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魂者總是感覺到心神不寧,他知道現在自己被盯上了,但是他現在卻不想分兵,就算是要分兵,他也不會分出太少的人,最少會有二十人左右護在馬車的旁邊,而分出去的人,也不會離他們太遠,以方便有什麼突發情況,他們可以起來接應。
雖然還是感到有些不安,但是槍魂者也知道,自己能做的都已經做了,他們現在畢竟是在刀魂國,而這一次要對付他們的,就是刀魂國的人,好在他們現在是往霧山城去,相信只要到了那裡,就會安全了。
一想到這裡,槍魂者不由得擡頭看了看天色,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可以說很晚了,他們這些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休息了,是應該休息一下的時候了,就算是他們這些人都受得了,那拉車的馬也受不了,所以休息是一定要的。
計算了一下路程,槍魂者轉頭對旁邊的一個獸魂者道:“老鼠,你領十個人,到前面駢探路,重點看看巖風崗那裡的情況,今天晚晚上我們在那裡休息。”
被稱爲老鼠的這個獸魂者,他的魂物正是一隻老鼠,同時他也是這一隻隊伍裡的偵查兵,之前小鶴草他們遇到過的,被控制的老鼠,就是他弄出來的。
老鼠應了一聲,領着十人直往前縱去,他們太清楚巖風崗是什麼地方的了,那是路上一個比較特別的地方,那裡四周沒有太多的植被,相反的,地方到是有很多的石頭,因此而得名。
槍魂者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離巖風崗已經不遠了,又過了一刻鐘左右,他們就到了巖風崗那裡,這裡的地形確實是很怪,是一個小小的山崗,但是四周卻全都是亂石,只在石縫裡才長着一些草。
不過這裡好像是經常有人修練,被收拾出了一片空地,槍魂者他們今天晚上休息的地方就是這片空地。
他們把馬從馬車上卸了下來,系在一旁的石頭上,在那個石頭下面,有一些青草,那些馬可以在那裡吃草。
槍魂者四下看了看,接着轉頭對還剩下的那幾個植師道:“在四周的植物上,佈置警戒線,一定要做好警戒。”
那幾個植師馬上就應了一聲,接着開始動手佈置警戒,不一會所有警戒都佈置好了,槍魂者這才鬆了口氣,接着沉聲道:“分成五隊,每隊十人,輪流值夜,其它的人休息。”
衆人都應了一聲,馬上就開始吃東西休息,他們可不怕被小鶴草他們發現,所以他們生起了火,開始做飯,雖然只是做一些熱湯,卻也比吃冷食要強得多。
而這個時間,小鶴草他們卻只能在離他們幾裡之外的地方,吃着乾糧野果子之類的東西,這些乾糧可不是軍糧,而是石家村那裡的人,給小鶴草烙的大餅,之前吃飯的那一次,小鶴草沒捨得把這些東西拿出來,因爲他知道,今天的幾天時間裡,這些大餅,怕是他們唯一的主食了,要省得點吃才行。
吃過飯後,小鶴草他們就找了一個地方休息,他們剛剛躺下不一會兒,一陣沙沙聲傳來,劉圓功他們馬上就跳了起來,只有小鶴草沒有動。不一會兒一條三十多釐米長,像一要大蜈蚣一樣的東西,從草叢裡爬到了小鶴草那裡,這東西,正是縮小版的鐵線草。
小鶴草把那幾棵情狂草給了鐵線草,鐵線草的身體變長了一點,接着一卷那些情狂草,轉身直往巖風崗的方向奔了過去,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劉圓功他們一看到這種情況,也不由得嘖嘖稱奇,吳飛更是道:“真沒有想到啊,植師竟然也可以做到這一點,以前我還以爲,只有獸魂者能做到這一點呢,現在看起來,好像不一樣,植量竟然也能做到這樣,了不起啊。”
小鶴草微微一笑,沉聲道:“能做到這一點的植師可不是很多,畢竟魂界這裡的魔化植師並不是很多,而降服魔化植物的植師就更少了。”
劉圓功他們都點了點頭,接着劉圓功轉頭看着巖風崗的方向,沉聲道:“真想看看,那裡今天晚上會有什麼樣的熱鬧。”
小鶴草微微一笑道:“彆着急,我們現在離他們那裡雖然有一段距離,但是今天晚上那裡的動靜一定不會小,我們在這裡,應該也可以聽到一些東西,先把他們的馬弄走,然後看看有沒有機會,如果有機會的話,把那幾個植師處理了,還有那幾個獸魂者,有這些人的存在,我們想要輕鬆的解決掉那些傢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劉圓功沉聲道:“不必着急,我們要的就是纏住他們,不要小看了帝國的反應速度,只要我們能纏住他們,不讓他們進入到霧山城,那我們就算是贏了。”
小鶴草點了點頭,不在說話了,這一次第一次進行這樣的戰鬥,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雖然他在遇事的時候,十分的冷靜的,但是總的來說,他的經驗還是太少,需要像劉圓功他們好好的學習。
