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站在那裡,雙手結了一個法印,隨後大聲道:“臨。”隨着他的聲音,他的身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虛影,這個虛影隱隱的可以看得出來,正是一座十一面八臂佛的虛影,這座大佛頂天立地,十一面的表情各異,但是卻透着無比的威嚴。
這座大佛一出現,整個夜叉界一下就安排了下來,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這座大佛,溫文海更是喃喃的道:“不是說,在這裡不能用法相嗎?爲什麼頭兒卻可以用法相?這座大佛不就是頭的法相嗎?”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那座大佛,同時人們也注意到,趙海已經完全的消失不見了,下一刻這座大佛的十一面的眼睛,同時的睜開了,所有的目光,全都射向了那夜叉之神。
那夜叉之神在看到那大佛之後,也感到無比的驚訝,但是他卻並沒有退縮,而是狂吼了一聲,駕着坐下的那條龍,直向那大佛衝了過去了,而那大佛看着夜叉之神,隨後他手一動,一隻手裡一個藍色的球體猛的向夜叉神砸了過去,夜叉神狂吼了一聲,手裡的長戟,直向大佛的那隻手打去。
就聽到轟的一聲,天空中出現了一片白光,讓所有人都感覺有些眼不開眼睛,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但是卻用耳朵拼命的聽着外界的聲音,想要聽聽外界有多少聲響,但是奇怪的是,外面卻是沒有一點兒的聲音。
好一會兒衆人感覺到眼睛好了一點兒,他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向四周的時候,卻突的感覺四周好像是一下就恢復了安靜,等他們擡頭望的時候,卻一下就驚呆了,就見天空中有兩個人影正站在那裡,一個正是趙海,趙海身上的大佛已經消失不見了,他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
而在趙海的對面,卻立着一座冰雕,這座冰雕十分的巨大,正是那個夜叉之神,夜叉之神依然保持着,持戟長擊的樣子,臉上的表情無比的猙獰,但是他的表情現在卻是生生的凝固在了自己的臉上,他的身體也動不了了,整個人已經變成了一座冰雕了。
趙海看着夜叉之神的冰雕,也不由得輕嘆了口氣道:“罷了,你也是爲了整個夜叉一族着想了,塵歸塵,土歸土,夜叉一族這麼多年的使命也完成了,你們本就是不該出現在這世上的種族,還是從這世上消失吧,但是也許我們可以讓你們夜叉一族,以另一種形式,重新的復活也說不定,你也不要太過於執着了。”說完趙海輕輕的一揮手,一陣輕風起,那冰雕被這風一吹,竟然真的慢慢的沙化了,最後化成了一縷輕煙,消失不見了,不過從他的身上,卻是掉出了一根巨大的夜叉齒,這根夜叉齒看起來就好像是大象的牙一樣的長,同時在這根夜叉齒上,卻是有着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之感,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之物。
趙海把那根夜叉齒給收了起來,隨後他看了下面的夜叉一族,卻是沒有說什麼,身形一動,就消失在了半空中。而趙海雖然走了,但是血殺宗的人卻沒有走,他們一看到趙海如此輕鬆的就把夜叉之神給收拾了,自然是萬分的興奮,他們馬上就歡呼了一聲,隨後所有人,都直向夜叉一族的大軍衝了過去。
而夜叉一族之前提起來的士氣,卻是在一瞬間就降到了冰點,夜叉之神啊,之前出場的時候,是何等的霸氣,但是最後卻是變成了這個樣子,這讓他們如何能接受,夜叉一族的人,感覺自己要瘋了,他們感覺之前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而且還是一場不真實的夢。
就在這個時候,獅心皇突的用盡全力,大喝道:“夜叉族,爲拼命的時候到了,與其在逃跑的時候被殺,不如跟他們拼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就搛了一個,殺啊。”說完他在一次指揮着獅心島,開始向前衝鋒。
溫文海看着夜叉一族的進攻,他平靜的開口道:“攻擊,一定要把他們全都消失掉,頭兒已經把夜叉一族最後的底牌,都給滅掉了,剩下的這些,就交給我們了,進攻。”衆人都應了一聲,隨後就開始全力的進攻,大戰重新開始。
獅心皇也感覺到了,現在他們這裡的禁空法陣,好像是已經完全的消失了,他們的浮空島,正在慢慢的向天空中飛去,而下面的弟子,可以飛到半空中了,他知道,他們這一次算是真的完了,要是有禁空法陣的話,他們還能抵擋一陣,現在禁空法陣已經完全的消失了,他們怕是連最後抵擋的資格都沒有了。
