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斯和耶魯都沒有想到,門得斯他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纔起來,這中間他們就好像是失去了意識的植物人一樣,所有人都一動不動,甚至連個翻身都沒有。
而威爾斯和耶魯也是一夜沒有閤眼,門得斯他們這樣的表現,只能說明他們太累了,越是這樣就代表事情越是嚴重。
第二天早晚,當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帳篷裡才傳來了聲音,在營地的篝火旁守了一晚上沒有睡的威爾斯和耶魯一愣,接着兩人猛的衝進了威爾斯的帳篷,門得斯正在裡面休息。
門得斯剛剛醒過來,正坐在帳篷裡,他正在打量着四周,這時威爾斯和耶魯突然從外面衝了進來,門得斯卻本能的擺出了防禦的姿勢,一看到進來的是威爾斯和耶魯,門得斯一愣,接着臉色一喜道:“小七,我總算是找到你了。”
接着他臉色一黯道:“小七,快走吧,離族裡越遠越好,五哥死了,父親也死了,現在族裡已經是加索爾當族長了,他還要追殺你。”
雖然已經想到了這種結果,但是當聽到門得斯親口說出來,威爾斯還是感到自己的腦袋嗡了一下,眼前一黑,身體一晃,耶魯連忙扶了他一下。
好在威爾斯已經有了一點心理準備了,他深吸了幾口氣,緩過神來,看着門得斯道:“怎麼回事六哥,你好好說說。”
門得斯的淚水就流了出來,他點了點頭道:“就在你們走後不久,因爲萬獸節的到來,兩位太上長老就去了獸神城,他們剛走不長時間,父親卻突然得了病,沒幾天就死了,加索爾馬上就宣佈說父親在死前,把族長之位傳給了他,但是我跟五哥不信,因爲父親去世的時候,我們都不在身邊,加索爾派人把父親的大帳給圍住了,不讓我們進去。”
威爾斯的臉色鐵青,他明白,他的父親是一個八級強者,而且身體一像很好,怎麼可能會得病呢,而且還得病沒幾天就去世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門得斯接着道:“在安葬父親的時候,五哥發現了不對的地方,五哥身體不好,長年的吃藥,所以他對一些藥十分的瞭解,他看了父親的臉色就知道,父親並不是得病,而且是中了毒才死的。”
轟!威爾斯一拳砸碎了旁邊的一個小桌子,兩眼血紅,氣喘的像風箱。
門得斯只昌看了他一眼,接着道:“五哥發現了這種情況後,並沒有聲張,當天晚上他就找到了我,把這種情況告訴了我,讓我馬上出來找你,但是就在這時,加索爾突然宣佈說我跟你還有五哥是大力神牛族的叛徒,下達了追殺令,五哥領着五十個護衛斷後,我領着我手下的兩百年護衛殺出了重圍,一路不停的被加索爾追殺,我們是繞了不少的路纔在這裡找到你們的,如果不是找到了你們,我們可能就更加的危險了,現在加索爾一定滿草原的找我們呢。”
威爾斯喘着粗氣道:“這個混蛋,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我的仇人了,我會報仇的,一定會的。”
門得斯看了威爾斯一眼道:“威爾斯,現在加索爾已經控制了部落,你不可能報仇了,沒用的,相信我,遠離部落到,到別的地方去一定可以打出一片天地來,最少你身邊有三百個護衛,要加上我的一百個護衛,我們足足有四百個戰士,我們可以在別的地方,在建立起自己的部落。”
在草原這樣的例子不少,一個部落被滅了,但是他們部落裡的一些戰士卻逃了出來,於事他們跑到別的地方,去征服一些小部落,慢慢的壯大,最後成爲一個大部落,這樣的例子在草原上幾乎每年都會發生。
但是同樣的,被滅掉的更多,不過門得斯說的也對,他們的手下有四百個戰鬥力強大的大力神牛族戰士,這是一股不可輕估的力量,這樣的力量到了那裡,都可以打出一片天來,他們有這個信心。
威爾斯卻搖了搖頭道:“不,我要回去,我要去聯繫所有的分支種族,讓他們都聯合起來,把加索爾趕下臺。”
門得斯一愣,接着大聲道:“不行,小七,這不行,太危險了,在說了,那些分支部落也不見得會買你的帳,推翻了加索爾,對他們一點好處也沒有,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幹?”
