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輝領着兩個弟子,跟着吳兵往前走去,今天晚上是吳兵親自來接他的,以顯示對他的重視,對此孫文輝真的是有些受寵惹驚了,不過他也沒有在說什麼,而是跟着吳兵直向前走去。
很快他們就到了一處小廳裡,在這處小廳裡,現在已經有人在了,不過人並不是很多,爲首的一個長相普通的年輕人,正是趙海,趙海並沒有動,而是站在那裡,衝着孫文輝微笑,孫文輝一看到趙海,卻是馬上就走了過去,他離的老遠就衝着趙海伸出了手,衝着趙海行了一禮,隨後對趙海道:“孫文輝參見林宗主,有禮了。”
趙海還了一禮,隨後笑着道:“孫長老能來我火鳳宗,也是我火鳳宗的榮幸,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火鳳宗烈家家主烈健,這但是劉家家主劉琚,這位是……”趙海給孫文輝一一的介紹了一下火鳳宗的各家家主,介紹完了之後,他們這才進了小廳裡,小廳裡已經擺了很多的小桉,趙海坐到了主位上,而孫文輝就坐在趙海的左手邊第一位,他帶來的兩個弟子,在他的身後坐下那裡也放着兩張小桉,等到所有人都坐下之後,趙海這才站了起來,對孫文輝微微一笑,接着開口道:“今天這一次宴會,主要就是給孫長老隊們接風洗塵的,孫長老這一次能來參加我的繼任大典,這是給我們火鳳宗面子,我們當然要好好的感謝他們,來,大家一起幹一杯,爲孫長老接風!”說完他就拿起了酒杯,衆人也全都拿起了酒杯,孫文輝更是站了起來,兩人遙遙舉杯示意,隨後就將杯裡的酒一口乾了,接着趙海和孫文輝這才坐下。
等到他們坐下之後,趙海也開始跟孫文輝閒聊,並沒有聊兩宗之間的關係,只是像普通朋友一樣的閒聊,而他這樣的態度,到是讓孫文輝感到有些意外,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一直到宴會吃了一半,趙海這纔在一次對孫文輝道:“這麼多年以來,我們火鳳宗與太玄宗之間,一直都有一些誤會,這讓兩宗之前的交往並不是很多,上一次在金幹防線那裡,我們之間還有過一些衝突,雖然有衝突,但是我對於貴宗之人,還是很是佩服的,所以在長老會讓我來當戰隊隊長的進候,我就想到了張尚師兄,就請他來當這個副隊長了,當時我也沒有想過我能當火鳳宗的宗主,只是想要儘可能的緩合一下我們雙方的關係,我們兩宗都是大宗門,我們兩宗的一舉一動,對於整個神樹界都是會有影響的,所以我一直都不認爲,我們兩宗這樣的對抗下去,對神樹界有什麼好處,我們現在是有共同的敵人的,就是影族人,所以我覺得,我們現在最應該對付的,就是影族人,我們神樹界內部,最好是團結,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一起對付影族人,所以貴宗這一次能將孫長老派來參加我的繼任大典,我真的很高興,這就代表着貴宗也有緩合我們雙方關係的意思,這對於我們火鳳宗,還有你們太玄宗,全都是好事兒,所以我在這裡,也就明說了,我們兩宗現在應該是放下之前的不愉快,一起來想一想,我們兩宗之間有什麼地方是可以合作的,一起好好的合作一下,完全徹底的改變我們兩宗之間的關係,不知道孫長老以爲如何啊?”趙海說完這些話,就看着孫文輝,等着他的回答。
而孫文輝卻是被趙海給說得一愣,他是萬沒有想到,趙海說話竟然會如此的直接,一般的情況下,像這些宗門的宗主,他們都是不會把話說的太明的,一般都是一個點到爲止,可是趙海卻並沒有,他所說的話,真的是十分的直白,就是明着跟孫文輝說,我們與你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要往前看了,我們兩宗要加強一些合作,這樣以後就不會在有什麼恩怨了,你看怎麼樣。說實話這麼直白的話,孫文輝已經很長時間聽到過了,他們這些與外宗打交道的人,說話的時候,一般都是拐了不知道多少彎,可能說一百句話裡,只有一句話是重點,他們也早就習慣了這種方式,所以遇到趙海這麼直白的,他還真的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孫文輝也是見過大場面的,所以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他深吸了口氣,隨後他對趙海道:“趙宗主快人快語,確實是讓人佩服,孫某這一次前來,就是因爲宗門也確實是有這個意思,想要與火鳳宗恢復合作,既然林宗主同意,那孫某覺得,這件事情就沒有任何的問題了。”
趙海一聽孫文輝這麼說,也不由得哈哈大笑,隨後開口道:“林某是散修出身,難免就沾了一些直脾氣,所以就喜歡有什麼說什麼,因爲說話太假的話,也容易讓對產生誤會的,我不想讓別人產生悟會,所以就喜歡有什麼話都直說,這樣對方就會很明白你的意思,也不會有任何的誤會,事情成就是成,不成就是不成,也沒有必要說太多,因爲對方想成的話,那就可以成,不想成的話,就不能成,事情就是這麼的簡單,我不喜歡把簡單的事跟太過於複雜化,沒有好個必要,我們是什麼身份?我們的一言可以決定兩宗之間關係,在這個時候,在說那些有的沒的,實在是沒什麼意思,所以就直接說了,你們也是這麼想的,那就太好了,這幾天孫長老不防與我們宗門的外事堂長老去仔細的談一談,看看我們兩宗之間有什麼地方是可以合作的,要是有的話,就直接簽署協議,這對我們兩宗的發展都有好處,孫長老以爲如何?”
