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交手的聲音,趙海和鄭力都是一愣,趙海雖然不是修真界中人,但是他畢竟在修真界裡呆過了一段時間,在修真界這裡,城市和城市外圍的居住區裡,是很少有人交手的,因爲這些城市都被一些門派控制着,你要是在城裡跟動手,就等於是破壞那個門派的產業,無輪那一個門派都不會答應的。
之前趙海在海山城住着的時候,赫連達來找趙海報仇,兩人也是相約到了城外,一處無人的小山才動的手,沒有在城裡或是城外的居住區裡動手,因爲他們真的那樣做的話,海山派就算是弱小,也不會放過他們。
而現在在御水宗這樣的大宗門城外,竟然就有人動手,這可是犯了御水宗大忌的,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子?
兩人飛快的往交手的地方飛到,不到交手的地主,鄭力的臉色就是一變,因爲那交手的地方正是他家附近。
等兩人看到了交戰的雙方,不由得都愣住了,因爲這交戰的雙方實在是有點不成比例,一方只有五個人,一方卻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密密麻麻的一大堆人,把那五個人圍在中間,不停的撕殺着。
可是讓人奇怪的是,現在處在上風的,卻偏偏就是人數少的那一方,那五個人雖然被那麼多的人圍着打,但是卻從容不迫,每一擊都會把對方逼退,或是讓對方產生死傷,而他們自己卻是一點事兒也沒有。
這五個人都穿着深藍色的修士服,樣式十分的漂亮,手裡的武器雖然是五花八門,但是每個人的手裡卻都抓着一杆深藍以的小旗,這面小旗能攻能守,一搖便有滔天巨浪,那些圍攻的人,不管是使用法器攻擊,還是使用法術攻擊,都沒有辦法攻破那巨浪,還被巨浪稱機捲走兩人,而被捲走的人,自然是難逃一死。
死了這小旗之外,還有一些其它的法器,這法器有劍有盾,有功有防,配合十分默契,看到這種情況,趙海卻是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奇怪的,因爲圍攻的那些人中,實力最強的不過就是有一些築基期的修士,而且所使用的法器也十分的低劣,戰鬥力並不強。
而那五個被圍着的人,每一個都有築基期的修爲,所使用的法器也是上等的法器,攻擊力和防禦力都十分的強悍,在這種情況下,那被圍着的五個人,當然不會有什麼事了。
但是鄭力一看到被圍着的那五個人,卻是一愣,因爲他可是比趙海更加的清楚池江城這裡的情況,池江城這裡有一個御水宗的分堂,而御水宗的制式服裝就是那種深藍色的修士服,御水宗的制式武器,正是那五個人手裡拿着的藍色小旗,名爲御水旗,也是御水宗的招牌武器。有了這些東西,就足以證明,被圍在中間的那五個人,是御水宗的弟子,就算不是內門弟子,那也是外門弟子。
而圍攻這五個御水宗弟子的人,鄭力竟然也認識,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池江城外的那些居民,鄭力從小就在這裡長大,這裡的人他十分的熟悉,他可是清楚的看到,其中幾個他父親的朋友,也在圍攻那五個御水宗弟子的行列。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要造反不成?在御水宗的地盤上,圍攻御水宗的弟子,這要是被御水宗的人知道,可是會殺頭的。
鄭力並沒有用動,而是打量了四周一眼,這個戰場也奇怪,就在離他家不遠的地方,而鄭力更加奇怪的是,他家裡的人竟然沒有參加這一次的圍攻。
鄭力可是十分清楚的,在池江城外的這個居住區裡,有一些人已經在這裡住了好幾代了,他們這些人中,第一代都有人可以修練,但是修練的成績並不理想,不能加入御水宗,所以只能一直住在這裡,鄭力家的情況其實也差不多是這樣。
正是因爲這樣,所以在城外居住的這些人,其實是很團結的,因爲大家都是生活在最底層,都是窮人,有什麼事情都會相互照顧,一家有難,大家支援,現在這麼他認識的人在攻擊御水宗的那五個弟子,那一定是御水宗的弟子又幹什麼壞事兒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家的人也是應該參加的,怎麼到現在他家的人一個也沒有出現?
