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起動手,所以速度十分的快,等到天黑下來的時候,一個簡單的營地已經建好了,這個營地除了趙海是一個人用一個帳篷之外,只有普里和弓玉是兩個人用一個帳篷,其它的人都是幾個人用一個帳篷,所以營地並不是很大。
等營地差不多建好之後,趙海安排幾個人守夜,其它人都吃了一點東西之後,就去休息了,這幾天一直在趕路,今天又幹了一天的活,他們真的有些累了。
休息了一晚之後,衆人終於恢復了精神,第二天一早,大家都早早的起來了,隨例的吃了一點東西,隨後大部分人都留在營地那裡,接着把營地完全的建好,而趙海卻和普里他們幾個文士來到了河邊。
這裡被稱之爲鏡灘還真的是有道理的,在河道有一片沙灘,那沙灘雖然不像海灘一樣漂亮,但是卻也全都是細沙,腳踩在上面十分的舒服。
而鏡灘後面的河面,更是十分的平靜,就像是一面鏡子一樣,而且那裡的水面十分的寬闊,放眼望去,波光粼粼十分的漂亮。
趙海站在河邊,看着那平靜的河面,笑着道:“這裡真的漂亮,以後有時是的話,到是可以常來這裡玩玩,各位覺得怎麼樣?”
普里他們一聽趙海這麼說,都是一愣,隨後幾人都笑了起來,普里更是道:“先生當真是好雅興啊,不過這裡到真的是不錯,要是能放舟江上,與幾位老友,把酒當歌,到也是一件樂事。”
“哈哈哈。普先生這話真的是說到我的心裡去了,把酒當酒,這絕對是一件樂事,以後有機會,一定要試試。”趙海哈哈大笑道。
幾人也都是微微一笑。他們卻沒有說什麼,趙海看了衆人一眼,沉聲道:“普先生,弓先生,我們下去吧,先下去看看這裡的水下植物。然後在進行長時間的觀察,各位,你們可要做好心裡準備,我們怕是要在這裡呆上幾個月的時間,所有植師,都把紙筆準備好。我們上來的時候,會把各種數據告訴你們,你們負責記錄。”衆人都應了一聲。
趙海這才轉頭對普里和弓玉點了點頭,兩人也點了點頭,接着兩人手一動,每個人的手裡都拿出了一張古畫,隨後古畫散開。兩人的身上出現了一層藍色的護罩,普里的護罩很大,有五平米左右,兩人可以在護罩裡活動自如,弓玉的護罩卻是很小,只把他自己給罩住了。隨後三人直往海里去走。
那護罩果然可以把河水給擋開,趙海在護罩裡面,看着四周被隔開的河水,到是感覺十分的有意思。
不一會兒三人就消失在了河邊,直接進入到了河裡。他們也沒有着急,一步步的往河底走去,不一會兒就到了河底。
這時的河底有一些亂石,不過更多的卻是一些魚蝦和水草,趙海一邊的走一邊的仔細的觀察着四周。說實話,水下的環境他不知道來了多少次了,以前也注意的觀察過,但是他之前對於水草的觀察卻是十分的少,因爲這東西到底都是,也正是因爲在水下太多了,所以最容易被人忽略。
到了河底之後,趙海看了四周一眼,最後他領着普里走到了一處水草的旁邊,仔細的觀察着那處水草,而這個時候,弓玉一直在外圍進行警戒。
普里和弓玉對於趙海的工作還不是太瞭解,他們以爲趙海觀察那個水草一會兒,就會去看看別的東西,卻沒有想到,趙海就那麼站在那裡盯着那一團水草,好半天都沒有動一下,甚至還從身上拿出了筆和紙,不停的記着什麼。
而因爲三人突然到來,而被嚇的四亂而逃的魚蝦,這個時候又都遊了回來,一些小魚不停的在水草裡穿梭,到是顯得悠然自得。
趙海就那麼站在那裡觀察了那個水草兩個小時左右,這時普里已經有挺不住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弓玉放大了自己的護罩,接替了普里,把趙海罩在其中,而普里卻縮不了護罩,站在外圍進行警戒,同是也在恢復自己的文力。
趙海卻好像是沒有感覺到兩人的交替一樣,一直在觀察那團水草,不停的在紙上寫着各種數據,不知不覺的,他已經寫了十張紙了,但是卻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樣子,這時普里和弓玉,已經交替的爲趙海隔開水達到五次之多了,他們交替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了。
終於,趙海把第十張紙寫完之後,他這才活動了一下身體,轉頭對普里和弓玉道:“辛苦兩位了,我們走吧,上去吃點東西,現在應該是晚上了吧?”
