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永沒有去管哭喊着的玄憂子,而是看向了另一個法陣,這時已經有一個影兵,把一隻籠子裡的妖獸給抓了出來,那隻妖獸雖然也掙扎了幾下,但是卻很快就老實了下來,被那個影兵給打暈過去了。
那個影兵把那隻妖獸放到了三角形的法陣上,而玄憂子是在那個圓形的法陣上,至於說那個彎月形的法陣上,卻被另一個影兵,放上了一顆黑色的珠子,等到全都放好之後,馬上就有三個影兵走了出來,分別來到了三個法陣跟前,隨後同時向法陣裡輸入了法力。
隨着他們的法力輸入,三個法陣全都亮了起來,這三個法陣上卻冒出了三種不同的光芒,玄憂子所在的法陣上,冒出來的是白光,妖獸的法陣上,冒出來的是紅光,至於說那個黑色珠子所在的法陣,冒出來的卻是幽光,黑色的幽光。
隨着這三個法陣的光芒亮直,玄憂子的聲音也從哭求變成了哀號,最後完全的沒有了聲音,最後三個法陣上的光芒,通過中間的能量線,慢慢的連了起來,最後三種顏色完全的交織在了一起,讓人看不清法陣裡的情況,而法陣裡玄憂子哀號的聲音也消失不見了。
好一會兒,三個法陣上的光芒這才慢慢的消失了,等到法陣上的光荒完全的消失之後,空靈子他們就看到,在三個法陣的中間,正躺着一個怪物,這個怪物一身的紅色皮膚,身上有的地方還長着長毛,獠牙利爪,正是之前空靈子他們所看到的獸奴兵。
空靈子他們的兩眼睜得老大,他們真的沒有想到,這世上竟然真的有方法,把一個人給生生的變成野獸,這真的是太讓人吃驚了,他們以前一直以爲血殺宗的人是在拿這些話來騙他們,現在看起來卻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血殺宗的人沒有騙他們,他們說的是真的。
“哈哈哈哈,我的師尊大人,是不是感到十分的吃驚,一個人,現在卻生生的變成了獸奴兵,半人半獸,這真的是一個完美的傑做,是不是?”鄭永的聲音在一次傳來,他看着空靈子,沉聲道:“知道嗎,當初我的師兄弟,就是這樣一個一個的變成了獸奴兵的,是不是很完美?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爲你,我的好師尊。”
空靈子看着鄭永,他的眼中滿是絕望之情,他怒吼道:“放屁,這不能怪我,這不能怪我,要怪這隻能怪血殺宗,是他們來引誘我的,是他們引誘我的。”空靈子聲嘶力竭的吼着,而他的話,卻是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鄭永和那些影界的人。
鄭永看着空靈子的樣子,突的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他看着空靈子道:“我的師尊啊,我親受的師尊啊,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人,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想要推脫責任,哈哈哈哈,這真的是太好笑了,這是我所聽到過的,最好笑的一個笑話,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而那些跟着空靈子的人,也全都一臉鄙視的看着他,他們真的沒到,在這個時候,空靈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血殺宗真的是爲他們好,如果他們一直留在前線那裡的話,可能早就死在影界的手裡了,血殺宗給了他們機會,甚至還給了他們幾條命,可是在這個時候,空靈子卻把所有的錯,全都推到了血殺宗的身上,這件事情能怪血殺宗嗎?不能,要不是空靈子野心太大,想要脫離血殺宗,要是他們願意按照與血殺宗的約定來做,只是探路,只是瞭解情況的話,那麼他們是絕對不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了,就是因爲空靈子的一意孤行,這才變成了這個樣子,可是他卻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推給了血殺宗,這真的是夠無恥的。
是,看起來玄憂子他們變成了這個樣子,全都是因爲他們加入血殺宗造成的,但是這件事情也證實了血殺宗之前跟他們說的話,那就是影界的人是不會留下修士的活口的,他們會把所有高等級的修士全都殺掉,讓低等級的修士斷了傳承,然後讓他們生孩子,等他們發展了幾代之後,生出影界的血統的小孩,那麼這些修士也就沒有用了,他們會被煉製成獸奴兵,很顯然,影界的人確實會這麼做,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真的把人煉製成獸奴兵了。
可以說,他們就算是不加入血殺宗,他們以後也不會好的,包括他們的弟子都是一樣,早晚都是一個死,就算是不死,也會被影界的人煉製成獸奴兵,那不過就是一個時間問題罷了,是沒有人可以倖免的。可是在這種情況下,空靈子卻還是把所有人責任推給了血殺宗,這樣的做法,真的是讓人十分的不恥。
空靈子好像沒有聽到過鄭永的話,他看着鄭永道:“永兒,我當初是最疼你的,現在我回來了,我知道你有事情要問我,那你就問吧,不管你想要問我什麼,我都會告訴你,你問吧。”一邊說着空靈子還一邊一臉祈求的看着鄭永。
鄭永看着空靈子,他的臉上又露出了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又轉頭看了其它人一眼,接着沉聲道:“各位的表現真的是讓我十分的失望,當然,最讓我失望的還是我的師父,各位也應該知道,影界的大人想要讓我問一些東西,其實我們要問的東西十分的簡單,你們是如何出現在雲海境的,還有多少血殺宗的人出現在了雲海境這裡,他們出現的地點都在那裡?這些東西都是我們最想要知道的,不過我卻不想讓我的師父說了,因爲我對他真的是太失望了,所以我決定給其它人一個機會,誰想回答我的話?”