幾人也都不要出聲了,他們現在需要好好的休息,今天他們又是戰鬥,又是追蹤的,真的是很累了,現在是到了好好休息的時候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大概晚上九點左右,小鶴草他們突然聽到了一陣的吵雜聲,幾人馬上就跳了起來,往巖風崗那裡望了過去,巖風崗那裡一片的吵雜,夾雜着陣陣的馬嘶之聲,這馬嘶之聲十分的大,一點也不像平常的馬,這讓劉圓功他們都高興了起來。
好一會兒巖風崗那裡的聲音才慢慢的消失,小鶴草閉上了眼睛,通過鐵線草感覺着巖風崗那裡的情況,巖風崗那裡現在已經沒有馬了,或者說,那裡已經沒有活着的馬了,五輛大車,十五匹馬,在加上槍魂者他們騎的馬,數量不算小,但是現在那裡除了十幾匹死馬之外,在沒有一匹馬了,其它的馬全都跑掉了。
一看到這種情況,小鶴草的心裡不由得一喜,他知道自己贏了,槍魂者他們現在沒有了馬,速度自然會降下來,到時候要對付他們就更加的輕鬆了。
小鶴草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轉頭看着劉圓功他們,微微一笑道:“大家可以睡一個好覺了,現在他們已經無馬可用了。”
一聽小鶴草這麼說,劉圓功他們都是一喜,劉圓功接着道:“好,太好了,無馬可用,這樣我們就可以纏住他們了,這一下我看他們怎麼死,吳飛,家裡有沒有信傳來?”
吳飛搖了搖頭道:“還沒有,不過我想也快了,家裡現在應該已經接到了信,很快就會做出佈置的,你不用擔心。”
劉圓功點了點頭,看了看天色,沉聲道:“好了,大家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明天在想辦法對付他們,鶴草,你也不要在有什麼行動了,今天晚上他們一定會加強戒備的,要是發現了鐵線草,那隻會更加的麻煩,對方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的人,他們不可能認不出鐵線草來的,你還是不要亂來爲好。”
小鶴草點了點頭道:“劉叔放心,我知道了,不會在亂來的。”劉圓功點了點頭,這纔跟着幾人一起去休息了,小鶴草也跟劉圓功他們一樣,也找了一個地方去休息了,今天他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剩下的事情明天在說。
而這個時候,槍魂者的臉色卻是不太好,他看着地上的幾匹死馬,臉色十分的難看,他轉頭對那五個植師道:“有沒有查出什麼原因來?爲什麼這些馬會突然的發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是不是有人下毒?”
那幾個植師在那裡仔的了觀察着那幾匹死馬,看過之後,幾人卻是同時搖了搖頭,接着一個植師轉頭對槍魂者道:“隊長,我敢肯定,這幾匹馬不是中了植物毒,至於是不是中了動物毒,這個還真的不好說,我們對於動物毒的瞭解並不是很多。”
一聽他這麼說,槍魂者轉頭看了一眼老鼠,老鼠對於用毒也是有一些心得的,不過他與植師剛好相反,他最善長的是動物毒,對植物毒瞭解的並不是很多,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那些馬,最後對槍魂者道:“隊長,這些馬不像是中了動物毒,相反的,以我對動物的瞭解,他們好像是因爲發情,所以纔會這樣的。”
槍魂者一愣,接着他不解的道:“發情?這怎麼可能?這些馬中,雖然有一些馬沒有閹割,但是有很多都是閹割了的,這樣的馬怎麼可能發情?”
老鼠沉聲道:“隊長,確實是發情,你看這些馬的眼睛,他們在死之前,眼中佈滿了血絲,而且顯得十分的狂躁,不會錯的,這就是馬要發情的表現。”
槍魂者轉頭對那幾個植師道:“你們四下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可以讓這些馬吃了之後發情,難道是這裡長着可以讓這些馬吃了之後發情的東西嗎?”
那幾個植師應了一聲,四下了查看了一眼,沒有發現有任何特別的,幾人又仔細的看了一眼那些馬所在的地方,終於在那裡發現了一些紅色的根鬚,這些根鬚看起來就像是草根一樣,但是顏色與草根又不一樣,幾人仔細的看了一下那些草根,最後得到的結果就是,這些草根天生就是這個樣子,並不是有人在上面下了毒。
一個植師拿着那幾個根鬚來到了槍魂者的跟前,把那幾個根鬚給了槍魂者道:“隊長,經過我們的觀察,可能是這個東西,讓那些馬發狂了,雖然我們以前沒有看到過這些東西,但是可以肯定,這是可能是一種沒有被發現的草藥,我們建議,把這幾個草根保存起來,回去之後,打一匹馬來試驗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