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安好,見字如面……”
短短的一行字,但是卻讓溫傳業心驚肉跳,這字跡他太熟悉了,因爲這字跡他見過太多次了,而每一次他看到這字跡的時候,都會感覺到陣陣的心痛。
溫文海的信,溫傳業怎麼也同有想到,唐生帶來的竟然是溫文海的信,而溫文海現在可是在秘境之中呢,溫傳業因爲溫文海進了秘境,所以對於秘境那裡的情況也是十分熟悉的,他十分的清楚,進了秘境裡的人,是不能隨便出來的,自然這信也不可能隨意的帶出來,現在在秘境裡,能隨意出入的,只有候老大和候老二,在就是幾位長老了,而幾位長老是不可能幫人帶信的,候老大和候老二雖然可以給人帶信,卻也不可能把信交給唐生。
也就是說,溫文海這信並不是由正常的渠道,從秘境裡帶了來的,而這正是溫傳業最爲吃驚的地方,因爲溫傳業十分的清楚,如果讓聖院那裡的人知道,他們有辦法,從別的渠道通道秘境,或是往秘境裡帶信的話,那聖院是一定不會客氣的對付他們的。
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溫傳業一看到溫文海的信,馬上就大吃了一驚,甚至連唐生走了他都沒有在意,在唐生走了之後,溫傳業馬上就拿出了信,仔細的看了起來。
溫文海這一次帶回來的信可不短,足足寫了十多頁紙,而且字還十分的小。溫傳業認真仔細的看着溫文海傳回來的信。
越看這信溫傳業就越是吃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溫文海他們過的竟然是這樣的日子,聖院那裡竟然是把他們當成死士,當成炮灰,用他們辛苦得來的東西,在武裝聖院的人,這太也無恥了。
同時溫文海在信上也說了,現在他們已經與迷魂城邦取得了聯繫,以後他可以與迷魂城邦合作。而且以後迷魂城邦的人,會給他送來隨身傳送陣,在必要的時候,他要把家裡的人,全都轉移到迷魂城邦去。
一直把信看了兩遍之後,溫傳業這才放下了信,長出了口氣。他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現在他可以肯定了,唐生一定就是迷魂城邦的人,而且就是迷魂城邦的探子,他這一次就是奉了迷魂城邦的命令來接觸自己的。
正在這個時候。書房那裡傳來了一陣的敲門聲,溫傳業一驚,馬上就把信收了起來,沉聲道:“誰啊。”
溫文江的聲音傳來道:“父親,是我。你沒事兒吧?我能進來嗎?”
溫傳業一聽是溫文江,不由得長出了口氣道:“是文江啊。進來吧。”溫文江應了一聲,推門走了進來。
溫文江看着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的溫傳業,有些不解的道:“父親,怎麼了?是不是唐生對你無禮了?他說什麼了?”
溫傳業擺了擺手道:“沒什麼,他沒有對我無理,我只是有一點不舒服,你不用擔心,今天因爲我不太舒服,所以唐老闆就先回去了,過兩天你在去唐老闆那裡一趟,在把他請來,我們在商量一下藥材生意的事情。”
溫文江一聽溫傳業這麼說,不由得一愣,接着他馬上道:“父親,你那裡不舒服,要不要請醫生來看看?”在靈兵界這裡,也是有醫生的,不過十分的少就是了。
溫傳業搖了搖頭道:“沒事兒,不用你不用擔心我,下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溫文江不解的看了溫傳業一眼,發現他好像是真的沒有什麼事兒,他這才點了點頭,應了一聲,轉身走。
溫傳業看着溫文江離開,他這才嘆了口氣,又拿出溫文海的那封信仔細的看了看,最後溫傳業嘆了口氣,拿出火摺子,把信給點着了。
一直到信完全的燒掉,溫傳業又把紙灰處理掉之後,他這纔打開了書房的門,把屋子裡的煙味放掉,同時他也走出了書房。
在府裡轉了兩轉,溫傳業這纔回到了書房裡,他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因爲溫文海在信裡已經說了,過一段時間,他就可以回府來看他了,這讓溫傳業又是高興,又是苦惱。