普里和弓玉一聽趙海這麼說,都鬆了口氣,但是同時他們卻對趙海更加佩服了,雖然說是他們替趙海隔開了河水,但是趙海在十多個小時的時間裡,卻一直站在那裡一動都不動,這樣的做爲,真的是讓普里和弓玉感到十分的欽佩,如果讓他們這麼做,他們自認是做不到,那怕是讓他們修練文力,他們也做不到。
三人從河裡走出來的時候,發現河邊上站滿了人,所有人都焦急的看着河裡,一看到三人走了出來,他們這才鬆了口氣。
隨後一個文士走了過來,對三人道:“趙海先生,普里先生,弓玉先生,你們辛苦了,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吃的東西,走到營地裡吃點東西吧。”
趙海擡頭看了看天色,點了點頭道:“好,去吃點東西,睡一覺,沒想到已經是這個時候了,這比我想像的時候還要長。”
一行人回到了營地之後,趙海他們三人吃了點東西就去帳篷裡休息了,而這個時候營地的氣氛也終於鬆了下來,其它人也都收拾了一下,回到自己的帳篷裡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衆人早上起來,吃了點東西。趙海就把自己昨天寫的那些數據拿了出來,交給了一個植師道:“這是我昨天記下來的一些數據,你們今天的工作就是把這些數據整理出來,記住了,仔細的整理好。我回來之後是要看的。”
那個植師應了一聲,小心的接過了那十張紙,馬上就跟其它的植師聚在一起,準備開始工作了。
趙海轉頭對普里和弓玉笑着道:“兩位,我們最好是帶一點吃的,在帶上幾把椅子。說實話,站在那裡一天,我也感到很累,要是我們能坐下來休息一下,那也不是錯選擇,兩位認爲呢?”
普里和弓玉一聽趙海這麼說。都不由得笑了起來,馬上就有人給趙海他們準備好了東西,接着三人慢慢的走進了河裡,繼續着和昨天一樣的工作。
這一天趙海依然觀察了那些水草一天,還又在紙上記錄了不少的東西,今天的記錄也足有十張紙。
等趙海他們從水裡上來的時候,時間也跟昨天差不多。趙海他們吃了點兒東西之後,普里和弓玉去休息了,但是趙海卻沒有去休息,他把那些植師給叫了過來,接着他們把今天整理的數據拿給人他看。
那個植師馬上就把今天他們整理的數據交到了趙海的手上,趙海仔細的看着他們整理的數據,這些數據整理的都很不錯,不得不承認,這一次琴音院派出來的植師,還真的都是精銳。他們要是放在琴音院裡,怕是也可以獨當一面了,現在卻成了趙海的助手,而且做的還是整理數據的工作,到是有一些區才了。
不過從這件事情上。也可以看得出來,文籍大陸對這件事情有多麼的重視,他們派出來的絕對都是精兵強將。
趙海把那些數據仔細的看了一遍,沒有發現太明顯的錯誤,只是有一些記錄有些偏差,他指出來,讓那些植師進行了修改,之後他把今天他記下來的數據交給了那些植師,讓他明天整理,之後他就休息了。
第二天吃過東西之後,趙海他們在一次進入到了河裡,不過今天趙海到是顯得比昨天輕鬆多了,雖然他還是在觀察那些水草,但是卻也有心情看看河裡的其它東西了,就算是今天記尋下來的數據都沒有昨天多了。
隨着趙海的放鬆,普里和弓玉也都輕鬆了下來,不過趙海今天還是寫滿了五張紙,而且一直等到每天結束的那個時候,這才重新的回到了地面上。
這樣的工作趙海他們一直進行了十天,十天之後趙海突然做出了改變,他跟普里他們不在白天下河了,而是把時間改在了晚上,而這時趙海也在一次的忙了起來,這一次又是十天的時間。
隨後趙海又改成了白天下河,這一次他卻開始用自然能量對那些水草進行催化,在普里和弓玉的注視之下,那一團水草好像是進入到一個快進的世界一樣,不停的飛快生長,在飛快的死去,然後在飛快的生長,在飛快的死去,而整個過程序持續了一整天的時間。
