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也都皺着眉頭,就像趙海說的,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按說就算是要進攻他們,也要等到白天的時間,在建浮橋,這個時候建浮橋太過於危險了。
可是現在對方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在那裡建浮橋,這着實是有點讓人摸不着頭腦,不知道那些傢伙到底是怎麼想的。
好一會兒陳永合纔開口道:“陛下,我看我們還是不要管他們了,就算是他們今天晚上連夜建浮橋,能把浮橋建好,也不可能進攻我們了,我們只要讓人把大營守住了就行,我們今天已經行軍一天了,應該讓軍士們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趙海想了想,點了點頭道:“好,讓軍士休息,守好營地就行,大家都去休息吧,有什麼事兒,明天在說。”衆人都應了一聲,隨後轉身走了。
趙海也回到了大帳裡,安排了一下之後,就回去休息去了,第二天一早,趙海早早的就起來了,洗漱過後,正在吃早飯,石錘就來到了大帳,衝着趙海一抱拳道:“少爺,那些傢伙還真的連夜把浮橋給建好了,你看怎麼辦?”
趙海點了點頭,沉聲道:“先把大營守好了,我到是想看看他們想怎麼樣,要是他們真的想要進攻我們的話,就先把他們的浮橋給拆了。”石錘應了一聲,轉身走了。
不過他剛出去沒有多長時間,就又回來了,一臉古怪的看着趙海道:“少爺,有幾個傢伙在營門外救見,他們說是對岸軍隊的代表。”
趙海一愣,不解的道:“對岸軍隊的代表?他們就感這麼說的?”
石錘點了點頭道:“是,領頭的這幾個是舞空級高手,不過他們都沒有帶武器,也沒有穿盔甲,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趙海點了點頭道:“一共幾個人?”
石錘沉聲道:“一共五個人,只有他們五個。而且那浮橋雖然建好了,但是浮橋的對面卻沒有軍隊,要是我們現在出兵,可以馬上就把那浮橋給佔了。”
趙海更愣了,他看着石錘道:“這到是有點意思,這些傢伙想要幹什麼?罷了,不管他們要幹什麼。五個舞空級高手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來,請他們進來吧,別失了禮數。”石錘應了一聲,轉身走了,趙海擺了擺手,讓人把早餐收了起來。他坐在大帳裡,靜靜的等着對方的到來。
不一會大帳外傳來了石錘的聲音道:“少爺,他們到了。”
趙海沉聲道:“讓他們進來吧。”石錘應了一聲,打開了帳篷門,讓那幾個人進了大帳。
趙海坐在大帳裡,看着這幾個舞空級高手,他們到是沒有什麼特點。身上穿着武士服,也沒有帶武器,走在最前面的一個,身高在一米八左右,有四十多歲,留着一縷十分漂亮的小鬍子,整個人到是顯得溫文爾雅。
其它幾人都是三十歲左右,也全都是舞空級。長的各有特點,不過趙海也只是看了一眼,隨後就把目光對準了領頭的那個男人。
而那幾個舞空級高手也在看着趙海,趙海現在雖然坐在那裡,但是那身形卻依然以成年男人一般高,而且整個人氣度不凡,沉穩如山。給人以很大的壓力。
趙海看着那幾人,開口道:“聽說你們是代表對面的軍隊來的?不知道你們是爲何而來啊?”以趙海的身份,現在也沒有必要跟這幾個人客氣了,所以直接就開口問了。
那幾個人一聽趙海這麼說。領頭的那人馬上就衝着趙海一抱拳道:“在下常玉龍,見過迷魂帝國國王陛下。”
趙海一聽他這麼說,不由得一愣,接着兩眼精光一閃道:“雷雲城邦常家,呵呵,這到是有點兒意思,常家是雷雲城邦除城主家族之外,最大的家族,而你常玉龍可是常家的家主,雷雲城邦的城主家族,早就跑到聖院裡去了,現在雷雲城邦是歸聖院派來的人控制的,你卻在這個時候來到了我的大營,有意思,說吧,你們爲何而來?”
