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立已經全身而退,但是小白卻依舊身在險境。皇尊棺槨近在眼前,可這短短几步路的距離走的並不輕鬆,小白每走一步都要直面危險甚至死亡。
小白一步落下,恐怖的威壓鋪天蓋地而來,小白沒有想到這一層的試煉是皇尊氣勢。這股氣勢有如天威一般,浩瀚無邊,小白在這種威嚴之下根本不能自己,膝蓋一軟,在這氣勢下被壓迫的單膝跪地。
眼前幻象不斷,前面的已經不在是什麼棺槨,而是萬丈鴻溝,小白已經抱着必死之前前來,哪怕是萬丈鴻溝也根本阻擋不了他的前進。強撐着站起來繼續踱步前,萬丈深淵也阻擋不了他獲得皇尊傳承的決心。
小白並未墜入深淵,而是來到了浩瀚夜空,小白看到了蒼穹無限看到了羣星流轉,而皇尊的光輝與羣星並列而更加璀璨。
這麼可怕的氣勢讓人忍不住有一種跪地朝拜的感覺,小白臉色煞白額頭汗流不止。閻立外面遇的皇尊殘魂對閻立沒有什麼惡意,也沒有考驗的必要,因此閻立才能輕鬆應對,而此時小白麪對的纔是真正的皇尊。
小白之前因爲處於對丹道大宗師的敬仰已經行過叩首大禮,可是在這試煉卻不願這麼做。整個人都失去了對自己肉身的控制,雙腿顫顫發抖,方向卻異常堅定。
越往前走氣勢越可怕,原本只是想要讓他跪地,可是如今這氣勢有如一柄柄利劍懸浮於眼前,鋒利的劍刃讓小白心生膽怯。這只不過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距離便已經這麼可怕,再往前走的話以他的實力是送死,小白長嘆一口氣轉身離開。
“我還是沒有做好以死來換取傳承的準備啊”
可是回身走了兩步,又立馬迴轉過身來,臉帶着決絕可猙獰的表情。
“火元官,當你兒子真他孃的辛苦,老子要是活着回去一定揍你這個懦夫!!”
小白怒吼一聲,憑着一腔氣勢加速衝入了眼前密密麻麻的劍陣,所有的靈力全部化作護體罩。可是這些護體靈力在遇劍刃的時候便已經破碎,歸仙境的靈力抵擋皇尊的氣勢根本不可能。
“啊...”
痛苦的呼喊傳遍整個火海,小白渾身都在淌血,身體的傷痕觸目驚心,此時小白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強撐住保持站立的姿態已經是極限。好在闖過剛纔那一片劍刃之後,距離太丹皇尊的棺槨只剩下一步之遙。
“皇尊已經隕落多年還有這麼恐怖的威壓殘留,如果生前該是怎麼樣的恐怖”小白擦了一下額頭感嘆道。
小白深深地呼吸幾口,已經到了這裡,哪怕是爬也要爬到目的地,皇尊棺槨放着一個玉石冊子,書三個古字‘丹皇經’。
“丹皇經!”
看到這部經書後小白備受鼓舞,一步步在地面緩慢的挪動,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可以觸摸到了皇尊棺槨,心不由的竊喜。可是當小白的手掌剛摸到這丹皇經的時候,異變突生。
這丹皇經化作一道藍光衝入了小白體內,小白都沒來及開心便已經陷入了無邊痛苦之。
小白的身體躥起一道藍色的火苗,吸納他的生命力和靈力後開始自燃。他原本是丹師,卻根本無法操控這藍色的火焰。
火焰正在灼燒一寸寸的皮膚,筋骨,血液...這樣的痛苦讓小白難以忍受,倒在地痛苦的哀嚎翻滾。身體正在快速脫水以極快的速度在乾癟下去,這火焰在消耗了小白所有的靈力和水分之後,又開始抽乾他的血液,藍色的火光轉爲血紅色,甚至小白都能聞到濃烈的血腥味。
此時小白沒有任何力量去阻止這藍色火焰的燃燒,只能眼看着自己一步步變成一具乾屍而無能爲力。
在這種難以承受的痛苦,小白已經放棄了生還的希望,意識越來越模糊直至昏厥,等待死亡的降臨。
但是小白的血液彷彿還蘊藏着一種可怕的力量。小白天生擁有兩種世所罕見的血脈,只不過因爲這兩種血脈之力相互對立難以共存因此迫不得已只能封印。
在藍色火焰灼燒這血液的時候,居然無意打開了這封印的缺口。小白的血液涌出兩股不同的力量,第一股力量在身外化作紫色的火焰與丹皇經的藍炎交鋒,相互吞噬。
而第二股力量則化作一股暖流,滋養肉身百脈,小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生機。
純陽宮有一除大殿乃是禁地,殿宇內沒有任何多餘的陳設只是樹立着三座巨大宏偉的雕像,一尊威猛不可一世,一尊眼納乾坤,一尊披靡無敵。
一位身着火袍的老者正負手望着這三尊雕像,額頭的皺紋還燃燒着鮮豔的火焰紋。
這大殿名爲名爲火御殿,而這老者則是火元官的父親也是小白的祖父,純陽宮一代火神火破山!
“每一天你都要來着陽神殿,看來這已經是你的執念了”一頭火紅色的炎龍開口說道。
“不單單是老朽的執念,也是純陽山的執念,火族的執念”火破山深深的嘆息着“火族的家世深厚淵源,但是卻在不斷走向破落,徒有御守大部的虛名,九野大定各部都在興盛,可是純陽宮已經有三十多萬年沒有出現過能像三位先祖那樣能夠修煉到火法最巔峰,繼承火御之名的人物了。
不止如此,除了火舞,老朽的這些後輩居然沒有一個能堪重任,不得已以殘暮之前還需要重新執掌純陽宮,實在是一種淒涼”火破山連連嘆息着,對純陽山的未來感到擔憂。
“火元官不說能夠成火御之尊,將來超越你也不是沒有可能,你不也是狠心將他們趕出了純陽宮”炎龍說道。
“哼,九野大定後初代火神是怎麼死的你可別忘了,洪武大陸只有兩樣東西存在的最久,仇恨和榮譽”火破山越說越憤怒,又或者是怒其不爭,被視爲復興之人的火元官居然與世敵之後私相授受。
“他百里部雖然滅亡了,但是仇恨依舊會落到那些部落殘餘身”
“得了吧,當初說的信誓旦旦結果火元官讓你顏面丟盡,你是拉不下臉面你這倔強的臭脾氣該改改了”
“你說他會原諒我嗎?”火破山的語氣帶的帶了一絲柔和。
“火元官的兒子都姓了丹丘你還指望他原諒你嗎?”炎龍說道。
“哼,沒有了他火元官我純陽宮還有其他希望,火舞這丫頭雖然脾氣不好,可是隻要稍加打磨將來必定超越火元官和我”
“身負二代火御當年所擁有的血脈,純陽之脈或許真的能衝擊一下火御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