一想到這裡鄭力的心不由得一沉,他也顧不得打的正熱鬧的那些人了,飛快的往自己的家裡飛去,趙海一看鄭力的樣子,也是微微一愣,不過他還是馬上就跟了過去。
兩人很快就到了鄭力家的外面,鄭力的家看起來很平常,一個有些破舊的石頭院子,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了。
但是現在這個院子裡卻擺着三口棺材,院子佈置的像個靈堂,而在靈堂上,有兩個人,一個躺在地上,不知死活,另一個一身麻身跪在那裡,不停的哭泣着。
一看到這種情況,鄭力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嗡了一聲,一下他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連從空中落到地上,也有些踉蹌,這對於一個結丹期的修起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發現的情況。
趙海一看鄭力這樣的表現也知道他家裡一定出事了,他也馬上落了下來,扶住了鄭力,兩人快步的走進了鄭力家的院子。
鄭力家的院子沒有關院門,兩人輕鬆的走了進去,進到院子裡,鄭力先去了棺材那裡,一看棺材裡的情況,鄭力一下就暈了過去。
頑皮海看了三口棺材一眼,這三口棺材明顯是新的,裡面躺着三具屍體,一男兩女,那兩個女人中的一個,明顯就是一個老太太,頭髮已經白了,身上的衣服也新不到那去,手上長滿了老繭,一看就是常年勞做之人。
另一個女人,看起來年紀也不小了,頭上也出現了白髮,手上也長滿了老繭。而最後那個男人,卻是一身的修士服,不過那身修士服已經十分破舊了,頭髮花白,一看就是一個不得志的老修士,只是這人的眉宇之間,與鄭力有些相似,看來這位就是鄭力的父親了。
而鄭力的父親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他是被殺死的,因爲他的咽候處,有一道劍傷,趙海看了一下鄭力父親的屍體,又轉頭看了一眼天空中被圍着的那五個人,他相信這件事情一定與那五個人有關。
現在鄭力暈迷,趙海沒有馬上就把他叫醒,而是扶着鄭力進了靈堂,這靈堂之中到處都掛着白布,而在這在正對着靈堂門的牆上,寫的卻關不是‘奠’字,而是一個‘仇’字。
這個‘仇’字,好像是由鮮血寫成的,血紅色的字,在那白布之上,真的是說不的醒目,那字裡帶着的仇恨,也讓人震撼。
靈堂裡的有兩個人,這兩個人都是一身的麻衣,其中一個男人看起來二十歲左右,他閉着眼睛躺在地上,呼吸急促,臉色潮紅,一看就是已經徹底的暈迷了,而趙海注意到,他的右臂齊肩斷了,只有空蕩蕩的袖管,在他的肩膀處,還隱有血跡,顯然是剛剛斷不久。
在這個男人的旁邊,跪着一個女孩,這個女孩的年紀看起來更小,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但是眉清目秀,絕對是一個美人胚子,現在正在那裡哭泣,更增一股楚楚可憐的氣質,這要是放在地球上,那絕對會讓一些怪大叔,瞬間變成狼人。
趙海嘆了口氣,手一揮,一道白光落到了那個年輕人的身上,等白光消失,那個年輕人的呼吸慢慢的平穩了下來,臉上的上的潮紅色也退去了,接着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那個正在哭泣的女孩,好像現在才發現屋子裡來人了。
趙海發出一道靈氣,激醒了鄭力,鄭力一激靈醒了過來。擡頭看了一眼四周,最後把目光定在了那個年輕人和那個女孩的身上,接着鄭力掙脫了趙海的攙扶,快步的走到了那個剛剛睜開眼睛,正看着他的年輕人身邊,一把抓住那個年輕人的肩膀道:“小武,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
鄭力的弟弟鄭武,定定的看着鄭力,好像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鄭力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鄭力一看他的樣子,不由得用力的搖了搖他的肩膀道:“小武,你說話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奶奶,父親和母親都死了,這到是怎麼回事?”
鄭武被鄭力這一搖,這才清醒了過來,他哇的一聲就哭了,旁邊鄭力的小妹也哭的更大聲了。
鄭武一邊哭一邊道:“大哥,你怎麼纔回來啊,父親是被御水宗的人給殺了,奶奶也死了,母親也死了,哇哇哇,大哥,你要爲我們報仇啊。”
鄭力兩眼噴火的道:“御水宗,我要你死!”說完身形一動飛了起來,直往天上那被衆人圍攻的五個御水宗人撲去。
趙海卻沒有跟着,那五個人都是築基期的修士,鄭力自己就可以輕鬆的滅掉對方,根本就不用他動手,他還是決定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在說。
趙海走到了鄭武跟前,對鄭武笑着道:“小武是吧?我是人大哥的朋友,我叫趙海,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御水宗爲什麼要殺你父親?”
鄭武自然也看到趙海跟鄭力一齊來的,他一邊哭着一邊道:“趙大哥,這都是因爲御水宗池江城分堂堂主的兒子看中了小妹,非要小妹成爲他煉功的鼎爐,父親不答應,御水宗分堂堂主就派人殺了父親,砍掉了我的一條胳膊,還打死了奶奶和母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