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翡面沉似鐵一言不發,五位天王境強者在堯光山開始恢復靈力,堯光山是堯州聖山匯聚了磅礴的天地靈氣,想要恢復全盛時期還需要花費很長時間。
“貧道見過幾位天王”閻立在恢復了行動力之後上前見禮,試圖主動修好。
“剛纔誰允許你插手我堯光山的事情的”
田翡心情不是很好,所以見到閻立這個試圖將道宮的手插入堯州的人也沒什麼好氣。
“貧道見識過這封印在各州的那些大妖的恐怖,不忍堯光山血流成河,因此這才未向主人家請示便出手,還請勿怪”
“堯光山血流成河?你是看不起堯光山的實力嗎?”田翡追問道。
“劍門的門主,加上桑野三位大天王聯手,依然沒有阻止玄狐滅的現世,二代大天王窮桑鶴婆謝世天下震動。
有窮城近十位天王境強者的混戰的慘烈貧道也曾參與,贏氏二代大天王贏良重傷垂危。
荼野更是悲壯,毐氏部落兩位大天王率部落強者盡葬毒井,讓人唏噓。
並非貧道小看堯光山的實力,同時擁有三位天王境,貧道也只在堯光山見到過這樣的力量,但是想必比起金洞中的大妖還是差了一些。”
“等等,你是說荼野毐氏的強者全部葬身毒井?”洛血陽眉頭一皺。
“正是”
“簡直是荒謬,毐氏的當代大天王毐燼那可是號稱毒王的人,就算以一敵三也絕對不會死,何況還有二代大天王坐鎮,你如此造謠不怕將來毐部的人打上你的崑崙嗎?”田裴冷笑道。
“毐氏的兩位大天王爲當世豪傑,爲免生靈塗炭捨身鎮井貧道豈敢造謠。”
整個堯光山上都一片沉默,閻立的話他們自然信了大半。毐氏孤居荼野與世隔絕,這幾年也沒有任何音訊,曾有故友前去拜訪整個部落也被大陣封鎖不接待任何客人,沒想到居然全部葬身三口毒井中。
“老身謝過道長出手,堯光山可以贈你一寶,但是在堯州建廟事宜還請勿要開口,避免影響你我兩部之間的關係”
林中婆代表堯光山表示了謝意,但是也堵上了閻立的口。
“這….”閻立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連口都沒有開便被拒絕“難道當真沒有商量的可能嗎?”
“除非你找到我林部遺失的至寶紫金牧,否則免開尊口”
“堯光山三部會將你今日出手相助的情記下,你若在有此等要求休怪我對你無禮”
田翡說完後便再也沒有看閻立,眼神憂傷的抱起自己的最鍾愛的小兒子離開了堯光山山頂。這位九野梟雄身影帶着一些沒落,兩個兒子一個反目成仇,一個命喪九泉,即便是九野大天王也難擋悲傷。
閻立也只能暫時告退另想他法,傳道之路本就艱難,他又怎麼會輕易放棄。
帶着春風和林原來到堯光山山腳下後,他們並未離去,思來想去閻立決定各個擊破,有林原在林部應該是最好擺平的,不過在此之前閻立準備先與林原交待一下。
“林原,你知道你真正的身世嗎?”
“我真正的身世?偏原臨荒城林氏之後啊”林原很奇怪閻立爲什麼會這麼問。
“其實這一次我帶你到堯光山來是出於私心,貧道先向你道歉”說完閻立向林原行了一禮。
“道長,萬不可如此”林原哪裡擔得起閻立這般。
“你是臨荒城開城之主林荒之後,但你可知這林荒是誰?”
“應該是和堯光山的大部林部有點關係吧?”林原猜測道。
“不是有點關係,這林荒曾經是堯光山之主,九野九大天王中的其中一位”
林原有些吃驚,他可沒想到自己的先祖會有這麼大的來頭。閻立將古域中的聽聞講給了林原,奪極道丹失敗,重傷遁入偏原。
“你以爲沒有幾分把握就敢在偏原挑釁方相部落的那羣老鬼嗎?”
“那道長這次帶我前來林部又是爲何”
“貧道在來之前便曾向皇尊打聽過堯光山的形勢,林部因爲林荒突然的死亡遺失了代代相傳的族長信物紫金牧”
“道長,你是說我林家荒冢裡留下的之林部信物紫金牧?”
林原很快就聯想到了,這紫金牧畢竟是先祖所留,在他成爲修煉者之後也參悟過紫金牧,發現上面記載的是一門驚天寶術,只不過他沉醉於道家法術大洞洞玄功中不可自拔,根本無暇修煉。
“道長是想要以紫金牧來換取林部答應我道宮在此建廟嗎?”
“若是你不同意,貧道絕不強求,或者貧道願以道宮其他修煉法門或者寶物與你交換”
“道長客氣了,我林原承蒙道長擡愛委以廟祝重任,又帶入修煉之途已經感激不盡了,林原不是小氣之人,這紫金牧交給道長也無妨”
“林原,你可要想清楚,這紫金牧能成爲大部族長信物極其珍貴,想清楚將來勿要後悔。”閻立再次確認。
“我已經想好了,紫金牧上確實記錄了一門寶術,但是大洞洞玄經的深奧已經讓我此生難以徹底參悟了,在貪圖其他法術也無益,只是這紫金牧現在葛天師廟中相隔萬里之遙”
“那倒無妨”
只要林原答應,距離根本不是問題,日夜遊神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閻立的背後。
“讓舉父代我去葛天師廟中將這紫金牧取來,在告訴方相明取半顆仙桃,讓白鶴一道給我送來,記得將氣息收斂好勿要泄露”
“是道長”
日夜遊神雖然沒有什麼戰鬥力,卻可以分身千萬,只要有廟宇的地方便可瞬息而至,也正是因爲如此閻立刻意隨時知道萬里之外的事情。
三人在堯光山不遠處打坐修煉,崑崙頂上一頭白鶴展翅而飛,這白鶴是閻立曾經點化的那羣野鶴。這羣白鶴和舉父在修行了道家法門之後展現了非常高的靈智,卻又沒有妖族那般打着兇戾之氣,反而空靈聖潔,因爲異變腦後還長出來三根玄色翎毛。
白猿舉父坐在白鶴背上直奔臨荒城,現在的白猿舉父盤膝而坐身披道袍,頗有些出塵的味道。
舉父和白猿落在臨荒城後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畢竟臨荒城的百姓可沒有多少人見過妖族,瞬間臨荒城陷入了一片了恐慌之中紛紛朝着葛天師廟擠去。
“臨荒城的諸位還請勿驚,貧道崑崙道宮閻立坐下第三徒”舉父語氣格外平靜。
“閻道長的弟子?”人羣中試探性的問道。
“他確實穿的是道袍”
道宮在偏原擁有很高的威信,驚慌的人羣這才安靜下來,還有幾個手持武器的人也有些尷尬的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訕訕的笑着。
“您怎麼不早說是道宮的弟子啊,我還以爲是妖怪”
舉父和白鶴一前一後來到了葛天師廟,舉父見到葛天師神像後還恭恭敬敬的見禮。
“無量天尊,舉父給葛天師問安!”
之後舉父才從神像的另外一側取下了一塊紫金色木料雕刻的螺旋圓形塔狀的寶物解下,遞給了白鶴。
“你去快些給師傅送去吧,勿要耽擱了師傅的事情”
白鶴長鳴一聲,口銜紫金牧破空而去,而舉父則自己踏雲回到了道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