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小白並不知道丹丘部和純陽宮因爲他無意覺醒的九陽脈而險些爆發一場大戰,血脈的火焰在與藍炎交鋒多時後還是取得了最後的勝利,藍炎被血紅色的火焰盡數消滅。
危機並沒有到此爲止,小白血脈爆發的另外一種力量也非常神,原本重創的身體和經脈居然重新恢復如初,而且起之前還要更加強勁。
小白內視之後看到自己的經脈外保護着一層淡青色的力量,任何想要直接傷到他的攻擊都會被這淡青色力量所化解,現在他的抗打擊能力怕是可以直追閻立了。
丹皇經到手,還覺醒了兩種這般神的力量,小白大呼不虛此行。對於這兩股力量到底是怎麼回事身爲當事人的小白並不清楚,但是擁有這樣的力量畢竟是好事,再加丹皇經小白覺得自己成爲丹道大至尊更近了一步,可是結局又有了戲劇性的改變。
小白剛站起身心滿意的的準備離開時,這兩股剛纔拯救了小白的力量在重回體內居然發生了可怕的衝撞,只是第一次交鋒小白便口吐鮮血。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以小白的肉身爲戰場開始相互爭奪各自的地盤,最絕望的是這兩股力量小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操控。
“沒死在丹皇試煉,反而要死在自己的手了嗎?”
小白準備調動靈力將兩股交鋒的力量壓下,可是每當靈力提起來時會被這兩股力量衝散。連最危險的時候他都能挺過來,得到了皇尊傳承後又怎麼能輕言放棄。
盤膝而坐全神應對來自體內的大危機,不管小白怎麼努力都全然無用,青紅二色纏繞交替誰也奈何不了誰,而小白的五官溢血模樣看去非常嚇人。
盤旋於皇尊棺槨外的木鼎飛出一株草藥,這木鼎不單單可以煉丹也能存放一些都雜物,鼎飛出的這株草正是小白在皇尊藥園採集到的那株極其珍貴的陰離草。
陰離草落在皇尊棺槨,以這陰離草爲核心一個淡淡的虛影慢慢凝成,居然是太丹皇尊原本已消散的殘魂。陰離草對於陽神陰魂有極強凝聚作用,原本潰散的殘魂此刻重歸一處。
“你小子還真是走運”
這株陰離草是她隕落前種下,在封閉的古域生長三十萬年纔剛剛長成被小白所遇。又在在丹皇宮藉着陰離草讓自己殘魂重聚,正巧遇生死一線的小白,連太丹皇尊都感慨小白的運氣。
“身兼火玄通的九陽脈和百里春的木靈脈?”太丹皇尊有些驚訝。
太丹皇尊一指點出,整個火海大半的靈力開始朝着小白體內匯聚,原本之前被藍炎焚燬的封印重新被修復。
“丹皇經好不容易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寄託者自然不能讓你這麼死了”太丹皇尊好的看着小白“火玄通和百里春這一對死對頭的血脈同時匯聚於一人之身到底會有什麼樣的結局呢?”
丹丘的人將地方交給了純陽宮這對恩怨甚深的父子,畢竟火破山的脾氣所有人都清楚,一點會爆炸,丹丘鼎洪和丹丘鼎泉並不準備冒這個風險。
“元官,當年是我不對,今天給你道歉了”
誰也沒想到脾氣火爆的火破山居然第一句話便是認錯道歉,而且非常乾脆的鞠躬行禮。
“元官不敢當”火元官哪裡敢受火破山的禮,但是同樣對於他的道歉同樣也並不接受。
“好了,現在老子給你道歉了不管你接不接受,只要你答應我不要在與那百里部的殘黨勾結,你可以帶着你的孩子重回純陽宮,你也依然是純陽山這一代的族長。”
火破山以爲他道歉認錯這件事算過去了,火元官卻沒有準備這樣草草結束,這些年所受的白眼和苦難並不是一句道歉能夠輕易抹掉的。
“哼...”火元官冷笑幾聲“父親,您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只是可惜您的條件我一個也做不到。”
“你是要繼續忤逆我了?”火破山強壓下自己的怒火問道。
