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立不知道烈風和桀的計劃,他現在的狀態糟糕到了幾點,想要運行靈力將之前紅塵渡世身的一切不完善的地方重新凝結,可是靈力一運行多處經脈便斷裂,每一次強行運行都非常痛苦撕心裂肺。手機端
可是閻立自己也感覺到了他的血液彷彿蘊含着無窮生機,一股明顯不同於佛家靈力的熾熱充斥全身,斷裂的經脈在急速痊癒,而且之前更加強韌。
之前閻立花費了數年的時間又在冥府極其險惡的環境才凝聚城第一重明王身,可是這一次明王身被打破後只是一個月,閻立的紅塵渡世身便再一次凝聚。
原本的紅塵渡世身只是身外籠罩一層朦朧的金光鎧甲,可是現在居然有些一些棱角和形狀,還沒能等閻立爲自己增長的力量趕到開心,烈風又是一錘直接將紅塵渡世身砸碎。
“再來!”
烈風語氣嚴肅,寶器之所以能夠天下聞名,是經過了無數次的鍛打,在他看來閻立的法相與這寶器也是一樣。
紅塵渡世身的力量有多強,被打碎後閻立要承受多少的痛苦,三個月的時間裡,閻立的紅塵渡世身被連續打碎三次,三次無艱難的重聚。無論是精神和肉體都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可是每一次當肉身撐不下去的時候,體內便會涌出一股源源不絕的熾熱力量修補他的肉身。
好幾次閻立都想要徹底的昏死過去以求解脫,可是一想到如果自己昏過去那是前功盡棄,也只能咬牙堅持。
“這小子的意志力還不錯”
烈風一開始只是爲了應付鼎倉,可是到了現在已經是真心想要爲閻立打造成最強法相,畢竟在雲湯谷隱居多年,如果將一塊璞玉打磨成型讓他在整個洪武引起轟動,那是一件非常有成感的事情,也是他們呆在雲湯谷這麼多年來最有意義的事情。
終於,閻立第四次將紅塵渡世身重聚,現在的紅塵渡世身起最開始的力量強一倍不止,但是當閻立看着烈風扛着大錘走來時不由的後退了幾步。
“烈風前輩還沒完嗎?”閻立有些後怕。
烈風嘿嘿笑着“最後一次了”
不管這紅塵渡世身多強,始終扛不住烈風兩錘,這幾個月來閻立對於痛苦已經麻木了,可是這最後一次的凝練還是讓他痛不欲生!
當最後一次閻立將紅塵渡世身凝聚時,在經過多次鍛造錘鍊的凝縮之後,原本笨重的模糊紅塵渡世身如今多了一些靈巧也更加清晰,金色的靈力化作一尊與閻立面貌接近的佛像,與閻立的動作都非常一致,揹負斗笠,手持龍樹佛珠,連身的甲葉也片片可見。
不止外貌有了驚人的變化,現在的紅塵渡世身在韌性以及強度都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終於成了”
烈風得意的看着這尊由佛門最強法決不動明王決凝聚城粗坯,又由他多次鍛打形成的法相。
閻立倒在地喘息着,這三個月高強度的特訓讓他精疲力盡,在成功之後不由自主的昏昏睡去。不知道沉睡了多久,當閻立醒來時,身邊坐着一臉得意的烈風。
“真是吃驚啊,原本我以爲你最多能忍受三次重鑄,沒想到你居然重鑄了五次!”
“幸虧沒有第六次,不讓我怕是挺不過去”閻立響起那種刻骨銘心的痛苦有些後怕。
“你可是吞食過什麼神藥?”
“神藥?沒有啊”
“看來你小子自己也不知道,你現在的肉身可是一個寶藏啊,怕是進入王境之前都不一定能全部開發”
“好了,烈風幫你鍛造了法相只是第一步,接下來便是肉身的修煉了,畢竟身爲體修不管法相多強,肉身始終我們最大的依仗”桀說道。
“有勞桀前輩了”
雖然這樣的特訓非常痛苦,可是收效更多,破而後立之後紅塵渡世身距離突破成爲金剛不滅身只差一線,對於接下來的特訓閻立有些期待。
“既然身爲體修,不管修煉什麼法門,不管你這法相多強大,但是到最後需要打磨的還是你的肉身”桀說道“洪武現在很多體修都在走捷徑,畢竟打磨肉身的痛苦遠在現在凝練法相之,可是殊不知這捷徑也是歧途,將來他們也會爲這一段捷徑付出百倍的代價”
“元一,你雖然肉身很強,但是我說的那些誤入歧途的也包括你”
“還請桀前輩相助”閻立雙手合十。
“我幫不了你,因爲剛纔我已經說過了,所有的捷徑都是歧途”桀的聲音非常溫和“我唯一能做的是將你引體修的正途”
閻立也感覺到了明王印的力量似乎不應該只是現在這樣,明王身的力量來自於兩部分,一是法相紅塵渡世身的佛家靈力,第二便是肉身的體力。
誠然,現在閻立的紅塵渡世身在歸仙境少有人能媲美,可是明王印的威力如同水桶一樣,其容量取決於其的短板而非長處。
“元一,我現在的境界你高出很多,可是我在歸仙境的時候單憑肉身力量足以碾壓現在的你”
“願聞其詳”
“體修最強的是他的肉身,其他無論體技或是法相也都是爲了將肉身力量發揮到極致,你的法相已經到了歸仙境界的巔峰,可是你的肉身距離歸仙巔峰還一些”
“敢問桀前輩,如何修煉肉身的力量”
“強大源自於水滴石穿,肉身的力量也來源於日積月累的修煉,我借給你一個當年我用過的東西”桀有些不捨的從獸皮取出了一件白色的內甲!
“寒原有一個部落以豢養獸雪蠶聞名天下,雪蠶千年結繭進化,每次能抽絲一寸二,而這內甲便是由寒蠶絲和沙海白金煉製而成,重達三萬兩千公斤。”
“這麼沉!”
這看似薄薄的內甲居然有這麼大的分量,閻立也吃了一驚。
“你穿起來,今天是第一天先適應一下,繞着這山跑一圈吧”
“好,我試試”
閻立剛將這內甲套在了月白色僧袍外,膝蓋猛然一軟險些跪倒在地,地面留下兩隻深重的腳印,彷彿三山五嶽都背在肩,連挪動一步都非常困難何況是繞着大山跑。
“看來分量剛剛好,那開始跑吧”桀笑道。
這樣的負重怎麼能跑的起來,閻立運轉渾身的靈力用以支撐,可是也只能咬着牙一步步堅持着往前挪動,汗水不住的流出,雙腳顫抖每一步都彷彿要摔倒。這山不算很大,可是照這樣的速度哪怕是到天黑也不可能走完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