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景池一聽趙海這麼說,一下就愣在了那裡,趙海說的這件事情還真的有,而且知道的人十分的少,甚至就連馬山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確實是有這樣的一個女人,本是他們家裡的一個丫環,後來與他有了夫妻之實,但是當時他年紀小,在發現好丫環懷孕之後,也不敢聲張,直接就給了那丫環一筆錢,就打發她離開了,當時那丫環哭的死去活來,他卻還是讓他離開了,在那丫環離開之後,就不知道去那裡了,他後來繼承了家業,成了現在的於老爺,這件事情都快要被他給忘了,但是現在趙海一說,他又想起來了。
一想到這裡,於景池馬上就對趙海道:“不瞞先生說,確實是有這件事情,那女子本是我府裡的一個丫環,當時我年少糊塗,在發現她懷孕之後,就把他趕出了府,後來我掌家之後,也派人找過她,卻是一直沒有找到,還請先生指點迷津。”
趙海一聽他這麼說,就沉聲道:“你應該是去過她家找過她,不過她的家人一定告訴你,她不知去向了,但是其實她就在她們家所在的村子,不過當地人卻把她當成不潔之人,你在她家的四周仔細的找找,應該就可以找到。”
於景池一聽趙海這麼說,連忙應了一聲,趙海擺了擺手,讓於景池站了起來,隨後對於景池道:“你與那丫環的孩子與我有緣,以後我會來收他爲弟子,你要記住這一點兒。”於景池應了一聲,趙海這才讓他坐下。
等到於景池坐下之後沒有多長時間,酒菜也上來了,衆人吃過飯之後,趙海就回到驛站那裡去休息去了,等到他們回到了驛站之後,錢雲和伍丁就來到了趙海的房間,伍丁有些好奇的對趙海道:“師父,你今天說的是真的嗎?你與那於景池的孩子,真的有師徒之緣?”
趙海微微一笑,沉聲道:“確實是有那麼一絲的因果,很是古怪,事實上到了這裡之後,我所有的因果,全都是你們牽到我身上的,但是這一次這孩子的事情,卻是我主動的牽到身上的,所以很有意思。”
一聽趙海這麼說,錢雲不由得沉聲道:“師父,那要不要我們以後多注意一下這於景池?如果他的孩子真的出生了,那可就是我們的小師弟了,我們也好照應一下?”錢雲十分的清楚,這件事情他們必須要幫着趙海做好才行,畢竟趙海好像對這件事情十分的上心。
趙海一聽他這麼說,不由得微微一笑道:“也好,你們以後注意一下這裡就好了,只要沒有什麼危險,也不需要過多的照應。”錢雲應了一聲,他現在還沒有趙海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所以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趙海又跟他們說了一會兒話,就讓他們兩個回去休息去了,第二天一早,他們早上起來,正準備去驛站這裡吃早餐,卻是不想於景池親自領着人,把早餐給送了過來,早餐也是十分的豐盛,於景池還準備一些吃用的東西,全都打包好了送到了趙海的面前,當然,還有一些金幣。
趙海收下了吃的,卻是把金幣還給了於景池,對於景池道:“錢就不必了,對於我來說,錢其實沒有什麼用,你回去吧,我們今天就要走了,不必來送我們,去吧。”於景池應了一聲,拿着錢離開了,他知道趙海的身份可是要比他高很多,他要是在送,怕是就會惹得趙海不高興,那隻會更加的麻煩。
吃過早餐之後,趙海他們三人就在馬山的目送之下,離開了鎮子,往下一個目標走去,這一路上他們到是沒有遇到什麼事兒,畢竟現在道武界這裡十分的太平,沒有什麼毛賊,也沒有強盜,鬼怪的事情也十分的少,所以他們並沒有遇到什麼事兒,當天晚上在一個小鎮休息,也沒有什麼事兒,第二天他們這纔到了另一個目標村子。
之前情報上顯示,這個村子叫下河村,有下河村當然就會有上河村,也確實是如此,這個村子是在一條河的下游,在這條河的上游,與他們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村子,那裡叫上河村,兩個村子離的不遠,坐船上走一個時辰就可以到達,而這一次出事兒的就是下河村,原本這兩個村子都是以打漁種地爲生,但是最近下河村這裡去打魚的人,卻是經常的出事兒,已經死了十幾個人了,每個人在死了之後,過幾天都會在一次出現在河面上,不過他的七竅裡都會有水草,所以村裡一直傳言河中有水鬼,隨後就把這件事情上報了。
趙海他們到了下河村這裡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這村子裡有一種不安的氣氛,村子裡看不到孩子,就連大人都看不到幾個,每一個大人全都是一臉的愁容,同時還有一絲的驚慌之色,從這一點兒上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村子裡確實是出事兒了,所有人都害怕了。
趙海看了一會兒,隨後直接就攔住了一個人,隨後他對那人開口道:“這位小哥請了,請問你們村的保長家在那裡?”趙海所問的保長,其實就是村長,事實上像這樣的村子,一般的村長,全都是村子裡的有威望的老人來擔任,因爲像這樣的村子,一般的情況下,就是一個大的宗族,外姓人很少,就算是有,在這村子裡也說不上什麼話,一個村子一般就是一個姓或是幾個姓的人組成,而村長一般都是村子裡有威望的老人,而像沐永林他其實是沒有辦法直接把命令傳到這樣的小村子的,在這樣的小村子裡,那保長就是一個土皇帝。
那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皮膚黝黑,現在也是一臉的愁容,臉上還帶着一絲驚慌的神情,現在一聽趙海這麼說,在一看趙海騎着的高頭大馬,他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警惕的神情,他對趙海道:“你們是什麼人?找保長有什麼事兒?”
