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空的威脅,這位雲湯谷的創始人依然選擇的拒絕。
空靠在椅子上,食指按在自己的手杖上輕輕一扣,雲湯谷的上空寒芒點點,成千上萬柄法劍凝聚。
這樣的威勢自然驚動了雲湯谷內的其他人,烈風,桀,笑四海,鼎倉四人皆是頂級天王,嚴陣以待。
“你還是當年那個讓人畏懼的瘋子”
“但是你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叱吒風雲的祁連了,你讓我失望了”
空的手杖一點,萬千寒芒刺破天空朝着雲湯谷墜落有如星辰劃落,只是一擊便能整個雲湯谷不復存在。
桀怒吼一聲,身體更加暴漲至二十餘丈,宛如一尊頂天立地的巨人,古銅色的肌膚身上帶着莽荒之氣。
烈風手中的錘子也捲起大片風火,只不過比起滿天劍雨還是有些微不足道。
笑四海手持一柄血紅色的長劍,身後靈力化作汪洋血海。
鼎倉手中一鼎銅爐,奇火元丹決運轉,銅路內中飛出數條火蛇。
四人皆是天王境中頂級的存在,比起東殿部衆也絲毫不差。
當劍雨即將落下時,一道白光掠過雲湯谷的上空,恐怖的法劍彷彿遇上了一層堅韌的牆壁被阻隔在外。
不止空有些詫異,就連雲湯谷的其他四人也滿心疑惑,雲湯谷中只有五人,但剛纔出手的明顯不是他們的谷主。
白光落在了祁連身旁,化作一個背生雙翅臉上還帶着一些細密絨毛的人,雲湯的四人誰也不知道谷內還有這樣的一尊強者存在。
“羽王羽化生,你還活着?”見到這羽人是空沒有預想到的。
“好久不見了,苟延殘喘罷了”
空閉上了眼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僬僥烈風,焦土地丘驚蟄錘還在你身上吧”空突然問道。
烈風雖身高只有三尺左右但脾氣卻非常暴躁,在聽到空的話後眼神恍惚似有驚懼。
“你怎麼知道”
“當然是僬僥皖國告訴我的”
“我父親怎麼可能告訴你”烈風當然不信。
“僬僥皖國那個老頑固朋友不多偏偏我就是其中一個,焦土沒落了,只能位居四大地丘之末。
焦土地丘與太甲神朝在先古之前還算得上是同進退的盟友,但九野大定之後一切就變了,四大神朝的興盛就是建立在了源源不斷從其他部落索取的基礎上。
先古亂戰之前九野部落不知凡幾,但九野大定之後還依然強盛的只剩下了這投靠了神朝的九個大部,而太甲辛想要染指焦土的意圖就被你的父親察覺。
僬僥部的人視世間各種道器神器爲命世人皆知,但太甲辛卻藉着你窺覬太甲定光劍的由逼迫你父親做出選擇。
僬僥皖國也是一代英豪,爲了保護焦土地丘又不與太甲神朝徹底開戰,只能把你放逐,但他無一日不在等着你重返焦土。”
“在等着我回焦土?我難道不是整個部落的罪人嗎?”
