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苦笑了一下,他現在已經聽說了關於鄒肖和鬼風盜寶藏的事情了,這件事情比他想像的還要大,現在整個血海境裡的一些小勢力,幾乎全都沸騰了,所有人都在追查關於鄒肖的消息,雖然他現在已經換了一個名字,甚至是變改了樣貌,但是他卻還是感到不太寶險,他十分的清楚,現在血海境底層的勢力,已經完全的沸騰了,尋寶的,尋仇的,打劫的,形形色色的人,全都跳了出來,大街上所有的修士,在看其它修士的時候,眼神之中都帶着一絲敵意和審視的目光,這種目光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但是沒有辦法,現在所有人都是這樣,他們懷疑所有人都是鄒肖,各種各樣的衝突不斷,對於這樣混亂的局面,趙海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真的沒有想到,過去這麼多年了,這個所謂的鬼風盜的寶藏竟然還會有這麼大的吸引力。
現在趙海所在的位置,是屬於陰鬼宗的一處對外坊市,所謂的對外坊市,就是在陰鬼宗外面的一座小島上,這座小島是對外開放的,可以允許散修來這裡做生意,不過卻是歸陰鬼宗管理的,跟血湖島在血殺宗裡的地位是差不多的,所不同的是,這處坊市是在陰鬼宗裡面,而並不是像血湖島那樣,是在血殺宗的外面,屬於一塊飛地。
趙海在這裡十分的小心,他改變了自己的相貌,也改了自己的名字,他現在名叫江東流,意思就是大江東流入海的意思,而之前的鄒肖,也是取的斜音,其實就是一個趙字,現在他把自己弄成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身文士的打扮。
這樣的打扮在散修之中也是很長見的,所以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現在趙海正坐在這處名爲鬼市的一處小酒館裡,這裡賣的酒也是那種沒有任何靈氣的酒,價格十分的便宜,而且也可以醉人,最重要的是,這裡人十分的多。
以前散修的日子十分的清苦,就算是想喝酒都喝不上,不要說散修了,就算是一般的宗門弟子,都沒有機會喝酒,就算是十大宗門的弟子也是一樣的,因爲靈酒可不是什麼便宜的東西,一般的宗門弟子都消費不起。
但是現在有了這種酒之後,那些散修卻全都會有事沒事的跑過來喝上兩杯,然後跟朋友一起吹吹牛,感覺還是十分不錯的,趙海現在就是坐在這樣的一個酒館裡,而這樣的小酒館,也成了收集情報最爲有名的地方。
趙海靜靜的喝着酒,聽着那些人在那裡吹牛,不過那此散修現在說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關於鬼風盜寶藏在鄒肖的,現在所有人都發現鄒肖已經消失不見了,已經有人猜出,鄒肖可能改名換姓,也改變了容貌,躲起來了,但是沒有辦法,沒有人知道鄒肖躲在那裡,也沒有人知道他變成了什麼樣了,所以大家現在都只能是猜測。
趙海沒有任何的反應,他靜靜的站在那裡,他相信其它人是不可能找到他,他只要不用陰風鬼旗,是不可能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他並不着急,而且他也要準備離開鬼市這裡了,他準備到陰鬼宗各島那裡去轉一轉,看一看陰無常是不是在陰鬼宗這裡。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趙海感覺到有一道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他不由得一愣,不過他並沒有去看那道目光,而且是裝做拿起酒杯喝酒的樣子,同時用眼睛的餘光往那目光射來的方向望去。
一看到那個方向,趙海就是一愣,隨後他的臉色不由得一變,他直接就放下了酒杯,轉頭看着那個方向,他看到一個二十多歲,披着頭髮,一身青衣的人正看着他,而這個人的打扮十分的有特點,他雖然披着頭髮,但是在頭頂上卻帶着一個像花箍一樣的東西,這個東西好像是由比較硬的材料製成的,上面纏種各種顏色的絲線,看起來十分的漂亮。
而他身上的青衣也十分的奇特,他的青衣沒有袖子,兩條胳膊露在外面,在手腕處帶着兩個護腕,但是在他的背後,卻有一條披風,這條披風也十分的奇特,他的顏色十分的豔麗,上面有各種各樣的紋飾,這些紋飾向符文,又跟符文不太一樣,而趙海正好認識這些紋飾,這些紋飾並不是符文,他可以說是一種文字,一種毒蟲谷弟子特有的文字,這些文字並不成體系,每一個文字都有一個單獨的意思,每一個紋字都是一種象形的文字,代表着毒蟲谷的一種毒蟲。