威爾斯卻微微一笑道:“我當然會給他們好處,走,六哥,我領你去見一個人。”說完拉起門得斯往帳外走去。
門得斯不明所以的被威爾斯拉出了帳篷,對於昨天的事情,他已經記不起來了,他就連見到威爾斯都忘了,不然的話也不會在威爾斯和耶魯進帳篷的時候還擺出防禦的樣子。
事實上昨天他們雖然在牛背上坐着,但是卻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了,當時他們都處在一種半暈迷的狀態,所以一停下來之後,雖然接受了梅格的治療,卻還是睡了半天零一晚上的時間。
門得斯從帳篷裡了出來就看到了不遠處趙海他們的營地,趙海他們的營地跟威爾斯他們的營地可不一樣,不只是因爲趙海他們的營地裡有糧食,就連帳篷的樣式都不一樣,人族的帳篷跟獸人族的帳篷可是兩種概念。
接着門得斯就看到了趙海帳篷上插着的友誼旗,大肚豬族在獸人中也不算是小族,他們在民族之中也有中等的實力。
不過雖然大肚豬族的所有分支部落都可以使用大肚豬旗,但是這旗卻也是有一些輕微的變化的,一些大部落跟小部落的旗上都有一些不一樣的標記,可以說每一個部落的旗上,都有着屬於那個部落的獨特暗號,只不過不是獸人是很難分辨得出來的。
雖然只是一個大肚豬族的分支小部落的友誼旗,但是這對於門得斯的震驚也是不小的,門得斯可是十發的清楚,到現在那些人族商人可還沒有得到過獸人族的友誼旗,因爲在獸人看來,他們跟人族之間不存在真正的友誼。
門得斯看着趙海的營地,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好,這時威爾斯也放開了他,沉聲道:“我說的人就是他。”說完他指了指趙海的營地,接着把他跟趙海認識的過程說了一遍。
門得斯聽完之後,卻皺起了眉頭,看着威爾斯道:“小七,我聽這話怎麼感覺好像是騙人的?世界上那有這樣的好事?一半的價錢?最優等的竹米?還有那麼多?這不太可能吧?”
威爾斯兩眼寒光閃閃的道:“這個我們最後的機會,與其跑到別的地方去建立一個小部落,不如利用趙海手裡的糧食來賭一把,只要得到那些分支部落的支持,加索爾這個族長的位置也坐不穩。”
門得斯眉頭並沒有展開,只是道:“我現在就是怕他們是在騙我們的,如是他們是在騙我們的,那我們就完了,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小七,我不希望你出事。”
威爾斯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不過還是堅定的道:“六哥放心,一會兒我們就去見他們,等見到趙海,也許你就會改變看法了,對了六哥,快去喝一碗羊湯吧,已經煮了一晚上了。”
一聽威爾斯這麼說,門得斯才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餓,好像自己的胃已經變成了一個黑洞,可以裝得下一頭牛。
而這時帳地中間正支持着一口大鐵鍋,鍋下的火併沒有熄滅,鍋中的羊湯已經煮成了白色,看起來就像是羊奶一樣。
在鍋的旁邊接着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放着幾個碗,門得斯也沒有多說,直接走到鍋旁邊,拿起了一個碗,裝了一碗羊湯,慢慢的喝了進去。
門得斯從來沒有感覺到羊湯竟然會這麼的好喝,雖然他明知道這是一碗最普通不過的東西,卻感覺好像是自己所吃過的最美的美味。
一碗羊湯下肚,門得斯卻感覺自己更餓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多吃東西,他又喝了一碗羊湯。
因爲煮得太長時間,羊肉已經全都煮爛了,鍋裡只有幾塊骨頭,不過羊湯的味道卻是更好了。
連喝了三碗羊湯,門得斯才放下碗,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的恢復了,他也感到十分的奇怪,因爲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好像是受了點傷的,怎麼這麼快就好了?