“小白確實是九陽脈只不過這孩子姓丹丘,是鼎泉師兄的入室弟子,丹道天賦佳,與丹丘青並稱丹丘二色,他的將來不勞煩父親大人費心了”火元官冷淡的說道。
“屁,這小子身流淌着我純陽宮火族的血,揹負着你的先祖初代火御火玄通的九陽脈這是鐵打的血脈。”火破山怒斥着,渾身靈力波動大有一言不合開打的意思,哪怕眼前這個人是他兒子。
“現在我們又是純陽山的人了嗎?可是當年趕我們父子下山的也是不爭的事實!剛出生的小白險些死在九陽脈,我父子山求您,可是您連一面都沒有見便讓我們滾下山。
我一家三口有如喪家之犬,那些有能力幫我們的,懾於您和百里之名的威嚴不敢收留。小白的母親前往母族求助被軟禁,而我父子無奈之下只能投靠臭名遠博的雲湯谷,我火元官更是坐定了火族敗類的名頭。”
火元官身爲這一代的火神,實力在天王境也是最強的一類,面對即將爆發的火破山他沒有隱忍,同樣選擇了將這些年的屈辱和不甘宣泄出來。
“索性雲湯谷遇了這孩子命的貴人,那個時候我也想開了,什麼罵名,什麼火神,什麼純陽山百里部都通通不重要了,不管是誰,只要能救得了小白的性命,小白便揹負誰的姓氏。”
“我沒有錯,小白的母親沒有錯,錯的是執着於仇恨的您和百里那幾個遺老,可是最後承擔報應的卻是我兒!”火元官強壓着心的怒火。
“報應?九陽脈是先祖遺澤怎麼可能是報應”火破山喝道。
“那如果我告訴您,小白同樣繼承了他的母親百里氏的血脈呢?”
“這怎麼可能,兩家血脈乃是天敵怎麼可能同處一體”火破山先是愣神而後有些不太相信“那你爲什麼不早說呢?”
“我去了純陽山,受盡屈辱的離開也沒能見到您一面。所以我來到了丹丘,多虧鼎洪兄和鼎泉兄不惜自損實力纔將兩家血脈全部封印,至此,我兒不是純陽山的人,也不是百里部的人,他只有一個名字,叫丹丘白!”
“哼,糊塗,算老子在怎麼懲罰你也是你父親,你覺得丹丘火煉的後代會是什麼好鳥?”
火破山的話有些軟了下來,畢竟一個是他的兒子一個是他的孫子,將火元官趕出純陽宮他在心裡已經暗生悔意,只不過礙於面子不願多提,只能將錯錯。
“如果不是丹丘火煉前輩出手相助,怕是我兒早已經死去多年了”火元官據理力爭。
“老子和丹丘火煉打交道多少年,你更清楚丹丘火煉是什麼東西”
“火破山前輩,您這麼侮辱家父怕是不合適吧!”丹丘鼎洪和丹丘鼎泉詰問道。
“不合適?我不屑背後說人壞話,如果你老子在這裡我當着他的面將他當年做的那些破事一一道給你們這些後輩聽”火破山毫不留情的說道。
“不管怎麼樣,總強過您老的見死不救,而且我也答應過鼎洪兄作爲救我兒的代價終生不出丹丘。封印九陽脈對於純陽山來說是一個損失,可是對我來說沒有什麼能我兒活着更重要。所以您還是請回吧。”
“我孫兒呢?我要見他,你們最好不要阻攔,不然今日我要看看丹丘部偏安一處多年到底有多大能耐了”
身爲火元官的父親,火破山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兒子的性格,從火元官這裡看來是打不開缺口了,只能直接找丹丘白。即便知道當年是自己做錯了,火破山也要固執的見到小白,甚至不惜得大鬧丹丘。
“火元官,你是我兒子,你應該知道你阻止不了我”
“我怎麼敢組織您,但是算您今日將丹丘部落掀翻也見不到小白”丹丘與純陽宮鬧翻這是他絕對不想見到的一幕。
“這是爲何”
“小白去參加甲子鬥仙會了,現如今應該在太丹古域吧”
“太丹古域?糟了,你這個當爹的怎麼放任他去那麼危險的地方!”火破山怒道。
對丹丘火煉火元官非常忌憚,原本原本想要給丹丘一個下馬威,讓他們有所顧忌,可是現如今已經來不及來,只能急匆匆折身奔往桑野。身爲一輩的強者,他更清楚那兩個古域裡關押着什麼!
“火元官,總之一切小心,小白的血脈的問題我去找辦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