獅心皇不由得仰天一聲長嘯,隨後他身形一動,直向血殺宗的方向衝了過去,獅心島裡的那些高手,也全都跟着獅心皇,向着血殺宗的方向衝了過去了,而就在他們飛到血殺宗的大軍前,正準備動手的時候,卻發現,他們的前面突然出現了一批血殺宗的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了。
獅心皇看了一眼攔着他去路的人,發現這些人也全都穿着紅色的衣服,身上也都穿着盔甲,但是他們的盔甲看起來卻更像是裝飾用的,好像並沒有什麼防禦的能力,一看到這些人,他就知道這些人的身份絕對不一般,獅心皇不由得冷哼道:“報上名來,與你們鬥了這麼長時間了,我竟然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真是可笑。”
攔着他的那人微微一笑道:“血殺宗核心長老溫文海有禮了,不知道閣下是什麼人?”溫文海看着獅心皇,他還真的是沒有見過獅心皇,而且他們雙方也幾乎沒有什麼接觸,有接觸也都是打仗,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獅心皇看着溫文海,沉聲道:“獅心國獅心皇,血殺宗的人,受死吧”獅心皇說完,就向着溫文海攻了過去,他手裡持着的卻是一把大劍,這把大劍纔是他真正的武器,很少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武器會是這把大劍,因爲他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使用這把大劍了。
而跟在他身邊的人,也全都各自拿出了自己的法器,向着血殺宗的人攻了過去,雙方一時之間,全都鬥在了一起,而這個時候,其它的夜叉一族高手,也跟血殺宗的高手纏鬥到了一起,雙方你來我往,斗的是不異樂乎。
就在這個時候,從下面的地面上,又飛起了無數的人影,這些人全都是一身重甲,手裡提着一把大關刀,也加入到了戰團之中,這些人不怕死,最重要的是,他們竟然可以變形,可以變成任何的形狀,這樣的戰鬥方式,讓夜叉一族的人,全都是大吃了一驚。
這些人自然就是那些傀儡弟子,血殺宗的傀儡弟子現在也找到了他們的進攻方式,他們把一個變字,發揮到了淋漓盡致,他們可以變化成任何的形狀,甚至他們也幾乎不可能被殺死,面對這樣的一個敵人,不管是什麼人,都會有壓力的。
雙方的大戰一直持續着,但是因爲血殺宗這裡的高手,要比夜叉一族要多很多,雖然說他們的實力,可能比夜叉一族的人差一些,但是人數上,他們卻是佔了絕對的優勢,在加上還有傀儡一族這種打不死的小強在,他們的進攻,讓夜叉一族的人,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終於,夜叉一族出現了傷亡,而隨着傷亡的增加,形勢也正在完全的倒向血殺宗這一邊,一個個的人被血殺宗的人殺死,而每死一個人,血殺宗就會空出更多的人手來對付他們,最後他們的人越來越少,局面也越來越被動了。
當最後夜叉一族的高手不足百人的時候,他們已經被血殺宗的人,完全的包圍住了,獅心皇手裡持着大劍,看着正在向他們緩緩逼近的那些血殺宗的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的苦笑,他看着那個夜叉一族的人道:“血殺宗,果然厲害,不過我夜叉一族,只有戰死之人,今天就讓我們來決一死戰吧。”說完獅心皇向溫文海衝了過去,其它夜叉一族的人,也進行了最後的衝鋒。
一個時辰之後,溫文海從獅心皇的身上,抽出了自己的長刀獅心皇嘴巴動了兩下,最後兩眼慢慢的失去了神彩,整個身體化成了一縷黑煙,直接就消失不見了,而獅心皇已經是夜叉一族堅持到最後的高手了,其它的人,早就被血殺宗給殺死了。
收回了自己的長刀,溫文海卻是輕嘆了口氣,隨後他轉頭看了四周一眼,發現血殺宗與夜叉一族的大戰還在繼續,但是情況也是一面倒,夜叉一族現在已經被血殺宗的大軍給包圍了,正在分割消滅,在這種情況下,夜叉一族已經沒有任何翻盤的希望了。
溫文海看着這種情況,這才長出了口氣,隨後沉聲道:“終於要結束了,真是沒有想到,夜叉一族竟然會如此的難對付,我們在夜叉界這裡,可是浪費了不少的時候,不過我們也學到了不少的東西,好在這一戰就要結束了。”
常軍也收起了自己的長刀,看了四周一眼,沉聲道:“不錯,要結束了,這一次是我們打的最爲艱苦的一次,夜叉一族確實是給我們帶來了不少的麻煩,這樣也好,這樣正好提醒了我們,不要小看任何的敵人,同樣也是在提醒我們,我們以後會遇到更加難對付的敵人,我們必須要小心才行了,走吧,回去吧,大局以定,沒有什麼好看的了。”溫文海點了點頭,招呼了衆人一聲,身形一動,回到了玄武空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