孫文輝這一次出來的時候,太玄宗的人就已經給了他這樣的權力的,所以他馬上就點了點頭道:“那當然是最好不過了,在這裡我就多謝林宗主了。”孫文輝十分的清楚,他是沒有資格跟趙海直接進行合作上的談判的,這並不是趙海在給了臉色或是怎麼樣,而是規矩,一般的情況下,兩個宗門的實力要是相當的話,那他們都會尊守一個外交對等的原則,就是說,孫文輝是太玄宗的外事堂主,那與他談的,就是火鳳宗的外事堂主,趙海是不會跟他親自談的,身份上有差距,而孫文輝他們之所以認爲,火鳳宗對於他們十分的重視,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趙海要請孫文輝吃飯,這是一個十分好的信號,趙海等於是先伸出了橄欖枝,而孫文輝也確實是接受了。
趙海跟孫文輝之前所說的話,其實就等於是給這件事情定了一個基調,如果你們太玄宗,想要與我們緩合關係的話,那我們雙方就展開合作,合作的地方多了,那仇恨也就慢慢的少了,如果你們同意,那就這麼辦,而在得到孫文輝的肯定答覆之後,那剩下的集體事兒,趙海就不會在跟孫文輝談了,因爲會有火鳳宗的外事長老跟孫文輝去談,他們纔是對等的關係,要是一直都是趙海在跟孫文輝談,那就表示,他們之間的地位是不對待的,火鳳宗要低太玄宗一頭,這樣的事兒,趙海當然是不會幹的了,所以他纔會說讓外事堂的人,去跟孫文輝去談。
有人可能會覺得,趙海親自請孫文輝吃飯,這不就是在自降身份嗎?其實也並不是這樣,接孫文輝的是吳兵,安排孫文輝的也是吳兵,吳兵的身份比孫文輝高上一點兒,這是因爲火鳳宗出於禮貌這麼做的,但是總的來說,他們的關係是對等的,所以事情進行的很順利。
而趙海請孫文輝吃飯,這算是一種禮貌,你遠來是客,而趙海身爲主人,請你吃一頓飯,那是沒有問題的,這是一種禮節,不能算是趙海自降身份,但是如果具體的事情,也要趙海親自去談,那趙海可就屬於自降身份了,所以他當然是不能這麼幹了。
很多人可能不明白,在這樣的場合,兩宗誰都不可能先讓步,這就像是兩上人,面對面的過一座獨木橋,當他們走到橋中間的時候相遇了,這個時候,他們雙方都想要過橋,但是誰都不想讓步,那怎麼辦呢?其實很簡單,一定是那個力量大的,抱起力量小的那個,然後轉身,將他放到自己的身後,這樣雙方就全都可以過橋了,而且不會有人說那個力量大的是害怕了,是在退讓。
趙海他們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的,孫文輝來參加大典,這是太玄宗放出來的一個信號,而趙海請孫文輝吃飯,這也是他們放出來的一個信號,而且是等於他將孫文輝給抱了起來,放到了身後,這樣他們雙方就全都可以順利的過橋了,所以趙海請孫文輝吃飯,不但不會讓人看不起,還會讓人對趙海更加的佩服,趙海在沒有折損火鳳宗的顏面的情況下,就已經與原本的仇人太玄宗合解了,這麼做不但不會有人小看趙海,小看火鳳宗,相反的,人們都會說,火鳳宗纔是最有智慧的那一個,這也是最好的選擇,不管是對火鳳宗還是對太玄宗都是一樣的。
現在正事已經辦完了,衆人也全都放鬆了下來,接下來宴會的氣氛就更好了,又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宴會這才散去,而孫文輝也是一臉興奮的回到了他們的院子,接着馬上就將這個消息上報了他們宗門,他也是帶着小傳送陣的,所以可以在第一時間就將這個消息,上報宗門,等宗門的答覆,但是他其實心裡清楚,這一次的事情,算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