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明臉色陰沉的站在一個房間前,這個房間里正是之前穿魂釘進入過的那個房間,最近因爲極樂宮的弟子全都回到了總堂這裡,所以極樂宮的總堂人很多,房子就有些不夠有,所以這個房間裡住着四個弟子,而現在這四個弟子卻全都死了。
她們是真的死了,每個人的胸前都被穿了一個大洞,從她們倒地的地方可以看得出來,這四個人當時應該是正在看着外面,卻突然就被殺了。
而這也正是丁春明臉色難看的原因,要知道這四個弟子,現在可是血殺宗的弟子了,她們身上都有血殺宗的福利,也就是說,她們每個人其實都是有五條命的,但是現在她們卻全都死了,這讓丁春明的臉色如何能好看。
他並沒有去動那些屍體,而是直接就給趙海去了信,把極樂宮這裡的情況跟趙海說了,同時還給趙海發了一個座標,他相信趙海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就趕過來的。
而景玲她們就站在丁春明的身後,她們的臉色也十分的難看,同時她們的臉上還帶着一絲不解的神情,她們現在所想的,也正是之前丁春明所想的,這些弟子都是有五條命的,怎麼只被殺一次就死了?那宗門給的那五條命,還有沒有用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人出現在了丁春明的旁邊,這人出現的無聲無息,就那麼突然出現了,景玲他們還有些不適應,被嚇了一跳,隨後她們就見到丁春明衝着來人行禮道:“少爺。”
來人正是趙海,趙海點了點頭,隨後就低頭看着那幾個弟子的屍體,隨後蹲下了身子,用手輕輕的在那幾個弟子身上的傷口那裡摸了摸了,接着就站了起來,對丁春明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跟我仔細的說說。”
丁春明應了一聲,就把今天戰鬥的情況,跟趙海仔細的說了一遍,一直說到敵人退走,等到丁春明說完,趙海就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看樣子五宗的人,確實是想要把極樂宮級滅掉,不然的話,也不會拿出威力如此大的武器出來,別的先不說,就單說你擋住的那件法器,那件法器一定不簡單,用的還是我們沒有見過的特殊纔料,因爲那件法器竟然可以直接吸收人的靈魂,我們血殺宗的弟子,之所以會有好幾條命,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我們的靈魂印記,會留在多個地方,像本體如果死亡,那麼就會激活留宗門身份牌裡的靈魂印記,把我們的身體變成死靈一族,死靈一族死亡,就會激活生命種子裡的靈魂印記,以此類推,所以我們纔會有五條命。”
說到這裡趙海停了一下,隨後他指了指地面上的那四具弟子的屍體道:“這四個弟子是被你所說的那種類似於釘子一樣的東西給殺死的,如果這種釘子一樣的東西,不是用特殊材料製成的,那她們是不會死的,最多隻會變成死靈一族,但是正因爲對方的法器,用的是特殊的材料,所以她們才死了,因爲對方所用的材料之中,一定有一種材料,可以吸收人的靈魂,甚至會把人的靈魂印記也給一起吸走,正是因爲有這個特點,所以這四個弟子的靈魂印記,被吸收光了,他們身份牌裡的靈魂印記都被吸走了,沒有了靈魂印記,她們當然就不可能活了,就算是她們的身上還有生命種子,還有血金,那也沒有用,沒有靈魂印記,這些東西根本就沒有辦法激活,她們當然也就死了。”
說到這裡,趙海又停了一下,隨後他接着開口道:“我之前還在想,是不是敵人用的法陣比較特別,所以纔會吸收人的靈魂印記,但是在我摸她們身上傷口時,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無比的氣息,在加上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麼霸道的法陣,所以幾乎可以肯定,敵人的法器,是因爲材料特別,所以纔可以吸收人的靈魂,而不是因爲法陣。”
丁春明點了點頭,隨後開口道:“少爺,那我們該怎麼辦?”
趙海沉聲道:“你們原本是什麼打算?”趙海對於極樂宮這裡雖然注意,但是他也只是讓溫文海他們把極樂宮這裡給拿下,同時也要把極樂宮給保住,別的他還真的沒有問過,所以他有些好奇,看看丁春明他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丁春明沉聲道:“先防禦,五宗的人不可能在這裡停留太長時間,他們一定會後退,在他們走的時候,我們會跟上,我是打算跟他們談判,大不了讓出一部分地盤,以保證他們不會在來進攻,不過景長老的意思是,要把所有地盤全都搶回來,跟敵人硬拼,絕對不能讓出地盤,因爲她擔心這樣敵人會認爲我們軟弱,會在進攻我們,現在我們基本上採取了景長老的辦法。”
景玲剛要說話,趙海就開口道:“兩種方法都沒有錯,但是也都不完整,你想要跟敵人談判,就必須要先打一場,必須要讓敵人知道我們的厲害,然後才能跟他們談,如果不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直接跟他們談的話,那他們會不會跟我們談先不說,他們確實是會認爲我們軟弱了,可能會提出一些過份的要求,所以這個度,一定要掌握好。”
丁春明應了一聲,景玲一聽趙海這麼說,也不在說話了,而是站在那裡,靜靜的聽着趙海的話,趙海開口道:“這一次來攻擊極樂宮的這五宗之中,那一宗的人,與極樂宮的矛盾最大?”