高興是自己吃苦多年的兒子終於要回來了,而苦惱的是,他怕溫文海加府的時候,會被人看到,而且這件事情不跟府裡的其它人說是不行的,要是讓府裡的人突然知道,溫文海回來,那一定會亂成一團,到那個時候,更容易出問題。
溫傳業坐在書房裡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溫文江他們,要讓家裡的人知道這件事情,因爲這件事情關係到整個溫家。
一想到這裡,溫傳業沉聲道:“去把大少爺叫到我的書房來。”門外馬上就有人應了一聲,轉身走了。
溫傳業在回到書房之後,自然就有僕人在書房外候着,以便於聽從他的吩咐,溫傳業也沒有在把僕人給遣開,所以這個時候自然是有人可用了。
不一會兒溫文江就來到了溫傳業的書房,溫傳業讓溫文江進了書房後,就溫傳業就把書房的門和窗戶都打開了,隨後遣散了僕人,隨後他看了四周一眼,沒有發現別的動靜,這才轉身回來,坐到了溫文江的對面。
溫文江看着溫傳業的動作,卻是有些不解,他十分的清楚,溫傳業這樣的動作,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看起來好像比剛剛跟唐生談話的時候,更加的小心。
溫文江看着溫傳業道:“父親,到底有什麼事兒?”
溫傳業看了溫文江一眼,沉聲道:“你小弟來信了,是唐生帶來的。”
溫文江一聽溫傳業這麼說,不由得一愣,接着臉色突的一變。接着他看着溫傳業道:“小弟的信怎麼會在唐生的手裡?這是怎麼回事兒?”
溫傳業沉聲道:“這件事情十分的複雜,要從聖院說起。聖院他們完全的把你小弟他們當成死士在用,而且現在你小弟還受到了排擠,被髮配到了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方……”
溫傳業把溫文海信裡的內容跟溫文江說了,溫文江聽溫傳業說了這些之後,臉色也不由得一陣的鐵青,他看着溫傳業道:“太可恨了,沒想到聖院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地方,父親。我們現在怎麼辦?”
溫傳業沉聲道:“什麼也不幹,現在我們不能有任何的異動,如果我們有任動的話,就會引起聖院的懷疑,到那時你小弟他們就更加的危險了,過一段時間,迷魂城邦的人。會安排你小弟回家來看看,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通知家裡一些最爲可靠的人,讓他們與你小弟見一面,同時等迷魂城邦的隨身傳送陣送到了,在我們在把隨身傳送陣。有選擇的發下去。”
溫文江想了想,沉聲道:“那我們家裡的生意怎麼辦?難道就這麼全都放棄了?”
溫傳業沉聲道:“家業在大,也沒有人命重要,這樣吧,我想唐生唐老闆。一定跟迷魂城邦有聯繫,我看我們可以通過他。把家裡的一些財產往外轉移一下,不過這件事情,要等見到你老弟之後在做決定,我們絕對不能上當。”
溫文江沉聲道:“好,那就這麼辦吧,這幾天我們通知家人一下,過兩天我在把唐生請到家裡來,仔細的問問他是怎麼回事兒,他應該會知道一些什麼。”
溫傳業點了點頭,沉聲道:“這樣吧,這件事情,只有你,我,你母親和你二弟我們四個知道,其它的人不要通知了。”
溫文江點了點頭道:“好,父親,母親那裡,你跟她說一聲吧,二弟那裡我來說,我看我們可以利用這一段時間,來調查一下,看看家裡有那些人是可以信任的,我們離開的時候,也可以帶着他們。”
溫傳業沉聲道:“好了,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溫文江點了點頭,沉聲道:“父親,那我去準備一下,今天晚上就找時間把事情告訴二弟。”溫傳業點了點頭,擺了擺手,溫文江這才站起來離開了。
等溫文江離開之後,溫傳業才站了起來,沉聲道:“來人,把大總管找來。”門外剛剛回來的僕人,馬上應了一聲,轉身跑了。
而這個時候,唐生卻已經回到了靈山藥材店,溫文海沒有猜錯,唐生就是迷魂城邦的暗探,他是爲魂城邦派到鹿鳴城的暗探,但是他本身卻並不是出身自迷魂城邦的人,相反的,他是另一個城邦的人,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跟迷魂城邦沒有任何的關係,只是後來跑到迷魂城邦那裡去做生意,這才能得到迷魂城邦的藥材。