他的下身穿着一條燈籠褲,腳下穿着一雙皮靴,一看到這身打扮,趙海馬上就知道,這人是毒蟲谷的弟子,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毒蟲谷的弟子,而這個毒蟲谷的弟子好像是專門衝着他來了,因爲在趙海打量他的時候,他一直盯着趙海。
一看到趙海在打量着他,那人不由得微微一笑,隨後走到了趙海的桌子前面,也不說話,直接就在趙海的對面坐了下來,趙海一看他的樣子心裡不由得一沉,他知道自己怕是暴露了,但是自己到底是怎麼暴露的?這讓趙海十分的不解,要知道趙海經過了那麼多的位置,也改變過很多次的容貌了,但是卻一直沒有人發現過他,這個毒蟲谷的是怎麼發現他的。
不過他雖然有些吃驚,但是卻並不害怕,而是看着那個毒蟲谷的人,隨後一揮手,又要了一壺酒,接着讓夥計又拿來了一個酒杯給毒蟲谷的這人倒了一杯酒,隨後開口道:“閣下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那個毒蟲谷的人,看着趙海,微微一笑道:“閣下這話說的,就真的是有些過了,大家都是明白人,又何必說糊塗話呢,我來是爲了什麼,難道閣下不清楚嗎?閣下應該就是鄒肖吧?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改變自己的容貌的,但是你應該就是鄒肖沒有錯。”
兩人的話並沒有用任何的隔音術法,也沒有用傳音功法,所以他們的話,馬上就被酒館裡的人給聽到了,那一瞬間,整個酒館都一片的安靜,所有人都盯着兩人,更準備的說是,全都盯着趙海。
趙海看着毒蟲谷的那個修士,沉聲道:“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如何找到我的呢,我對自己改容的手段還是十分有自信的,我甚至連自己身上的氣息都改變了,而且我也沒有什麼熟人,雖然說之前文禮義在死去的時候,他身上有一絲氣息飄到了我的身上,但是我已經去除了,你不可能找到我纔對,可是你現在卻偏偏的找到我了,這真的是讓我感到十分的好奇。”
那人微微一笑道:“我們毒蟲谷自然有我們毒蟲谷的手段,你殺了我師弟,我自然要來找你,雖然你身上有鬼風盜寶藏的秘密,但是我可以十分明確的告訴你,我找你並不是爲了那寶藏,而且爲了給文禮義師弟報仇的,我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爲了另一個人,一個你不認識的人,他是文禮義師弟的僕從,關於你知道鬼風盜寶藏的消息,就是他放出去的,也是他請我來給文禮義師弟報仇的,在我答應了之後,他就自刎而死,追隨文師弟去了,我本來是不想來找你的,但是爲了他,我來了。”
趙海一聽那人這麼說,他不由得微微動容,隨後身形一晃,已經變成了他本來的面目了,當然,這個本來的面目指的是他鄒肖的面目,他在改名叫鄒肖的時候,不可能一點樣子都不改的,因爲現在各大宗門之中,認識他的人可是不少,他那個真傳弟子第一人的名頭,可不是白叫的,現在其它九大宗門之中,想要他命的人絕對不少,他要是不改變容貌,一出門就會被人認出來,那還追查什麼陰無常,直接就被人追殺吧。
趙海變成了鄒肖的樣子之後,看着那人道:“真是沒有想到,在我們修真界,竟然還有此忠義之士,更沒有想到,這樣的一位忠義之士,竟然會成爲文禮義的僕從,可惜啊,真的是太可惜了。”
酒館裡的人一看到趙海露出了真面目,他們的身體都是一震,隨後嘩啦一下,全都站了起來,把趙海和那個毒蟲谷的弟子給圍了起來,而且他們還全都拿出了法器,整個酒館裡,只有趙海和那些毒蟲谷的弟子還坐在中間的桌子上。
那個毒蟲谷的弟子看着趙海,微微一笑道:“雖然我跟你有仇,但是我也不得不佩服你的勇士,在這個時候,還有勇氣坐在這裡的人可不多,而且說實話,我也感到十分的可惜,像劉飛舟這樣的僕從我,我不知道我這輩子還能不能遇到,真的是太可惜了,不過雖然我十分的欣賞你,但是我還是會爲文師弟報仇的。”
趙海佔了爲點頭道:“你爲文禮義報仇是應該的,他的確是我殺的,不過如果你要是跟他們一樣,是爲了鬼風盜的寶藏來找我的,那你可就要失望了,因爲我根本就不知道鬼風盜的寶藏,我要是知道鬼風盜的寶藏,我還會在這裡亂晃嗎?早就把寶藏給取出來,找地方專心的閉關修練去了,可惜啊,我說這些話,一直都沒有人相信。”
毒蟲谷的弟子,看着趙海的樣子,微微一笑道:“我很欣賞你,我到是覺得你說的是真的,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達久知,是文禮義的大師兄,真是沒有想到,他們兄弟兩人竟然連天賦都一模一樣,這麼多年了,我竟然不知道他們是雙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