常玉龍還真的沒有想到,趙海一張口就點破了他的身份,這讓他不由得一愣,隨後一驚,他發現趙海果然厲害,連他的底細都知道,他馬上道:“這一次我等前來,是來向趙海陛下投降的,希望趙海陛下能接受我等的投降。”
趙海一聽常玉龍這麼說,不由得一愣,接着他轉頭看着常玉龍道:“常家主此言當真?你真的要投降於我?”
常玉龍沉聲道:“並不是我要投降趙海陛下,而是我們所有的軍隊,都要投降趙海陛下,百萬大軍,都要投降趙海陛下。”
趙海一聽常玉龍這麼說,到是一愣,接着他有些不解看着常玉龍道:“常家主可以代表那百萬大軍?”
常玉龍沉聲道:“能,我正是被大軍推舉出來,來見趙海陛下的,我等都不想與趙海陛下爲敵,所以軍士們自願的推舉我等來見趙海陛下,希望能投降趙海陛下,爲顯示我等的誠意,我等建起了浮橋,就等着陛下揮大軍過河。”
趙海有些意外的看着常玉龍,沉吟了一下,沉聲道:“常家主,我想知道,爲什麼那些軍士希望投降我們,他們又爲什麼要推舉你當這個代表。”
常玉龍苦笑了一下,正在說話,趙海擺了擺手道:“坐下說吧。”常玉龍他們道謝之後,都坐了下來。
常玉龍坐下後,這纔對趙海道:“陛下,你可能還不知道現在我等過的是什麼樣的日了,更不瞭解那些百姓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那些百姓現在天天盼着陛下能打來,好救他們於水火之中,之前我等雖然與聖院有過接觸,但是我等真的沒有想到,聖院竟然會如些的無情,如些的視人命如草芥,現在聖院控制下的各城邦百姓,每天疲餓而死的,不計其數,其下百姓更如同豬羊一般,而反觀陛下治下百姓。無不安居樂業,我等雖然爲貴族,卻也知道,百姓乃是天下根本,聖院殘民至此,安能得民心,我常玉龍雖然不才。但是我常家治下百姓,卻還可以吃得飽,還不至於被累死,但是隻我們這些家族出力又有什麼用,聖院對我們這些家族,也是苛以重稅。我等家族幾代基礎,已經被聖院給榨光了,現在我們治下的百姓,也眼看着就沒有活路了,也正是因爲我等名聲不壞,所以那些軍士纔會推舉我等,讓我等成爲代表。前來求見陛下,請陛下揮仁軍之師,解民於倒懸!”
趙海靜靜的聽着常玉龍的話,常玉龍的話顯然是早就想好的,所以雖然這段話不常,卻也把事情給解釋清楚了,無非就是聖院對那些百姓壓榨的太厲害了,那些百姓都沒有了活路。而他們常家這些有些良心的家族,對自己治下的百姓還是不錯的,沒有讓自己治下的百姓累死餓死,但是聖院卻對他們苛以重稅,把他們都快給逼得沒有活路了,而他們因爲平時有一些善推,所以就被那些軍士給推舉出來。成爲了代表來見他了。
趙海回想了一下探子發來的,關於常家的一些事情,常玉龍到是沒有說謊,他們常家對於普通的百姓。到還是很不錯的,我有照顧,所以在普通的百姓之中,他們常家的名聲也很是不錯,看來他說的到是真的。
不過這件事情到真的是讓趙海有些意外,上一次劉凱仁親自帶着人來想攻擊他們,那他在後方的軍營之中,一定會留下心腹來鎮守大軍的,在這種情況下,那些軍士是如何推舉常玉龍他們爲代表的?
趙海看着常玉龍道:“常家主,上一次劉凱仁帶着一些人來偷襲我們,被我們全殲了,我想這並不是什麼秘密,但是我想你們的軍中,不可能沒有劉凱仁的心腹吧?你們是如何對待劉凱仁的那些心腹的?”
常玉龍沉聲道:“殺!劉凱仁已經帶着大批的高手走了,而那些高手,多是聖陸的人,對聖院十分的忠心,他們留下來的人並不是很多,而我們這些人,聖院的人平時就有些看不上,反到是留在後主的更多,後來那些軍士強烈的推薦我們,我們就把劉凱仁和心腹給殺了,把傳送陣給封了,這纔來見陛下的。”
趙海點了點頭,他看着常玉龍道:“要說爲民請命吧,我只能相信一半,常玉龍,你還是明說的,你們把劉凱仁的人給殺了,來投降我,無非也就是爲了自己的家族着想,也想從我這裡得到一些好處,你說說吧,你想要什麼?”
