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針城,並不是暗兵國最大的城市,也不是暗兵國的都城,但是在暗兵國裡,神針城絕對算得上是一座大城了,而這裡正是潘萬的老巢所在地。
神針城原本沒有這麼大,因爲潘家在這裡,所以神針城纔會變得這麼大,暗兵國這裡重視植師,潘家在神針城這裡,所以慢慢的神針城這裡的人越來越多,最後就形成了現在的神針城。
神針城是一座全石頭製成的石城,要是按刀魂國的標準備說,神針城只能算是一座中形城市,但是在暗兵國這裡,神針城已經算是數得着的大城了。
神針城這裡很熱鬧,每天都有大量的人進出,一些附近的山民也會來這裡換一些生活的必須品,而這裡之所以這麼熱鬧,就是因爲,神針城這裡的交通十分的方便,神針城最方便的並不是路陸,而是水路,在神針城的旁邊,就是暗兵國裡最大的一條江,雅魯江,神針城裡所需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從雅魯江裡運來的。
這天神針城還是像每天一樣的,早早的就打開了城門,就算是這樣,城外也早就擠滿了人,大家都等着進城。
神針城這裡是有城門衛的,不過他們只是負責開城門,不會收稅,暗兵國的稅很低,因爲他們要收太高的稅,那些山民也拿不出來,要是強收的話,那些山民就會做亂,到時候更加的麻煩,所以暗兵國的稅一直都不高。
潘愉就是神針城的城門官之一,今天正好是他當職,要說起來,潘愉還算是潘家的人,法這他並不是潘家的本家人,而是潘家的家生子,他之所以來當這個城市官,就是爲了鍛鍊他,等他當一段時間城門官之後,潘家對他還另有任用。
潘愉其實挺喜歡城門官這個工作的,每天什麼事情也不用幹,早上指揮着手下把城門打開,然後就自己就可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了,晚上在準時把城門關上就可以了。
潘愉沒有太大的野心,他也不需要有,他是潘家的家生子,將來他的路要怎麼走,家族已經給他定下來了,他照着走就可以了。
不過潘愉也不是一個不懂事兒的,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努力的話,那他以後也就別想在潘家立足了,他是潘家的家生子不假,但是潘家的家生子可不少,大家都想上位,那就要去爭。
而城門官這個位置,雖然看起來並不是很重要,但是這對於一個大家族來說,卻也是不容小看的,因爲任何人想要進城,都是要走城門的,你在城門那裡就會看到形形色色的人,什麼人應該多注意,什麼人應該多加小心,這個最一開始都是要從城門官這裡來了解的。
潘愉雖然每天打開城門就沒有什麼事兒了,但是他一般都不會亂走,而是在城門的旁邊,放上一張桌子,一壺茶,在那裡一坐就是一天。
今天也是一樣,潘愉坐在城門的旁邊,喝一口熱茶,看了一眼正在往城裡走的人,這些人都是附近的山民,他們都挑着東西,是進城來換生活用品的,他也知道,這個時候進城的,只能是這樣人。
潘愉當了一段時間的城門官,已經算出規律來了,最早進城的,永遠都是那些山民,隨後進出城的,就是一些小的行腳商人,最後進出城的,卻是城裡的大人物,那些大人物都是在九點左右纔會進出城,而最早的山民,一般都會天不亮就等在城外。
所以剛打開城門的時候,潘愉是不會多注意城門這裡的情況的,他只是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看着那些忙忙碌碌的山民,心裡升起一種滿足感。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城門裡,這個人穿着一個木箱,在他的身邊帶跟着一條大狗,那狗很是胖大,一身的皺皮,看上去有點猙獰,卻是帶着另類的可笑感。
但是那狗怎麼也不可能有那人吸引他的注意,那人的身材太高了,他揹着一個植師常用的木箱,那木箱看起來已經用了很長時間了,上面閃着油光。
他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爛了,看起來好像一個乞丐一樣,頭髮也很長,很亂,但是一雙眼睛卻是清澈明亮,氣勢驚人。
潘愉一看到這個人,就感覺到這個人他好像是在那裡聽說過,他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仔細的盯着那個人,就在他盯着那人的時候,那人猛的一轉頭,那雙原本只是清澈的眼神中,突的閃過一絲的兇光,就在那一刻,潘愉突的有一種被猛虎盯上的感覺,他身上的汗毛一下就豎了起來,臉上冷汗都下來了。
那是潘愉從來沒有見過的一種兇恨的眼神,但是也正是這個眼神,讓潘愉猛的想起一個人來,一個現在潘家僕人都聽說過的人。
潘家的人都知道這一次參加植師大會,他們差一點就吃了大虧,前一段時間,潘家還派人跟顧家死磕,最後把顧家給收拾老實才算完事兒。而這一次潘家在植師大會上,之所以沒有吃那麼大的虧,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爲一個人,一個被他們家少爺掛在嘴邊,現在名聞整個大陸的人。
巨魔田鶴草!
