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公公宣讀完仙旨的時候,慶都城裡所有人,都呆住了,特別是那些還在飲酒做樂的人,一個個全都是臉色大變,他們就算是外地來的行商,也知道八大家族在慶都城這裡的影響力,現在仙界要對八大家族動手,那慶都城一定會大亂,他們這些人會不會受到牽連?
一時之間女人的塵叫聲,男人的驚呼聲,同時響了起來,那些還在尋歡作樂的人,全都從酒館和青樓裡跑了出來,一個個都是驚慌失措,都想要快一點兒離開慶都城,但是他們一時之間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一個個都如沒頭蒼蠅一樣的在那裡亂轉,因爲他們發現,今天那些青樓外面停着的馬車,竟然全都不見了。
就在這時,就聽到一個聲音傳來道:“所有人聽着,所有人都聽着,全都回到房間裡去,過一會兒會有城防軍前來查看你們的路引和身憑,只要你與八大家族沒有關係,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請大家放心。”
這聲音響了好幾遍,而且一聽就知道,是有人用術法喊出來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那些人一聽這話,這纔算是放心了,他們一個個都用最快的速度,又跑回到了自己原來呆的店裡,戰戰兢兢的坐在那裡,等着有人來查驗他們的路引和身憑。
就在這時,就聽到坊市城突然傳來了一陣陣的喊殺聲,這聲音是在坊市裡傳出來的,而且喊殺聲也集中在坊門那裡,那些人一個個更加的害怕了,他們都能猜得出來,一定是八大家族在這坊市裡的人,想要衝出去,與坊市的守衛發生了戰鬥。
就在這時,就聽到一陣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隨後這馬蹄聲越來越近,很快就見一隊隊的騎兵出現在了坊市裡,而坊市裡的喊殺聲,也隨之消失不見,那些呆在店裡的商人,一個個都戰戰兢兢的坐在那裡,動都不敢動一下,他們都知道,軍隊入城了。
而這個時候,南安坊那裡,也是一陣的騷亂,南安坊那裡的人,全都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他們也都聽到了仙旨,都害怕的跑了出來,但是就在這時,風功和雷定他們還有坊裡的那些老人同時出面,讓大家都回到自己家裡去,不要呆在外面。
風功一看一個一個的勸,實在是太慢,他就直接身形一動,爬到了南安坊這裡的一棟房子上,衝着下面的人大聲的喊道:“大家都聽我說,都聽我說。”正在驚慌的衆人,都聽到了風功的聲音,他們都轉頭望向了風功。
風功看了衆人一眼,接着大聲道:“大家都聽着,這一次的事情,我們已經提前得到了通知,大家不必驚慌,這件事情與我們沒有什麼關係,我們的坊門已經關上了,外面的人進不來,大家都回到自己家裡,把門窗都關好,不要出聲,也不要害怕,大家都放心吧,我們可以保證大家的安全,大家都回去吧,不要呆在街上。”
風功和雷定他們,在南安坊這裡的威望還是很高的,現在那些人一聽風功如此說,他們的心這才安定了下來,隨後一個個全都往自己家裡走去,回到家裡之後,馬上就把自己家的門窗全都關上,一個個戰戰兢兢的呆在自己的家裡。
就在這時,坊市外面傳來了一陣馬蹄聲,不一會兒馬蹄聲就停在南安坊的外面,隨後就聽到一個人在南安坊外面大聲道:“南安坊的人聽着,馬上打開坊門,我們奉了城隍大人的命令,要進坊檢查。”
風功和雷定互望了一眼,馬上就往坊市門前跑去,同時鐵伯和黑虎也走了過來,四人互望了一眼,全都點了點頭,接着鐵伯和黑虎就回到了通途船行那裡,而風功和雷定,卻是跑到了坊市的門前,坊市的門前那裡,有一些血殺宗的外圍弟子守在那裡,他們手裡沒有太好的武器,就是一人一根木棍,現在臉色也都有些蒼白,他們之前只是一些普通人,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一個個都不知道怎麼辦好。
現在一看到風功和雷定來了,他們全都向兩人望來,風功和雷定衝着他們點了點頭,隨後沉聲道:“開門。”那些人都應了一聲,馬上就走了過去,把坊市的大門給打開了,隨後風功和雷定就向大門外望去。
大門外正站着一隊騎兵,那一隊騎兵一看到大門開了,正在往坊市裡衝,就見兩個穿着廟祝服的人站在那裡,一個個全都是一愣,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要知道廟祝在仙界這裡的地位可是很高的,比一般的軍士要高得多,所以現在他們一看到,兩個穿着廟祝服的人站在大門那裡,他們還真的不敢往裡衝了。
風功和雷定看了一眼外面的騎兵,隨後風功衝着外面的那些騎兵一抱拳道:“各位,我南安坊地處偏僻,而且與各大家族,從來都沒有什麼瓜葛,我看各位還是不要進去了,以免驚擾了裡面的百姓,卻是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那些騎兵一聽風功和雷定這麼說,全都是一愣,隨後他們都互望了一眼,這時從騎兵隊裡走出了一個人,這人也穿着一身的盔甲,但是他盔甲的樣式,與其它騎兵盔甲的樣式有所不同,他看着風功和雷定,沉聲道:“我們是奉了城隍大人的命令,來各坊市查看情況的,你們敢阻攔?”
