極少能夠有閻立更強大的肉身,可是這一棒打在身閻立的身體都有些吃不消。已經及時運起了紅塵渡世身,可是也差點散架。
閻立的身體倒在火堆旁大口的咳血,這一棒的威力起一座大山壓在身還要恐怖,好在他的體質驚人,肉身也在以驚人的速度恢復着。
巨漢擡頭看了看半空甕聲甕氣的說道“怎麼會有人掉下來呢?”
“算掉下來也不應該落在這裡啊”又是一人說道。
閻立掙扎着站起身,仰着頭不可思議的看着這巨漢,從來沒見過體型這麼龐大的人族,古銅色的皮膚壯碩的四肢,而且每一塊血肉都隱藏着爆炸性的力量。
“你小子什麼人”一道尖銳的聲音問道。
“恩?是你在說話嗎?”閻立擡頭問了問,這巨漢搖頭示意不是他在說話。
“那是誰”閻立東張西望都沒有看到有第三個人。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老子在你身邊!”
這暴躁尖銳的聲音下了閻立一跳,急忙朝着自己身邊看了看,不知什麼時候自己身旁居然多出了一個矮人!這矮人身高剛剛過尺,鬍鬚都快拖到了地,閻立沒有見過這巨漢這般高大的人,可是也從沒有見過身邊這小矮子一樣這般小的人。
“額,你怎麼這麼矮”閻立問道。
“矮?老子可是偉大的煉器宗師,你敢說老子矮?”
這矮子非常暴躁,一手抓起白骨大棒便朝着閻立掄來,速度之快即便是體修的他也始料未及。可是這白骨棒並未落在閻立身,巨漢抓住白骨棒連帶着這暴躁的矮人一起提到了半空。
巨漢盤膝坐在地,給了一個閻立非常抱歉的微笑,雖然長的高大威猛,但是看去卻非常溫和。
“對不起啊,他最恨別人說他矮了”
巨漢將矮人放在了自己肩膀,矮人依然餘火未消,氣鼓鼓的和閻立呼喝着。
“如果不是老子剛纔手下留情,你已經被我一棒子打死了”
閻立有些吃驚,剛纔那般恐怖的力道居然出自這麼一個矮人之手,這矮人和巨漢遠非看去這麼簡單。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攻擊我”
“我叫桀,他叫烈風,你又是什麼人怎麼會來到這裡”巨漢桀問道。
“貧僧元一...”
“躲一躲躲一躲!”
閻立還沒有說完,這大漢肩站着的烈風空手一招,白骨巨棒落入手,抓着他大幾十倍的巨棒朝着空砸去,而桀卻一隻手蒙到了眼睛不敢看眼前即將發生的血腥一幕。
閻立還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時,一條龐大的巨魚足有五丈多長這麼摔在他的身邊,連掙扎都沒有便直挺挺的死去,矮人烈風扛着白骨棒站在魚身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笑着。
“桀,把魚烤了”
“哦”
巨漢桀似乎非常聽烈風的話,抓起巨魚放在火便開始烘烤,很快便傳出了魚肉的香味。
“這怪魚是雲湯河的霸主,刀槍不入鑽山裂地,一般想要抓住很難的,你要不要嚐嚐”桀憨厚的笑着,從巨魚身撕下一大片魚肉丟給了閻立。
什麼和尚不吃素,閻立可不信奉這一套,聞着魚香嚥了口口水,然後便大口咬在了魚肉。閻立眼前一亮,不住的往這大魚身不住的掃了兩眼,最顯眼便是兩隻淡藍色的魚鰭,這魚肉似乎蘊含着一種古怪的力量讓他的傷口也在急速的恢復。
“怎麼樣,算是剛纔誤傷的賠禮吧”桀哈哈笑道。
“我們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吃到這種魚了,算你小子命好,趕巧了”烈風直接坐在正魚身身,大塊朵碩。
“不如我請你們喝一碗”
巨漢身邊放着一個頭巨獸的骨頭,閻立便以這巨骨爲容器,打開葫蘆將清冽的酒漿倒入其。還沒有入口這濃郁的酒香便鑽入兩人的鼻子,矮人烈風眼神發亮,巨漢雙手捧起三口兩口便灌進了肚子,烈風也扒在骨頭容器邊嚐了嚐,而且兩人越喝越急促。
“哈哈哈哈,好,好!”桀的笑聲震得閻立耳朵疼。
“還有嗎?還有嗎?”
烈風打了一個酒嗝,非常魯莽直接搶過了閻立的酒葫蘆便往嘴裡面倒,只不過喝的有些太猛放下葫蘆身體便搖晃起來,一不留神一頭栽進了火堆裡。桀也不擔心,兩根指頭捏住烈風的腿將他放到了自己肩膀。
“好酒...好酒...”烈風一邊說一邊昏昏沉沉的睡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