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兕自然是知道陳凌的想法的,不過他還是開口道:“小人只是略懂,算不上精勇,小人以前只是一個行腳商人,做玉器生意也是最近的事情,多虧了陳家一直照顧小人一家的生意,小人感激不盡。”
陳凌一聽盛兕這麼說,不由得哈哈大笑,陳家的其它三位少爺也是哈哈大笑,他們真的是覺得太有意思了,盛兕到現在還在感激他們,卻不知道他是把一個大機緣送到了陳家手裡,這可真的是不識貨。
陳凌笑了一會兒,隨後看着盛兕道:“聽說你這一次也要跟我們一起前往慶都城,不知道到了慶都城那裡,你要幹什麼?”陳凌現在還真的是很好奇,像這樣一個不識貨的傢伙,到了慶都城那裡能幹什麼,所以他才問了出來。
盛兕連忙道:“回陳少爺的話,小人以前沒有去過慶都城那裡,這一次去慶都城那裡,就是想要在那裡治一份產業,不過小人手裡也沒有多少錢,只能開一家小鋪子,至於說到底要幹什麼,這個小人還真的沒有想好,只能是到了慶都城那裡之後在做決定了。”
陳凌一聽盛兕這麼說,也笑着道:“原來如此,不過你們家在三山城的生意不是很不錯嗎?你也說了,我們陳家對你們家的生意多有照顧,怎麼還要跑到慶都城那裡去做生意?”陳凌到是越發的想要逗一逗盛兕了,他想要看看盛兕會怎麼說。
盛兕連忙道:“回陳少爺的話,我們原本也並不是三山城的人,後來是爲了做生意,這纔在三山城那裡安家的,三山城外面鬧邪魔鬧的比較厲害,小人的叔叔擔心三山城這裡會出事兒,所以就想讓小人去一座大城裡,在那裡安一個家,這樣以後如果三山城那裡真的出了什麼事兒,我們也好有個退路,這纔想要去慶都城那裡治一份產業的。”
陳凌他們一聽盛兕這麼說,臉上的笑容卻慢慢的消失了,盛兕這話到是說到他們的心裡去了,陳凌在出發之前,陳祖安已經交待過他了,這一次派他們回慶都城主家那裡,就是爲了給陳家留一條退路的,如果三山城那裡有變,他們陳家就要退回以慶都城那裡了,這跟盛兕的想法到是一樣的。
一想到這裡,陳凌不由得沒有了逗盛兕的興奮,他擺了擺手道:“行了,下去吧。”盛兕應了一聲,退了下去。看到盛兕退走了,陳凌不由得看了一眼江岸上那一片黑暗,接着輕嘆了口氣,而船上其它人,卻全都不敢亂說話。
這時陳家的一個少爺突然開口道:“大哥,你說三山城那裡真的會有危險嗎?爹真的會有危險了嗎?”說話的是陳家的四少爺,陳志,他是陳家年紀最小的一位少爺,平時在家裡也最爲受寵,他也與陳凌十分的親近,所以在這個時候,也只有他敢說話。
陳凌一聽陳志這麼問,他不由得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有事兒,爹已經做了佈置,一但有事兒,他應該會在第一時間退回到慶都城那裡去,所以不會有什麼危險,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們卻是必須要小心一點兒,到了慶都城那裡,可是不比在三山城,在三山城我們是陳家,我們是一個獨立的家族,我們是主人,但是到了慶都城那裡,那可就不一樣了,我們陳家不過是慶都城陽家的家生子,是因爲得了陽家老主人的青眼,這才被外放的,這一次回到陽家那裡,我們依然是家生子的身份,依然是僕從,所以一定要小心一點兒。”
陳家幾位少爺都應了一聲,但是一個個臉色卻都不太好看,這也不怪他們,他們在陳家那裡是主人,現在到了慶都城那裡,卻是成了僕人,成了人家的家生子,由主變成了僕,這樣的身份轉變,讓他們很是不習慣,所以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陳凌看了三人一眼,接着開口道:“雖然我們迴歸陽家,仍然是家生子的身份,但是爹跟我說過,如我們這般被外放的家生子,就算是回到了本家,也不可能在回本家大宅裡去侍候人了,我們必須要在外面,自己治辦產業,算是一個獨立的小家族了,只是還要尊主家爲主,所以我們到了慶都城之後,應該也會在外面自己治辦產業,不會在回本家侍候了,但是爹的意思是,讓我們必須要與本家保持好關係,所以我們還是要時時的到本家去請安拜見的,與主家搞好了關係,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幾人都應了一聲,陳凌這纔開口道:“事實上這些年,爹已經安排家裡的人,在慶都城那裡治下了一些產業,我們到了慶都城那裡,就是要在多治一些產業,這樣以後我們家要是真的退回到慶都城,也就不用在擔心什麼了。”
幾人都沒有開口,陳凌又悠悠的嘆了口氣道:“現在的情況,着實是讓人擔心,三山城還是太小了,那裡經不起什麼風浪,而慶都城那裡是一座大城,在那裡纔會更加的安全,如果沒有這樣的事情,我們陳家只要經過幾代人的發展,一定會成爲一個獨立的家族的,但是現在,我們卻不得不借助陽家的力量了。”
站在這裡的,不是他的弟弟,就是陳家的家生子,是絕對的心腹,所以他纔會說這些話,事實上像陳立他們這樣的僕人,以後如果陳凌當了家主,他們就是家族裡的總管或是管事兒,都是他的心腹,所以他才能擋着這些人的面說這些話,要是換做別人在這裡,他是不會說這些話的。
陳凌看了幾人一眼,接着開口道:“到了慶都城之後,我們必須要低調一些,除了要治辦一些產業之外,就是要與陽家搞好關係,所以到了慶都城,你們平時行事兒,一定要小心,可明白我的意思?”