正在這時,其它的帳篷裡也有人鑽了出來,這些人都是門得斯的那些護衛,他們一看到門得斯,馬上就給門得斯行禮,門得斯擺了擺手道:“行了,快來喝幾碗羊湯吧,這可是小七煮了一晚上的。”
那些人當然知道門得斯口中的小七是誰,他們馬上對站在一旁的威爾斯行禮,這才跑到鍋旁邊大口的喝起了羊湯,他們真的是餓壞了。
這時門得斯也注意到,他的這些手下,身上的傷全都好了,就算是傷口比較大的,也完全的好了,只留下了一個疤痕。
威爾斯也注意到了門得斯的表情,他微微一笑道:“不用看了,是趙海的未婚妻用魔法幫着你們治好的,走吧六哥,跟我去見見趙海。”門得斯馬上點了點頭,跟着威爾斯往趙海的帳地裡走去,現在他對趙海真的是很好奇。
很快他們就到了趙海的營地外面,趙海也馬上人帳篷裡走了出來,現在還早,不過趙海他們起的也不晚,已經吃過早餐了。
一看到趙海出來,威爾斯馬上迎了上去,對趙海行了一個扶胸禮道:“趙海兄弟,我要謝謝你的幫助。”
趙海微微一笑,還了一禮道:“威爾斯兄弟,你太客氣了,能幫上你的忙,是我的榮幸。”
這時門得斯也走了過來,對趙海行了一禮道:“門得斯見過趙海兄弟,謝謝你的幫助,不然的話我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好起來。”
趙海笑着道:“門得斯兄弟,你太客氣了。”
威爾斯看了趙海身後的勞拉三人一眼,這才轉頭對趙海道:“趙海兄弟,跟我去我的帳篷裡坐坐,我有些話想跟你說。”趙海點了點頭,領着勞拉她們三個,跟着威爾斯到了他的帳篷。
幾人坐下後,馬上就有人給幾人一人送上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羊湯,威爾斯擺了擺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帳中只留下了威爾斯,門得斯,耶魯和趙海他們幾人。
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後,威爾斯纔看着趙海道:“趙海兄弟,你一定也發現了吧?我的家裡出事了。”
趙海點了點頭,這沒有什麼奇怪的,要是他連這都發現不了,那他就是一個白癡了。
威爾斯接着道:“我的大哥發動了叛亂,他毒死了我的父親,殺了我五哥,又派人追殺我和我的六哥,並且自己當上了族長。”說這話的時候,威爾斯臉上帶着恨意,但是他的眼睛卻一直看着趙海。
趙海表現的還算平靜,只是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看着威爾斯道:“威爾斯兄弟,你想讓我幫你什麼忙嗎?說實話,以我的身份,如果幫你,那你可能會離那個位置越來越遠的。”
威爾斯知道趙海爲什麼這麼說,因爲趙海是一個人族,如果讓部落裡的人知道,一個人族幫着奪權的話,那他只會離族長之位越來越遠。
威爾斯也沒有想過讓趙海直接出手幫他戰鬥,那是不可能的,不過用糧食幫他到是可以的,所以他點了點頭道:“我明白趙海兄弟,但是這一次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忙,我要糧食,很多很多的糧食,而且還是你說的那個價格,我的趙海兄弟,你能不能告訴你,你現在手裡到底有多少糧食?”
趙海計算了一下道:“將近兩億斤,都是我給你看過的那種,還有幾萬斤的蔬菜,也都是給你看過的那種,最新鮮的蔬菜。”
威爾斯看着趙海道:“我的兄弟,你要知道,這些糧食對於我來說是多麼的重要,我把自己的身家性格都壓在了這上面,我的兄弟,你多長時間才能把這些糧食運到草原上來?”
趙海看了威爾斯一眼,淡淡的道:“隨時!”
“隨時!”威爾斯不解的看着趙海道:“我的兄弟,你是說隨時?現在也行嗎?”
趙海輕輕的揮了揮手,他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堆的蔬菜,接着他在一揮手,這些蔬菜又消失了,然後他在一揮手,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堆糧食,在一揮手,糧食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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