一想到這裡,潘愉就更加的肯定自己想法了,因爲趙海的身材在那裡擺着呢,在這個世界上,能長出那樣身材的人,實在是太少了。潘愉定了定神,馬上就往趙海跑了過去。
趙海看着這個城門官,這個城門官之前一直在看着他,這引起了他的警覺,所以他才警告的看了那人一眼,但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往他跑來了,而且臉上還帶着激動的表情,一看對方的表情,趙海突的有一種感覺,對方可能是潘家的人。
一想到這裡,趙海也就釋然了,他靜靜的站在那裡,等着對方。潘愉這時已經跑到了趙海跟前,未說話,先行了一禮道:“在下潘家家生子潘愉,趕問可是田鶴草先生?”
趙海點了點頭道:“正是。”
潘愉臉上激動的表情更深了,他馬上行了一個大禮道:“潘愉見過田少爺,田少爺,我們家萬江少爺有令,任何潘家的人見到田少爺,都要當成自家的主子對待,沒想到今天田少爺竟然到了我們神針城,田少爺可是要去工萬江少爺?”
趙海一聽潘愉這麼說,微微一笑道:“是啊,我與潘哥有約,所以就趕來了,你可願給我帶路?”
潘愉連忙道:“這是我份內的事兒,田少爺稍等,我交待一句,馬上就走。”趙海點了點頭,潘愉伸手叫過來一個守城門的小兵,跟他交待了兩句,就轉頭對趙海道:“田少爺請隨我來。”說完恭敬的在前面引着路,趙海也沒有爲難他,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往一路往前走着,趙海一邊往前走,一邊看着神針城裡的情況,這神針城裡真的很繁華,但是怎麼說呢,比刀魂國的城市比起來,總感覺少了一絲的富貴之氣。
潘愉領着趙海往前走了一段路,轉進了一條街,剛剛那條主街上,還顯得到處人來人生的,而現在一轉到這條街上,卻看不到幾個。
不一會兒趙海他們就來到了一個牌樓的跟前,那個牌樓很高,上面寫着四個字“累世公卿”。一看到這四個字,趙海到是一愣,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直接跟着潘愉往裡面走去。
進了那街人就更少了,幾乎看不到人,潘愉領着趙海一直往前走,他們剛剛走進牌樓十幾步,就聽到一陣的腳步聲傳來,那腳步聲十分的急,不一會兒一行人就跑到了趙海的面前,來人一看到趙海,離得老遠就哈哈大笑道:“兄弟,你可算是來了,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說完那人已經張開雙臂撲了過來,兩人很快就擁抱在一起。
那人用力的抱了趙海一下,這才鬆開手,看着趙海,哈哈哈大笑道:“兄弟,你可算是來了,可是讓我好等,快,進我回府。”來人正是潘萬江。
趙海笑着道:“讓潘哥你久等了,走吧。”
潘萬江笑着道:“這算得了什麼,他走吧。”說完轉頭對站在一旁的潘愉道:“潘愉,不錯,你小子這個城門官沒白當,去吧,先回去當職,晚上回來之後,自己去帳房那裡領賞。”
潘愉一聽潘萬江這麼說,骨頭都輕了二兩,他可是清楚潘萬江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的,別看潘萬江只說他不錯,這已經讓他很高興了,這代表着潘萬江已經記住他了,潘愉馬上衝着潘萬江行禮道:“多謝少爺賞。”說完這才退下去了,身爲一個僕人,他還是知道分寸的,這個時候,他不能在這裡多說什麼,不然的話反到會引起他潘萬江的反感,所以他只說了一句就退了下去,把時間留給了潘萬江和趙海兩人。
趙海這時也跟潘家的其它人打過招呼了,這一次跟着潘萬江出來的潘家人可不少,足有二十多人,其中就有好幾個是植師大會上見過的,也算是熟人了,卻也有很多是沒有見過的,不過看起來都是潘家的**。
衆人寒暄了幾句,潘萬江這才領着趙海往裡面走去,一邊走一邊對趙海道:“兄弟,你現在在魂界這裡的名聲,可是如曰中天啊,可是羨慕死哥哥我了。”
趙海翻了翻眼睛道:“潘哥,你損我呢,這名聲要來有什麼用?除了讓那些傢伙惦記上我之外,一點用也沒有,就這名聲你還羨慕,你要,給你好了。”
潘萬江哈哈大笑道:“我就算是想要,人家也不給啊,這名聲可不是你想給就能給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