一聽鄭永這麼說,空靈子就想要說話,但是鄭永一揮手,空靈子的嘴就張不開了,他完全的沒有辦法在說話了,他只能是一臉祈求的看着鄭永,可是鄭永卻是根本就沒有理他,只是看了其它人一眼。
其它人一聽鄭永這麼說,都是一愣,隨後他們互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的喜意,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傳來道:“我說,我說,我來回答。”這個聲音十分的急,在其它人還在想着,如何在能保住自己面子的情況下,來回答鄭永的話時,這個聲音已經說他要回答了。
衆人順着聲音望過去,發現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人,這人他還真的認識,他並不是三清觀的人,以前只是一箇中等宗門的長老,不過他所在的宗門,卻是三清觀的附庸宗門,而他一開始還跟空靈子有一些交情,所以他在加入血殺宗之後,就一直跟着空靈子,一直以空靈子馬首是瞻,卻沒有想到,他在無恥這一方面,也跟空靈子是如出一則。
鄭永看着那人,臉上閃過一絲嘲諷的神情,不過他還是笑着道:“好,好,有人回答就好,看樣子這位以前也是一位師叔級的人物吧?怎麼稱呼?”鄭永十分的喜歡這種感覺,這些人以前的實力可能都要比他強,他雖然是島主級高手,但是卻也不是島主級裡最強的,在加是輩份的原因,所以他在見到這些人的時候,可能還要叫一聲師叔,以前他都是要仰視這些人的,可是現在這些人卻全都在這裡,用一種祈求的目光看着他,他們的生死也掌握在他的手裡,這種感覺真的是太好了,鄭永十分的喜歡這種感覺。
而隨着鄭永的話,他一招手,那人就飛到了他的跟前,那人一臉諂媚的笑容,對鄭永道:“鄭師叔客氣了,我可當不起你師叔的稱呼,我以前是玉清宗的長老,要是真的算起來,我還是你的小輩,我當初是不想加入血殺宗的,是空靈子親自跟我說的,我這才加入了血殺宗,你之前問的問題,我都可以回答,真的,我不只可以回答,我這些天在血殺宗那裡,還收集了很多的情報,這些情報相信對影界的大人是很有幫助的,不過這些東西,現在全都被我放到了我的空間裝備裡,那裡有幾塊玉簡,我的空間裝備需要用法力才能打開,請鄭師叔幫我恢復一下法力,不需要太多,只要一點點就好了,我的身上的毒也可以不用解,只要幫我恢復一點點的法力,讓我可以從我的空間裝備裡取東西就可以了。”那人一邊說着,一邊諂媚的看着鄭永。
鄭永看着那人,那人現在全身都動不了,他的眼中卻一直透着一絲的渴望,那是對生的渴望,一看到這種眼神,鄭永不由得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他轉頭看了一眼一旁的那個影將,顯然是在問那個影將的意見。
那個影將看着那人,沉聲道:“制住他,在他的身上種上禁制,同時封住他的法力,只讓他能運用一點兒法力,把他的毒解了吧,他跑不了。”這位影將顯然對自己的手段還是十分有信心的,所以他纔會如此說,鄭永自然也不敢反對,應了一聲,隨後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從裡面倒出了一顆藥丸,把藥丸給那人餵了下去,隨後又伸手在那人的身上拍了幾下,最後手掐法印,印在了那人身上,顯然是在那人的身上種下了禁制。
而那人這時身上也冒出了陣陣的黑氣,隨後他動了動,終於可以站起來了,他站起來之後,看了鄭永他們一眼,笑着道:“鄭師叔,我馬上就把玉簡取出來給你,請師叔稍等。”說完他一翻手,看樣子好像是在取玉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