風功和雷定看着那人,風功接着開口道:“閣下應該是城隍府的人吧?是城隍府的人,就應該知道南安坊是什麼地方,也應該知道南安坊這裡,與八大家族到底有沒有關係,如果閣下一定要查,我們當然也不會攔着,不過閣下也要想清楚這麼做的後果。”
說完這話之後,風功和雷定就看着那人,而那人也看着風功和雷定,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神情,悠悠的道:“噢,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我到是很想知道知道,我知道這裡是血殺宗控制的,怎麼?血殺宗難道就不聽城隍大人的命令了嗎?”
一聽對方這麼說,風功和雷定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隨後兩人都看了那人一眼,風功沉聲道:“閣下這麼說,那我們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說,那閣下就請吧,不過我也要提醒一下閣下,這坊市裡的人,全都是我們血殺僱傭的工人,如果閣下真的想要對這些人做什麼,那我們血殺宗自然也會到城隍大人面前,與閣下理論一下的。”說完風功和雷定,就直接把路給讓開了。
那人一聽風功這麼說,他的臉色不由得一變,隨後他冷哼了一聲,接着一揮手,大聲道:“進去。”說完就當先打馬進入到了坊市裡,一進入到坊市裡,他的臉色就是一變,因爲他發現這坊市裡很是安靜,除了站在坊市門前的那些人之外,他在這裡是看不到別人的,但是他一進入到坊市裡,就有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這讓他很是不舒服,他馬上就四下打量了一眼,隨後他就看到,在他前方不遠處,那屬於血殺宗的倉庫的房頂上,站着幾個人,那幾個人全都是一身的黑衣,他們只是站在那倉庫的房頂上,看着他,與他對視了一眼,隨後他們身形一轉,直接就跳到了倉庫裡,消失不見了。
那幾個人雖然一聲都沒有出,但是他們身上的殺氣卻是十分的濃郁,特別是與他的眼睛對上的時候,他就感覺到對方好像隨時都可以殺了他,一直到那幾個人消失,那個人這才感覺好了一點兒,他這才長出了口氣,他十分的清楚,自己剛剛是被對方的氣機給鎖定了,如果對方剛剛要擊殺他,那真的是太容易了,他怕是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那人知道,這些人全都是血殺宗的人,這些血殺宗的人現在現身,其實就是在警告他,如果他敢亂來的話,怕是他就別想活了,一想到這裡,他的冷汗都下來了,他真的是沒有想到,血殺宗竟然會有這麼多的高手在慶都城這裡,這讓他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而這時他們纔不過剛剛進入到坊市裡,那人現在真的是有些猶豫了,他其實是接到了命令,讓他來南安坊這裡看看,並沒有讓他爲難南安坊的人,因爲南安坊這裡是血殺宗控制的一個坊市,不可能與八大家族家關係,不過剛剛風功不想讓他進南安坊,這讓他有些沒有面子,所以他才非要到南安坊裡來看看,在加上風功後來那威脅的話,讓他的心裡十分的不舒服,他可是城隍府的人,在他看來,你血殺宗就算是在強,在城隍府的面前,你也得老實,所以他這纔要進入到南安坊,現在剛一進入到南安坊,就被血殺宗的人給警告了,他一時之間還真的是有些躊躇了,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這時風功也走了過來,他看了那人一眼,接着開口道:“大人請,早在剛剛宣仙旨的時候,我就已經讓坊裡的人,全都回到自己家裡老老實實的呆着去了,如果大人一定要查,我可以把他們全都從家裡叫出來,拿着自己的身憑,給大人查驗。”
風功這麼說,也算是給了那人一個臺階。那人一聽風功這麼說,就點了點頭道:“好,你們做的很好,看樣子這南安坊裡,還真的是沒有什麼好查的,不過形式還是要走一下的,走吧。”說完他打馬向前,其它的騎兵跟着,不過他們只是從南安坊南門進,北門出,並沒有在南安坊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