丁春明轉頭看了一眼景玲,景玲馬上就開口道:“回宗主的話,是馭鬼宗。”
趙海看了景玲一眼,接着點了點頭道:“你的身上已經有了禁制,以後叫我少爺吧,馭鬼宗與我們有仇,那這一次的事情,就很有可能與他們有關係,就算是不是他們組織起來的,也少不了他們的事兒,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直接出手,全力的攻擊馭鬼宗,記住了,不要與他們糾纏,一擊就退,不要管其它四宗,盯着馭鬼宗打,打上他們幾次,然後在派人出去,跟其它四宗進行談判,可以讓一部分好處給其它四宗,但是不能太多,最後在跟馭鬼宗談,跟馭鬼宗談的時候,一點兒都不讓,明白我的意思嗎?”
丁春明和景玲聽了趙海的話,全都應了一聲,趙海接着開口道:“這件事情的具體執行就交給景玲了,春明你不要出面,現在還不是讓這些人知道我們的時候,景玲,你們這一次的攻擊,就由你們這些法則高手出手,普通的弟子不要出手,還有,如果你們宗門有什麼厲害的法器,也拿出來使用,要讓其它幾宗的人知道,你們是有拼命的勇氣的,只有這樣,他們纔會坐下來與我們談判,不然的話他們是不會跟我們談的。”
景玲和丁春明都應了一聲,趙海接着道:“這幾族的法器都很是強悍,你們一定要小心一點兒,特別是這種法器,可以直擊靈魂,這是十分霸道的,所以更要多加小心,行了,這裡的事情交給你們,我走了。”說完趙海身形一動,就直接消失不見了。
丁春明和景玲衝着趙海離開的地方行了一禮,隨後景玲衝着丁春明一抱拳道:“丁長老,之前是我考慮不周,還想要與五宗硬拼,這件事情怪我,還請見諒。”
丁春明也衝着景玲一抱拳道:“景長老客氣了,這件事情也怪不得你,我也是考慮不周,現在少爺已經定下了方法,那我們照着做就是了。”
景玲點了點頭,隨後她有些遲疑的道:“丁長老,少爺剛剛的話,在加上你對那件法器的描述,讓我想到了一件事情,準確的說,是一件法器,就是馭鬼宗的穿魂釘,馭鬼宗的穿魂釘,在神界這裡也是十分有名的,這是一件來厲十分神秘的法器,聽說是馭鬼宗以前的一位宗主,在一個神秘的地方得到的,專門攻擊人的靈魂,十分的霸道,只不過好像一直被馭鬼宗當成鎮宗的法器之一,輕易的不會拿出來,現在看起來,他們好像是把這件法器給拿出來了,這件法器的威力十分的巨大,如果他們在用這件法器來攻擊我們,那我們該怎麼辦?”
丁春明沉聲道:“你們宗門裡的法器,沒有能比得上這件法器的嗎?如果有的話,就拿出來用吧,如果那穿魂釘真的把你們的法器給損壞了,宗門負責把她修好,你就不用擔心了,這一次我們就是要給馭鬼宗一個教訓,同時也要讓其它宗門的人明白,我們就算是損失了鎮宗法器,也要好好的收拾他們,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真正的坐下來與他們談判。”
景玲一聽丁春明這麼說,也點了點頭,丁春明接着開口道:“景長老放心,以後我們一定會把他們全都收拾了的,看少爺剛剛的樣子,少爺對那件法器已經有了興趣,那以後那件法器,就一定是宗門的,而五宗這一次敢來攻擊極樂宮這裡,那就等於是攻擊宗門,到時候宗門的人,一定會把他們全都給收拾了的,你就放心吧。”
景玲一聽丁春明這麼說,她在一次衝着丁春明行了一禮道:“多謝丁長老,丁長老,之前是我太過於衝動了,並沒有把事情想清楚,還請見諒,以後不會了,我現在也明白了,宗門是一切以弟子爲主,以後我一定會把宗門弟子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請放心。”
丁春明搖了搖頭,隨後他沉聲道:“不必如此,這件事情我也有錯,是我考慮不周,我們是要以宗門弟子的生命安全爲第一要務,但是同樣的,我們也不能一仗不打,如果我們不與敵人硬碰硬的打上一仗,那敵人不會知道我們的厲害,就永遠都會認爲我們弱,那不只是談判的時候,我們得不到一點兒的便宜,以後他們還會時不時的就來找我們的麻煩,因爲他們嚐到了甜頭,那他們就會一直想要來佔便宜,所以這一次的事情,我們都有錯,那就讓他過去吧,以後我們在做什麼事兒,都必須要考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