趙海笑着道:“我們是府城派來的人,聽說你們村子裡最近有水鬼做亂,特意過來看看。”趙海也沒有打算瞞着自己的身份,他們三個都外來人,到了這村子裡,要是不表明自己的身份,那他們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跟這些地頭蛇合作。
那年輕人一聽趙海這麼說,不由得一愣,隨後卻是大喜,他馬上就衝着趙海一抱拳道:“這位大人真的是從府城來的?太好了,這位大人快請,我們村子裡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沒人敢下河打魚了,在這樣下去,村子裡就要餓死人了。”一邊說着一邊領着趙海他們往村子裡走去了,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個院子前。
這個院子是村子裡最大的一個院子,房子也是村子裡最好的,不過也不比其它村民的房子好多少,全都是用土坯製成的房子,房頂上鋪的也全都是草,看不見一片瓦,看得出來,這村子裡的人,生計都不是太好,也就只能夠一個溫飽。
那個年輕人一到這院子門前,就衝着院子裡大叫道:“力叔,力叔,府城來人了,我們村子有救了。”一邊說着一邊跑進了院子,顯然這保長應該也就是這個力叔,而這個村子應該都是一個大姓的人,不過的話那個年輕人也不會那麼的激動。
很快的,房間裡就有一個聲音傳來道:“二谷,你小子嚷嚷什麼?”隨着這個聲音,一個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這人看起來有四十歲左右,身材到是十分的壯實,不過看得出來,並不是練武的那種壯實,而是那種常年幹活的壯實。
這時那個叫二谷的年輕人,已經跑到了那人跟前,對那人道:“力叔,府城來人了,是專門爲了水鬼的事情來的,你看。”說完往院門口一指,趙海他們這時也進了院子,而那個被二谷稱爲力叔的男人,也看到了趙海他們。
他連忙走上前來,衝着趙海行了一禮道:“申力見過幾位大人?這幾位大人可是府城來的?”他說這話時候,還有些激動,卻是沒有看出一點兒懷疑的樣子,很顯然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趙海的身份,像他們這樣的窮村子,根本就沒有什麼油水,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懷疑趙海的身份,只是感到十分的高興,府城終於派人來了。
趙海也衝着申力一抱拳道:“想必你就是這下河村的保長吧?我叫趙海,是郡守府的供奉,這一次就是爲了下河村的水鬼之事兒來的。”趙海也沒有客氣,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他覺得這個申力不一定知道供奉是什麼官,不過他應該明白,只要是來的,那就比他的官大了,所以趙海當然也沒有必要跟他客氣。
申力一聽趙海這麼說,他馬上就開口道:“好,太好了,大人終於來了,我們下河村終於有救了,大人請到屋裡坐,請,快請。”這明顯就是一個鄉下人,也不會說太多的客氣話,只是一個勁的把趙海往屋子裡讓。
趙海微微一笑,直接就跟着申力進了房間,這房間到是很大,一進門就是一個很大的客間,看樣子是客廳,在客廳的中間有一個火塘,上面吊着一個陶罐,看樣子是用來燒水的,在火塘的邊上還擺着幾把椅子,顯然平時一家人吃飯,喝水就全都在這裡了。
那申力把趙海讓到了火塘邊上,馬上就去拿了幾個陶碗來,給趙海他們三人倒了三碗水,水裡可沒有放茶,對於村子裡的人來說,茶葉絕對算是一種奢侈品了,可不是他們能消費得起的。