等他們從河裡出來的時候,跟每天的時間一樣,已經是晚上了,不過趙海手裡的紙卻一下變成了二十張。
隨後近一個月的時間,趙海一直都在做這件事情,他前十五天的時間,是白天進入到河裡對那些水草進行催生,而後十五天卻是晚上進入到河裡,對那些水草進行催生,同時記錄下各種各樣的數據。
等這一個月過去之後,趙海就開始讓人弄來很多的大水缸,在水缸裡裝滿了水,然後把一些水草養在水缸裡,讓那些植師照顧。
把這些都弄好之後,趙海開始水裡的其它植物,這一次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態,每十天左右他們就會變得十分的忙。
這樣的動作他們一直持續了半年的時間,趙海這才結束了這一次鏡灘這裡的觀察,開始正式的進入到後期的整理過程,而這個時候,趙海和那些植師寫下來的各種數據,已經快可以堆滿一個房間了,最後學院不得不抽出更多的植師前來幫忙,就連營地裡的文士,都忙着記錄數據了,整個營地一片的忙亂。
普里站在自己的帳篷門前,看着忙碌的營地,不由得嘆了口氣,轉頭對弓玉道:“老魚,我現在真的開始佩服趙海先生了,這半年來,也許別人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是我們卻太清楚了,他做的事情,我是絕對做不到的,佩服啊,真沒有想到,植師想要改良一種植物竟然會如此的麻煩,了不起啊,真的是太了不起了。”
普里口中的老魚自然就是弓玉,弓玉的外號叫老魚,弓玉一聽普里這麼說,卻是沉聲道:“不要說植師,把其它的植師跟趙海先生放在一起比較,那是對他的一種侮辱,其它植師是什麼得性你也不知道,那些傢伙除了會給植師治病之外,他們還會幹什麼?他們有人能做到像趙海先生那樣,盯着一團水草一動不動的站上一整天嗎?他們能一直持續這種狀態達到半年之久嗎?而且趙海先生不但要觀察那些水草,還要記下各種數據,甚至晚上回來的時候,還要校對那些數據,其它的植師能做到嗎?老普,我現在知道,爲什麼兵魂大陸那裡的植師會那麼的強悍了,說實話,如果兵魂大陸那裡的植師,都像趙海先生這樣的話,那麼他們的植師想不強悍也難。”
普里點了點頭,沉聲道:“我之前一直以爲,是我們文士的打壓,讓那些植師沒有發展起來的可能了,但是現在看來,我錯了,我們文士可以打壓普通的植師,但是像趙海先生這樣的植師,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打壓下去,如果我們文籍大陸這裡,也能出現一些像趙海先生一樣的植師的話,那我們文籍大陸這裡植師的實力,一定會有一個質的飛躍,但是很顯然,那些傢伙做不到趙海先生這一點,他們只想呆在學院裡混吃等死,等着學院給他們發一些工錢,然後報怨工錢太少,卻從來沒有自己去爭取過什麼,真是可恨又可悲。”
弓玉冷哼了一聲道:“這能怪得了誰,只能怪他們自己,我們文士能成爲文籍大陸這裡主宰,除了因爲文籍大陸這裡,確實是適合文士修練之外,跟我們文士這些年前仆後繼的努力是分不開的,但是文籍大陸這裡適合文士修練,卻並不表示這裡不適合其它職業者修練,你也應該知道,其它大陸來文籍大陸這裡之後,並不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也就是說,文籍大陸這裡也同樣的適合其它的職業者修練,但是現在他們與我們文士之間的差距卻是越來越大,難道這些全都是因爲我們文士打壓他們嗎?好像不全是吧!”
普里點了點頭,這一次他沒有在說什麼,只是把目光在一次轉移到了帳篷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