其實這些身份是真的,但是沒有人知道的是,唐生早就加入到迷魂城邦了,而他的家人也早就得到了去迷魂城邦的隨身傳送陣,他們家的材產也全都轉移到了迷魂城邦,他們家在迷魂城邦那裡還有房子,還有其它的產業,只不過是沒有人知道罷了。
而他們家之所以在迷魂城邦那裡有這麼多的東西,就是因爲他成爲了迷魂城邦的暗探,正是因爲他成爲迷魂城邦的暗探,這才能得到迷魂城邦的如此重用,而因爲唐生這個人,精明能幹,所以他才成爲了迷魂城邦駐鹿鳴城的暗探。
這一次迷魂城邦的行動內容,唐生也是知道的,說實話剛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唐生也十分激動,他沒有想到,迷魂城邦竟然可以與秘境那裡取得聯繫,還能把人從秘境那裡帶出來,這對於他來說,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對於秘境,唐生並不陌生,他們唐家也有人進入過秘境裡,而且也死在了裡面,與溫家不同的是,唐家的人在剛剛進入秘境不久,就死在了秘境裡面,可以說是死的不明不白,所以唐家的人,對於秘境是沒有一點的好感,雖然說秘境也確實是做到了,保護他們唐家十年的時候,但是那十年的時候,他們唐家也沒有發展,十年之後,唐家馬上就被人羣起而攻之,差不一點被滅族,唐家傳出了巨大的代價,這才保住了家族,但是卻也是元氣大傷。
正是因爲這種種的原因,唐家對於秘境,那是半點兒的好感也沒有,相反的,他們對於秘境的恨意卻十分的大,因爲他們發現,秘境說的保護並不是什麼真正的保護,而是一種壓制,一種監視,壓制他們,不讓他們家發展,監視他們,不讓他們家的人,隨意的亂動,這纔是秘境所說的保護的真正面目。
而唐生在知道迷魂城邦的人,不但可以與秘境取得聯繫,而且正在想辦法對付秘境裡的人時,唐生不但沒有一點的反感,反到是十分的高興,對於迷魂城邦那裡給他的任務,他是一點也沒有推辭,直接就接下了,雖然他不知道他給溫家送信的內容,但是迷魂城邦這一次的行動,他卻是一清二楚的。
回到了店裡之後,唐生馬上就把今天的行動,寫成了紙條,傳給了迷魂城邦那裡,把今天溫家的反應,全都寫到了上面,在把紙條傳出去之後,他也馬上就開始着手安排人去監視溫家,他怕溫家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那就麻煩了。
唐生十分的清楚,現在迷魂城邦那裡,其實已經戒嚴了,雖然說表面上看不出來,確實迷魂城邦卻已經進入到了戰爭狀態了。
好在不長時間,唐生就收到了迷魂城邦那裡的回信,迷魂城邦那裡讓他監視溫家,同時做好準備,過一段時間,他們要派一個人去溫家,讓他配合把人送到溫家去。
唐生對於這樣的任務,到是沒有任何的意見,他馬上就開始着手準備,他是真的希望,迷魂城邦那裡的人,能快一點把秘境裡的人給收拾了。
而溫家那裡卻十分的平靜,溫傳業已經把溫文海寫信的事情告訴他夫人了,他夫人一聽溫文海這麼說,自然也是萬分的吃驚,接着自然是垂淚連連,但是他夫人也知道,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不然的話整個溫家都會有危險。
而溫文江在晚上也把溫文河叫到了自己的房間裡,他準備了一桌子酒菜,兩兄弟沒有讓別人在一旁侍候,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他們這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自然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而就在酒桌上,溫文江把溫文海的事情跟溫文河說了,溫文河聽了之後,也是大吃了一驚,同時也是狠得直咬牙,要知道他們三兄弟可是一奶同胞,感情十分的好,現在卻聽說,他們的小兄弟,被人當成炮灰來使用,他們如何能不氣,如何能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