空的一席話讓烈風陷入了魔怔,讓太甲僬僥兩大原本是生死之盟的部落反目成仇,烈風被部落的人排斥自己也躲在雲湯谷無顏見人,但重返焦土是他畢生的願望。
“太甲辛此人心胸狹隘,與太甲皇朝劃清界限是你父親一直都在謀劃的事情,放逐你只是爲了堵上太甲辛與焦土開戰的理由而已,不然你以爲他爲什麼會暗中吧驚蟄錘此等鎮族之器交給你。
那知擁有嶕之脈的你懷揣此等寶物龜縮於雲湯谷,繼承了僬僥最頂的血脈,卻沒有繼承僬僥部的血性。
僬僥皖國何等英雄氣概,有你這樣窩囊的兒子恐怕是他一生最大的污點吧”
“你住口!”烈風雙眼赤紅。
“笑四海,你自創的的法決叫什麼來着?”空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好像是叫邪心劍是嗎?所以你也得了一個邪心書生的稱號。
你的這門邪心劍我好像見過,就在劍門祖地的悟劍石林”
笑四海非常的緊張,空不止擁有讓人絕望的實力,就連一言一語都直擊他內心最軟弱無助的地方。
空往前踏出一步瞬間出現在了笑四海面前,笑四海額頭冷汗直流,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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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心劍本名瘋魔劍,乃是劍修祖地絕技之一,你從劍門祖地盜取劍術法決爲了怕那些大劍修找上門,所以躲在了雲湯谷是嗎?”
“我…”邪心書生笑四海想要狡辯卻被空毫不留情的打斷。
“不要跟老夫說這是你自創的劍術這種鬼話,不過你的瘋魔劍除了創出這門劍法的劍修之外還沒有人能夠修煉成功,你能有如此成就也算是天子卓絕了。
劍門祖地是洪武最獨特的第一個地方,所有的劍術都存放在悟劍石林中,沒有任何門戶之見,能者便可習之,不然你以爲你能盜取劍門秘法然後順利脫身嗎?”空帶着若有若無的嘲諷。
“所以,這麼多年我躲在雲湯谷時自欺欺人人?”
“當然,三大劍門根本沒有任何劍修找過你麻煩”
笑四海臉上表情陰晴不定,而後突然放聲大笑,只不過笑聲中夾雜着幾許莫名的感情,自己躲躲藏藏這麼多年沒想到只是一個笑話,或許自己的人生也就是一個笑話而已。
“你雖不是劍門弟子,但修行劍門之法,離開雲湯谷後去祭拜一下劍門先師也就足夠了”
“鼎倉,我很看重你的人丹法門”
“那又如何”鼎倉冷哼一聲。
“你創造的人丹法門雖有悖人常,但卻是九野丹道一個巨大的成就,丹丘那羣墨守成規的傢伙永遠不可能成爲第二個丹丘澤風。
跟隨我吧,接下來我會與幾位皇尊交戰,我可以立下誓言,一旦我戰死之後屍身便交給你煉丹,能有一具皇尊的肉身煉丹應該可以幫助你的丹道大成吧”
誰也沒想到空會開出這樣的條件,就連鼎倉臉上也是呆着震驚,莫說皇尊肉身,天王境的肉身都可以說是一族之寶。
“好,我答應你!”
空的手抓住了桀的手腕,桀的腦海中多了一些畫面,憨厚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豐富。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你還真是一個笨蛋,這麼多年只長了個頭一點腦子沒長,現在纔想起來”
在羽化生和祁連面前,空沒有動武,只不過是三言兩語邊將所有人收服。
“你還真的是一點都沒變”羽王羽化生苦笑道。
“老鳥人,十三州與邊國的大戰已經爆發了,你的羽人族真的要站在邊國的對立面嗎?”空問道。
“羽人族之主已經不是我了”羽化生道。
“羽人族雖只有一半的人族血,但本性善良比起九野大部分人都要更溫和,羽高那個蠢貨只會將羽人族帶向覆滅。
你畢竟是曾經的羽人族之主,難道真的忍心看着羽人族被凰族利用?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重掌羽人族”
“我老了,又重傷在身,我還有一子名羽天”
“羽天?在哪裡”
“知道你要來,我已經讓他先離開了,我兒子少不經事可經不起你蠱惑”羽化生笑着,牽動了舊傷又咳嗽了起來。
“老鳥人,祁連,我需要你們的幫助”空說的非常真誠。
“空,我也有一問,你一心想要顛覆四大神朝究竟是爲了你口中的種族大義,還是隻想爲了那個女人報仇”祁連聲音蒼老而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