常玉龍一愣,他還真的沒有想到,趙海說話竟然會這麼的直接,他愣了一下,接着臉色一變,有些吃驚的看着趙海,好一會兒他才站了起來,撲通一下就跪到了趙海的跟前,其它幾個人,也都跟着跪了下來,常玉龍這纔開口道:“陛下,我等真的不敢求什麼,我們也算是看出來了,聖院是要把我們往死路上逼,我們不敢要求過多,如果陛下攻下雷雲城邦,只要能保住我們的家族,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事實上常玉龍他們最一開始商量的並不是這要的,保住家族只是他們的底線,他們其實還是想提出一些條件的,但是自從見到了趙海之後,常玉龍就不敢亂來的,雖然他與趙海沒有說過幾句話,但是趙海的可怕之處,他卻已經看出來了,被趙海那好像是透視一樣的眼睛一看,常玉龍就知道,他們要是敢跟趙海說一些有的沒的,趙海怕是會馬上就把他們給收拾了,所以常玉龍直接就把態度放低了,因爲他發現趙海是一個十分強勢的人,像這樣的人,最討厭別人跟他談條件,要是他們真的敢跟趙海談條件的話,那趙海是絕對不會跟他們客氣的,相反的,要是他們直接說出己的底線,求着趙海的話,那趙海可能還會給他們一些好處。
趙海看了常玉龍一眼,他知道常玉龍爲什麼這樣,像這樣的事情,他經歷的太多了,要是他還是明白常玉龍的打算,那他可就真的是白活了,不過他也不想爲難常玉龍他們,常玉龍他們這是屬於臨陣倒戈,像這樣的人,他還是要給一些好處的,好給其它人做一個榜樣,這樣以後倒向他的人就會更多了。
趙海看着常玉龍道:“保你家族當然是沒有問題,甚至還可以讓你們成爲一城之主,只要你們真心的跟着我,我趙海是絕對不會虧待任何人的,好了,起來吧。”
常玉龍他們衝着趙海道謝之後,這才爬了起來,不過他們卻沒有坐下,而是站在那裡,等着趙海說話,趙海看了常玉龍他們一眼,沉聲道:“好,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回去安排一下吧,我馬上就揮兵過去,去吧。”
常玉龍一聽趙海這麼說,到是一愣,接着他擡頭看了趙海一眼道:“那就請陛下派個人跟我過去吧,我把軍隊集合好了,等着陛下前來接收。”
趙海擺了擺手道:“不必了,派人跟你過去幹什麼,你們回去就好了,去吧,不用擔心什麼,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我的原則,把我的事情做好了,虧待不了你們。”
常玉龍連忙道:“謝陛下,請陛下放心,我們一定做好。”說完領着幾人衝着趙海行禮,隨後這才退出了大帳,領着幾人往大營之外走去。
等幾人一走,石錘這纔開口道:“少爺,你真的那麼相信他們?要是這真的是一個陷阱怎麼辦?我們要是貿貿然的過河,會不會有危險。”
趙海沉聲道:“有危險我們也不用害怕,他們那百萬大軍,不過就是一羣污河之衆,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傳令大軍,過河,只要把這百萬大軍給接收了,那聖院就完了。”石錘應了一聲,下去傳令去了,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
趙海卻一點也不擔心,到不是他有多麼的相信常玉龍他們,而是趙海相信,只要他的大軍過了河,就算這是聖院的一個陰謀,他們也不必害怕,趙海早就從那些俘虜那裡看出來了,聖院現在確實是不得人心,聖院要是真的敢用這種方法來騙他,那趙海也就認了,不過趙海相信聖院不敢,他們要是真的敢用這種方法,說不定會事得其反,那些軍士說不定會真的投降他,那樣的話聖院就麻煩了。
隨着趙海的一聲令下,大軍馬上就開始收拾東西,直接就從浮橋過了雲水河,那浮橋沒有任何的問題,大軍順利的過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