陳家的其它的三位少爺,全都應了一聲,他們對於陳凌還是十分害怕的,陳凌不但是他們之中年紀最大的,也是他們之中修爲最高的,更是早早的就被陳祖安確定爲陳家的下一任家主,在加上陳凌的性子又有一些霸道,他們要是得罪了陳凌,那可是會受罰的,所以他們在陳凌面前都很老實,陳凌說什麼就是什麼。
陳凌點了點頭,隨後沉聲道:“好,回房去休息吧,從三山城到慶都城,坐船需要半個月左右,這一段時間我們會一直呆在船上,以後想要看江景還有得是機會,現在都回去休息吧,記住了,雖然是在船上,但是每天的修練不能斷,修練一途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所以我們每天的修練是少不了的。”幾人全都應了一聲,隨後全都回到了房間裡。
他們說的話,全都被盛兕給吸在了耳中,他到是沒有聽到太多有用的東西,不過從陳凌的話裡卻是聽得出來,在仙界這裡,看出情況不太好的人可不少在數,而且大家都想要去大城市城安家,如果真的這樣做的話,那麼那些大城市一定是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這對他的行動,是有利有弊。
說有利是因爲那些城裡越是混亂,就越是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說是有弊,那就是在那城裡肯定會藏龍臥虎,要是他因此得罪什麼人,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兒,所以他到了慶都城之後,必須要小心行事才行。
成萬春之前就說過,到了慶都城那裡,與陳家的這條線也不能斷了,那麼他到是可以利用一下陳家,而且盛兕也準備從慶都城那裡的,一些見不得光的地方下手,這樣也許能更快的站穩腳跟,畢竟想要在慶都城那樣的大城市裡立足,如果走正常的道路,怕是會有一些困難,特別是在這個時候,但是如果走的並不是正常的道路,那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雖然是這麼想,但是盛兕卻還是沒有下定決心,他決定先到慶都城那裡看看,看過之後在做決定,到底是走正常低調行事兒,還是劍走偏鋒,這個還是要看具體的情況才能決定,不管怎麼說,他必須要在慶都城那裡站有一席之地。
盛兕也注意了一下陳凌他們的情況,他們回到船艙裡之後,馬上就去修練去了,一個時辰之後,陳立他們先修練完了,而陳凌他們還在修練,很顯然陳凌他們修練的功法,要比陳立他們好,陳立他們修練的是最簡單的功法,運行的路線短,而且也簡單,所以修練用的時間就短,當然,這功法的威力自然也要小得多。
陳立在修練完之後,與他同屋的人打了一聲招呼,就從房間裡出來,直向船艙裡走來,盛兕一直注意着陳凌他們,自在也看到陳立的動靜,一看到陳立往船艙這裡來了,他馬上就明白,陳立是來找他的,所以他馬上就做好了準備。
果然,不一會兒陳立就到了他的房間外,輕輕的敲了敲門,盛兕馬上就打開了房門,一看到是陳立,他馬上就衝着陳立行禮道:“陳立大哥,你怎麼樣?快請進來坐吧。”說完他讓出了一個位置,請陳立進房間。
陳立看了一眼盛兕的房間,發現他的房間很小,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不過他還是進了房間,到了房間裡,他就直接坐到了盛兕的牀上,這個房間裡除了牀,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坐,盛兕就站在那裡,陳立一看盛兕還站着,他不由得笑着道:“行了,你也不用站着,來坐吧,跟我不必客氣,我已經聽我爹說了你們的事情,我爹與你叔叔是朋友,我們當然也就是朋友,我爹說了,讓我們相互之間多多照應,以後有什麼事兒,儘管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